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將晁長安帶到扶生堂吩咐他在此安頓下來幫忙後,去了關押嵇有藍六人的房間裏。


    因為再過幾天就要出發去天鯤門,所以姚良不得不提前安排一些事情。


    淪為砧板肉的嵇有藍等人再次見到姚良的時候,雖然內心裏怯慌慌的顫抖不停,畢竟他們領教過姚良神乎其神的莫測手段,而且如今還知道自己身中什麽秘術,導致體內血氣運行不暢,還四肢僵硬,不能站立,但還是強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硬氣態度。


    因為身為老江湖的他們知道如果低三下四的搖尾乞憐,輕則會被姚良鄙視,重則可能還會丟了性命。


    倘若活不了多久,那倒不如昂首挺胸的有骨氣一些。


    為了防止隔牆有耳,姚良進門就在房間裏布置了隔絕陣法。


    接下來,姚良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把頗有年代感的太師椅上,對怒目而睜的嵇有藍發話問道:“你這謀反作亂、以下犯上的逆賊,本掌門因為心地善良、仁厚,現在給你和他們兩個選擇,要麽生不如死的苟且偷生,要麽誠心實意的歸順於我。”


    “哼!你算哪門子的掌門?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嵇有藍恨恨的迴絕了姚良的招安。


    “嘿!你的這把老骨頭看著好像很硬啊!其實,你真那麽硬氣的話,應該早就咬舌自盡了才是,看來你還是比較惜命的嘛,不如這樣,我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在做選擇?”姚良不氣不惱的說完話,起身走到嵇有藍跟前,伸手按在他的頭頂上。


    嵇有藍感覺自己的頭頂上湧入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氣後,靈魂被刺痛的時候,無數隻麵目醜陋、張牙舞爪的兇殘惡鬼出現在他的意識內,繼而撕咬他的靈魂。


    同時,嵇有藍又感覺到四肢百骸內莫名其妙的燃燒起了火焰,忍無可忍的灼痛與腦瓜裏極其冷酷的寒意伴隨惡鬼們剝離、吞噬靈魂的那種劇痛,形成了鮮明對比,卻都毫不留情的摧殘他、折磨他。


    汗流浹背的嵇有藍嘴唇被牙齒咬破,流出鮮血的時候,仍舊不吭一聲,由此可見他的骨頭的確有硬度。


    但是,當嵇有藍破爛的身體中陡然冒出熊熊烈烈的大火,且還有許多死於他手中的冤魂要向他索命,而血肉消融的頭顱裏的意識逐漸微弱之時,他終於奄奄一息的昏死了過去。


    而旁邊不明就裏的薑瑽瑢、劉闡二人看的雲遮霧繞,根本不知道完好無缺的嵇有藍在短短的半分鍾裏飽受著怎樣的痛苦煎熬。


    這老家夥是中看不中用了吧?才這麽一會兒就不省人事了?脆弱的太浮誇了呦!


    風遊子和韓氏兄弟也不由得暗自嘀咕嵇有藍搞什麽玩意,這可不像他以往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性格啊!莫非是因為這次被俘,受了刺激,成了強弩之末?


    可在姚良精準把控的純陰心火和純陽心火以及魔羅煞的誘使之下,再利用催眠與幻術的雙重加持,狠狠地蹂躪了嵇有藍的身心。


    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嵇有藍在短短幾十秒的時間裏產生了度日如年的錯覺。


    姚良抓緊時間同時施展五種術法拾掇嵇有藍,這對於嵇有藍來說,也可稱之為是榮幸之至,別人哪能有機會享受到這般待遇。


    效果非常顯著。


    即便嵇有藍的心誌再如何堅定,功力再如何深厚,謀算再如何老成,也抵擋不住姚良的刻意懲治。


    “你們幾個,誰還不服?要不要也來體驗一下他經曆過的美妙滋味?”姚良重新坐到太師椅上,笑容可掬的詢問其他人。


    看看嵇有藍在那麽短的時間就快速弄的自己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樣子,薑瑽瑢、劉闡、風遊子他們就能想象到嵇有藍肯定受到了非人的磨難。


    嵇有藍的本事比他們高出一大截都挺不住三十秒,何況他們呢。


    再者說了,他們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來趟天鯤門的渾水,完全是被嵇有藍忽悠和脅迫的。


    到了這時候,薑瑽瑢、劉闡幾個老江湖再認不清事實,就實在傻的缺心眼了。


    “其實啊,我這人是很仁厚的,我喜歡以德服人,特別反感兵戎相見,搞出亂七八糟的流血事件,那樣很不好,傷和氣。你們如果替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如果你們膽敢背著我耍心眼,你們的下場就會是這樣的。”姚良不緊不慢的說完,漫不經心的伸手淩空攝起一塊地磚,輕而易舉的將懸浮在薑瑽瑢、劉闡等人麵前的那塊地磚碾壓成了粉末。


    盤腿坐在地上的薑瑽瑢、劉闡幾人心驚膽戰的相互看了看,隨後他們不約而同的跪趴在姚良麵前齊聲宣誓:“我等願意為掌門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


    接下來,姚良幹脆利落的解除了他們體內的囚籠之術,還慷慨大方的給每人額外賞賜了一顆快活丹,幫他們恢複功力和內傷。


    半晌過後,嵇有藍悠悠醒轉過來時,他以為自己已經命喪黃泉,變成孤魂野鬼了。


    他心有不甘的轉臉左右瞅了瞅,看到薑瑽瑢、劉闡幾人在旁邊盤腿打坐、閉目凝神運功調息時,疑惑的摸了摸自己身上。


    咦?自己沒有被那一陰一陽兩股無名火燒成骷髏嗎?難道自己還沒有死嗎?


    當他注意到姚良炯炯有神的雙眼如同兩盞鬼域裏陰森森的探照燈射過來時,心裏不由得一陣哆嗦。


    “藍長老,你醒了啊,感覺還好吧?如果還覺得意猶未盡,本掌門再如你所願,可好?”姚良笑微微的關切詢問著嵇有藍。


    “你赫然就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嵇有藍心裏憤恨的咒罵了姚良一句,不過剛才那番令他心有餘悸的體驗,讓他認識到姚良的能耐幾乎和他們老祖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不是他提前蓄謀,在老祖練功受傷的時候下了毒,並且利用吸精蟲反製了老祖,他也沒膽謀反。


    所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嵇有藍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低頭跪在姚良麵前:“嵇某人心服口服了,嵇某人以後願意聽從掌門的任何差遣!”


    “藍長老,牢牢記住你此時說過的話,倘若哪天你膽敢違背了,弄個魂飛湮滅、身死道消的下場,可就怨不得我了。”姚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嵇有藍的臣服之禮,並且給予了他友情提示。


    嵇有藍心裏一驚,他渾身再次冒出冷汗的同時,惶惶不安的極力壓下了僭越之想,不敢再有忤逆之念。


    接下來,姚良與嵇有藍進行了一段私密談話。


    姚良問:“藍長老,你為啥謀反,想要篡奪掌門之位?”


    嵇有藍如實迴答:“我其實對掌門之位並沒有興趣,隻不過想要得到掌門令牌,研究裏邊的不傳之秘。”


    “呃?掌門令牌裏邊究竟有什麽隱秘?”


    “嗯~,前任掌門私下裏偶然間與我說起過,掌門令牌裏邊有一個關於天鯤的秘聞,據說是千年前第一代掌門以高深莫測的法力在異度空間裏收服了一頭天鯤,後來這頭天鯤甘願成為第一代掌門的坐騎,陪同第一代掌門在異度空間征戰八方,不料第一代掌門在一次大戰中被多方聯合起來的龐大勢力重傷,那頭天鯤幫助第一代掌門突圍出來的時候也遭到了致命打擊……”


    “藍長老,我覺得你可以長話短說,揀重要的說。”


    “啊?好的,第一代掌門和天鯤僥幸逃迴來後,天鯤沒過多長時間就亡故了,第一代掌門勉強用秘法維護住了天鯤的亡魂,讓其鎮守在天鯤門內的一個隱蔽之處,第一代掌門自知時日不多,卻又尋不到資質極好的弟子,所以幹脆找了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傳授他的道法。”


    “藍長老,我再插句話,你還能再簡化下故事嗎?”


    “呃?~~~掌門容我好好理理頭緒。”


    “唉,是人老話多了嗎?”姚良自言自語。


    嵇有藍尷尬的很囧:“我惹得掌門心情不悅了嗎?”


    該怎麽長話短說呢?他斟酌了會兒,給掌門令牌的秘密概括了一句話:“總而言之,就是關於第一代掌門和他坐騎的事情。”


    姚良無奈的扶額哀歎,隨後又問道:“以你對嵇老祖和嵇正揚的了解,說說他們的人品怎樣。”


    “他們,不好不壞,亦正亦邪,不然如何能一個鎮守山門,一個掌控財團?總之,小心提防為好。”


    “嗯,藍長老言之有理。我再過幾日就要去天鯤門正式繼任掌門,有什麽要注意的事情嗎?”


    “掌門的掌門令牌是嵇老祖私下贈予掌門的,並沒有得到長老會的同意和認可,所以我估摸著那些長老會聯合眾多堂主、洞主,以及與天鯤門親善的門派,故意刁難掌門。如果嵇老祖能慷慨的將本門至高心法《無扉天宙行》傳授給掌門習練,而掌門又能練到第五層,鎮壓反對意見就不是難事了。”


    “山門裏,有幾人練了這門功法?他們都練到了什麽層次?”


    “如今大概隻有嵇老祖一人在練,因為這門功法晦澀難懂,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更嚴重的走火入魔,之前練習這門功法的都非死即傷,前段日子嵇老祖也險些身死道消,他究竟練到了什麽層次,我就不清楚了。”


    “哦?《無扉天宙行》真有那麽難練嗎?”


    “千真萬確,掌門如果有幸見識了這門功法,就知道練習的難度有多麽艱險了。”


    “藍長老,這是賞賜你的。”姚良取出一顆快活丹和一顆快意丸,扔給了嵇有藍,“完了,你在替我去收拾一些人,在捉拿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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