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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柒寒和傅辛一夜的照看下,洛平川的燒總算退了,寧瑤連連道謝,並再三請江柒寒和傅辛晚上到家裏吃飯。


    江柒寒婉言謝絕道:“如果寧大姐非要答謝在下的話,就讓小七先好好休息吧,她昨晚陪在下一直都未合過眼,另外今晚能否把小七借給我?”他一邊說,一邊朝七娘看去。


    寧瑤是個明白人,一看江柒寒看七娘的眼神,立馬就猜到一二,笑嘻嘻道:“江大夫說啥話,還借什麽借,我可做不了小七的主。”


    江柒寒朝七娘微微一笑:“那小七好好休息,我們晚上見。”


    等江柒寒走後,寧瑤連忙將七娘拉到一邊,笑眯眯地問:“萋萋,我看江大夫好像對你有意思,你們今晚去幹嘛呀?”


    “寧嫂子你誤會了,江大夫不過是我的一位朋友,因為對刈州的麵具典禮很感興趣,於是我便說好今天帶他和傅大夫去鎮上看一看。”


    寧瑤半信半疑,然後揶揄道:“我看江大夫溫文爾雅,你們還是朋友,他若是沒娶妻,你可要抓緊這個機會了。這樣出色的男人可不多得啊!嫂子也是為你好。”


    “嫂子別拿我開玩笑了。”七娘英眉蹙起,並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


    寧瑤見她生氣,連忙嘿嘿直笑,“好好我不說了,不然你嫌嫂子囉嗦。那你們今晚好好玩啊。”


    休息了大半天,七娘養足了精神前去赴約,見江柒寒和傅辛已經備好馬車在村口等著了。一身藍衣的江柒寒,站在那神態自若,風姿綽約。傅辛仍喜著一身灰白,身後背一把大刀,神情嚴肅正經,與一邊閑適優雅的江柒寒大相徑庭。


    她連忙上前道:“江閣主,是不是讓你們久等了。”


    “我們也剛到。小七休息好了嗎?”江柒寒朝七娘投來溫和的目光。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這就走吧。”


    江柒寒挑開馬車的簾子,對七娘道:“小七先上車。”


    “好。”七娘隨即跳上馬車,江柒寒緊隨其後。馬車一下就不急不緩地行駛在去往城鎮的小路上。


    遠離了鄉間,道路一下就平坦了下來,視野也變得寬闊了。


    七娘不善言辭,江柒寒若是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好看著窗外的風景。而一向健談的江柒寒,一路上也甚少開口,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清朗的眉頭一直微微凝著,不過即便是沒有表情的樣子,也頗有一股不沾凡俗的氣質。她想起早晨寧瑤的話,心想江柒寒如此容貌,又才華出眾,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歡,應該早已成家了吧。


    江柒寒察覺到七娘好奇的目光,朝她笑了起來,眉眼裏盛滿溫柔的笑意,像一陣暖人心脾的清風。七娘一時之間有些局促,臉也微微燙了起來。


    “我們快到了。”江柒寒說道,打破了一車廂的尷尬。


    七娘在心裏暗自舒了一口氣,她剛才在膽怯什麽?


    馬車在城鎮的一家酒肆停下,傅辛將馬車拴好,小二就熱情地迎了出來:“客官幾位?”


    “三位。有沒有廂房?”傅辛問道。


    “近日正逢大典,客人比較多,二樓的廂房已經滿了,隻剩一樓廳堂有位了。”


    “這……”傅辛為難地朝江柒寒望去。江柒寒一向喜歡清靜,出門在外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選擇坐在大堂裏的。


    而江柒寒卻意外地說道:“無妨,我們就坐一樓吧,小七介意嗎?”


    “我無所謂。”


    小二忙笑嘻嘻地領著三人進去落座。


    傅辛一坐下,立馬將身後的刀往桌子上一擱,豪爽道:“把你們這最好的菜上了,再來一壺好酒。”


    江柒寒隻朝他輕輕瞟了一眼,傅辛連忙臉上訕訕地改口:“額,酒就免了,上壺好茶就行。”


    “好嘞!”


    江柒寒無奈地說道:“不是不讓你喝酒,等迴到寒江閣,隨你怎麽喝都行,今天晚上我們還是要迴安樂村的。”


    傅辛臉上現一愧意,“是,閣主。我一時高興忘了。”


    江柒寒又望向七娘道:“方才是我疏忽,小七是刈州人,對當地的口味和特色菜應該很了解,理應叫小七點幾道菜才對。”


    “其實我小時候很少在外麵吃東西,吃的都是些家常菜,就連來鎮上的次數也寥寥無幾。”七娘隻記得自己帶著弟弟偷偷來過鎮上兩迴,每一迴都被父親捉迴去了。父親說,你一個人去哪都無所謂,但是帶著弟弟絕對不能離開村子半步。後來七娘才知道,父親是怕弟弟那引人注目的外鄉容貌會被北荒皇族發現。所以後來七娘再也不敢帶苗子安離開村子,直到後來北荒皇族的人追到了村子。


    江柒寒思考了片刻,“那小七有最喜歡吃的東西嗎?”


    “最喜歡的?”七娘愣了愣,然後不假思索道:“我記得小時候帶著弟弟吃過刈州城南巷的一家春餅,那個味道很好吃。”那時候因為是偷溜出來,身上沒什麽零花錢,七娘隻買得起一個春餅,便和弟弟一人一半分著吃,那個味道至今還令她難以忘懷。


    江柒寒微笑道:“那我們今晚逛了鬧市之後再去吃,如何?”


    七娘訝異道:“可是過了這麽多年了,不知道那家春餅還在不在。”


    “我們就去碰碰運氣,興許小七說的那家攤販還在呢。”江柒寒興致高漲,七娘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三人用過晚餐後,鬧市外麵已經開始張燈結彩,熱鬧了起來,七娘置身鬧市,聽著耳畔的歡聲笑語,人潮湧動,童年恍如昨日。不知道是因為過節氣氛的影響,還是五顏六色的彩燈的渲染,江柒寒眼裏跳動著灼灼的光輝,就連傅辛也不再板著臉,好奇地打量著街邊的小攤。


    三人沿著人潮擁擠的街道一路觀賞,走到一個賣麵具的攤位前,三人的目光馬上就被吸引了過去。攤上各式各樣的麵具掛滿了整整一麵牆,有猙獰恐怖的惡鬼,有精雕細琢的胖娃娃,有膚白腮紅的花旦,還有橫眉倒豎的勇士……


    “刈州每年夏季都會根據巫族大人算的吉日舉辦一次麵具慶典,慶典會持續七天。每一種類型的麵具都代表著不同的含義,譬如惡鬼能夠驅除病痛,娃娃代表兒孫滿堂,而勇士有著懲奸除惡之義……”七娘指著那些形形色色的麵具,一麵跟江柒寒解釋。


    “那這個呢?”江柒寒拿過一個隻有半張臉的麵具,朝七娘問道。


    七娘朝他手中的麵具看去,微微一愣。江柒寒手中拿的那張麵具,隻有左邊半張臉,劍眉星目,透著威武之氣,整體呈銅金色,臉頰上畫著彩色花紋,相比於其它麵具來說十分特別,做工也更為精致。


    “這個是……”七娘不禁陷入了迴憶。


    “姐姐,那個麵具好酷,我想要,能不能買給我?”腦海裏忽然響起孩童稚嫩的聲音,男孩扯著她的袖子,眼巴巴地望著攤位上的一個金色半張臉的麵具。


    七娘還未從迴憶中迴神,小攤販就開口道:“公子你拿的那個麵具是半麵人,整個集市同一個花紋的隻有一張,一半男一半女,臉上的花紋可以湊一對。年輕人最喜歡買這種,如果男的買一半,女的買一半,那麽就是成雙成對的意思。這是我們這的傳統,年年如此。不過後來很多沒有成家的年輕人也喜歡戴著它去尋找自己的有緣人。”


    “原來是這樣,果然有趣。”江柒寒笑笑,然後目光四處搜尋了下,問道:“那另一半呢?”


    小販連忙去一堆麵具裏幫忙找,傅辛眼尖,很快就看到了另一半,忙拿過來遞給江柒寒,“閣主,你看是不是這個?”


    江柒寒將兩張麵具拚起來,臉上的花紋圖案剛好合到一起,他微笑道:“這兩個麵具我要了。”


    “誒好嘞,公子您拿好。”


    江柒寒將另半張女子的麵具遞給七娘,說道:“小七,這半張送給你,當做今晚你陪我欣賞這諸多風景還給我講解這麽多有趣的東西的謝禮。”


    七娘怔了怔,沒有去接。


    江柒寒怕她誤會,從容道:“我沒別的意思,隻是一個普通的謝禮而已。我看小七剛才看它都出神了,是想到什麽了嗎?”


    七娘垂眸道:“我是想到以前的事了。”


    “看小七不太開心,如果這個麵具會讓小七憶起不愉快的事,那送你這個當做禮物就是我的不是了。”


    七娘將麵具接過來,搖搖頭說道:“其實我沒有覺得不開心,隻是小時候窮,想買卻沒辦法買下來。”她朝江柒寒笑了笑,“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你江閣主,我會好好珍藏的。”


    江柒寒溫言道:“小七喜歡就好。我們去小七說的那家春餅看看吧。”


    “好。”


    七娘帶著他們來到南巷的小吃攤,雖然很多店鋪都跟記憶裏的不太一樣,不過令她驚喜的是,那家賣春餅的小攤居然還在。甚至老板都未換,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身邊多了一個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是她的女兒或者是兒媳婦。


    “老板,給我們來三個春餅。”江柒寒一臉溫和道。


    傅辛驚訝萬分,“閣主,你不是從來不吃這些……”話沒說完,江柒寒就別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傅辛才止住話。


    他呆呆地看著江柒寒一派閑適地站在繚繞的煙霧中,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從他進入寒江閣之日起,他就沒見過一向對衣食住行百般挑剔講究的江柒寒吃過這種小攤上的東西,今日卻為了小七姑娘第二次破例了!


    “真的有這麽好吃嗎?”江柒寒看著手中還熱氣騰騰的春餅,陷入了片刻的矛盾,果然,讓他吃這種小攤的食物,還是有點難以跨過這個坎。


    他望向七娘,見七娘並沒有發現他的糾結,而是帶著試探的心情咬了一口手中的春餅,一雙淡漠的瞳子裏忽然漾起孩童般純真的喜悅。江柒寒似乎被那樣的表情所感染,他的目光中不禁也流露出點點溫情,然後他輕輕咬了一口。入口酥軟,香脆可口,他第一次覺得以前百般嫌棄的小攤食物也可以這麽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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