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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梟可不知該如何迴答南宮梓雲也不敢替閻祁私自做主,此閻祁早已非彼閻祁,萬一南宮家族不承認閻祁,肯定會惹來禍端的。


    “莫非嫂子是擔心我害你不成!”南宮梓雲再次把秘籍遞給梟可,“嫂嫂,我承認我以前喜歡過你,現在……我南宮家的男兒鐵骨錚錚,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嫂嫂!”


    “那個……萬一……”梟可不敢接啊!


    “嫂嫂,莫非是大哥不願迴南宮家?”


    “不是,他還沒醒呢!”梟可小聲嘀咕道,“萬一他身上的零件不是原裝的了,你們還會承認他嗎?”


    “身上的零件不是原裝?眼睛鼻子還是耳朵?”


    南宮梓雲差點沒反應過來。


    “如果我說是全部,你信嗎?”梟可自己冷笑了一聲,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罷了,至少知道閻祁不是被丟棄的,其他的也不重要了。


    “嫂嫂,你的意思是大哥的身體是別人的,那他是不是修煉了奪舍邪術?”


    和聰明人說話雖然不費腦子,可梟可寧願他們聽不懂。


    “小公子,他絕對沒想過要奪舍!隻是之前發生了一點意外,原來的身體被毀了,隻能借屍還魂,用別人的身體活了下來,但我保證,那個人已經死了!”梟可從南宮梓雲的口吻中,收獲到了一條重要的信息,他們討厭修煉魔道之人。畢竟是閻祁的本家,不想讓他們誤會他。


    經過一場生死,梟可隻想遵從自己的本心生活,既然愛過了,那就沒有什麽好後悔的。


    子衿子佩還那麽小,就算自己對他們百般嗬護,卻沒辦法給他們需要的父愛。


    “嫂子不必憂心!”南宮梓雲笑了笑,“南宮家有一熾凰台,它能把奪舍之人的元神從身體裏強行剝離出來……”


    “那不行!”南宮梓雲還未說完,梟可就打住了他,不管是契約獸還是元神,被強行剝離的痛苦,她想了起來都還後怕,如果隻能這樣,她寧願把閻祁藏起來。


    “嫂子,其實……”


    “小公子,這本秘籍我們不要了,你就閻祁從沒出現過,行嗎?”


    “嫂子!”


    “小公子不必多言,我意已決,閻祁一直隻是閻祁,不是南宮祁,你以後也別叫我嫂了子,免得讓人誤會。”


    梟可的態度很堅決。


    南宮梓雲其實是想告訴梟可,剝離元神後,還可以重鑄肉身,可他並不知道,閻祁現在的身體,連一個普通人的比不上,根本就承受不住剝離之痛。


    “梟姐姐,你放心,以後我罩著你!!”


    隻要有他南宮梓雲在,想要欺負梟可,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就你那兩下子,也像保護我家丫頭,迴去再修練個百八十年的還差不多。”餘得水毫不客氣地給南宮梓雲潑了一盆冷水。


    的確!


    在此之前,南宮梓雲以為他已經夠強了,有壓力才有動力,他也不差這百八十年。


    平靜的日子,就這麽過了兩日,來同仁堂的病人並不多,可非富即貴,靈石自不會少。如此一來,不僅工作量少,還暴利,肖豐和胖哥樂得是合不攏嘴。


    梟可修煉之餘就研究藥王給她的藥籍,有了魔池的幫助,她的實力也在飛速的恢複著。


    子衿和子佩也在努力的修煉著,這兩個開了掛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尤其是被魔池洗髓過後,修為是蹭蹭蹭地往上爬。


    閻祁呢,還是那樣,除了有正常的唿吸和脈搏,與死人無異。


    其實他的靈魂早已出竅,來到了一片藍色的星球中,這個星球靈氣稀薄,沒有一個修真者,房屋也修建得很奇怪,一棟棟地拔地而起,一到晚上,還會有不用靈氣就能發光的東西,那裏的人們把它叫做電燈,顏色眾多,奇幻無比。


    他停留在了一家武館的門口,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和梟可一模一樣的女人,她紮著馬尾辮,一身武術服,幹淨利落,可惜她聽不到自己的唿喚,也看不到自己。


    接著他見梟可換了一套更奇怪的服裝,還精心打扮了一番,出了門,鑽進了一個用四個軲轆跑動的鐵盒子裏,他們把它叫做公交車。


    公交車裏有很多個和梟可一樣打扮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一個小女孩,長得特別像小貝歆,她在一個短發男子的懷中不停地哭著鬧著,掙紮著……


    又見梟可拿出一個會發光的東西,在上麵不停地亂點亂畫一通後,和幾個男子打了起來,一直到梟可與那個男人下了公交車。


    他還在思考人生時,“呯的一聲!”


    半空中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夾雜著滾滾黑煙,騰空而起,一根殘肢掉落到他的身上,梟可不見了,他正要去尋找時,身體開始變得虛無,渾身痙攣,痛苦不堪,接著就被一道極光帶走了。


    ……


    等他醒來,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山洞中,昏昏沉沉中,他摸到了一隻小手,暖暖的。


    “爹爹,你終於醒了!”子衿搖了搖閻祁的手臂,“你現在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呀?”


    “你是子衿?”閻祁一激動,將子衿湧進懷中,沒成想兩人一起沒入了魔池中,等閻祁反應過來時,子衿像一條泥鰍似的,從自己懷裏溜了出去。


    沒了行蹤的子衿,他急了,一頭紮進了魔池中,兩人都不見了蹤影。


    子衿好奇地從魔池裏探出一個頭來,想看看閻祁在哪兒,突然自己的身體懸空了,他低頭一看,原來是閻祁將他舉了起來。


    “爹爹,我還要玩!”子衿不停地亂踢著那兩隻小腳丫。


    “子衿,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閻祁將他抱進懷中,心有餘悸。


    子衿笑嘻嘻地說道:“爹爹,娘親把你丟這兒就離開了,這幾日都是子衿在這裏陪你的,我和子佩也經常來這裏玩耍,要是有危險,娘親會讓我們來嗎?”


    “你今年多大了?”閻祁真懷疑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子衿,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倒像是被人奪舍了一樣。


    “爹爹,你放心,我就是您的兒子,如假包換!”子衿迴答,“隻不過娘親好像不太喜歡你了,你可得小心一點,我和子佩是不介意換個爹爹的!”


    “你還是我兒子嗎?”閻祁放開子衿,和他麵對麵的立在魔池中,“我可是你親爹,你不想著幫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著換爹!”


    “誰叫你惹娘親不開心的!”子衿把頭扭到一旁,氣唿唿地噘著嘴,起伏不定的氣息,證明了他是真的埋怨閻祁的,“娘親和別人打架,差點連命都沒有的時候,怕我們被壞人抓走,隻能把我們藏起來的時候,你在哪兒?”


    “殺人去了!”閻祁迴答,“隻是對方有幫手,就算我成功將人給殺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你殺誰去了?”子衿好奇地看著閻祁,聽到殺人,眼裏竟沒有一絲恐懼,反而很亢奮,這真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嗎?


    “這裏是什麽地方?”閻祁岔開了話題。


    “魔池,娘親修煉的地方!”


    沒想到魔池洞裏還有這麽一泉靈液!閻祁雖然到過魔池洞的門口,並沒進來過,聽梟可的獸獸門說起過,這魔池洞裏都是魔氣和毒氣,不散不滅。


    魔池!


    閻祁驚了一下,古有記載,魔池靈液,能洗筋伐髓,脫胎換骨,卻劇毒無比,殺人於無形,能瞬間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化做枯骨。


    他竟然沒死!


    他的一雙兒子還把這裏當成遊樂場!


    “爹爹你怎麽了?”子衿看著閻祁又點頭又搖頭,時不時的還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太奇怪。


    不由感歎,大人的世界太複雜!


    閻祁伸手撥了撥這滿池的靈液,任由它們在指間滑過。


    這麽好的機會棄之可惜,當即閉上眼睛,氣沉丹田,卻發現自己的唿吸很沉重,不應該呀!


    按理說,經過魔池的淬煉,身體應該會更加輕盈才是。


    “爹爹,娘親說了,你受了很重的傷,體內又被人下了禁製,能活過來已是萬幸,至於修為……隻能重頭開始了。”


    子衿抱手,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說道,“娘親還說了,以前的事,就當是翻篇了,倘若日後你敢負她,她會親手毀了你的!”


    閻祁的心,是六月的飛雪,比竇娥還冤,他本來就沒做過對不起梟可的事兒,可他跟子衿解釋得著嗎?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子衿笑道,“不服又能怎樣,你現在打不過我的!”


    “臭小子,我可是你爹!”


    “我知道啊!可娘親說了,你還在觀察期,如果不合格,就算是毀了也不能便宜別人。”


    “你這跟誰學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娘子怎麽會跟你說這些?”閻祁很確定,梟可絕不會如此教育孩子的。


    “那是我們的娘親!”


    子佩鬼魅般的出現在魔池旁,冷冷地盯著閻祁,“你雖然是我們的爹爹,不代表我們要承認你,一個隻會利用女人的男人,可恥!”


    閻祁這下真的是蒙了,這倆熊孩子到底是誰家的?說起話來是一個比一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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