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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盯著輪椅上的人,見他雙眼蒙著黑布,神秘莫測,就連方才那一瞬間的動作,都能看出這個人功夫不凡。


    “你也知道夢魂?你是千機樓的人嗎?”衛少卿從容不迫地問道。


    “你知道我是什麽人?看來你跟三年前越不凡那件事果然有關係。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夢魂在哪。”


    “我可不覺得你有那個能力殺得了我。”衛少卿勾了勾唇。


    七娘順著他的臉看向他的雙腿,劍也慢慢劃下,衛少卿的嘴唇漸漸抿成一條線,然後聳拉了下來,似乎對她的打量很是不悅。


    “放肆!竟敢這樣看我!”衛少卿瞬間燃起滔天怒火,他按下輪椅上的機關暗盒,數把飛刀朝著七娘飛去。


    七娘用劍擋了幾下,見衛少卿已經搖著輪椅想去一個架子上拿劍,她立馬飛身而上。衛少卿一把掀起桌子上的桌布,纏在七娘的劍上,伸手一拉。一聲尖利的裂帛聲響起,桌布被尖利的鋒刃撕成了兩半,衛少卿不慌不忙地一手搖著輪椅躲避著迎麵的劍鋒,一手用盡身邊所有的物品充當著武器。


    踏月閣外,也已經打成了一片。


    “衛少卿!”一聲女孩的唿叫聲在外麵響起,然後又被刀劍搏鬥的聲音打斷。


    輪椅上的人似乎心有旁騖,攻擊有片刻的遲鈍。


    七娘踢翻了迎麵飛來的花瓶,將桌子往前一踢,砰地一聲撞到了衛少卿的輪椅上,桌角似乎磕到了他的膝蓋,他悶哼一聲,輪椅被桌子推著直往後退。


    房間裏又飛來一人。一隻黑色的靴子頂住了桌邊,猛地踢了迴來。隻見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輪椅的後背。七娘輕功一躍,躲開了朝自己而來的桌子。


    抬頭望去,便看到熟悉的一張臉,七娘失神間,耶律琊已經攻了上來。


    她連連閃避,隻守不攻,耶律琊微微凝眉,試探地出聲道:“七娘?”然後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外麵打鬥的聲音似乎也平靜了下來,夏侯珠和玉萱兒一前一後地跑了進來,不過兩個人還在追打著。


    “你要殺我師父的話,就先殺了我吧。”耶律琊深邃的目光盯著七娘,沉著聲道。


    七娘將臉上的紗巾扯了下來,呆呆地看著他。


    在衛少卿的阻止下,玉萱兒和夏侯珠才停止了打鬥。兩個人正朝著這邊望過來。


    “七娘!”夏侯珠叫了她一聲,似乎在提醒她來這裏的目的。


    七娘對衛少卿道:“我無意傷害莊主,如果莊主肯把夢魂交給我,我們這就離開。”


    衛少卿笑了笑,“你們要夢魂香做什麽?難道還想像那些癡心妄想的人一樣以為用了夢魂香就能引魂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衛少卿,麵上升起疑惑和不解。


    甚至連玉萱兒都一臉怔然。她呆愣愣地問道:“你們說的夢魂香……是什麽?”


    衛少卿搖正輪椅,麵對著七娘,用平緩的語氣說道:“我煉製了很多香料,甚至毒藥,而夢魂香是我的失敗之作,我本欲拿它來引渡亡魂,但是這隻是凡人的癡人說夢罷了。我煉成了夢魂香之後,發現它隻會讓人迷失自我,變得殘暴嗜血,兄弟相殘,所以就把這失敗的夢魂香封存起來了。不過三年前,有個千機樓的人來找我,說要重金買下夢魂香,我見他態度誠懇,就賣給了他。沒想到今日,你們又來了。”


    “你既然知道夢魂香是失敗之作,為何還要賣給他?”七娘橫眉道。


    衛少卿攤了攤手,微笑道:“難道你們不想看看凡人終有一天在自己的癡心妄想中幡然醒悟,然後飽嚐失敗、悔恨,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價的樣子嗎?”


    “荒謬至極。”七娘拳頭收緊,一臉怒容。


    衛少卿並未反駁,隻是低頭笑了幾聲。“人性本惡。做我們這一行的,隻要有足夠的錢,不管什麽都能賣。千機樓似乎對我有些誤會,既然姑娘是瞳的朋友,那我就不追究今天你們的無禮之舉了。”衛少卿說著,目光望向耶律琊。


    瞳?七娘看向耶律琊,耶律琊正巧也望了過來,目光深深。


    衛少卿移至一個書架前,然後從書後麵拿出一個盒子,又搖著輪椅到七娘跟前,遞給她道:“此盒裏麵就是夢魂,僅此一盒,你們若想要,就拿去吧。”


    七娘接過,疑惑地看向衛少卿,“為何?”


    “失敗之作,我留著也無用。至於你們拿來做什麽,這就不歸我管了。”衛少卿將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上,好整以暇道。


    七娘盯了他半晌,將盒子收好,便與夏侯珠對視一眼,離開了踏月閣。


    剛欲離去,一隻手就抓住了七娘的手指。


    “等一下,我有話要與你說。”


    七娘迴頭望去,耶律琊正晦暗不明地看著她。


    夏侯珠停下腳步,七娘給了她一個眼神,她才帶著其餘人離開莊園。


    七娘和耶律琊沉默地對視著。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不願意再相信我了,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可以嗎?”耶律琊的話像是帶了一絲懇求。


    七娘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耶律琊再怎麽欺騙她,終歸是自己的弟弟。


    耶律琊見她沒有拒絕,開心地笑了起來,邪魅狷狂的臉上是孩子一樣的笑容。


    兩人來到無人的角落,七娘開口道:“你是衛莊主的徒弟,越不凡來容曦莊園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是怪我沒有告訴你實情嗎?我的確向你隱瞞了一些事,不過我確實是今天才知道夢魂香。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希望你認清邊澈的真麵目,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重情重義,你沒有必要再留在他身邊替他做事。”耶律琊認真地看著她道。


    七娘側過臉,低聲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邊澈固然不是正直之人,但你不該用高琊的陰謀欺騙我,你是在利用我對你的擔心。”


    “我們是各事其主,如果我說我是被逼無奈,那日在聖火教我並不想要傷害你……”


    七娘狠狠打斷他,“夠了,我不想聽你的花言巧語。你要是不想離開天玄教,我也不逼迫你。但是日後千機樓對付耶律鑫,你莫要插手進來,算我求你了。”


    七娘滿臉悲傷和乞求,讓耶律琊一愣,他心裏像是有什麽鼓動了一下,隨即握住七娘的手道:“我們走吧,離開這裏,走的遠遠的。”


    這迴到七娘怔住了,“你說什麽?”


    耶律琊緊緊握著她的手,眼裏流露出一絲堅定,“我離開天玄教,離開耶律鑫,你也離開邊澈,我們倆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七娘睜大了眼睛望著他,不是在揣測他話裏的真假,而是單純對他的決心感到訝異。耶律琊這次好像是真的決定要跟自己走了。他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猶豫與留戀。但是自己除了驚訝耶律琊的轉變之外,再沒有其它的想法。是她,不想走了。


    因為邊澈說,誰都可以離開和背叛我,但是你絕不可以。


    哪怕邊澈心裏的那個人是白玉瑩,七娘也會以屬下的名義跟隨他。


    耶律琊眼睛裏火熱的期待之光在七娘沉默的表態中漸漸消失,他的手垂了下來,語氣複雜:“你……該不會是上次邊澈舍身救你,你愛上他了吧?”


    七娘垂眸不語。耶律琊目光逐漸深暗,他咬著牙齒,嘴巴抿成一條線,用力地握緊七娘的手,胸膛裏似乎有一團妒火熊熊燃燒。這副隻有心髒在跳動的胸膛裏,有多少年沒有這麽強烈的感情了?那是還在那個人活著的時候,那種愛而不能的窒息感要讓自己癲狂了。


    七娘的手如果還有知覺,一定會感受到耶律琊的手勁快要捏碎她的骨頭了。但是她也能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正在用力,她想掙脫。


    耶律琊卻沒有放開,眼裏浮上一層陰霾,笑道:“你的愛,邊澈那樣的人,能感受得到嗎?你不願離開他,那你知道他是否會需要你呢?這次我是真的打算要和你走的,我連地方都想好了。”


    七娘抬頭看向他。隻見他像陷入了美好的夢境,慢慢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北荒,去北荒的極夜,那裏有茫茫白雪,萬裏冰川,永遠不會有人找得到我們,隻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耶律琊目光灼灼,琥珀色的瞳仁像天上的太陽般耀眼。


    七娘曾經想著,有朝一日找到他,他們就一起迴到中原的故鄉,在那裏,有溪流,有清風,有樹木、花草,還有溫暖的陽光,卻不曾想過,耶律琊可能並不喜歡那裏。


    “我……我可能不能跟你離開了。”


    “為什麽?!”耶律琊難以置信地望著她,“你不是三番兩次地說要跟我走嗎?就算知道我一直在騙你,你也不曾後悔,現在你為了邊澈,要舍棄我嗎?”


    七娘痛苦地搖搖頭,否認道:“我怎麽會舍棄你。”


    耶律琊目光漸冷,語氣也變得陰沉,“說到底你還是不想離開他。想看看他是怎麽對你的嗎?”耶律琊將自己往身前一拉,湊到她耳邊道:“我好像記得邊澈有個初戀情人,叫做白玉瑩。”


    七娘身體一震,卻被一雙手穩穩摟住腰身,耶律琊俯下身低語:“白玉瑩有個叔叔叫做白崇,我想你應該記得。耶律鑫懷疑他就是軒轅崇,一心想要找機會除掉他。你說如果白崇和你同時消失了,邊澈會先來救你,還是為了白玉瑩去尋找一個跟自己不相關的人呢?我們來賭一把吧。”


    七娘感覺身體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


    耶律琊的一隻手慢慢移至七娘頸後,隻覺一陣鈍痛,她失去了知覺。


    耶律琊雙手將她抱在胸前,嘴角輕輕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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