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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迴過神的時候,有人正往每桌上的酒壺裏麵添酒,端酒的女子白紗遮麵,紫紗羅裙,腰肢款擺,薄紗下的肌膚勝雪,腰側似有紋身,婀娜多姿,讓男人們都忍不住偷瞄一眼女子蠻腰上若隱若現的風光。七娘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倒酒的女子,但是心思卻在另一個女子身上。


    擂台上的比武已經到了最後一場,武癡白豐田和盟主薛青山最終的比試。這也是大家預想到的結果,誰輸誰贏,尚難定奪。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擂台上激烈的比武中,沒人注意到山莊中何時多了幾個帶著麵具的人。


    七娘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隻手蓋住了自己手上的酒杯,七娘才愣愣地迴頭,看見邊澈正皺眉看著自己。


    “別喝。”簡單的兩個字之後,七娘才發現場內的人陸陸續續倒下,唯有沒喝過方才那酒的人還安然無恙。很快場中就一片混亂。


    寒江閣的人立馬去查看眾人的情況,見那些喝過酒的人都麵色發紅,臉上起滿水皰,才知大家是中了毒。一時間,大家都驚慌失措,盟主隨即下令,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準擅自離開,以免下毒之人趁機逃走。


    “江兄,這些人到底中的是什麽毒?”薛青山一臉驚怒,沒有料到武林大會竟會出現這等事,他目光炯炯,都匯集在江誠身上,希望能從中查出什麽來。


    江誠卻眉頭深鎖,“這種毒我從未見過。”說著轉向一邊的江柒寒,問道:“柒寒,你可知道這毒為何物?”


    此話一問,薛青山連同眾人都萌生驚訝,然後目光全部轉移到江柒寒身上。


    “原來閣下是江閣主,怪薛某眼拙,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寒江閣閣主就在眼前,真是慚愧。”


    江柒寒搖搖頭道:“盟主這話客氣了,在下從不在江湖上露麵,盟主自然不認識我。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情況吧。”


    薛青山忙道:“對對對,江閣主可有辦法解毒?”


    江柒寒拿起桌麵上的酒杯聞了聞,又翻了翻其中兩個人的眼皮,蹙眉道:“這是來自西域的一種火性毒藥,中毒初期沒有任何征兆,半個時辰之內才會毒發,其成分極其複雜,要采集藥材和調配解藥,恐怕最短也要花上半月之久。”


    薛青山擔憂道:“那這些人會怎樣?”


    江柒寒一臉肅然,“我可讓他們保住性命,但是時間一長,我也不能保證結果如何。我身上有一些能夠抑製毒性的藥,但帶的不多,如果不早點集齊到藥材的話,這些人可能會出現全身灼傷的症狀,後果就不必在下說了。”


    薛青山連同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


    七娘眉頭微蹙朝邊澈看去,然而邊澈卻一臉事不關己地盯著人群中說話的江柒寒。


    “今天在場少說數百來人,要一一排查下毒者也十分困難,盟主還是派人先將方才那倒酒之人找到,再商量對策。如果能找到下毒者,拿到解藥最好,我也會派我的人去尋找解毒的藥材,盡快為大家配置解藥。”江柒寒神情嚴肅卻毫不慌亂地說著。


    薛青山點點頭,讚同了江柒寒的話。“快去找剛才那個倒酒的女人,絕不能讓她跑了!”


    但此時此刻,哪還有那個人的身影。


    正在這時,人群中忽然響起一個驚慌失措的哭音:“崇叔!你怎麽了?”


    一直默默在看戲的邊澈忽然起身往那聲音處走去,七娘隨即也跟了過去。隻見剛才看到的那藍白衣裙的女子正托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子,麵容焦急地用帕子擦著男子嘴角的白沫。


    江柒寒眼疾手快撥開眾人,說了一句:“這位姑娘,把他放下,讓我看看。”


    那女子看了臂彎中的男人一眼,似在征詢,直到男人點頭,她才猶豫著將男子靠在椅子上。起身之時,邊澈安慰地拍拍女子的肩膀。兩人對視了一眼,女子才站到邊澈身邊,愁容滿麵地盯著江柒寒和那個口吐白沫的男人。


    七娘目光一轉,看向江柒寒的動作。江柒寒翻了翻男人的眼皮,手指又在那人臉側停頓了下,隻是稍稍查看了一番便站起來道:“這位俠士並無大礙,大概是剛才也飲了那酒然後發現不對勁用內力逼出來了吧?”說著便用詢問的目光望向那個漸漸好轉的男人。


    男人灰白衣服,毫不在意地用袖子一抹嘴角,眼窩深大,胡子拉碴,看起來頹廢不羈,唯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並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默認了江柒寒的話。


    邊澈身邊的女子這才撲向中年男人身上,欣喜道:“崇叔,你嚇死玉兒了!”


    江柒寒看著關係親近的兩人,問了一句莫名的話:“這位姑娘,這位俠士是你的叔叔?”


    女子並未看江柒寒,而是目光依戀地看著身邊的男人,迴答道:“是的,他是我的叔叔,白崇。”


    “哦,原來如此。”江柒寒將“哦”字拉的很長,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意味難辨。


    大家都再次鬆了口氣的同時,人群中一個人卻讓七娘留了心。那人一身黑衣,鬢邊綁著幾條小辮,臉上戴著半副麵具,正在人群外默默觀察著江柒寒的舉動。發現有人看他,他轉頭朝七娘望去,然後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目光相觸間,七娘一驚,獨自撥開人群追了上去。而那人早已逃往了暗處。一定是耶律琊,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異色眼睛,她不可能認錯!


    七娘追至一個庭院,一隻粗糙的手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將她拖到轉角的陰暗處。七娘剛想迴擊,便聽到一個魔鬼般熟悉的聲音:“你跟著我做什麽,你就那麽想見到我嗎?嗯?”


    “上次我給你送信,你為什麽沒有來?那個殺我的人,是你派來的嗎?”七娘很想知道,到底那個想殺她的人,是不是他。


    “我殺你做什麽?我就是想看看邊澈身邊的殺手身手如何,結果,比第一次見麵差了點,但還是很漂亮。”鬼魅般的聲音帶著絲絲曖昧響至身後。


    那次,他果然來赴約了!


    男人堅硬的胸膛頂在她的後背,雙手從她身後牢牢桎梏著她,臉埋在她的頸彎嗅了嗅,嗓音蠱惑:“你沒有喝酒,是邊澈不讓你喝的嗎?殺手的敏銳度真是厲害,知道酒裏有毒卻不製止眾人,他果然是個見死不救的人。這樣的人,你還跟著他做什麽?”


    七娘動彈不得,咬著牙道:“我生來就是個殺手,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隻是不願意和你動手。我問你,那酒的毒,是你叫人下的?”


    耶律琊揚了揚脖子,直言道:“是又如何?”


    七娘簡直不敢相信,“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那酒會害了多少武林豪傑!”


    耶律琊冷然地說:“我看你還沒學會像邊澈那樣心如鐵石,這些武林中的豪傑要是死了,你們千機樓不就少了許多威脅了嗎?”


    七娘怒火攻心,“荒謬!誰把你教成這樣的!”在她的記憶裏,她的弟弟,是個溫柔善良的孩子,是個連一隻小狗都要去保護的人。


    耶律琊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勾了勾唇角,“教?沒人教我,我本性如此。你明明是個殺手,人命在你手裏不過賤如草芥,你為何在意他們的性命?”


    “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也不願意殺任何人。我聽你師傅說了,你是因為受到大家的欺淩才變成如今這樣的,你根本就不願意這樣對嗎?”七娘始終不願意相信耶律琊會是這樣的人。


    耶律琊瞳孔閃過一絲疑惑,歪著頭道:“我師傅?”


    “我去過翠竹幽穀,從白豐田老前輩那聽到你許多事,我知道你這些年很不容易,但那些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你難道不想重新過迴平靜的生活嗎?”七娘試圖說服耶律琊。


    耶律琊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勾起嘴角,邪笑道:“當然想,但是我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他們會原諒我嗎?”


    七娘見他如此說,以為耶律琊迴心轉意,便笑了笑說:“隻要你給我解藥,他們會原諒你的,我會和他們說明一切。”


    七娘隻覺身上一鬆,迴身時,耶律琊一臉邪魅地盯著她。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藥瓶,在七娘麵前晃了晃,慢悠悠道:“那你怎麽和他們說呢?”


    “你先跟我說那幾個戴麵具的,是不是跟你一夥的?”


    “是。”耶律琊笑得愉悅。


    “那我就跟他們說你是被他們逼迫才這麽做的,你隻要將他們的行蹤告訴盟主,還有他們是什麽人,來中原有什麽目的。”七娘一臉的認真,似乎相信了他的話。


    耶律琊邊聽邊微笑點頭,而後,忽然問:“那我給你解藥了,你怎麽報答我?”


    “報答?”七娘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然後承諾道:“你想要我做什麽,隻要我能做到的。”


    耶律琊湊近七娘耳邊,一字一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話音剛落,耶律琊便伸手握住七娘的下巴,一張臉湊了下來。


    七娘宛如被驚雷擊中,方知方才的話全是耶律琊的成心戲弄,心裏一冷,便揚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耶律琊顯然沒想到七娘會有這一舉動,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然後看向七娘,眼神愈發邪肆,卻陡增冷意,他捉了七娘的手腕往懷裏拉,欲強行非禮。


    憤怒之下,七娘再不顧對方是誰,便動起手來。搏鬥中,忽聞腳步聲漸近,七娘和耶律琊同時一驚,耶律琊趁機捉住七娘的手腕將其反剪身後,湊到七娘耳邊沉聲道:“你若是想讓他們抓到我,倒是可以引他們過來,不過看來你並不想殺我,那你要讓我走嗎?”


    七娘掙了掙,如果她現在唿喊,或是反抗,耶律琊一定是逃不掉了,但是以耶律琊剛才的態度,那瓶藥一定不是解藥,他也不願意透露幕後之人,若是落在他們手中,那麽耶律琊可能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了。


    “你走吧。”七娘最終妥協道。


    耶律琊笑了笑,放開七娘,將那瓶藥塞到她手中,然後從屋簷上翻了出去。


    好不容易再見到一麵,卻又以這樣的方式告別了。


    七娘整理了一下衣襟,將那瓶藥握緊手中,為剛才的驚險深吸一口氣。


    江柒寒等人來到時,七娘將藥瓶遞給江柒寒,說道:“看到一個可疑的人,這是從他身上拿到的,不過讓他跑了,江閣主認一下是否是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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