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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霜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訕訕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他卻是一時赧顏,不知該說什麽,而且臉頰也飛起了莫名的緋紅。


    田芳走在前麵,聞言“噗嗤”一笑,轉過身對於霜道:“田師妹說的對,昨日多謝於霜公子救命之恩。”說著她朝於霜拱了拱手。


    秦勉自然也是聽在耳中,迴身颯然一笑,道:“於霜公子小小年紀便正氣凜然,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於霜愈發的臉紅,撓了撓後腦,幹笑道:“各位師兄師姐,你們誤會了。我是來謝楊姑娘昨夜救命之恩的,至於我大聲唿喊,乃是出於本能,怎敢居恩?”


    楊雪璃目光清冷,麵無表情,聞言向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迴地繼續向前走去。


    於霜不知怎麽,與楊雪璃搭話便會覺得莫名的緊張,生怕說錯一個字,這一走後,忽然覺得空氣都沒那麽壓抑了,神情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田芳見狀朝他微微一笑,豔若桃李,扶了一下他的胳膊,繼續向前走去,邊走邊道:“我楊師妹性子從來都是這樣,其實她心底好得很,隻是麵上有些冷漠罷了,你可不要往心裏去。”


    於霜抬眼望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楊雪璃,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她的舉動的確是有些兀傲,甚至有些無禮,但於霜心裏卻並沒有一絲的責怪,反而覺得會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田芳見他雙眼望著楊雪璃的背影,目光凝滯,似乎心有所思。田芳畢竟女兒身,心細乃是天性,她皺了皺眉,低聲道:“楊師妹性子就是這樣,自幼受師尊恩寵,性子不免有些傲氣,你想想昨夜她自己都中了迷煙,卻還要拚盡全力去救你,可見她心底是善良的,於霜公子可千萬不要責怪楊師妹啊。”


    於霜一怔,恍然迴過神來,雙眼看向田芳,見田芳臉上頗有擔憂之色,訕笑了一下,道:“田師姐誤會了,楊姑娘昨夜救了我的命,我怎會責怪楊姑娘?我隻是覺得……”他皺眉想了一會,卻也不知如何開口,索性喃喃道:“罷了,不說了,我們還是加緊趕路吧,對了田師姐,你的身子沒有什麽吧?”


    田芳莞爾一笑,道:“我好得很,你看。”說著她轉了轉身子,笑顏如花地看了於霜一眼。


    於霜展顏一笑,登時覺得田芳的笑容倍感親切,一路上與田芳說說笑笑,聊了許多,於霜心裏總想問及一些關於楊雪璃的事跡,但喃喃不好意思開口。


    一直到了黃昏,幾人才登上了山頂,放眼望去,盡是楓林,前些時日的積雪此刻已經消化無幾,火紅的楓葉映襯著夕日餘暉,恍如洶湧地紅海一般,隨著微風,伴著晚霞,在遠方如波濤一般陣陣婆娑。


    這時前麵帶路的兩個小道童停下了身子,轉過身來,其中一人對眾人道:“諸位師兄師姐,由此向前再行五裏路便能看到莊邸了。”


    秦勉含笑拱手道:“如此就有勞二位仙童了。”


    兩位小道童欠身拱手,並未多言,繼續向前領路。


    道路寬敞,均為青石地板,向前蜿蜒延伸,沒入了幽幽楓林之中。


    夕日斑駁地餘暉灑在了眾人的臉上,全都帶著點紅暈,看去清爽無比。


    於霜此刻心中頗為暢快,舉目四望,隻見楓葉如磚,殷紅似火,充盈了整片觸目可及的楓林。


    如此寬敞地美景,於霜哪曾見過?不由得心曠神怡,東張西望了起來。


    田芳走在他的身旁,“噗嗤”笑出了聲,輕聲道:“於霜公子,可是覺得此處景色怡人?”


    於霜聞言看向田芳,連忙點頭不跌,喜道:“正是,正是。”


    田芳少女心性,即刻笑道:“此處景色雖美,但是比之我們柳楊山的景兆花海,虹橋雲濤卻是小巫見大巫,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柳楊山玩上幾日。”


    “當真?”於霜皺眉喜道。


    田芳脖子一轉,莞爾道:“那是當然,於霜公子願不願意入門我柳楊山一派?公子心境純正,我與秦師兄作保,師尊定然會允許你山上的。”


    於霜怔了一下,他還從未想過要加入哪個修真派別,轉頭看向田芳,隻見田芳玉臉含笑,正目光炯炯地望著他,似乎並非戲謔。


    他心裏百感交集,其實安於現狀,也未嚐不是他想要的,整日可以與妹妹朝夕相處,生活在玉林城,又跟燕城有何分別呢?


    他沉吟許久,悵然而笑,淡淡道:“多謝田師姐好意,像柳楊山這樣的名門大派,不知有多少修真人士削尖了腦袋往裏擠,非我不識抬舉,隻是我有難言之隱,不願卷入正魔之爭,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與妹妹平常度日罷了,至於修得正道,青史留名這些,並非我的願望。”


    田芳明眸一窒,眼中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的被笑顏取代,她拍了拍於霜肩膀,微笑道:“沒關係,人各有誌,於霜公子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於霜看著她微微一笑,眼角餘光處似乎看到前方一個白色身影,身子忽然頓了頓,他抬眼看去,卻見楊雪璃走在他們身前,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側臉向後望了一眼。


    她玉麵含霜,神情冷峻,也並沒有多說一句,又抬起腳步,握著仙劍向前走去。


    田芳朝前看了一眼,迴過頭來朝於霜吐了吐舌頭,低聲道:“我們小聲點,楊師妹都聽到了。你看,她對你不願加入我們門派,似乎都有看法呢?”


    於霜大吃一驚,愕然道:“什麽?”


    田芳含笑道:“就像你說的,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入我柳楊山門下,你果真與眾不同,連楊師妹都對你刮目相看呢!”


    於霜訕訕笑了笑,被楊雪璃側目瞥了一眼,登時覺得心裏怪怪的,不知該喜該憂。


    不多時,眾人走到了一處拐彎處,前方帶路的兩位小道童停了下來,轉身對眾人道:“諸位師兄師姐,我們到了。”


    潘心誠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皺眉道:“二位仙童,此處並無莊邸,帶我等到這裏,是何意?”


    其中一位小仙童哈哈笑出了聲,聲音童稚溫婉,拱手對潘心誠道:“潘叔叔,你看!”說著,他伸出手指向他此刻所站立的身前腳下。


    眾人都皺起了眉頭,隻見這位小仙童站在高處,他的身後腳下,眾人卻是看不到的。


    眾人抬步向前走了幾步,放眼往下看去,整座逸劍山莊盡然被他們盡收眼底。卻見下方百丈之處,一座恍若城鎮模樣的劍莊,竟是鑿山而建,坐落在整座山峰之頂的巨坑當中。


    眾人臉上無不出現驚訝之色,就在他們身前腳下,正是赫赫有名地逸劍山莊。


    秦勉臉上漏出佩服之色,由衷地讚道:“逸劍山莊果真名不虛傳,當真是鬼斧神工的建造。”


    潘心誠也皺眉訝道:“不錯,百年劍莊,果真非同凡響。”


    兩位小道童臉上出現得意之色,其中一人道:“首任莊主立下嚴令,上山之路不可禦劍而行,一路之上辛苦諸位師兄師姐了,現在可以禦劍而行了。”


    兩個小道童說完並指法訣一引,一把仙劍從空祭了出來,銀光閃閃,二人起身一躍,跳到了劍身之上,一位小道童迴身道:“請諸位師兄師姐隨我來。”說罷,便徐徐向那城中飛馳而去。


    眾人聞之動容,向身下朦朧的城中看去,卻見城中央有一處建築巍峨軒俊,麵積頗大,從眾建築中拔地而起,高高的聳立在城中央,看去紅綢遍布,喜氣洋洋。


    於霜皺眉一想,料想那裏應該便是莊主的府邸了。


    潘心誠走到於霜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霜兒,我們也走吧。”說著,他天河鏡法訣一引,在空中由虛變實。


    於霜點了點頭,對田芳迴身笑了笑,擺了擺手道:“田師姐,我們先走了,一會兒再見。”


    田芳莞爾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潘心誠抱起於霜縱身一躍,二人落到了天河鏡上麵,隨著潘心誠口中一聲斷喝“疾”,天河鏡微微一顫,向那二位小仙童飛去的地方疾馳而去。


    此刻場中隻剩下柳楊山三人,秦勉麵色難看,發出一聲冷哼,冷然道:“逸劍山莊多年韜光養晦,無時無刻不想躋身我正道五大巨柱之列,今日特意派出兩個乳臭未幹的小童,竟然也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禦劍之術,分明是想向我等示威。”


    田芳柳眉微皺,沉吟了一下,緩緩道:“秦師兄多心了,謝莊主與師尊交情匪淺,豈會別有用心?”


    秦勉冷眼向她看來,眼中瞳孔微微收縮,沉聲道:“田師妹是說在下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田芳麵色不變,徑直道:“師兄多疑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謝莊主聲名遠揚,絕非小肚雞腸之人,再者師尊臨行前早有囑咐,命我等不可生出事端。”


    秦勉望著她良久,忽的冷冷哼了一聲,負手走到山崖邊上,語氣依舊冰冷:“還有那個潘心誠,一個散修之士道法竟然也不弱,處處搶盡我名門大派的風頭,實在是……”


    “師兄!”他話未說完,田芳一聲斷喝,打斷了他,向他看了過去,緩緩道:“潘公子與我等有恩,師兄不可再多心了。”


    秦勉窒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有些語失,徐徐歎了口氣,和聲道:“我等身居柳楊山一派,下山之後不得不處處為門派著想,不論如何,不能辱沒了我們柳楊山的門楣。”


    田芳淡淡“哼”了一聲,也不願在多言。


    楊雪璃站在二人中間,麵色清冷,等二人語歇,才開口冷冷道:“你們吵完了嗎?吵完我們走罷。”說罷,她將手中血魄仙劍向空中拋去,仙劍登時紅芒耀起,楊雪璃更不多言,欺身投向紅芒之中,與血魄仙劍化作一團紅芒,向身下城中疾馳而去。


    場中隻剩下秦勉和田芳二人,秦勉皺著眉頭,走到田芳身旁,低聲道:“不要以為在下眼拙,看不出來你與那潘心誠眉來眼去,請恕在下直言,田師妹可不要長歪了心思。”說罷,他冷哼一聲,拂袖一揮,禦劍向城中飛去。


    田芳正要分說,卻見秦勉已經當先走了,她玉臉煞白,鳳目含嗔,狠狠跺了跺腳,也祭起法寶仙劍,向城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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