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他的,要是可以把那些人全部都放在家裏麵守衛的話,李燮也肯定沒那麽容易把整個黃家給攪翻。


    要知道,黃家之所以會落到這種地步,和李燮打上家門,將所有人一舉製服不無關係呀。


    要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先抓銷售和製毒的那些人的話。黃家有一百中方法把自己給撇幹淨,就算罪名真的坐實了。


    隻要他們可以自由的活動,給他們一點時間去進行調度,李燮也別想把黃家一舉殲滅。甚至經過一番活動,聯合各大世家進行反製,李燮拿黃家沒有任何辦法也是有可能的。


    “家裏常用守衛可是有三個大師以及一個宗師,我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那麽厲害,實在是措手不及。”黃師誌似乎是看出了李嘯林的疑惑,半真半假地解釋著。


    一邊解釋著,人已經站了起來,兩者的距離本來就十分的近。黃師誌這一站起來,兩人的麵孔此時相距不過半步的距離。


    李嘯林聞到了黃師誌身上傳來到臭味,一進這大牢的時候,李嘯林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這臭味似乎是融合了臭雞蛋,以及一些排泄物的味道,具體有什麽,李嘯林也深究不出來,總而言之就是非常臭就對了。


    原本還以為這是大牢裏麵原本的味道,可是此時兩人相距這麽近,李嘯林頓時就聞到這味道原來是黃師誌身上的,而不是牢房裏麵的。


    李嘯林就算不是李瞻基最得寵的兒子,但是到底也還是他的兒子,身為一個皇子,從小錦衣玉食,怎麽會受得了這樣的味道?當即就眉頭一皺,往後退了一步。


    黃師誌卻在這時發難,隻見他譏諷一笑,抄起原本吃飯的碗,對著李嘯林的頭就砸了過來。


    李嘯林麵露驚色,往旁邊一躲,不過沒有躲過去,肩頭被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


    吃痛的李嘯林慌亂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在這雜亂的牢房裏麵,一不小心被幹草一拌,頓時一個屁墩就摔了下去。


    出於驚慌,李嘯林一把把隨身攜帶的,裝飾多於實際用意的匕首給拔了出來。對著黃師誌:“你瘋了嗎?”


    黃師誌眼睛一瞪,對著李嘯林就撲了過去,一頭撞在了匕首上,李嘯林的匕首雖然是裝飾用的。但架不住李嘯林身份高貴呀,身份如此高貴的他,哪怕是被拿來做裝飾品的物件也是價值不菲的。


    而李嘯林這一把匕首就是這些裝飾品之中的佼佼者,它不光好看,而且削鐵如泥。黃師誌這麽大力的往上一撞,哪怕他的頭骨再堅硬,比鋼鐵始終還是差了很遠很遠的,所以毫無疑問的,腦袋直接被那匕首給洞穿了。


    有人說過,腦死亡是死亡最快的方法之一,它不會有任何的痛覺,而且是在瞬間完成。如此快速的死亡使得黃師誌根本來不及閉上他的雙眼,所以他死後,眼睛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看的。


    現在的情況是怎麽樣的呢?


    李嘯林雙手抓著匕首向上,黃師誌一頭撞死在了那個匕首之上。因為有著李嘯林雙手的支撐,所以黃師誌被匕首給插死之後,並沒有直接倒下,而是就這麽地掛在了那個匕首之上。


    死亡的瞬間瞳孔擴散,視線失去了焦距。可就是這樣空洞的眼神,這樣近的距離,卻讓李嘯林看的害怕。李嘯林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就是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有好幾個,可是卻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殺過人。


    直到黃師誌那被動穿的額頭的鮮血滴在了李嘯林的臉上,李嘯林這才驚恐的一邊喊,一邊把黃師誌推到了一邊。


    李嘯林畢竟是皇帝的兒子,身份高貴,要是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哪怕是藏鋒的人,也不好向李瞻基交代。


    而且李嘯林的驚叫聲很大,而且聲音種透露的情緒太過恐懼。由於距離過遠的原因,他們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也聽不到他們交談的話語。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黃師誌率先對李嘯林發起了攻擊。正是因為如此,害怕李嘯林出事,安慰的人,這才不得不暴露身份直接趕了過來。


    進入牢房裏麵之後,藏鋒的人看到的是黃師誌額頭插了一把匕首,已經死的不能夠在此。而李嘯林滿臉的鮮血,應該是被嚇得不輕。


    “四皇子,跟我們走一趟吧。”黃師誌好歹也是世家在朝堂上的支柱人物。這樣的人無緣無故死在了牢房裏麵,他們對李瞻基得有一個交代。


    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之後,李瞻基肯定是會召見李嘯林的,所以索性就把李嘯林帶過去。


    果然,在藏鋒把自己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匯報完的時候,李瞻基陰沉著一張臉:


    “把那逆子叫進來!”


    李嘯林人才剛剛走進來,甚至來不及行禮請安。李瞻基劈頭蓋臉的就問:


    “逆子!什麽人該見什麽人不該見,什麽地方該去,什麽地方不該去。你讀了幾十年的書都不明白嗎?”


    “父皇,您先消消氣。兒臣不敢了”


    “說!又打了什麽歪主意?”


    “兒臣沒有!”


    李瞻基看李嘯林不說,虎目一瞪,直勾勾的盯著李嘯林看,也不再問,但是逼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去見黃師誌原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李嘯林就算再如何的狡辯,也不會有人相信他。


    因為這個時候,去見黃師誌,肯定是打了什麽歪主意的,這一點就算是一個傻子都想的明白,所以根本也狡辯不了。


    如此一來到還不如直接沉默以對什麽都不說,來的好。


    父子兩人就這麽沉默地對視著,好一會兒之後,李瞻基看李嘯林實在是倔強,怎樣都不肯說,就對旁邊的太監吩咐道:


    “把這逆子給我拖下去,重打50大板。麵壁三個月,要是敢走出廉華宮半步,就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李嘯林聽到這裏瞳孔一陣收縮,30大板都可以把人打的皮開肉綻,五十大板下來,恐怕半條命都得沒了,這些還隻是皮外傷,算不得什麽。


    最恐怖的還是後麵的麵壁三個月,三個月之中不能上早朝,不能出宮門半步。意味著李嘯林會有三個月的空檔期,不說其它的,三個月的時間不接觸朝堂政務,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一點點的威望將一降再降。


    除此之外,後續還有非常多的影響,列如,被打一頓麵壁三個月,任誰都會知道他失寵了。


    那些原本已經投靠於他的,原本開始要對他表忠心的,恐怕都會紛紛離開他。


    因為在繼承大統的路上,能力和聖眷決定了一切,李嘯林要是真的不再受寵,那那些人為什麽還要巴結他呢?


    李嘯林若是不能夠登上至尊之位,那他隻能夠吃一個王爺,一個王爺有天大的能力,那也隻是一個王爺,隻能夠管他手底下的那小蝦三兩隻。


    對於這樣的人,朝堂之中那些有名有姓的官員又怎麽會依附?


    不過李嘯林沒有為自己狡辯,老老實實的接受了這個懲罰。


    50大板打下來,李嘯林別說是站起來自己先走了,就是在那裏趴著,他都感覺自己隨時要暈過去。


    不過他緊咬大牙,硬是挺著不敢暈過去,直到迴到了自己的宮殿之後。李嘯林連忙把比較親近的一個手下叫了過來:


    “給我找到黃師誌的屍體,我要把他的整張皮都給扒下來。一整張!少一塊,我就從你身上補。”李嘯林為人還是比較聰明的,哪怕是在最親近的人麵前。事關這麽大的事情他還是沒有如實相告。


    而是裝作一副要報複他的樣子,想要他的整張皮。咬牙切齒的說完這話之後,李嘯林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


    “四皇子派人出去說是要黃師誌的整張人皮。”李嘯林這邊派出去的人才剛剛離開,李瞻基這裏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李瞻基揉了揉太陽穴,歎了一口氣,想著自己培養了那麽久的兒子,怎麽會是那樣的一個人。不過卻沒有在吩咐藏鋒的人繼續關注事情的進展,而是揮了揮手讓人退下了。


    李嘯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過後了,渾身虛弱的他,醒來之後,第一個要見的就是那個被他派出去扒黃師誌的人皮的人,見了他之後,第一句說的話就是:“他的皮給我扒下來了沒有?”


    “迴四皇子,扒下來了。”


    “快拿來給我看看!”


    下人很快就把那一張人皮給拿了過來,李嘯林睜眼一看,隻見那一張人皮上光滑如鏡。別說是圖案了,這皮膚細膩的連一個毛孔都少見。


    “就是這個?你確定沒有扒錯?”


    “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騙您呀!屍體確確實實是黃師誌的,小人認得他,之後是小人親自動的手,扒下來後,也是親自裝了起來。到如今兩天的時間過去,這個箱子從未離開小人的視線。小人可以保證這就是黃師誌的人皮。”


    李嘯林了解這個人,他知道他不敢騙自己。所以確定了這張人皮就是黃師誌的皮之後,李嘯林也就沒有再深究。


    能夠隱去圖形的方法就是他也知道好幾種。所以對於黃師誌背上的皮膚並沒有任何圖案,李嘯林也是可以接受的。


    隻是如今李嘯林自己已經被軟禁,那要如何把這個東西送到河平道,清遠縣,黃山坳呢!李嘯林苦苦思索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最後隻能夠徒然放棄,想著來日方長。


    李嘯林邊已經有了資本,算是達到了他自己的目的。與此同時,李燮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謝昱航膽小怕事本來就不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一次毒癮發作沒有再給他毒品,那百爪撓心的折磨,頓時就讓他覺得,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的來的痛快。


    為了能夠再吸一次毒,他一口就答應了李燮的要求,並且因為徹徹底底的忍受了一次毒癮發作的時候的痛苦。所以謝昱航也不敢在意識清醒之後立刻反悔。


    所有東西準備就緒之後,李燮又把忘憂仙給了李桐,再他滿足的再一次過癮之後,李燮直接一個手刀把李桐給打暈了過去。


    然後太醫們就開始了治療,整個治療過程耗費三個時辰。終於把他的手骨腳骨給打的完全粉碎,然後再由謝昱航給李桐輸入本源之氣。


    謝昱航把李桐給治好後,原本隻是一個40歲左右的大胖子,傾刻之間變成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胖子。


    由此可見這一次的治療還真的可以說得上是以命換命,而且是一名宗師的性命換一個普通人的性命。


    雖然治療已經算是完畢了,但是恢複卻還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傷筋動骨尚且要100天的時間來將養,更何況是李桐這種雙手雙腿。粉碎性骨折的傷勢。


    足足半年的時間,李桐才算是將養過來,可以自己下地行走,不過手腳卻還是用不上勁。


    而這期間,馬桂花給李桐生下了一個兒子。李燮也趁著這小子誕生全家喜慶的時候,把他給接迴了王府。


    看到李桐雙手雙腳纏滿了白布,躺在門板上被人抬迴來的樣子。依雪差一點被嚇得直接暈過去。


    鬧騰了一陣子,聽說李桐還會康複之後這才收了眼淚。由此可見,當初李燮沒有把李桐直接帶迴家的決定是多麽的正確。


    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雙手雙腳從此就廢了,依雪還不得直接嚇死過去。


    馬桂花生了孩子之後,黃裕好像是看到馬桂花那無處散發的母性光輝,得到了靈感。終於想通了,他要取得那名女子的婆婆,為什麽死活不讓她改嫁!


    想通了的他當即就過去談判了,在付出了把那名婆婆一同結果來,當成長輩來養著,並且給她送終的的條件後,黃裕又把那女子生下的隻有三歲的娃娃給抱了迴來,當著蘇賜的麵,指著蘇賜對那個娃娃說叫:爺爺。


    在那個娃娃一句脆生生的爺爺之下,蘇賜眼睛都紅了,當場就同意了這樁婚事。


    一波三折之下,黃裕可算是把他心儀的女人給娶進了家門。成親之後的黃裕覺得自己也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家。


    況且如今父子兩人也不是什麽缺錢的人,所以當即就決定在王府的旁邊買下一座大宅院當做是新房了。


    黃裕搬了過去,蘇賜卻是遲遲沒有走,哪怕麻煩到一天要往那邊跑五六趟,蘇賜依然堅持在王府裏麵居住。


    如此這般,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矣。


    半年的時間很長,但是也很短。長可以長到足夠李燮把大理司上上下下徹底的整改一番。徹底的實現將審判和調查抓捕分為兩個部門,至此,大理司一分為二,分為了司部和理部。


    但是半年的時間也很短,短到隻夠安孛從五虎國快馬加鞭的來迴的跑一趟。


    安孛是宗師,以他作為使臣去出使別國,算是給足了那些臣下之國麵子。再加上有屈突魔人這個大殺器以及蟻族人那岌岌可危的地位,蟻族人算是勉為其難答應下來,說可以把李燮帶過去給他看一看。不過前提條件是要把屈突魔人給一同帶過去。


    安孛把這消息帶迴來的時候,李瞻基高興的一天晚上都沒有睡著,第二天就直接把李燮給叫進了皇宮。


    “這臭小子真是好福氣。”


    兩人見了麵之後,李燮都來不及說話,李瞻基就滿臉高興的這麽嫌棄了一句。


    “老頭說什麽呢?有什麽大喜事嗎?”


    “你小子丹田被廢,全身上下成了破婁子。困擾了你很久吧?”


    李燮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經過半年以來的修煉,李燮早已今時不同往日。雖然沒有親自的實驗,可是就他自己的感覺來說,他的身體素質起碼提高了五倍以上。


    而且隨著氣的不斷衝刷,李燮的內髒也得到了很好的加強。如果說半年以前李燮的身體是一個畜口的身體的話。


    那麽半年後的今天,他的身體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鋼筋鐵骨。經過這麽長時間來的不斷的鍛煉,李燮完全確定了一件事:當初他所設想的練體的這一條路是完全行得通的。


    “屈突魔人你還記得嗎?”看李燮那不置可否的樣子,李瞻基還以為李燮早就死心了呢。兒子早就已經死心了,老子卻找到了可以治愈的辦法。李瞻基覺得自己總算是有了點用處,所以心情大好的他不由得賣起了關子。


    “記得怎麽了?”


    “這位宗師的族落可不簡單,他們那裏有一種秘法,可以修複斷裂的經脈。丹田雖然不是經脈,但兩者相差卻不大,所以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治愈的。安孛離開了半年多的時間就是去了那裏,經過商討,他們同意,隻要把屈突魔人給還迴去,就可以給你治療。”


    李瞻基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帶笑,真的是異常的開心。


    李燮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說實話,對於丹田可以治愈,他有點心動,因為可以治愈就意味著身體可以再次儲存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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