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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一絲光亮出現在前方,眼前的路漸漸寬敞了起來,七娘不禁一陣驚喜,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江柒寒笑道:“江閣主,我們也許快走到出口了!”


    七娘說著就掙開了江柒寒的手,往前麵大步走去。然而走到光源處,才發現那光不過是從頭頂上灑下的陽光,四周仍然是光禿禿的石壁,他們最終走到了另一個洞裏。


    “這個洞,似乎是人為的。”江柒寒看地上平坦,旁邊的石壁也甚是光滑,不禁猜測道。


    然後他沿著四周轉了一圈,手觸摸到一塊石板,仔細研究了一番,說道:“這個石門是通往另一邊的,隻可惜,開關在另一頭,方才我們聽到的倒塌聲,應該就是這個門落下的聲音。高琊看來是想要活活把我們困在這了。”


    “沒有別的開啟辦法嗎?”


    江柒寒遺憾地搖了搖頭,“看來要讓萋萋失望了。”


    “是我連累了江閣主,江閣主明明可以不必隨我掉進來。”七娘不禁歎了口氣。


    江柒寒卻不在意地笑了笑,“若是我不拉住你,萋萋豈不是要一個人落單?兩個人還能多一個人想辦法。好了,萋萋不用覺得自責,我很慶幸是我和萋萋掉了下來。事實上,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什麽辦法?”七娘眼睛一亮。


    “既然這裏能看到陽光,如果有什麽東西能點火的話,外麵的人一定能夠看到煙霧,隻是不知道他們出去了沒有,能不能看到我們的信號?”


    “我知道石頭能夠點火,可惜這裏並沒有木頭之類的東西。”七娘現出一絲苦惱之色。


    隻見江柒寒指了指七娘身後正上方,說道:“石壁上方有棵藤蔓,憑萋萋的劍法應該可以弄下來,實在不夠我的罩衫也勉強可用上一用。不過他們應該還在教內尋找我們,我們等天黑了再點火機會會比較大。至於我們會不會沒被他們找到就餓死……”江柒寒突然朝七娘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萋萋腳下那隻又肥又大的蜥蜴或許可以略作飽腹。”


    七娘驚訝地往腳下看去,隻見一隻蜥蜴停在她腳邊,似乎知道自己即將有危險,忙撒腿就跑,七娘一抽劍,就將那隻蜥蜴穿腸而過插在了地上。


    “萋萋好身手,如果再來幾隻,我們就不用擔心挨餓了。”江柒寒開玩笑道。


    七娘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道:“江閣主還真是臨危不懼,我們都被困在這了,還如此不慌不亂。”


    “慌亂起不到任何作用,不如平常心看待,而且我也並不覺得和萋萋被困在這是件不好的事,興許在外麵有敵人的地方對我來說更危險,你說呢?”


    七娘點點頭,讚同他的說法,然後她迴頭望了望頭頂上的藤蔓,那藤蔓懸在洞口下麵大概四人長度,洞口也剛好能容一人出入,也不知道這洞口上麵通向哪裏。


    江柒寒猜到她的想法,說道:“萋萋該不會想上去?”


    “嗯,如果能從洞口出去也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江柒寒搖搖頭,“我方才目測過了,洞口太高了,石壁又太光滑,輕功也很難上得去。而且我內力流失,恐怕難以再施展輕功。”


    “我試試看。”說完,七娘找準了位置,騰地而起。足尖剛點到牆壁上,就往下滑了一段距離,隻見碎石嘩啦啦地落下一片,她也沒能夠著那藤蔓的一片葉子。幾番折騰反複,七娘最終選擇放棄。


    七娘頓時升起一絲挫敗感,無可奈何地坐在地上。


    “好了萋萋,別費力氣了,消耗越多,餓的越快,還是留存一些體力吧。”說罷,江柒寒便坐到了七娘身邊。


    七娘側著頭盯著江柒寒的傷臂,憂心道:“江閣主,你的手臂還在流血。”


    江柒寒朝她安慰地笑笑,“不礙事,萋萋不用擔心我。”


    可是怎麽能不擔心呢?江柒寒受的傷,都是因為救她。而七娘對此竟無能為力。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卻無法保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甚至還讓這個人反過來迴護她。


    七娘盯著前方的地上默不作聲,陷入了無與倫比的自責。


    江柒寒的聲音在洞裏輕輕響起:“傅辛剛進寒江閣的時候,我問他一個弱質書生怎麽會想到學那麽霸道的刀法,他跟我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我一直都不明白他的想法。生命本就十分脆弱,自保尚且足以,為何還想著保護別人。直到我經曆了一些生命中至為慘痛之事,方才明白,若一個人不夠強大,他所珍視的東西就會被別人奪走。後來,我也遇到了想要珍惜的人,恨自己力微給不了她庇佑,我眼睜睜看著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屢次遇險,卻無法阻止她,照顧她,這讓我感覺自己很無能。不過,我總算憑自己畢生所學的醫術救了她,我十分開心,至少,我不用再擔心自己在她麵前一無是處了。所以,雖然受了傷,但我覺得這是我的價值所在。萋萋就不要為這點小事不開心了。”


    七娘直愣愣地看著江柒寒,卻見江柒寒一臉溫和地望著她。她心裏除了感動,更多的是一種微妙的像是藤蔓一樣漸漸滋長的情愫纏繞其間。


    兩個人坐在洞中,眼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七娘打算再試一次。若是將那藤蔓弄下來的話,那就再沒機會上去了。於是她用劍在石壁上劃了好幾道深深的凹坑,再次輕功飛了上去,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她總算夠到了藤蔓的枝椏。她心裏一喜,連忙抓著藤蔓往上爬。


    “萋萋小心。”江柒寒在下麵提醒道。


    抓到一根枯樹藤,那樹藤竟滑了下來,江柒寒一驚,正要伸手接住七娘,卻見樹藤滑到一半便在石壁中間停了下來,七娘忽然受驚一樣躍至地麵,然後拔劍一揮,一條小蛇就被劈成兩半摔在石壁上。


    七娘單膝跪在地上,低頭往手腕上一看,赫然是一個深深的牙印,是方才爬樹藤的時候被那隻小蛇咬的。


    “你被咬了!”江柒寒目光一凜,瞟了一眼那蛇,便不由分說抓起七娘的手,將她的手腕放到了嘴邊。


    一陣刺痛伴隨著酥麻感沿著手臂傳到她身體各處,七娘身子猛地一僵,江柒寒的唇溫熱又有力地貼在她手腕的牙印上,她卻覺得那唇似在她心瓣上劃過一樣。


    江柒寒沒有注意到七娘的詫異和震驚,隻是迅速地將她手上的毒液吸了出來,再吐到地上。接連三次,才將她的蛇毒清理幹淨。


    江柒寒舒了一口氣,“是我不好,居然讓萋萋被毒蛇咬了,下次再也不會了。”說完,他抬頭望向七娘,正要詢問她有沒有事,卻見七娘正匪夷所思地盯著他。


    “怎麽了萋萋?”


    七娘這才迴過神,盯著自己的手腕喃喃道:“我的手,有感覺了……”


    江柒寒一臉疑惑。


    七娘突然失聲笑了起來,“不瞞江閣主,小時候我因為一些事雙手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可是方才卻隱隱有刺痛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恢複的前兆。”


    “沒有知覺?”江柒寒有些愣怔。


    “抱歉,我一直瞞著江閣主,讓江閣主之前為我的手費心了。”


    江柒寒搖頭,眉頭微微蹙起,似乎覺得不可思議,“萋萋雙手沒有知覺多久了?”


    七娘估算了下,迴答道:“約有十年了吧。”


    江柒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十年,你的雙手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冷暖。”


    “這對我來說沒什麽,我早已習慣了,對生活也沒有任何影響。”七娘毫不在意地說道。


    江柒寒眼中忽然溢滿濃濃的心疼,沒有知覺的雙手,是如何握得了劍的,如何掌握力道,就連疼了痛了也不知道。難怪之前七娘的手受了那麽重的傷,她卻從不喊疼。他握著七娘的手微微顫抖,鄭重承諾道:“萋萋,等出去後,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手。”


    簡單的一句話,但七娘覺得他一定會做到。


    七娘想要調節一下這忽然沉重的氣氛,露出一抹輕鬆笑容道:“江閣主,你看我不僅把上麵的樹藤給拉下來了,還解決了我們的隱患。”


    江柒寒暗暗歎息,“這隱患解決是解決了,可是卻是以萋萋被毒蛇咬了作為代價,實在是太不劃算了。幸好毒液已清。這次我先上去,你在下麵等著我。”


    “江閣主可以嗎?”


    “這麽低的高度,我還是能夠上去的。”說著,江柒寒已經足尖離地,牢牢握住了樹藤。


    等他們爬出了洞口,才發現竟然是在天玄教的最頂端,舉目望去,可見茫茫大漠和水源。夜空浩瀚無垠,星星點點,像一塊巨大的被星光點綴的幕布。身前是高聳的陡坡,身後是一堵黑色的石壁和一棵有一定年頭的古樹。


    “看來並沒有下去的方法,我們隻能在這看看星空了。”江柒寒見七娘無精打采,連忙打趣道。


    七娘幹脆坐了下來,靠在身後的石壁上,說:“也好,在下麵可看不到這麽美的風景。”


    江柒寒也坐下來,微微一笑,心情似乎大好,“上次與萋萋看夜空是在安樂村,現在卻是在這茫茫大漠,也別有一番滋味。”


    “隻是不知他們有沒有安然脫險,江閣主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嗎?”


    江柒寒幽幽說道:“他們都身懷高強武功,與其胡思亂想,不如擔心我們現在的處境。不過話說迴來,萋萋就沒有懷疑過,來天玄教這一遭,是有人故意設局的嗎?”


    七娘驚訝地看向江柒寒,見江柒寒目視前方,瞳色如被黑夜渲染,嘴角掛著一絲淺淡微笑,但她卻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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