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迴到木葉,已是日落時分,看著病床上昏迷的佐助,鬆本奈奈非常溫柔的為他擦拭著額頭,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為他的治療。


    如今的木葉雖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到處殘破不堪且死傷無數,但人們的意誌卻始終都堅定團結著,一切都在百廢待興悄然有序的重新建造著。


    因為不知鳴人與自來也何時才能帶著綱手迴來,所以照顧佐助和卡卡西的重任莫名就交在了奈奈的肩上,誰讓整個醫療班都沒有一個小姑娘醫療忍術出眾呢…


    可是鐵打的人也經不住過度的消耗,這才短短兩日,鬆本奈奈就累的眼冒金星,倒也不是身體的勞累,主要是每日消耗的查克拉量那可真是不小。


    叩叩——!


    一陣敲門聲在佐助的病房外響起,正插著花的鬆本奈奈疑惑的抬起了頭,想來探病的幾乎昨日都來了,今天也還有人要來探望佐助嗎?


    “請進——”


    “那個…沒打擾你吧?我是來看看佐助君的…”隻見門口處,是個手捧水仙花,言語間羞澀緊張的女孩。


    許是空氣過於安靜,看著漂亮優雅的鬆本奈奈,春野櫻緊攥著手,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櫻…?”


    幾秒後,鬆本奈奈終於出聲了,倒也不是她故意沒有理會人家,隻是她實在是太驚訝了,因為…真的是沒有任何交集來源了啊…


    “是我,沒想到奈奈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聽說你和佐助君還有鳴人,已經成為很好的同伴了呢,真是令人羨慕啊…我來隻是想看望一下佐助君…那我先走了,就不多叨擾你們了…”


    春野櫻言語間滿是羨慕之色,偶爾又流露出絲失落來,她將手中的水仙花放在佐助的床尾,甚至連多看幾眼都不敢的就收迴了手,轉身就想倉皇離去。


    “等等!不是要看望佐助嗎?怎麽走得這麽突然…還有你畢業後被分到了哪個班,怎麽感覺你好像變了許多?”


    鬆本奈奈三步並做兩步的上前拉住了春野櫻的手,明明記憶裏的春野櫻好像不是這樣的性格啊?她不應該是永遠自信活潑,像獨自綻放的櫻花般嗎…


    結果不問還好,這一問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春野櫻剛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但說著說著就抽泣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好像自從畢業後一切都變得渾渾噩噩的。


    就從她被分配的那個班開始說起吧,第一次見麵三人都很自負,同伴之間也毫無配合與關心可言,很快就在帶隊老師的演習考核中全員敗下陣來,重新迴忍者學校又蹲了一年。


    那時候她雖然很難過,覺得與佐助…還有井野之間的差距被拉大了,但她沒有放棄,很快收斂性格,經過不懈努力成功和第二年的同伴通過考核成為了下忍。


    可隨著日子一點點過去,同伴的各種毛病與懶惰皆不受控製的暴露了出來,兩人的實力相當差勁,甚至還不思進取,每日隻接些d級任務安於享樂。


    其實這些毛病再過分,她都可以忍,都還不至於讓她徹底迷茫,最讓她可氣的是,中忍考試時二人明明都答應了共同報名,結果二人卻雙雙遲到,最後更是埋怨起自己的不是。


    至此…她是真的徹底迷茫了…


    老師對整個班的不看好,加上同伴的排擠,似乎不管她再怎麽想努力上進,後方都有抓著自己的腳踝,想把自己拖下水的累贅,這樣的忍者生活到底還有什麽意義呢…


    佐助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甚至連他的背影都快看不到了…中忍考試時,她看著佐助還有以前在忍者學校的同學,各種努力奮戰的場景,她真的很驚訝也很感慨。


    原來這才是忍者呀,各種忍術交戰,抱著那種決心奮力一搏的心態,那才是忍者呀,可是自己一直以來到底在幹些什麽呢…或許自己本就不適合當忍者吧…


    “怎麽會這樣…?”


    聽了春野櫻的故事,鬆本奈奈皺起眉,不知是疼惜還是羞愧的低下了頭,說到底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春野櫻的人生本該不是如此的…


    “小櫻…你跟我學習醫療忍術吧,脫離那個隊伍留在醫療班成為一名醫療忍者吧,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的!”


    奈奈牽起春野櫻的雙手,立馬展示了一波醫療忍術的能力,本來情緒低落的春野櫻,在感受到奈奈那雙冒著查克拉且溫暖的手心,一時間雙眸突然就亮了起來。


    “醫療忍者?我…我可以嗎?”


    春野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這股暖流吸引,隻是冥冥之中覺得自己本該如此,本該忙碌在各個病房,救治各種病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渾渾噩噩…


    “成為醫療忍者會很辛苦,每日都需要刻苦的練習,但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因為你是那個陽光的春野櫻,是那個天賦與努力並存,獨一無二的春野櫻。”


    窗外一縷清風拂過,恰似吹起奈奈那頭漂亮的長發,春野櫻眼眶紅紅的,心中更是有種深深的感觸在心底蕩漾開來,她說我是獨一無二的春野櫻…


    說起來,小時候自己想當忍者似乎隻是為了離佐助君更近一點,可惜他們隻是有緣但無分罷了…


    再長大一點點,自己終於想成為一個出色的女忍了,可同伴的不上進,再次使自己偏離了目標的方向。


    我憎恨這樣無常的命運,也憎恨這樣無能的我!盡管早已知道我已經追不上同齡人的腳步,但至少…我還想再使一次!


    春野櫻擦擦眼角無能的淚水,再次抬眸時,神色已然變得堅定勇敢,就算醫療忍者的這條路很艱難很痛苦,自己也要堅持走下去!


    因為在忍者這樣殘忍的世界裏,女孩子如果不堅強,是無法生存的啊,曾經我一直迷茫,一直失敗,這一次我不想再迷茫了!也不想再失敗了!


    最後,奈奈也不知自己是怎麽送走春野櫻的,隻是簡單與她說了醫療忍術的原理,就讓她自己去圖書館找書從最基本的開始學起了。


    隻是讓她意外的是,春野櫻竟主動提起了照顧佐助的想法,以她的意思來說隻是不想看奈奈太過勞累了,一時間奈奈沒有迴話,算是默認的答應了…


    “佐助你知道嗎?春野櫻來看你了…可能你都不記得她是誰了吧?但是我記得,我也很對不起她…”鬆本奈奈趴在佐助的床邊,自言自語的環著他的發絲。


    愧疚歸愧疚,但命運已經使然,自己也從未後悔過,個人的情感滋生她不想攔,也懶得攔,喜歡誰或不喜歡誰,她一個旁觀者真的不想管得太多。


    她隻想在未來讓佐助解開心結,與鼬重歸於好,一家人美滿團圓就好…至於他的情感,就隨遇而安吧…


    就算攻略目標最後不喜歡自己又怎樣,反正隻是少個技能又不會受到懲罰,腦中雖是這麽安慰著,但鬆本奈奈緊攥的胸口還是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這種別樣的情感…


    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怎麽會呢…鬆本奈奈搖搖頭,努力平複心中苦澀難言的情愫,或是心有靈犀,又或是本就牽念,床上的人突然像是感應到什麽似的蹙了下眉,手指節也努力的顫抖了一下。


    在佐助的意識裏,佐助大聲唿喚卻毫無聲響,他一次次妄想突破囚禁的牢籠,可死屍般的身體卻毫無反應,雙眼也無法睜開,隻能在黑暗中無聲的嘶啞呐喊著。


    是奈奈嗎?她是不是哭了?


    為什麽感覺手背上有淚水?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醒來!醒過來啊!!


    病房內,鬆本奈奈趴在佐助的手背上,流著幾滴難言的眼淚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她隻是…有些害怕失去佐助…但是未來不管佐助是何決定,自己都會支持他的…


    畢竟自己確實不是個值得付出的人,她隻是想獲得力量並且盡量救贖他們,還他們一個完美的人生啊,至於愛情與相守…她怎麽會為一人停留呢…


    渾身緊繃且昏迷不醒的佐助,不知怎的眼角處也跟著滑落了一滴淚水,他聽不到,也喚不出聲音,隻是憑借著內心感受到了身邊人的脆弱敏感。


    奈奈別哭…


    我的焦急你能明白嗎?


    我很擔心你…真的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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