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還未到約定時間,鬆本奈奈隻好先迴到原先那個屋子暫作休息,剛一打開門,就又聞到那股濃重的胭脂味,裏麵的女人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


    “怎麽迴來了?不是要跟那個男人走嗎?”春木的視線一直在女孩身上來迴遊走,她杵著腦袋,嘴裏吐出幾句陰陽怪氣的話語。


    “是,我今晚就走,要迴家了。”看著原先放在桌子上的那遝錢已經被收走了,鬆本奈奈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無視了她冒犯的話語,象征性的迴應了兩句。


    “家?男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勸你自己看清點。”聽著女孩淡然的話語,春木突然站起身,神色怪異的看著落地鏡裏映出的女孩。


    “你這麽年輕,應該多學一些本事養活自己,靠男人遲早是會被淘汰的,男人隻不過是貪圖一時的美貌,在別的事物的權衡之下,你遲早是會被拋棄的那個…”


    “……”


    這種壓抑的氛圍是個人都能聽出來,眼前這個魅惑女人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鬆本奈奈聽著她的話語,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迴答,畢竟她對愛情的觀念也是迷茫又困惑。


    “我從未把男人當作我人生全部的依靠,我有我自己想走的路,當然他也不會是你口中的那種人,我看人向來準確,謝謝你的忠告,我很喜歡你。”


    “什麽喜歡…小丫頭胡亂說些什麽呢…”春木被女孩單純真摯的話語說得臉色羞紅,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還真是語出驚人呀。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再給你一筆高額資金,離開這裏,想去哪裏都可以。”通過簡單的幾句話,鬆本奈奈已經看出春木是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魅惑的外表不過是內心的保護罩罷了。


    “不用了…你快走吧,我是這輩子都離不開這裏了…”麵對這樣美好的橄欖枝,春木竟意外的拒絕了,她看著漆黑的窗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離開了這裏,她又能去哪呢?金錢遲早有一天會花完,她已經不再年輕了,她沒有能力獨自一人生活下去,也沒有精力去嚐試從未試過的事情,就算離開了這裏也不過是街頭等死罷了。


    “……”


    言盡無果,鬆本奈奈很是心疼的看了眼的春木,可也僅僅是心疼,既然她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裏,那勸說再多已是毫無意義,但女人的一番話語還是在她迷茫的心境中留下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深夜,寂靜的街道上隻有些許微弱的燈光,宇智波鼬早已在街道口等候許久,見女孩出來,他連忙迎上去把手中的厚外套披在女孩身上。


    川之國夾在風火兩國中間,所以距離木葉其實並不遠,從現在開始不停歇的趕路,差不多可以在日出時分趕到木葉,不過宇智波鼬可不會讓奈奈受苦,一路上他故意停歇了好幾次。


    “你白天不在可以嗎?不會被你那個組織發現嗎?”


    “不用擔心,我留了影分身。”


    看著男人一臉無礙的模樣,鬆本奈奈鼓鼓嘴,便沒再多問了,她思考了好久,想來此次宇智波鼬和自己迴木葉肯定是有目地的,是為了佐助?還是其他的呢?


    木葉村,根部組織內,麵對肩頭綁著繃帶的佐井,團藏拄著拐杖陷入了沉思,佐井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沒想到那個丫頭竟然有幾分實力,看來也是個不好拿捏的主。


    “你說高速治愈?是柱間細胞還是醫療忍術?”


    “她並不會木遁忍術。”


    “那除了體術,她還有什麽不尋常之處嗎?”


    “…沒有了。”


    佐井恭敬的低著頭一一迴應著站在高處的團藏,但在麵對最後一個問題時,他竟然猶豫了,隱瞞了那個女孩似是能憑空捏造苦無的事實。


    或許是因為疑惑,他疑惑那個女孩既然能憑空捏造和達到瞬發,那為什麽不射中自己的心髒而是肩膀,又或者是他太過了解團藏,了解他的狠心與殘忍,他竟然產生了不忍。


    等等,這是什麽情感?等佐井清醒的反應過來,他隱瞞的話語已經脫口而出了,他那張慘白的臉上滲出絲絲汗水,他竟然說謊了…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目標人物…


    “哦是嗎?那麽她是僅憑體術就傷了你?我看你也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聽見這樣的迴答,誌村團藏緩緩眯起眼打量著佐井,但他又很快消除了疑慮,根的人怎麽會有情感呢。


    所幸團藏並未起疑心,佐井在走出那個陰暗的房間後,依靠著牆壁深深歎了口氣,自己剛剛那是怎麽了,他竟然做了有違任務的事情,這簡直不是一個忍者該有的情感。


    他拿出了那本珍藏已久的畫冊,緊握著陷入了沉思,中間這兩頁到底是要畫什麽呢…所謂根,沒有名字,沒有感情,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擁有的隻是任務…


    待佐井走遠後,獨自待在房間裏的團藏還未想出接下來的對策,就被突然從地底襲來的幾隻烏鴉嚇得連退了幾步,拐杖也掉落在地發出慌亂的聲響。


    “你是…宇智波鼬!”


    頃刻間,無數隻烏鴉漸漸匯聚成一個來迴變形的人影,雖然看不真切,但那雙猩紅的寫輪眼和強大的壓迫感成功讓團藏想起了滅族夜那晚的威脅。


    宇智波鼬說過,隻要自己敢動佐助,那麽他就會把自己所做的所有黑暗之事和木葉的機密透露給敵國,沒想到此刻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那個女孩嗎!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麽,不要動他們兩個,不然我保證不了自己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隨著烏鴉雜亂嘶啞的呐喊,宇智波鼬轉動著寫輪眼,狠厲的看著直流冷汗的團藏。


    “我知道了…”麵對這個強大且不可控的男人,團藏隻好選擇了暫時妥協,他本想暗中喊手下將鼬拿下,但再一迴頭整個房間除了自己,哪裏還有別人。


    是幻術…被戲耍的團藏陰狠的咬了咬牙,宇智波鼬果然是木葉最大的威脅,眼下怕是不能對鬆本奈奈和佐助動手了,想來隻能從長計議了。


    鬆本奈奈迴到木葉已是後半夜,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讓宇智波鼬把自己送到村子門口就分別了,她隱約透過鐵門縫隙看到在防衛室裏休息的銅子鐵和神月出雲。


    “開門,有人在嗎?是我,我是鬆本奈奈。”


    “誰啊…是奈奈!快去通知日向日足!”神月出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在看清眼前人後,立馬清醒了不少,連忙把鋼子鐵拽醒。


    自從奈奈失蹤的這三日,認識她的人幾乎都去請求過三代目出村尋找,尤其是鳴人和佐助,他們甚至都計劃翻牆出村,但都被三代目以安全為由迴絕了,最後隻同意了日向家的人和卡卡西出村尋找。


    但幾日的搜查都是毫無結果,他們就差把湯之國翻個底朝天了,其中還不免多次驚擾到了湯忍村的忍者,日向寧次更是連續開著白眼幾日沒有休息了,人也消瘦了不少。


    接到通知的日向大宅,頓時燈火通明,寧次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他不顧穿著的單薄,拖著沉重的身體立馬飛奔到大門與女孩相擁。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粗心大意…”寧次的臉色因為過度勞累煞白一片,喉中響起沙啞而顫抖的聲音,眼裏是止不住的水霧,他緊緊抱著奈奈,似是想把她揉進骨子裏。


    天知道這幾日他是怎麽度過的,心愛的女孩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失蹤了,他的世界在那一刻都快崩塌了,無數個深夜裏他都在後悔和自責,他找,拚命的找啊,累到昏厥也不肯休息,可是怎麽都找不到…


    “沒事了…我好好的呢…”看著寧次憔悴的模樣,鬆本奈奈安撫似的摸摸他的腦袋,這些天他一定很痛苦吧,真是讓他擔心了…


    一家人終於得以團聚,日向日足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待眾人散去,他把寧次和奈奈叫到了屋裏,詳細詢問了事件的全過程,鬆本奈奈也如實說出了刺殺之事,然而關於鼬她是肯定隻字未提的。


    時間流逝的很快,黎明悄然升起,鬆本奈奈獨自一人站在院子裏,眷戀的看著空中盤旋的幾隻烏鴉,要走了嗎…鼬…


    其實她已經注意到了,鼬是進過村子裏的,那說明要害自己的幕後之人就是木葉裏的人,猿飛日斬是斷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的,那麽是團藏對嗎…鼬…


    烏鴉不會說話,就像某個男人隻是默默鋪路,卻又什麽都不說,隨著陽光的照耀,鬆本奈奈不舍的伸出手,可那群烏鴉已然四散開來飛向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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