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高強度的工作和家庭負重將休息時間壓榨得不留片甲,本就嬌弱的千夏身子骨虛軟起來,每天的一日三餐和衣物換洗就近乎花費了一整天的氣力,去歌舞廳的工作變得愈發艱難。每周至多去兩次,有時遇上發燒,便隻得擱置。


    身體的勞累是一方麵,千夏知道,不論自己如何拚命,賺得再多,到手的永遠至多那固定的兩千。


    十四歲的秋天,時隔兩周,千夏在歌舞廳獲得滿場觀眾的歡唿。


    下場後,在休息室的途中,千夏遇到了阻攔。


    一位身著正裝的中年大叔禮貌地向她鞠了一躬,問道,“請問小姐,下一次演出是何時?”


    “這個……我也不清楚。要等我休息好。”千夏敷衍著,心裏卻是戒備和抵觸。隨著身心的成長發育,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會更多的受到觀眾看客的搭訕。有時買菜或是去便利店采購日常用品也能遇上熟悉麵孔的指指點點。千夏並非對這些所謂的衣食父母毫無印象,但她反感工作以外的接觸。


    “身體有恙,還是?”大叔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接著問道。


    夜色已深,千夏不想因無意義的談話再做逗留,她沒有迴答,轉身離開,心中掛念此時的弟弟潤是否已安然入睡。


    大叔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在碰一鼻子灰後罵罵咧咧,他玉樹而立,聲線略有所提高,“我很喜歡你的舞蹈,輕盈歡脫,有著一塵不染的出水之美。但是現在……”


    千夏止住了步伐,她迴頭了。再看那個衣著正經體麵的大叔,似乎和尋常人不同。濃眉邃眼,鼻梁高拔直挺,薄唇旁,清晨時幹淨的胡渣也短短冒新,形成一圈淡淡青色。堂堂儀表和成熟柔和的嗓音讓千夏稍懈警惕,“但是,什麽呢?”


    “但是你的舞步逐漸迷離,開屏之雀一定渴求褒獎,而高昂的頭顱一旦僵硬,便再也掩飾不了心中哭泣。”大叔遞出一張名片。


    名片製作得精美,上麵的文字並非一板一眼的印刷體。大叔名叫李繼,似乎是一名企業家。


    千夏沒有伸手,“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大叔半眯雙眼,似笑非笑卻是一副溫柔模樣,“第一次來此歌舞廳,是一年前。初見春季縈柳帶絮,便一目難忘,此後尤愛夏日荷瓣點水,會有漣漪魚浮,待到秋高楓紅迷人眼,沉醉那臘月寒梅味正濃。舞台一隅,佳人如臨,綽綽舞姿,這四季百態一覽而無遺。”


    千夏有些發愣,她想起幾年前的父親,言語相似,張合繡口,便是如此連珠妙語。“你的評價太高,我承受不起。”千夏內心卻是難掩的高興。


    “江郎陷於苦苦冥思,對於過往之作也缺乏自信。但這並抹不去年輕時那驚豔世人的才氣。”大叔這樣說著,忽然擺手,“抱歉,這裏並不恰當,小姐這樣令人神往的舞姿,斷不是驟然才盡,隻是零星瑣碎的打磨,再沒了先前靈氣。”


    “謝謝,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千夏低著頭,“讓你失望了,我也知道,我……對不起,我再做不到你期望的那樣了。”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想!”儒雅大叔略有心急,搖著頭,右手撫著胸口,深情道,“再一次,再多一次,我想再欣賞那曼妙翩躚。”


    “對不起,我可能做不到……”


    “我理解,你的一言一行,一姿一容,都隱隱勉強。有什麽可以幫到你?我定當竭盡全力。”


    “謝謝,我不需要。”千夏有些想哭,狠狠咬著嘴唇,心中複雜。她不曾想過,原來也有人能站在高處凝視著她,知曉她,也會嚐試救助她。


    “可是,你的表情不會出賣我。”大叔彎下腰,很近地看著千夏,緩緩偏頭,卻是一笑,“拜托了,我並不是想幫你,而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啊。”


    千夏忽然緊張起來,緊緊攥著還未蛻下的舞裙裙擺,“那……你打算怎麽做?你可對我一無所知啊。”


    “你需要什麽?缺什麽?如果能重迴舞姿的話。”


    千夏搖頭,“我不知道。”


    “那我換個問法,你最想幹什麽?有夢想嗎?”


    千夏一再細語沉吟,最終出了聲,“我隻想將弟弟撫養長大,讓他幸福。”


    聽到她長久思考後的話語,大叔認真道,“前一個很簡單,但是後麵一個並不是你能夠決定的。”


    “那,我就想讓弟弟健康長大,他今年10歲了,家裏隻有我一個人照顧他,不知道能不能完好地完成任務。”


    “原來是這樣啊。”大叔眉尾低垂,表情溫柔中帶著憂鬱,“一直以來,你都很辛苦吧?”


    不知為何,千夏覺得,這句話便是她一直以來,最想要聽到的。知山高而跋,知水深而涉。寂寞梧桐垂淚老井,一遮陰,一瓢水,它們就在那裏,但無人注意,無人知曉。


    千夏終於沒能忍住,眼淚奪眶,但她沒有出聲,隻慌忙用手擦拭。


    大叔不知所措,連忙道,“實話說,我並不能幫忙照顧你的弟弟,但我可以給你們足夠的錢雇一位保姆。這樣一來,你也輕鬆許多。”


    “你要給我錢?”


    “嗯,是這樣,如果真的有用的話。但我覺得你不應該隻是缺錢才對。你可是歌舞廳最……”說到這裏,大叔沒在說下去。


    “那你給我啊。”千夏的臉色略有些冷,毫不客氣地伸出手,“錢。”


    大叔一愣,緊接著笑道,“要多少?”


    “越多越好。”


    靜待一會兒,千夏見他仍沒有動作,語氣沒了客氣,“怎麽了?你不是要幫我嗎?給我錢啊。”


    “你真的,要錢嗎?”


    “對啊,我特別缺錢。你不會掏不出吧?剛剛還一副救世主的樣子!”


    千夏惱惱地說著,忽然被大叔一句話嚇住。


    “100萬夠了嗎?”


    看到大叔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千夏伸著的手便一哆嗦,急忙道,“為什麽會這麽多?你想幹什麽?”


    大叔略有委屈,“你不是缺錢嗎?這些錢足夠你們姐弟使用了吧?”


    千夏不說話了,她慌張地埋著頭,腦海萬千糾結。


    “我不要了。”


    “為何?收下吧,我們說好了的。”大叔想要將類似信用卡的東西塞進千夏手中。


    千夏一把推開,“我不要!光有錢是沒用的。”


    是啊,她清楚,即使揣著再多的錢,終究還會變成父親娛樂至死的資本。而她張口和這位大叔要錢,隻不過是心懷希望的試探和製造希望的假相。


    “為什麽?看來你還沒有和我說實話啊。”大叔麵有失落。


    “你不要管我,你隻是一個外人。”千夏想要就此跑開,但被大叔拉住胳膊,甩脫無果,她不耐煩道,“你要幹嘛啊。”


    “解救你,即使你不願意。”


    “大言不慚,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大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但總是做一些令人作嘔的事情!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要大喊了!”千夏流著眼淚說道。


    “對不起。”大叔鬆開手,但眼神無比悲傷,“我不會放棄的。雖然我不了解的經曆,但我明白,你絕不應該生活成這樣。”


    “別用這樣憐憫的眼神看著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請不要隨便腦補我的生活。”千夏佯裝氣憤地跑開。


    “下一次演出是何時?”大叔並不追趕,隻遙遙喊著,“你若不迴答,我便日夜守在這裏。”


    千夏心頭一顫,腳步一滯,但她沒有迴頭,片刻後還是埋頭跑開了。“假惺惺!”她這樣嘀咕道。


    月宮千夏的生活並非一無快樂。弟弟潤的學習成績似乎不錯,比她同齡時優秀很多,經常能將滿分成績單捎迴家。每次看到這些勾勒得紅彤彤的紙張,千夏便倍感欣慰,總幻想著潤能夠一路優秀著考入理想大學,然後尋一份體麵的工作,安心舒適地過一輩子。


    不過,千夏可能忘了,她最美好的期望中,卻始終沒有自己的身影。


    這天,千夏準備好早餐,目送弟弟出門上學後,她又倍感身體疲乏。一段盡力堅持後,她終於放棄,放下洗到一半的衣服,臥床休息。


    不知躺了多久,千夏覺得口渴,幾次勉強坐起還是躺下了,她想再忍忍。一旦喝水後,就會增加去廁所的次數,頻繁下床對她來說已算是過損精力了。


    但當她望著床頭前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時,一隻盛滿水的杯子忽然出現在其同側。


    有人給她倒了杯水?千夏剛想說聲謝謝,但抿下一口時,她才猛然警覺。


    弟弟上學去了,還能有誰在家中?


    小心謹慎地慢慢抬升視線,千夏看到了一臉笑意的父親。正是那既為殺人兇手又是劫匪的父親,月宮敦哉。她恐懼心生,手中一鬆,玻璃杯傾倒,水濕胸口。


    “喲,看到我跟看到瘟神一樣,怎麽?我就這麽可怕?”月宮敦哉怎麽看都是在笑著,但語氣生冷。


    “你怎麽這個時候迴來?”千夏警惕著,伸手下意識抓了抓身後的枕頭,裏麵是這個月僅剩的生活費。“你還想怎麽樣?工作的錢都被你取光了。”


    “取光了?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嗎?你們沒錢怎麽吃飯?”月宮敦哉根本懶得翻找,找了張板凳坐下,“快點的,我耐心有限。”


    “死心吧,一分錢沒有,有也不會給你。”千夏將臉一橫。


    “啊?你說什麽?”敦哉一腳踢倒椅子,上前一把掐住千夏的脖子,“想死?”


    千夏被扼得唿吸困難,無力的雙手胡亂抓著,但沒有實際作用。她啞著聲,艱難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怕!”


    月宮敦哉倒是一笑,“你不怕死?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若是死了,潤怎麽辦?你敢死嗎?”


    這句話刺激到了千夏,她奮力掙紮著,力氣之大顯然讓敦哉略有驚訝,隨即鬆開了手。


    “你瘋了?你想餓死潤兒嗎?”千夏咳嗽著。


    月宮敦哉稍有愣神,但很快皺了皺鼻子,“老子都要餓死了,誰還管兒子啊。”


    “餓了就迴來吃飯啊,不要在外麵喝酒賭錢了!”千夏這樣用力喊了一句,便顫抖著起身,穿上拖鞋,幾度踉蹌,往臥室外走去。


    “你幹嘛去?誰讓你走了?”月宮敦哉想要上前將千夏拽迴來,但被她奮力一推中斷。


    “給你做飯啊,你不是餓了?”


    月宮敦哉沒有跟上去,卻閉上了眼睛。


    煤氣灶的點火聲滴滴答答,拖鞋在地上的摩擦聲刺耳,刀碰砧板清脆中帶著沉悶,油入鍋至燒開的咕嘟,菜葉與油星相觸的劈啪。鍋鏟與鍋底的沙沙和蓋上鍋蓋的那一瞬安靜似乎勾起了月宮敦哉心中些許美好。他的心裏感動了一秒,但很快便自我安慰,“嗬嗬,都是騙子,裝得比誰都聖人,心裏比誰都惡毒。那畜生的種,就是厲害啊。”


    “吃吧。”千夏隻簡單端出一盤菜葉炒飯,眼神疲憊,“我累了,你吃完就走行嗎,放過潤兒吧。”


    “放過?不給我錢,又要趕我走,我怎麽活?”


    “你不是大人嗎,為什麽不能賺錢?為什麽不賺錢還要花我的錢?”


    “你的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能賺我踏馬為什麽要賺?”月宮敦哉被指責得火冒三丈,一腳踢在千夏的腰上,“趕快踏馬去給我休息!休息好了就給我去賺錢!踏馬歌舞廳那邊領得錢越來越少,你當我沒數?就知道踏馬的偷懶!”


    千夏揉著腰,費力幾次才站起,一聲不吭地迴房臥床。


    月宮敦哉狼吞虎咽將食物一掃而光,隨後舒服地閉目養神。飽暖後總有歪思,休憩片刻後,他再次靠近了千夏的床鋪。


    “你怎麽還沒走?”惡徒在家,千夏自然睡不著,閉目之間聽到腳步,驟然睜眼道。


    “哦,你給我做了飯,我不得感謝你麽。”月宮敦哉笑著說道。


    “不,不需要,你快走吧。”


    “不感謝怎麽能行呢?這人啊,就是要知恩圖報。”敦哉坐到了床邊。


    “這句話怎麽會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啊。”


    千夏這樣說著,慌忙往床裏側挪,但立即被月宮敦哉摁住雙臂,急得她喊道,“你到底要幹什麽?不是讓我休息嗎?你在家我睡不著啊。”


    “你前胸不是濕了嗎?我給你換一件吧。現在還沒到熱天氣呢,就這樣穿著濕衣服睡覺可不好吧?”


    “那也用不著你來,我自己會換的,你快走吧!”千夏怒道。


    月宮敦哉見被反抗得激烈,也不虛情假意了,翻身就壓在千夏身上。隨後他呲著牙,竟有涎水滴掛,急切地想將千夏的上衣蛻去。


    “你在幹什麽?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別扯衣服啊!會壞的!”千夏心慌神亂,雙手伸直不斷推搡著敦哉,“已經沒錢買新衣服了,你不要折騰啊。”


    “那你自己脫,也免得我動手。”


    “為什麽啊?你為什麽非要給我換衣服?”千夏不理解,因為她沒想過與親人之間的過分接觸究竟能到何種地步。


    月宮敦哉麵色一肅,冷聲道,“謔謔,婊子配狗的後代,連這個情況都看不懂?”


    “什麽啊?!”


    “我踏馬要幹你啊,要幹嘛。”說話間,月宮敦哉已經將千夏的上衣扯了下來。


    千夏一聲尖叫,想要抓住些遮擋物,但被子早被敦哉踢遠,她隻能用那纖細的手臂徒勞。看到敦哉認真的眼神,她嚇得渾身戰栗,“我,我是你女兒啊!你怎麽能這樣。”


    “喲,果然是裝的啊,看來這些事情比誰都清楚。哦呀,真是早熟呢,同齡人應該還不知道這些吧?”月宮敦哉咧嘴而笑,伸手就想把千夏的雙臂拉開。


    “爸,爸爸,爹,父親,爸,爹爹!爹!別這樣,別這樣……”千夏幾乎無力反抗,隻能苦苦哀求,但遭到月宮敦哉的無視,雙手被牢牢扼在床單上,裙褲也在隨後被扯下。


    “你也好意思叫我爸?這麽久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是那老畜生到處發情生的雜種!”月宮敦哉麵目猙獰,“要不是我今天發威,這幾年裏,你叫過我一聲爸爸嗎?”


    千夏並非不知道,但她仍在尋找著妥協的托辭,“那,那我也是你的妹妹,不可以這樣啊。”


    “我管你是誰,我隻知道你是那老畜生的種,同父異母,你說什麽也沒用。再說,我都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你說這些有用嗎?”月宮敦哉仍瞪著千夏,但右手已撫上了她的肚子,“真是柔軟啊,上麵應該更柔軟吧?”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千夏知道求饒已經無用,隻能這般恐嚇,但她隻能遙遙望著不遠處的座機電話,隻能望著……


    “就算把電話給你,你敢嗎?我馬上把你殺了,我看小潤之後怎麽辦!”月宮敦哉深知千夏和潤的感情,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你也別想著事後報警,沒用的,在警察抓到我之前,你們倆一定會先死一個。哦呀,你不會認為我們同歸於盡之後,小潤能自己活下去吧?殺人犯的孩子,估計也沒人會領養他呢。”


    千夏害怕得哭了,“你還是人嗎?我才十四歲啊。”


    “十四歲怎麽了?你這不是發育得很好嗎?”月宮敦哉視線落到了千夏的內衣上,欣喜道,“哦呀?十四歲就穿著大人的內衣了?嘶,款式還挺情趣啊。”這樣說著,他麵色一僵硬,語氣慌張,“你不會早就學會用身子來賺錢了吧?我就奇怪你為何能賺這麽多。”


    “沒有!我沒有!我怎麽可能幹那種齷齪的事!”


    “那你就主動點,給我證明啊。”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千夏動彈不得,隻能用後腦勺狠勁地砸著床板,雙腿亂蹬,“你快下來,你快給我下來,死變態!禽獸!畜生!”


    “事到如今,你以為還能幸免嗎?”月宮敦哉不慌不忙,埋下頭,深深吻在千夏的小腹上,“罵,接著罵,你越罵,我越興奮。”


    “死變態!禽獸!畜生!人渣!”


    “好啊你,膽子不小。”月宮敦哉終於將千夏剝得一絲不掛,吻痕從她的小腹一直向上蔓延,並不斷啃咬著。


    千夏被咬得又癢又痛,扭脫不開,恨得繼續切齒,“死變態!禽獸!畜生!人渣!”


    “你這小嘴巴還真是煩人呐!”月宮敦哉不耐煩地用嘴堵住千夏的口舌,將成年男性的氣息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千夏連最後的語言抵抗都喪失了,不斷嗚咽著,眼角的淚花越泛越多,最終匯成一縷,長久地流淌下來。


    十幾分鍾的時間裏,月宮敦哉強迫與千夏相擁相吻,神出鬼沒的雙手將她的上半身至臀部盡數撫盡。但當敦哉鬆開滿是血印的嘴巴時,他仍意猶未盡舔著唇,“果然少女的味道才是極品。不管是體香還是唇香。”


    此時的千夏連在月宮敦哉背後留下更深掐痕的力氣都沒有了,唿吸急促,不斷向床下吐著口水,幹嘔得滿是厭惡的神情。


    “好了,接下來,就有你爽的了!”月宮敦哉狂笑著撫摸千夏的雙腿,忽然掰開。


    “不要啊!不要啊!隻有這個不行!求你了,求您了!”


    千夏絕望了,她能感受到一個滾燙的物體在摩擦著,這般緊張的窒息感,仿佛即將被擊斃的死刑犯,在死亡的前一刻,恐懼到靈魂都在顫抖。


    隨著脹痛襲來,千夏撕心裂肺地呐喊著,“誰來救救我!誰來?誰來救救我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嗚嗚嗚,老天爺……”她在一瞬的腦海中迴憶起那位名叫李繼的大叔,那個可靠的身形,那張英俊的麵孔,那令人安心的言語。“救救我!李繼叔叔……”她這樣輕聲地訴說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在祈禱希望時,會有兩翼天使的光輝庇護。千夏,就是千千萬苦難者的普通一員,她沒有足夠的運氣和機遇得到別人及時的拯救。


    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幾乎全部發生了。


    “真是沒想到啊,連緊致觸感都是一樣的,難怪是母女。”


    月宮敦哉說這話時,千夏正將整個麵部埋在枕間,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惡到極致的男人居然也會留下眼淚。


    月宮敦哉一邊留著眼淚,一邊運動著,嘴裏咆哮著,“這樣一來,那對奸夫淫婦欠我的,就討迴來更多了。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我一定讓那兩個人感受不到痛楚體會在他們的後代身上!”


    震蕩之間,千夏的聲音不時間斷著,“嗚嗚嗚,疼,疼死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殺,了你,這,個人,渣……”


    “對不起,對不起,千夏,爸爸對不起你。”月宮敦哉咬著牙說出這些時,千夏被一陣劇烈的疼痛刺激,痛苦地長吟許久,將這句不知真假的道歉也一並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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