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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紫想了想,確定沒錯,他的確見過沈月雅進了那家小院的。


    “你還記得是什麽地方嗎?”梟可急切地追問道。


    “記得!”


    梟可站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你說的那個小院!”


    城主府,金中衡在侍衛的“保護”下,進了昨日經過一場慘烈的打鬥後還未修葺的院落。


    “梁侍衛,這這……這……”金中衡看著這行如廢墟的院子,雖不見刀光劍影,卻比刀光劍影還讓人心慌。這可是在城主府裏,誰的膽兒這麽肥,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城主大人,是令公子讓屬下帶你來這裏的。”


    說話的就是今日在大街上發號施令的那個侍衛,名叫梁將。


    今天的那一出戲不過是演給別人看的。


    “哪家公子??”金中衡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一大早就糊裏糊塗的當上城主,還在迷糊當中,跑出來了一個兒子,他幾個的兒子都是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浪子,沒一個讓他省心的,要是自己不為他們安排好以後的路,家業再大,遲早會變成別人的。


    “爹,是我!”


    金雲凱從人群中冒了出來,“是我讓梁兄請你過來的。”


    “雲凱,你不會是欠了他們東西,他們才把你綁來的吧?”金中衡拉著金雲凱的手,又是擔憂,又是無奈,“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有沒有傷著你啊?”


    一旁的梁將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其他侍衛,他是長得像夜叉還是長得像魔鬼,有這麽可怕嗎?


    “爹,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被綁來的嗎?”金雲凱偏偏頭,攤開自己的雙手,讓金中衡好好看看,他哪裏像被人綁架的樣子。


    金中衡這才仔細看著金雲凱,確實,渾身上下都沒有被綁架過的痕跡,可萬一是被人逼著來的呢?


    “梁兄,你到底跟我爹說啥了,讓他緊張成這個樣子?”金雲凱看著梁將那委屈的表情,也沒轍了。


    “雲凱,你沒在外邊惹禍?”金中衡還是放心不下,還是很擔心金雲凱。


    “城主大人,金舵主就算惹了禍,也沒人敢找他麻煩呀!”梁將笑道,“你們倆先聊著,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留下兩個侍衛後,其他人全部跟梁將走了。


    “雲凱,梁侍衛剛才叫你啥?”若不是人撤走了,金中衡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呢。


    “爹,他們叫我什麽,我都是你孩兒啊!”金雲凱扶著雲裏霧裏飄著沒落地的金中衡往一旁的涼亭裏走了過去。


    “爹,你坐好!”金雲凱笑道,“梁兄人很好的,你別擔心。”


    “沒覺得。”金中衡坐穩後,讓金雲凱坐到自己旁邊,“你就不想給我解釋一下?”


    “爹,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隻要好好做你的太上皇,城主府的事務全部交給梁兄處理,平日需要你出麵的場合,你就裝裝樣子就行了。”


    “什麽意思?”金中衡反臉看向金雲凱,“合著真正的城主是他,我隻是一個掛名的假貨?


    還有你,你怎麽會認識他們這些人的,他們就不是好人,你都不知道,他們殺人就很宰雞一樣,一刀一個,幹脆利落,很切蘿卜似的,太嚇人了。”


    “爹~,你平日用說我們幾個沒出息,整天隻會結交一些狐朋狗友,讓我出去,長長見識。我聽你的話,我出門兒了,認識了很多有能力,又厲害的兄弟,現在你又說,不能和他們結交,為什麽?”


    “這還用得著問嗎?”金中衡語重心長的解釋著,“他們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要是哪天不開心,你小命不保。”


    “爹,你隻要記住,以後的事你都聽梁將的安排,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給我一個理由。不然,這城主我不當了。”


    金雲凱微微蹙眉,“聽風樓知道嗎?”


    “聽……”金中衡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在金雲凱的視線中又慢慢坐了迴去,特別小聲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梁將是聽風樓的?”


    “這樣跟你說吧,現在的城主府,除了你,都是!”


    金中衡聽聞,嘴咧得如同一朵綻放的荷花,久久地合不攏,額上的魚尾紋舒展開了,精神矍礫,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從他的心裏傾瀉“”了出來,他的兒子竟然在給聽風樓做事,不是什麽遊手好閑之輩。


    “雲凱,那爹我現在算不算給聽風樓做事?”


    “算……吧!”金雲凱迴答。


    “那爹是不是也算是聽風樓的人了?”


    “爹,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城主,我的身份,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就算是娘親也不行,知道嗎?”


    “為何?”金中衡不明白,難道聽風樓見不得人還是怎地?


    “爹,你若真想往高處爬,就好好地聽梁將的安排,還有,別招惹南家。”金雲凱提醒道。百悅


    “你和南家二小姐如何了?”金中衡真慶幸,自己當初是做了一個多麽英明神武的決定啊!


    “我們很好,可是爹,你得看好我那幾個弟弟,他們可是真的無所事事,萬一招惹了南家的人,我也保不住他們。”金雲凱看著眼前那一片廢墟,“前任城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梟可和修紫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院落裏雜草叢生,十分破舊,根本就不像有人住過。


    “主子,少夫人來這裏幹嘛?”修紫不明白了。


    “進去看看再說!”梟可說道。


    順著雜草較少,較矮的地方走進破屋,一股夾著雨後潮濕的黴味撲鼻而來。


    “這裏很久沒人住了。”梟可朝房間裏看去,房間內因為無人打掃,落下很厚灰塵,到處都是蜘蛛網,閉上眼睛,神識在院子四周搜尋,沒有發現活物。


    “修紫,上次沈月雅在這裏待了多久才離開的。”


    “一刻鍾左右!”修紫迴答,“上次屬下剛好在附近辦事,所以記得很清楚。


    可這院子裏根本沒人,少夫人怎麽會在這兒待那麽久?主子,你說,這裏會不會有暗房之類的?”


    梟可長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沈月雅不在這裏。“迴吧!”


    修紫不知道梟可要做什麽,見她如此哀愁,隻能安安靜靜地跟在她身後。


    南府,南瑞風將沈月雅帶出了府散心,南卉心趁機進入她的院落。裏裏外外地尋了個遍,就差掘地三尺了,就是沒找到哥哥口中被關押的女人。


    正泄氣時,聽說梟可迴來了,瞬間跑得沒影兒了。


    一出院子正好碰上梟可,二話不說,拽上她就走。


    “木姐姐,你快來幫幫我吧!”


    “卉心,你怎麽了?”梟可一邊被南卉心拽著走,一邊問道。


    “我哥把嫂子帶出去,讓我去她的院裏找人,可我都把院裏翻個底兒朝天了,什麽也沒找到。”


    “她的院子你可有處理幹淨?”


    “她的院子每天都有人打掃,就算有一點翻動的痕跡,應該不會被發現吧!”南卉心還真沒注意這個問題。


    “他們出去多久了?”


    “你前腳走,他們後腳就離開的。”


    出去都這麽久了?


    梟可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擔心起來,“可知他們去了哪兒?”


    “哥哥沒說。”


    南卉心也被梟可弄得緊張起來,“木姐姐,我哥到底要找誰啊?”


    “先不說這個,你趕緊把沈月雅的房間處理幹淨,一定不能讓她察覺出任何的不妥,我先去處理點事。”


    梟可說完,擔心啊瑞出事,火急火燎地往獨孤傅嵐的院子裏趕去。


    獨孤傅嵐一人在樹下打坐修煉,聽到有人來了,才睜開了眼睛。


    見是梟可,蹭的一下站起來,嗖的一下閃過去。


    “可兒,你怎麽來了?”


    “我不是讓你盯著沈月雅嗎?你怎麽在這兒?”梟可著急,衝著獨孤傅嵐吼了起來。


    “我……今天我見南瑞風陪她出去就……就沒跟……”獨孤傅嵐被梟可這一吼,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聳拉著腦袋,一雙眼睛畏懼的瞄向梟可。


    “獨孤公子,你若是不願意幫就直說,我沒資格拿我身邊人的性命開玩笑。”梟可甩了甩袖,衝衝地離開了。


    南瑞風的父親沒了,沈月雅失蹤了,如果南瑞風再出點啥事,她都無法原諒她自己。


    “可兒,我錯了,我這就去找他們!”獨孤傅拉住了梟可,“我保證找到他們,將他們帶迴來。”


    “獨孤公子,這是南家的事,就不勞你費心!”梟可抽出自己的手臂,“要是啊瑞有個差錯,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可兒,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獨孤傅嵐反手抓住梟可剛抽出去的手臂,說完,消失在空氣中。


    算了,“沈月雅”背後之人絕非常人,多個人多份力。梟可捏了捏拳頭,轉身前往訓練場召集人手,地毯式的尋找南瑞風。


    水域鎮外的一座山上,南瑞風昏迷不醒地躺在一個隱秘的小山洞裏,他的身邊躺著一個女人,女人被鐵鏈鎖住四肢,肚子被剖開了,鮮血還未凝固,隻剩一口氣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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