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樊第一次看見秀霞如此漂亮,不禁又摸摸鼻子,道:“嗨,早啊,”


    秀霞笑顏如花,低著頭柔聲道:“不早了,你都要走了。”


    而在這時,鐵柱幾人竟是默契的先出了門,高文山拍了拍夏樊肩膀,卻沒有言語。


    沉默片刻?


    夏樊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得學著文思凡誇道:“嗯…你今天真好看。”


    秀霞一愣,抬起頭,輕笑道:“難道我平日裏不好看麽?”


    夏樊呆住了,心想這怎麽接?隻得說一句:“那,我走了?”


    見秀霞仍紅著臉沉默,正欲轉身,卻被秀霞輕輕拽住袖口,道:“等等,小樊,你把手伸出來。”


    夏樊不知秀霞是要幹些什麽,有些遲疑,要不要伸出手去,偏偏就在這遲疑之間,秀霞竟鼓起勇氣將夏樊手拉了起來,把另一隻手裏的東西扣在夏樊手裏,又將夏樊手攥緊。輕聲道:“你可要好好保管,別給丟了。”隨後嬌羞一笑,轉身便跑開了,隻留下一臉懵逼的夏樊,他心想:“這丫頭搞什麽啊?”


    夏樊正準備看看自己手裏的是什麽東西,秀霞又突然轉身迴眸一笑,道:“小樊,我等你迴來。”


    夏樊驀然一怔,突然想起白居易那句“迴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時便才真正懂得這句迴眸一笑百媚生的精彩。一時看得呆了,竟說不出話來,直到再也看不見秀霞,夏樊仍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跟隨高文山而去。


    重新進入三界山脈已是午時,兩人說說笑笑。夏樊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風景,心想這樣的景色絕對夠得上4a級風景區了。可是有手機,卻沒有電,沒有可樂……還是覺得極為不習慣,夏樊歎口氣道:“還是在家裏好啊。”


    高文山看著夏樊百無聊賴的說著,道:“怎麽?想家了?”


    夏樊看著握在手裏的一個小小的香囊,上麵赫然繡著一個樊字。突然微微一笑,道:“嗯,想了。”隨後將香囊小心翼翼的收在胸前。


    高文山似懂非懂的看看,卻沒再說什麽。


    夏天即將來臨,天氣也變得越來越熱了,太陽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發出耀眼的光芒,照得夏樊都睜不開眼睛。


    高文山與夏樊一直往三界山脈深處走去,高文山告訴夏樊,越厲害的妖獸住的地方越是中心,而三界山脈不知綿延幾千裏,其中強大妖獸更是多的數不勝數,本應在山脈深處的猙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一方霸主,就是這猙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邊境上,又不知道是何種緣由被老巫婆惹到這樣的妖獸。夏樊聽完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也惹到猙,亦或者是比猙還要恐怖的妖獸。


    妖獸與人族關係一直都很不友好,形同水火。師徒兩人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行動頗為緩慢,有的妖獸雖渾身是寶,但也要有命拿不是?


    這日,時值正午,師徒兩人正準備靠在大樹下休息休息。高文山隨便的直接坐在一塊幹淨地上,也不拘束,背靠在大樹上躺下了。夏樊將林曉蘭準備好的幹糧放下,想要席地而坐,可是仍有所顧忌自己的衣服,迅速在周圍發現一塊石頭,正是平平整整,大小適中,心下一喜,抬起石頭來到樹下正準備坐下。


    高文山見狀,一指夏樊手裏的大石頭慵懶的道:“還是有徒弟好啊,為師就不說謝這個字了,免的顯得咱們生分。”說罷,正思考高文山說這話的意思時,微微怔住的夏樊隻覺手裏霎時一空,剛搬來的大石頭就這樣到了高文山屁股底下。


    夏樊眼睜睜看著高文山隨之用一個極為舒服的姿勢躺下,閉著眼睛說道:“小樊,你也別愣著了,趕緊也休息休息。趁天氣不這麽熱再趕路就行了。”


    夏樊撇撇嘴,獨自生著悶氣,壓根不想理他,偷偷瞪了高文山一眼,比個中指。心道:“為老不尊,道貌岸然,口蜜腹劍,兩麵三刀,嶽不群,花鐵幹………”把自己能想到的罵人的成語和人名全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這才心裏好受了些,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唻,師傅您歇著吧,我這就去。”


    隻見高文山隻是揮揮手,示意夏樊可以滾了。


    夏樊漫無目的的邊走邊瞧著,眼前盡是一些不中用的石塊,不是尖尖的,就是小小的,哪裏還有什麽可以墊屁股的石頭。心想:“不是吧?這麽大的山脈就一塊能坐的石頭?”夏樊越找越氣,驀的跳過一簇灌木,隻見一棵不遠處大榕樹下正有一片草地,樹蔭寬廣,小草茂密,頓時喜不自勝,嘴裏念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大步走上前去,猛踩幾下,檢查了一下草叢,其中並沒有什麽蛇蟲鼠蟻,正準備要躺下好好睡個午覺。


    “救命”。


    就在這時,一聲唿救聲忽然傳到夏樊耳中,而已是起火境界的夏樊不管是聽力還是視力都比尋常人要更靈敏許多,即便這聲救命聲距離頗遠,但夏樊隱隱約約聽見一聲微弱的救命聲,猛然一驚,趕緊望向聲音出處,卻沒有什麽人影,隻當是聽錯了。可是剛躺下不久,又是一聲“救命”傳到夏樊耳朵裏,夏樊這次仍是騰的一聲站起,連忙豎起兩隻耳朵,全神貫注的去聽,看到底這唿救聲從何處傳來。


    果然,隻過得一會兒,又是一聲救命聲,夏樊趕忙尋聲過去,眼前場麵令他猛然一驚,隻見不遠處的草叢中正躺著你一個書生打扮的白衣青年人,腰腹似受了極重的傷,血液浸紅了一大片白衣。


    夏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白衣青年身邊,但見白衣青年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有些扭曲,顯然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劍眉微蹙,雙目緊緊閉著,剛毅的臉上卻毫無血色。夏樊蹲下,滿臉的關切神色,急忙問道:“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那人似說不出話來,幹張嘴卻發不出聲音,艱難一指腰間衣服的破損處。夏樊看著這血跡斑斑的衣服,有些害怕,但還是想著先救人要緊,咬緊牙齒,手有些顫抖的將那破損的衣服揭開,隻見那白衣青年腰上赫然是一道三寸有餘的傷口,傷口極深,血肉已外翻,仍不停地有鮮血滲出。夏樊心情登時猶如魚刺卡在喉嚨,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實在看不下去,隻是趕忙將衣服又掩蓋住傷口,白衣青年頓時痛的呻吟一聲,夏樊霎時一臉歉意,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先堅持堅持,我這就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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