姚良掐個訣後,很是自來熟的跟虞贅稱兄道弟起來,並且勾肩搭背的坐在藤椅上之後,順便又拿出兩個青花瓷海碗和一大壇翠凝香擱在藤桌上。


    虞贅表麵淡定,心裏卻是不由得一驚:這小輩還會木係法術?


    “虞老哥,咱哥倆可別見外哈!咱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識,相識了自然就是緣分,就是天雷劈不斷的鐵哥們!來!喝酒!”


    姚良熱情洋溢的說著拍掉酒壇蓋子,嘩啦啦倒了兩碗酒。


    嵇瓏和嵇有藍遠遠瞧見姚良和虞贅似乎情投意合的化幹戈為玉帛了,就商量說要不咱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於是,兩個嵇有藍一手一個拎著老糊塗和老漂亮,嵇瓏扛著虞巧荷,兩個人腳底下好像裝了強力彈簧一樣縱身躍起,幾個起落就到了姚良跟前。


    “哎呀!虞老哥,真是抱歉的很,看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咋地就跟自己人幹上仗了呢?小弟我多有得罪,虞老哥可千萬別見怪哈!”


    姚良看著被嵇瓏和嵇有藍丟在地上的老糊塗、老漂亮和虞巧荷,為了顧忌虞贅的麵子,趕緊打個圓場。


    虞贅心胸開闊的擺擺手道:“姚小弟,看你說的什麽話嘛,這都怨他們學藝不精,幸好是你給了一頓教訓,如果換作是別人,他們不得飽受侮辱?”


    “虞老哥說的是,來!再幹一碗!小小的慶祝一下咱們締結金蘭、永不反悔,否則被天打五雷轟!”


    姚良再倒滿兩碗酒,和虞贅碰碗豪飲。


    虞贅心裏多少有點鬱悶,自己都已經百十來歲,且還是堂堂花靈宗宗主,就跟這名不見經傳的小輩結義為兄弟了?


    不過轉念一想,誰讓這小輩實力雄厚呢?自己如果想和這小輩打成個平手,估摸著付出的代價會挺慘重。


    因為他使出法寶金花鍾與姚良才對抗了一會兒,就明顯感覺法力有點不濟了。


    再者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各自迴頭看後頭。


    說不定以後自己遇上什麽大麻煩,這小輩還能幫上大忙呢。


    趁虞贅慌神感慨時,姚良悄悄用魂契給嵇瓏和嵇有藍下達了命令。


    嵇有藍解除了老糊塗和老漂亮身上的禁製,然後他們同時消失的瞬間,姚良不動聲色的掐個訣,用細碎沙石凝聚出了他們的大概模樣。


    至於虞巧荷中的法術,嵇有藍是無從下手,愛莫能助。


    姚良的做法,虞贅心中了然,隻是不能讓自己的孫女一直趴在地上起不來吧?


    端倪出虞贅心思的姚良隨意抬手“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虞巧荷中的法術解除。


    虞巧荷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趴在那兒呆滯了許久後,才迷迷瞪瞪的爬起來,她站在那兒又愣了好一會兒,腦瓜子裏總算清醒了不少。


    虞贅不由得看向姚良,用懷疑的眼神質問他:你真的完全了我孫女的禁製?不會留了點尾巴?


    姚良毫不畏怯的笑著瞧向虞贅:“虞老哥,你這都看不明白?這丫頭的靈魂可能比較脆弱,這就導致她的恢複速度有點慢了哈!不過你放心,我姚良做事向來丁是丁卯是卯,絕不摻假!”


    “呀?老爺子,你怎麽來了呢?為何還跟姚掌櫃這麽親近了?”


    虞巧荷看到虞贅和姚良的關係好像有點融洽啊!可這又不應該呀!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我錯過了?


    虞贅正要開口說話時,兩個人影由遠及近貼地飛掠而來。


    “嗬嗬!禦劍飛行?臭顯擺而已。”


    姚良有點反感的斜眼看向那二人。


    二人行至虞贅和姚良跟前,各自從大約半米寬、長五米的古樸大劍上輕飄飄的落下,他們隨即將擒獲的嵇瓏和嵇有藍丟在地上。


    這二人,一個年齡四十歲左右,體格魁梧、身型健壯,三七分的利落發型被發膠固定的一絲不苟,模樣雖然英俊些,氣質卻有些高冷。穿著身很筆挺的黑色中山裝,腳上那雙頗具英倫範的黑色三接頭雕花牛津皮鞋鋥光瓦亮的。


    另一個,五十多歲的年紀,一頭板寸,發色黑白參差,中等個頭,看著慈眉善目,穿了身黑色唐裝,腳穿雙千層底老式布鞋。


    二人好像很隨意的單手掐個訣念個咒,他們的大劍就陡然縮小到了匕首那般大,繼而入鞘被收起。


    “哈哈,原來是歐先生和蓋先生,幸會幸會!”


    虞贅滿臉笑意的說著話時,衝他們拱手示好。


    “虞宗主,別來無恙啊!”


    二人也對虞贅拱手迴禮。


    “我說,你們兩個什麽意思啊?把我的人就那麽丟垃圾似的丟地上,不給個解釋?”


    姚良不認識什麽歐先生、蓋先生,也不想高攀他們兩個,所以他的語氣和態度不是很客氣。


    “噢?原來這兩個人是你姚掌櫃的屬下啊?如果我們晚來一步,我們神衛特幹局的幾個人就要遭遇不測了。”


    穿中山裝的大個子歐先生表情不悅的開口搭上了姚良的話。


    呦嗬,我不認得人家,人家倒認得我了?我這是出名了?還是成了人家的重點關注對象?


    “哼,原來是神衛特幹局的人啊!我說那些人怎麽像老鼠一樣鬼鬼祟祟的躲那麽老遠東張西望的不敢露麵。”


    姚良對此嗤之以鼻的沒好氣。


    “聽說姚掌櫃能耐不俗,想必可以毫不吝嗇的賜教賜教歐某?”


    歐先生的話裏挑釁味兒十足。


    “你們兩個是想一起來呢?還是打算跟我來車輪戰?”


    姚良不僅絲毫不懼的歐先生的挑釁,還故意很輕視那欠揍的家夥。


    蓋先生看向虞贅,希望他能說句話,緩和一下針尖對麥芒的緊張氣氛。


    要知道,打人無好手,罵人無好口。萬一雙方鬧僵了的話,可不太好收場了。


    可虞贅好像事不關己的趕緊把虞巧荷招唿到了自己跟前,對於歐先生和姚良劍拔弩張的事態,趕緊打啊!還磨蹭個什麽勁兒嘛!


    蓋先生輕輕歎了口氣。


    這事,他真不好開口從中調解。


    你想啊,他開口該勸說哪邊呢?


    勸說歐先生?那不是拂了歐先生的麵子,認為他幹不過姚掌櫃?


    勸說姚掌櫃?可他跟姚良初次見麵,關係不熟啊!


    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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