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天上集滿了閃閃發亮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銀河斜躺在墨色的青海裏,除了微風輕輕的陣陣吹著,一兩聲狗的吠叫,迴家的街道幾乎是寂靜無聲的。


    “奈奈小姐…有什麽喜歡吃的菜嗎?”日向寧次突然開口詢問身側的女孩。


    他剛才聽到奈奈似乎是在誇卡卡西做的菜好吃?或許自己也可以學習一下然後做給她吃。


    “哈?”鬆本奈奈被他的話一下整疑惑了,畢竟在她的印象裏,寧次可不是個非常擅長做飯的人。


    她撇頭看看寧次,少年的表情似乎很認真,不像一時興起的隨口一問,無奈,她隻好半疑惑半認真的迴答了他。


    “我不挑食的…什麽都很喜歡吃。”


    日向寧次聽後隻是應了聲好後便不再追問了,身為她今後唯一的哥哥,自己確實應該多了解一些她的喜好,更加關心她、照顧她。


    鬆本奈奈撓撓頭,搞不明白寧次在想些什麽。倆人的步伐不算快,一路上有時聊上幾句,沒過半個小時,就迴到了日向大宅。


    兩人站在各自的房門口準備互道晚安,突然寧次好像想到了什麽,對站在不遠處的奈奈開口道。


    “後天是宗家繼承人的模擬賽,明天我將陪雛田大人進行最後的陪練,你…要來看嗎?”


    雖然寧次也不想浪費時間和技不如他的人進行對練,但是在日向日足再三的命令下,他不得不去。


    他的內心其實是想和奈奈一起對練的,隻有女孩的實力他是非常認可的,不如正好邀請她明日一起去練習室吧,這樣結束後兩人還能一起結伴去後山練習。


    “噢噢是嘛,我會去的。”


    鬆本奈奈點點頭,答應了明早與他一起前往練習室,現在正是暑假,也不用去忍者學校,閑來也是無事,不如正好去觀摩一下日向家的練習,說不定還能從中學習到什麽。


    第二日,晨風輕拂著臉頰,宅院中的花朵綻放著絢麗繽紛的色彩,迷人的芬芳彌漫在空中,讓人不禁感到心曠神怡。


    鬆本奈奈洗漱完畢後走出房門,迎著朝陽懶懶的伸了個腰,今日她隨意的把頭發盤成兩個丸子,穿了個比較舒適的中華風旗袍,加上整體翠綠色的搭配,活像一個可愛的小熊貓!


    “早上好…一起去吃早飯吧。”日向寧次也穿戴整齊後走出了門,在看到女孩後,明顯對她的穿著感到驚喜,她真的很與眾不同,好…好可愛啊!


    “好啊,走吧!”鬆本奈奈聽後眉眼一彎,直接走上前主動挽起了寧次的胳膊,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早飯不吃餓得慌啊!


    日向寧次被奈奈突然的動作搞得耳根一紅,他偷偷地瞧了一眼身側的女孩,誰曾想正好碰上女孩的眼神,他趕緊轉過頭去,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心卻跳的飛快。


    兩人隨意的在廚房吃了些包子和粥,說起來日向家的夥食都是由仆人來做的,味道和種類那自然是相當美味齊全。


    在簡單吃過早飯後,日向寧次與鬆本奈奈攜手趕到了練習室,裏麵的日向日足像是早已等候多時,他看著站在中間獨自練習的日向雛田,臉色有些陰沉。


    男人的身側還站著個同為宗家的長老,這個老頭鬆本奈奈上迴是見過的,他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偏見,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鬆本奈奈很禮貌的向裏麵的二人打了招唿。


    日向日足沉默的點點頭示意女孩去邊上先行觀摩,他並不意外女孩會來練習室,畢竟她已經身為宗家的孩子,日後遲早是要接受自己的親自指導的。


    隻是最近宗家繼承人模擬賽在即,還是要以雛田的訓練為重,等過些時日再親自指導一下女孩吧,日向日足心裏這麽想著,隨即便對雛田嚴厲道。


    “開始吧,雛田,寧次。”


    “是…!父親!”聞言日向雛田有些緊張的迴應著,然後調整好姿勢麵向日向寧次。


    日向寧次沒有迴話,隻是沉默的把外套遞給奈奈,又微笑的看了她一眼後,才來到中央擺出姿勢正視日向雛田。


    鬆本奈奈撇撇嘴,拿著寧次的外套端正的跪坐在地上,她很是認真的看向站在中間的二人,打算從中學習到些什麽。


    然而,這場對練卻是相當平平無奇,甚至可以用無聊至極來形容。


    因為日向雛田掌法的速度和力量都遠遠趕不上日向寧次,為了遷就她,寧次就不得不慢下速度,隻能做些單方麵的防守。


    鬆本奈奈有些乏味的歎了口氣,別說自己從中學習不到什麽了,就這樣的對練對寧次肯定也是沒有一點幫助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清晨的微陽都漸漸轉為正午的熾熱。


    看著日向日足絲毫沒有讓兩人停下的打算,鬆本奈奈腿都坐麻了,姿勢也有些東倒西歪,她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這麽無聊,自己便不來了。


    日向寧次也是感應到了奈奈的情緒,他停下了動作,有些關心的看向女孩。


    麵對這樣日複一日無聊的陪練,他已經漸漸麻木了,這不就是宗家人的權威嗎,就算自己說過那麽多次不想來,也是無濟於事。


    但是今日不一樣,他想早些離開,和奈奈一起去做更有意義的訓練,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他看向日足開口道。


    “換別人來當陪練應該也沒問題,請允許我去進行自己的訓練吧。”寧次雖心有不滿,但骨子裏的教養還是讓他一直十分禮貌的用著敬語。


    “不行,還沒結束,繼續。”日向日足直接否決了寧次的請求,他環胸閉著眼,說出的話語似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拜托你了…寧次哥哥!”雛田的聲音因為歉意都帶上了些許顫抖,她能看出來,今天的寧次哥哥似乎並不是很想陪自己練習…


    但是父親都已經這麽說了,她不想惹父親生氣,隻能請求著寧次再陪自己練習一會,說著她便重新擺好姿勢。


    寧次聽後眉頭更皺的冷哼一聲,他咬緊牙關,似是很不滿這種命令,但迫於無奈,隻能冷聲迴了句我知道了。


    “哈啊——”日向雛田擺好姿勢,邊助喊邊像往常一樣跑上前出掌攻擊寧次。


    然而,啪的一聲響後,雛田被寧次這次迴擊的力度打得直接向後連退了幾步,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寧次,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加大力度。


    鬆本奈奈也是立馬看出了異常,她重新調整好狀態看向二人,如果剛才自己沒有看錯的話,寧次應該是生氣了…


    “你怎麽了?雛田大人,這可不是在做遊戲啊。”日向寧次卻是無視了雛田詫異的目光,他皺眉邪笑著,語氣裏也是充滿了挑釁。


    日向雛田被寧次說的突然一愣,羞愧心使她隻好硬著頭皮再次攻了上去,又是揮出兩掌,但都被寧次輕鬆躲過了。


    而少年這次卻沒有隻做防禦,他一次又一次的揮掌攻擊在雛田的身上,很快雛田便招架不住,肩頭、肚子、乃至下顎都挨上了幾掌。


    “明明隻有這點能耐,日向家的宿命,你背負得了嗎!”日向寧次越打神情越激動,壓抑的情緒似是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甚至在雛田跌倒後,也沒有打算放過她。


    又是啪的一聲!日向日足瞬身出現在兩人中間,他死死攥住寧次的手掌,然後毫不留情的壓下他的手腕,將他狠狠甩落在地上。


    日向日足二話不說直接用左手在眼前結了個印,隨即震耳欲聾的慘叫聲瞬間布滿了整個房間。


    “啊!啊啊——”日向寧次頓感頭痛欲裂,他雙手捂住腦袋,臉孔扭曲到了異常。


    日向寧次以極其痛苦的姿勢在地上掙紮翻滾,他胡亂的把頭頂的繃帶摘下,額間籠中鳥的咒印赫然冒著綠光!


    “住手啊!這是在幹什麽啊!”鬆本奈奈完全被眼前這副場景嚇傻了,怎麽可以毫不留情的用刑?他們不是親人嗎!為什麽要這樣啊!


    鬆本奈奈跑上前去扶起還在地上抽搐的寧次,立馬釋放渾身全部的查克拉給他進行腦神經治療。


    她心疼的看著神誌不清的寧次,隨即又抬起頭用著憤然的目光看向日向日足。


    然而,日向日足依舊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他隻是淡然的看向地上的兩人,似乎並未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任何的不妥。


    旁邊的長老在見到此場景後,自作主張的走到寧次和奈奈的麵前,麵色嚴肅,緩緩開口道。


    “奈奈小姐,籠中鳥咒印是每個分家人都要刻印的,他們啊,是日向宗家的守護者,擔負著保護日向宗家的責任。”


    “你到底想說什麽?”鬆本奈奈沒好氣的看向這個老頭。


    她當然知道籠中鳥的存在,隻是她沒想到日足竟然真的會用這種刑法來對待自己的親侄子啊。


    “所以,原本身為分家的您本來也是要被打咒印的,隻因當日宇智波富嶽跪求族長收您為養女,您才沒有被打上籠中鳥咒印的啊!”


    “你!”鬆本奈奈皺眉瞪著男人,她是真被惹惱了,緊咬著下唇,胸膛劇烈起伏著,強烈的屈辱感瞬間湧上心頭。


    這老頭從一開始就看不起自己,自己一味的謙讓,反而讓他得寸進尺,以為自己好欺負是嗎?


    其實最讓鬆本奈奈崩潰的是,她沒想到向來驕傲的宇智波富嶽那時為了給自己求得一份地位,竟然會去跪求別人,當她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心仿佛像在滴血般疼痛。


    “夠了!你的話有點多了。”日向日足聽後皺眉開口,斜睨了一眼旁邊的長老,語氣很是不悅。


    “我既已收奈奈為養女,理應對她如同親生女兒,你那些不該說的話,我不想聽見第二遍。”


    那日富嶽邀約自己閑談,兩人雖不是過於熟悉,但也好歹是見過幾次照麵,幾番言語下來自己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且先不說鬆本奈奈的父親在世時本就對家族功績累累,自己那日遠觀時就挺喜歡這孩子的。


    再加上之前暗部成員說她天資卓越,自己當然是自願收女孩為養女的,根本不存在什麽強人所難的意思。


    “是…”吃癟了的那個長老低著頭,尷尬的往後退了幾步,他沒想到族長的反應竟然這麽大,看來日後是不能明著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但他的心裏還是跟之前一樣不服鬆本奈奈的,小丫頭看樣子不過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資質定然平平無奇,日後竟然還妄想學習宗家迴天秘術?


    “就這麽算了可怎麽行?您好像對我的意見很大啊?不如找個機會讓我展示一下吧,或者,您和我過兩招?”


    鬆本奈奈一眼就看出了那個老頭臉上的不服,擱這搞偏見呢?不如直接把話挑明了,你要是不服,你就隨時來跟我過兩招,要不然你就別叭叭。


    “你!不可理喻!”那老頭一聽,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連忙搖搖頭裝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奈奈…不要…”日向寧次也是漸漸恢複了一些意識,他掙紮著晃了晃女孩的胳膊,似是不讓她再說下去了。


    他已經長教訓了,一次又一次的頭疼欲裂已經讓他明白命運是無法反抗的,企圖逃離命運牢籠的飛鳥,終是卸不去宿命的枷鎖。


    就像額間的咒印般,自己的人生已然腐臭,他不想女孩為此惹怒宗家,他想讓女孩一直留在宗家,如果是保護她,自己甘願接受這個宿命。


    “沒事的,我沒事。”鬆本奈奈看見寧次恢複些意識後,連忙擦了擦他額間的汗水,語氣也低聲溫柔。


    日向日足在聽到女孩一番伶牙俐齒的話語後,卻意外的沒有惱怒,他思索了一下,確實應該找個機會讓她展示自己,這樣才能真正的立住威嚴。


    “明天宗家繼承人的模擬賽,你也來參加吧。”


    鬆本奈奈抬頭看向男人,她很疑惑,這種場合自己參加真的合適嗎?他就不怕萬一自己真的打贏了雛田和花火嗎?猶豫片刻後,她還是答應了。


    “是…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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