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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祁看著眼前的人,要不是夢聽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身上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可如果是被關了幾百年,難道是自己認識的?


    “你是誰?”


    男人想了許久,最後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為何會被關進這裏的嗎?”


    “好像是……要救人來著!”男人迴答。


    “那你可還記得救誰?”閻祁追問道。


    “冷伽羅!”男子毫不猶豫地說出口心底那個堅定不移的名字,說完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前輩,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臉?”閻祁擔心是尹霜霜的陰謀,不敢大意,萬一個是尹霜霜故意讓人來試探他的,就糟糕了。


    “我這人不人,鬼不鬼,有啥好看的,到時候怕嚇著你。”男人似乎在懷裏摸索著什麽,摸了許久,兩手空空的,什麽也沒摸到。


    “前輩,你在找東西?”閻祁問道。


    “不記得了。”男人艱難地轉過身來,脊梁骨咯咯作響。


    他的衣服就這麽搭在身上,露出整個胸膛。一層皺巴巴的皮膚從脖子處一直垂下,胸腔內沒有一根肋骨,皮膚緊貼著內髒,內髒的輪廓清晰可見,心髒跳動,皮膚跟著顫動……


    在男子緩緩抬起頭的那一瞬間,閻祁不淡定了,這是他的貼身護衛,就算他變成這模樣,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當初莫名其妙的失蹤,原來是被關在這兒了。


    肯定是發現了尹霜霜的秘密,被她給害成了這個樣子。


    閻祁心中的憤怒無法言喻,因為季漢關那兩個眼珠子也沒了。


    “誰幹的?”閻祁藏於袖下的雙拳緊緊的攥著,壓住滿腔怒火,這不是試探,這是最忠誠的部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不記得了!”


    男子的聲音很小。“你……認得我?”


    “季漢關,你的名字!”閻祁鼻子發酸,眼裏泛起了霧水,“你等我,我帶你走!”


    “你是誰?”男人好像陷入了沉思。


    “冷伽羅!”閻祁一字一字地吐出來,“漢關,是我,我迴來了!”


    “冷……伽……羅……你是……尊主?我的冷尊主?”男子情緒激動,連連搖頭,“不可能,他們跟我說,我的尊主在五百年前就沒了,被尹霜霜那個毒婦給害死了,你休想騙我!”


    “漢關,我真後悔當初沒聽你的話,你說尹霜霜不可信,你說北冥傾羽城府太深,遲早是個禍害,你說……”


    閻祁為了證明自己,說起了兩人曾經的過往。


    男子聽完泣不成聲,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他的冷尊主,那些本來已經被他遺忘的往事,一幕幕被喚醒,他可以忘了自己,可以忘了一切,就是不能忘記他一直效忠的冷伽羅,他渾身顫抖著,激動著:“尊主,你受苦了!”


    閻祁見他情緒波動太大,心髒跳動得太快,皮膚上隱約沁出了血絲,再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情急隻之中,趕緊喊道:“漢關你別激動,你聽我說。”


    “我會帶你出去,給你找最好的大夫……”


    “尊主,不必了,屬下知道你還活著,死也瞑目了。”季漢關笑了,“屬下大限已到,等了這麽多年,值了!”


    “漢關,你聽我說,你將來還要給我帶少主呢!你還要叫他們練功,還要教讓他們騎馬,你不能放棄你自己,知道嗎?”


    “尊主,若有來生,屬下還給你鞍前馬後,我一個人撐得太久了,我累了,尊主,別想著為我收屍,不值當,不值當……”季漢關說完,慢慢地轉過身去,聲音漸弱,低下了頭,心髒也停止了跳動。


    “漢關!你轉過來,你抬起頭啦,你給我抬起頭來……”


    閻祁對著季漢關,跪了下來,將頭埋得低低的,渾身透著一股陰冷,尹霜霜,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良久!


    地牢再次響起腳步聲,閻祁耳朵自動,步伐很亂,至少有三人,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緊閉著雙眼,麵無表情地靠在牆上,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鑽進地牢的人不是別人,是花琉璃。


    她捂著口鼻,嫌棄地走近關押閻祁的地方,身後還跟著幾個護衛,臉上同樣露出了嫌棄之色,隻是在花琉璃麵前不敢表露罷了。


    “你們怎麽能把千公子關押在這種地方,趕緊把門打開!”花琉璃故作訓斥,對閻祁笑道,“千公子,請跟我走吧!”


    “去哪兒?”


    “當然是迴家了。”花琉璃迴答,“我不知道尹姐姐為何要抓你們,可木夫人是我的恩人,我花琉璃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不會讓你們收到任何傷害的。”


    “琉璃姑娘,我有個不情之請!”閻祁指著季漢關的屍體,“我要帶走他。”


    “千公子認識他?”花琉璃看了一眼季漢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認識,隻是剛才跟他聊了兩句,他說他好久沒曬太陽了,人死為大,我希望琉璃姑娘能答應我的請求。”


    “他死了?”花琉璃從季漢關身上感知不到一絲生氣。


    “被折磨成那樣,不死才怪!”閻祁毫無波瀾的眼神,淡然自若。“琉璃姑娘,同意我就跟你出去,不同意,我也跟你出去,隻是兔死狐悲,難免悲憫。”學府


    “千公子,一具屍體而已,你要是喜歡,送你便是!”花琉璃迴答。


    出了地牢,閻祁跟著花琉璃來到梟可的住處,梟可還沒迴來,兩人又去了聖殿之巔。


    梟可感知靈力波動,從玄而又玄的感悟中出來,睜開了眼睛,隻見閻祁停住了腳步,遠遠地對她笑了笑。


    曾經,這裏是他最喜歡的地方,同時也是他的埋骨之地,時過境遷,肯定感慨萬千吧。


    輕輕一墊腳尖,身體飄逸輕盈,落到閻祁麵前:


    “你沒事吧!”


    “夫人放心,我沒事!”閻祁迴答。


    “那我們現在就離開吧!”梟可主動牽起了閻祁的手,暖暖的,很貼心。


    閻祁大喜,夫人這是在暗示什麽嗎?心裏甜滋滋的。


    “好!都聽你的!”


    花琉璃打了個口哨,一隻仙鶴從雲霧中飛奔而來,穩穩地站立在她的身旁。


    “這隻仙鶴隻會帶你們出聖殿,出了聖殿,如果遇到麻煩,你們得自己解決。”花琉璃看了一眼梟可,“你答應我的事還沒做,最好別死!”


    “歡迎你來南家做客!”梟可牽著閻祁,躍到了仙鶴的背上,“告辭!”


    “三日後我迴來找你的!”花琉璃說完,別過臉,她還得找個理由搪塞尹霜霜呢!


    仙鶴振翅高飛,很快就消失在雲霧之中。


    仙鶴逆風飛翔,氣流顛簸,背上的兩人將身體壓得很低,緊緊地躲在仙鶴的羽翼之下。


    “閻九,你還記得你是從哪兒被他們掉包的嗎?”梟可一直想不通,兩人從未分開過,尹霜霜是怎麽做到的。


    “在她的飛舟上!”閻祁道,“她的飛舟是地級法寶,可以直接近距離把人傳送到指定的地方,我踏進飛舟的那一刻,人已經在地牢裏了。”


    竟然還有這種寶貝!


    梟可挺佩服這些煉器師的,可惜自己沒這方麵的興趣。


    閻祁緊握梟可的手,“夫人,尹霜霜可有為難你?”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一肚子火!”梟可橫眉冷豎的,“這事等迴去再給你慢慢算賬!”


    閻祁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天夜裏,兩人就趕迴了南家,得知沈月雅的消息後,心裏的巨石才放了下來。


    隻是覺得呂銀兒死得太過容易,心裏不踏實。南家主的消息也不得而知了。


    次日,南老夫人派人過來請她,說有要事商量。


    一路上經過的地方,都被布置的喜氣洋洋的,看來南老夫人也是個急性子的人。


    南盛時從另一條走廊走來,剛好碰上梟可,連忙行禮。


    “南大伯不必客氣!”梟可微笑著,“化神一階,恭喜南大伯了。”


    南盛時恭謙答,“夫人的大恩,我銘記於心!”


    梟可說道:“我們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夫人說得極是,以前我是被鬼迷了心竅,真是慚愧得很!”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梟可邊走邊說,“同樣的錯誤,第一次犯是無知,第二次愚蠢,那第三次就是自尋死路了。”


    南盛時就像一條尾巴一樣跟在梟可後邊,時不時地迴上一兩句話。


    梟可一進屋,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包括南老夫人,他們個個表情肅穆,目光聚集在梟可的身上。


    “你們這是怎麽了?不認識我了?”梟可困惑,平日裏也不見他們這般嚴肅啊。


    “丫頭,過來坐,坐這裏!”南老夫人指著他她旁邊空出來的座椅,和藹地對梟可招招手,一旁的南卉心還衝她眨了眨眼睛。


    梟可道:“卉心,你們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啊?那可是南家家主的位置!”


    “木姐姐,你先坐下嘛。”南卉心笑道。


    “我坐那兒就成!”梟可隨意指了一個座位。


    “那不行!”南卉心生拉硬拽地將梟可拽過去,不管梟可不同意。


    梟可無奈,坐穩後,看向人群:“現在可以說了吧?”


    “木姐姐,請接家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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