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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玄教因為教主高琊的死亡變得四分五裂,而鳳瀚海也因為重傷不治身亡,這場由於神兵譜編撰的失誤而導致的江湖紛爭由此平息。不過這波剛平,另一波又起,就在邊澈等人前往西域的時候,朝廷對千機樓的芥蒂也越來越深,暗地裏一直緊盯著千機樓的動靜。風城分舵頓時陷入了危機四伏的狀態,一個月的時間,風城分舵就有一半的人手落入朝廷手中,而青武門的千機樓殺手,也皆被一一處決,原因不言而喻。金大商會的人明哲保身,將私運武器一事全推卸得一幹二淨。千機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寒江閣作壁上觀,而視千機樓為眼中釘的邪門歪教則坐收漁翁之利。


    七娘隱隱感覺到,千機樓此次麵臨的危機,與一個人的暗中推動有關,但是這個人,她卻不願去懷疑。


    “萋萋就沒有懷疑過,來天玄教這一遭,是有人故意設局的嗎?”


    江柒寒在西域跟自己說的話,如在耳邊,讓她陷入了痛苦和焦躁。她很想再見到江柒寒,可是江柒寒自那日之後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無音信。七娘拜托葉十六暗中幫她打探江柒寒的消息,卻一直沒有線索。連千機樓和寒江閣遍布天下的眼線都找不到的人,到底會去了哪裏?


    寒江閣的閣主失蹤,江湖中便少了一位醫絕天下的妙手神醫,大家憶及十幾年前奇花穀穀主江容的英年早逝,不由得心下猜測江柒寒或許也和江容穀主一樣不在人世了。每當聽到江湖人議論江柒寒,七娘便一陣恍惚。自江柒寒離開,已經過了快半年了……葉十六多次叫她不要再等了,七娘都覺得江柒寒一定還在某一個地方,等著兌現他的諾言。


    “情兒姑姑,過幾日我便要離開京城了,或許以後再也不會來奇花穀了。”


    奇花穀四季如一日,鶯啼鳥囀,花開花落,似乎什麽都沒有變,卻獨缺一人在那花架下為那些花花草草鬆土施肥。七娘迴來過好幾次,說是來探望情兒,然而每次離開前都會在江柒寒的屋子前站上一會,有時候看著看著就會不由自主地發起呆來。但是這次,她是真的要離開了。


    情兒有些傷感地看著七娘,“也好,離開京城,換個環境,也好開始新的生活。”情兒以為七娘這次是真的不再等了,所有人都在說,江柒寒已經在西域罹難。起初她也不相信,但是後來便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七娘搖搖頭道:“其實是邊澈已經暗中將千機樓的人轉移到東蕪了,那些無家可歸的,都已經隨著葉九去了東蕪,留下來的,都是不願離開這裏的。邊澈於我有恩,風城分舵已經落入朝廷手中,於舵主也為救出屬下身故,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他,所以我也要到東蕪去了。”


    情兒幾次想開口都欲言又止,七娘便道:“情兒姑姑有話盡管說。”


    “萋萋也想離開京城嗎?”


    “我孑然一身,其實去哪都無所謂。”天下之大,能容下她的,或許也隻有千機樓吧。


    情兒深深歎了口氣,說:“若不是柒寒已經……我定會阻止萋萋。真是世事難料。如果萋萋能與柒寒喜結連理,那該多好。”


    七娘清麗的臉上現出哀傷的神色,“難道情兒姑姑也認為柒寒不在了嗎?”


    情兒看著七娘,啞口無言。


    “看不到柒寒的屍身,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已經死了。”七娘目光堅定,然後微笑道:“我會繼續找下去。”她找了耶律琊九年都找到了,現在不過半年而已,隻要還沒確定江柒寒是死是活,她都會等著他,哪怕是一輩子,她都不會放棄。


    “唉,為什麽奇花穀的兩任主人都要遭此罪……”情兒轉過身去,擦掉眼角的淚,似乎江柒寒和七娘的事觸動了她的某根心弦,讓她想起了江容的過往。良久,情兒才轉過身,對七娘說道:“既然萋萋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就祝你一路順風。還有一件事,柒寒曾拜托過我,如果他三個月不迴奇花穀,就讓我把這支笛子交給你,想來他已經意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遇到劫難。”


    七娘呆呆地看著那支笛子,心情沉重又複雜。


    “小七姑娘,屬下可找到你了。”千機樓的幾個暗衛在鬧市的一角找到了七娘。


    因為朝廷的大肆打壓,為避人耳目,千機樓的所有人外出都會卸去暗衛的衣服喬裝打扮,他們現在不過普通的江湖俠客。


    “找我做什麽,邊澈不是允了我三天假嗎?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迴去。”


    “小七姑娘現在必須與我們一同迴去,姑娘還不知道吧,現在朝廷已經下令重金尋找小七姑娘和十六姑娘,樓主怕姑娘有事,就派我們出來尋你。”其中一名暗衛說道。


    七娘心中疑惑,“朝廷為什麽要尋找我和小十六。”


    “據屬下所知,寒江閣與朝廷一向交好,朝廷一定聽信了副閣主江誠的話,說是樓主刺殺了他們的兩任閣主,還有雷相的兒子雷戴,而小七姑娘和十六姑娘是樓主的左膀右臂,他們一定想利用二位姑娘逼樓主束手就擒。”


    七娘突然覺得十分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朝廷玩這個把戲還沒玩夠,上次是於舵主,這次是邊澈,江誠到底還是不了解邊澈,邊澈跟其他人可不一樣,怎麽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呢!”


    聽到七娘略帶嘲諷的語氣,領頭的暗衛左右看了一眼,說道:“樓主對小七姑娘還是很好的。”


    七娘斂了笑意,片刻才橫眉冷豎道:“江柒寒屍身都未找到,誰說他死了。還有雷戴半年前就已經亡故,現在江誠還將這件舊事提起,是不是太晚了?”


    “總之寒江閣如今勢大,他們要將千機樓斬草除根,一定是什麽壞事都賴在我們頭上。小七姑娘還是快與我們一起迴去吧。”暗衛催促道。


    七娘將身側掛的半麵人麵具戴在臉上,說:“你們先迴去複命,我馬上迴去。”說著就往反方向走了。


    七娘來到集市人群聚集的地方,便遠遠聽到人們在大聲議論自己和小十六的話題。


    “千機樓的殺手實在太可惡了,白長了那麽漂亮的兩張臉,其中一個還那麽小,居然是邊澈身邊的三大殺手之一。寒江閣兩位閣主一心治病救人,怎麽會遭來如此橫禍呢?千機樓遲早會遭報應的!”


    “就是啊,江閣主才華出眾,沒想到年紀輕輕就……”


    “聽說千機樓的葉九前不久被那個耶律大將砍掉了一隻胳膊,真是痛快!可惜最後還是讓他逃走了。”


    “可不是,要不是那個葉十六,葉九早就死在耶律將軍手裏了。我那天剛好在風城談生意,夜裏看到那片水域中突然燃起大火,亮如白晝,遠遠就聽到了廝殺聲。”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七娘望向牆上張貼的通緝令,上麵畫的正是自己和小十六,若是自己未戴麵具,可能早就被識破了吧。不過小十六沒有戴眼罩,看來朝廷的人並不知道她的一隻眼睛已經瞎了。


    正要離去,突然一隻手將自己拉到了人群外,七娘一看,居然是傅辛。自西域一別,七娘就再未見過他,現在居然能在這裏遇見,難道他有江柒寒的消息了?七娘心裏砰砰直跳。


    傅辛將七娘拉到較為偏僻的地方,壓低聲音說道:“小七姑娘,你怎麽在這兒,今天京城到處都是要抓捕你的通緝榜,你怎麽還在外麵到處走?”


    七娘激動地抓住他的袖子,問:“你們閣主有消息了嗎?”


    傅辛眼神難過道:“還沒找到。”


    七娘的心頓時又沉了下來,剛升起的希望瞬間被澆滅的一幹二淨。隨即她說道:“你們寒江閣鐵心要置千機樓於死地,你也是寒江閣的人,為什麽還要幫我?”


    “小七姑娘是閣主喜歡的人,閣主絕對不會讓小七姑娘遇到任何危險的,我當然也不能讓姑娘出事。”


    七娘笑了笑,雖然知道傅辛看不見她的表情,“你對你們閣主真是忠心,那江誠呢?他現在可是寒江閣的最大操縱者,連宰相都要對他敬畏三分。”


    傅辛神色複雜道:“如今寒江閣在副閣主的帶領下,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了朝廷的附庸,但是這隻是表麵。副閣主與耶律鑫也走的很近,他們經常在暗中商議什麽事商議到很晚,其中都未有寒江閣任何一個閣主信任的人介入,而且副閣主似乎不太想找到閣主,我問過寒江閣各地的眼線,他們都說未曾聽到副閣主叫他們打聽閣主的消息,我總覺得不對勁。寒江閣脫離了閣主的掌控之後,就再不似之前那般清正了,副閣主喜結交貪官汙吏,現在去寒江閣治病的人,非朝廷的人都要加價排隊問診,朝廷的人則可以隨意插隊。老百姓有時候有急病,副閣主還會收受些賄賂。”


    七娘蹙眉道:“你們閣主若在,一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江誠這半年來都沒有派人去打聽你們閣主的事?”


    傅辛點了點頭,“隻是稍有打聽,一個月後便叫人收手了。”


    “……此事我會找人繼續查,隻不過我的朋友最近出了點事……”


    “小七姑娘說的是葉十六嗎?我聽說葉十六掌控著千機樓的天羅地網,消息網遍布天下。”


    “嗯,是她,不過就連她也還未找到你們閣主的一點線索。”七娘情緒有些低落。


    傅辛鄭重道:“小七姑娘莫要泄氣,我相信閣主的為人,他一定會迴來見姑娘的。”


    七娘稍有安慰,“我不會的,你放心,寒江閣的事我知道了,我會盯著耶律鑫的,江誠那邊就靠你了。”


    “我是寒江閣的人,不方便與小七姑娘見麵,若是有事,我會讓巴石帶消息給姑娘,姑娘也可以讓巴石給我傳話。”傅辛四處看了一眼,說道:“小七姑娘自己多加小心,我先告辭了。”


    七娘看著傅辛離去,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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