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鬆本奈奈驚醒的坐了起來,她迷茫的望向帳外,夜色已深,不遠處是圍著篝火,歡歌安逸的人群,這是哪裏?自己又在做什麽?


    “鳴人?啊…自己竟然還活著?”看著身側還未清醒的熟悉麵容,鬆本奈奈眸色一亮,很快理清了白日所發生之事,她想起來了,她是跟著鳴人一起跳下懸崖的…


    帳篷內不僅有鳴人與自己,鬆本奈奈很快注意到角落裏還有個昏迷的身形,他身側的頭盔?米色的頭發…這不是白日裏襲擊他們的那個男孩嗎?他竟然也在這裏。


    “醒了也不要亂動的好,本來以為最少也要睡兩三天才能醒過來呢。”突然一道年邁的聲音從簾子後方傳來。


    “老爺爺,您是誰?這是哪裏?”鬆本奈奈抬頭望去,是位和藹慈祥,有著酒糟鼻,頭發花白的老爺爺端著藥走了過來。


    “老夫是這個商隊的長老,名叫賀彥,村民們都把我們叫做漂泊之民,我們隨著季節變化四處旅行。”說著賀彥就將湯藥遞給鬆本奈奈,示意她喝下。


    “原來是這樣…嘔!好苦…”鬆本奈奈聽得正認真,也就沒注意的將那碗黑漆漆的湯藥一口悶了一大半,結果這味道苦得她瞬間失去了表情管理。


    “你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如果我們沒經過那的話,你們可能就會被河水衝走了,說起來你們三人裏,就屬你恢複的最快呢。”賀彥邊說邊又從簾子裏端出兩碗擦傷藥來。


    與此同時,鳴人和提姆西也相繼清醒了過來,在意識到這個男孩,就是白日裏的那個神秘人時,鳴人瞬間炸毛了,要不是這家夥,自己和奈奈醬也就不會流落到這個地方了。


    相比於會自動治愈的鬆本奈奈,以及體內有九尾查克拉的鳴人,提姆西現在的狀態是三人中最差的,他臉上布滿汗珠,身體的疼痛更是劇烈難忍。


    “好啦,勁頭十足是件好事,可是打架就不對了哦,我們在旅途中都是互相幫助的啊。”賀彥打趣的拍了下鳴人的後背。


    感受到傷口處的酸爽,鳴人渾身一顫,小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這個老爺爺!怎麽竟喜歡往傷口處撒鹽啊!


    “但是!都是這家夥…”鳴人不服氣的與賀彥嚷嚷道,他剛想說要不是這家夥,雪貂也不會失蹤的時候,提姆西的被子裏就悄然探出個小腦袋來…


    “哈?是你!!”看著那團小身影,鳴人大喊一聲,就差把不可思議這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深夜悄然來襲,迎風晚風,人們有的睡在帳篷裏,有的依偎在鴕鳥邊,此番歲月靜好,還真是應了那句,天為床,地為被,與鳥獸為友,風月為鄰,四時為枕。


    “奈奈醬,我這點小傷一天就能痊愈了,但你怎麽樣啊?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鳴人坐在煮藥的鍋邊,但眸子卻總是時不時瞥向與雪貂玩鬧的鬆本奈奈。


    “放心好啦,你們的恢複能力都挺不錯,你們乖乖把藥喝完,很快就能活蹦亂跳的了。”賀彥攪拌著湯藥,搶先一步迴答道,這女娃娃啊,明明是三人裏恢複最快的嘞。


    都挺不錯的?聽到老爺爺這樣說,鬆本奈奈有些好奇的瞥了眼正在拆繃帶的提姆西,誰承想他竟也在盯著自己,兩人就這般毫無征兆的對上了視。


    這這這…他長得屬實漂亮呀,皮膚白皙,少年感十足,尤其是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似有勾人的特殊魔力,鬆本奈奈嘖嘖兩聲,怎麽就是對這人沒什麽印象呢?


    那是什麽?無意間她又注意到提姆西的左胸口,那裏有個墨色的印記,看起來是個類似於房子的圖案?是什麽特殊組織的印記嗎?從來沒見過啊…


    本來打著哈哈的賀彥,也隨著女孩的視線,注意到了提姆西胸口的印記,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嚴肅認真,但很快就被疑惑與不解所代替,最後又化作了無聲的沉默。


    懷裏的雪貂突然左顧右盼,玩鬧著竄了出去,鬆本奈奈驚唿一聲,那雪貂便吱吱叫著,幾步跑到賀彥的肩頭上。


    “老爺爺,你可要小心了!那家夥可是超級兇暴的哦!”鳴人雙手擋在身前,被抓撓的疼痛感,再次後怕的湧了上來。


    “哈哈哈,尼露古是有點認生,但那是自衛的本能啦。”賀彥大笑出聲,順便還從布袋裏拿了些肉幹喂給雪貂。


    “哦?爺爺您認識這小家夥呀。”抓住重點的鬆本奈奈,當即搬了個小凳子,眼睛亮亮的詢問了起來。


    “那是當然啦,這孩子之前從未離開過商隊啊,它可是我們的命根子,我們一年之中都在旅行,所以我去木葉委托了任務,請你們送它迴故鄉的村子裏,可是為什麽又迴來了呢…”


    “因為…因為…那家夥突然…”鳴人磕磕巴巴的瞥了眼提姆西,結果那家夥倒像個沒事人一樣閉眼休息,就連雪貂都像向著他似的,幾步跑到他懷裏撒嬌打滾。


    “那家夥真的認生嗎…”見此情形,鳴人徹底無語了。


    “這…這是怎麽迴事…”就連一向自詡最理解尼露古的賀彥,如今都無奈低喃著,表示完全不理解它態度的大轉變。


    “啊,看來尼露古不是認生,而是看人下菜碟呀。”鬆本奈奈嗤笑一聲,倒是覺得這畫麵有些違和的搖了搖頭。


    在陸續喝完湯藥後,幾人便打著地鋪逐漸墜入夢鄉,鳴人小臉紅撲撲的,嘴角留著哈喇子翻來覆去,身側是奈奈好聞的茉莉清香,不用想今晚他定是要做個無與倫比的美夢。


    然而,相比於鳴人的幸福美夢,昏睡中的提姆西卻悄然被噩夢纏身,又是那輪猩紅殘酷的太陽,破敗戰亂的房屋,以及穿著鬥篷,四處尋找活口的士兵。


    年幼的提姆西躲在櫥櫃裏,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緊張的神經似是馬上就會斷裂,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靠近,他害怕的閉上了眼,不敢再去直視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啪的一聲巨響!那定格在最後的畫麵,瞬間裂成了無數碎片,提姆西隻感自己在黑暗中無限下墜,唿吸也越來越困難,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直到…


    “來吧…”


    直到一聲唿喚驚醒了他,黑暗的世界裏瞬間有了方向,眼前是張巨大且溫柔的麵龐,他那如同父親般的大手,牢牢牽起了自己的小手,直至衝破黑暗,邁向黎明。


    “海德大人…”


    提姆西醒了,很平靜的醒了,雖然這個夢境的前半段總是讓他很痛苦,但最後總會有個溫暖的聲音唿喚著自己,這就夠了,隻要有海德大人這就夠了…


    與此同時,鹿丸已經潛伏在某處古怪的移動輪船內,他不知道這個東西叫做什麽,但他知道這裏麵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隻有探索這裏,才能找到奈奈與鳴人的線索。


    “真是的,一個個都長得差不多…”鹿丸緊貼著牆壁,望著下方動作遲緩,數個穿著盔甲的小兵,有些煩躁的低喃了幾句。


    他靈活的躲過探查,悄悄靠近中央地帶,竟發現這巨大的儀器內部,有著無數被裝滿液體的球形所包裹的孩童,他們緊閉雙眸,身體蜷縮,似乎都失去了意識。


    緊接著,有兩個身著盔甲的女人走了進來,他們都有著黃褐色的頭發,紅色的眸子,其中一個短發女人粗暴的踢了下儀器,然後擰動輪盤,罵罵咧咧的埋怨起來。


    “到底要照顧這些家夥到什麽時候啊!”


    “阿拉,急性子可不好哦。”


    “我知道!”


    “隻要搞到一個格雷爾之石,這些孩子就沒用了,再忍一下吧,不過現在還是需要點兵力的。”


    另一個長發女人輕蔑的瞥了眼這些實驗體,隨著機關的啟動,鹿丸竟驚奇的看見,那些孩子在被推入各個管道後,身體逐漸蜷縮成球形,直至自行變異為那些行屍走肉的小兵。


    巨大的畫麵衝擊使鹿丸身體一顫,雖是極小的動靜,但還是吸引了那兩個女人的注意,好在鹿丸反應機敏,在兩人追出去的過程中,悄然另換途徑逃離了這裏。


    次日清晨,商隊再次遷徙,鳴人和奈奈以及提姆西也跟著踏上了旅程,鬆本奈奈坐在鴕鳥上,有些不可思議的摸了摸它的頭,騎鴕鳥?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好吧!


    “姐姐,你們這個商隊,是一直都在旅行嗎?”鬆本奈奈微微迴頭,禮貌的問向賀彥的女兒。


    “是呀,自從國家被滅亡後,我們一直都在旅行,祖上說是因為發生了巨大的災難,才導致族人們流落四方,有的人則像我們一樣成為流動的人群…”


    “據說也有人漂洋過海去了。”賀彥繼續接話道,如果是國家曾經的故事,那這個商隊裏可沒有人比他知道的更多了。


    “漂洋過海?”鳴人疑惑道。


    “是呀,小尼露古就是祖上在王宮裏養著的雪貂啊,這可是我們曾經生活在自己國家的見證。”賀彥摸著尼露古的腦袋,眼裏滿是慈愛。


    “啊,那豈不是說尼露古很長壽咯,竟然能經曆過這種大起大落。”鬆本奈奈眨眨眼,屬實沒想到尼露古已經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雪貂呢。


    “對啊,就是非常的長壽啊!怎麽樣有意思吧,都是我們家族在照顧它的結果哦,所以尼露古對商隊以外的人是絕對不會過分親近的。”賀彥笑著眯起了眼。


    誰料下一秒打臉的畫麵又來了,隻聽吱吱兩聲,雪貂興奮的跑到前方坐在車棚裏提姆西的身邊,卸下盔甲的提姆西雖然少了幾分銳利,但暗淡的表情卻是依舊的疏離。


    “不該如此啊…小尼露古呀,你到底怎麽了?”賀彥委屈巴巴的看向尼露古,莫名有種痛失寵愛的心酸感。


    趁著商隊休息的功夫,鬆本奈奈騎著鴕鳥慢悠悠的走到車棚邊,她隻是想多了解一下這個奇怪的孩子,聽到響動,提姆西也沒什麽表情的抬起了頭。


    “你之前為什麽要帶人襲擊我們啊?”


    “你那股奇怪的力量是什麽?”


    “力量?你是說查克拉嗎?”


    “查克拉?”


    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匯,提姆西沉思了幾秒,他捂住左胸口的印記,再次迴憶起那日之事,那股強大的力量,確實不是格雷爾的反應…


    “喂喂,你還沒有迴答我呢。”鬆本奈奈敲了敲木板,滿臉疑惑的看向他,在忍界怎麽會有人連查克拉都不知道呢?


    “我們是來創建理想國的,你有著十分強大的力量,你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吧。”提姆西板著臉,一本正經道。


    “哈?什麽東西?”鬆本奈奈驚訝出聲,腦子瞬間宕機了幾秒,理想國是什麽?盜版的曉組織嗎?她真應該收迴之前那句話,這次任務可真是一點都不輕鬆!


    “奈奈醬!來這來這!”不遠處的鳴人正朝這邊揮著手,還不等鬆本奈奈說些什麽,身下的鴕鳥倒是先興奮的奔跑了起來,隻留道奈奈的驚唿聲在風中獨自淩亂。


    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提姆西了然於心的垂下了眸,他瞥了眼腳邊的盔甲,又簡單活動了下筋骨,既然得不到答案,那他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早些離開的好…


    趁著沒人注意,提姆西捧著頭盔打算就此悄然離開,誰料背後突然傳來陣怪異聲響,他聞聲迴頭,竟是個孩童正因爬樹而失足跌落,他沒有猶豫,立馬就衝了過去。


    “啊——!”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你這孩子幹什麽呢!真是太感謝你了…”


    母親的驚唿聲很快吸引了一眾人群,他們關切的問候著提姆西的安危,同時也表達了最真摯的感謝。


    與大地的撞擊,還是使提姆西未痊愈的胳膊再次陣痛了起來,他眉毛擰成一團,但又不想表現出絲毫難受的表情。


    可逞強的小表情還是被某人所發現,一雙纖細的手就這般毫無征兆的敷在了傷口上,感受著傷口的快速愈合,他驚訝的抬眸看去,原來是那個擁有奇怪力量的女孩…


    “想不到你還是挺好心的嘛。”


    “這樣就互不拖欠了。”


    提姆西抽出自己的胳膊站起身,他看著鬆本奈奈,又看了眼鳴人,聲音依舊冷淡,商隊救了自己,自己救了他們的孩子,嗯…這樣就互不拖欠了。


    他頭也不迴的就走了,走得很決絕,商隊的人們雖對他的行為很感激,但也沒有一人試圖挽留他,畢竟行走各地,見過得人多了,自是懂得離別總是來得很匆忙。


    “什麽嘛,真是個奇怪的家夥。”鬆本奈奈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下意識的巴不得與提姆西就此別過。


    她倒不是討厭他,隻是心中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若是再與此人有所接觸,肯定又要被卷入什麽支線副本了!


    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老實實的完成任務,三人共同安全的迴到木葉,它不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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