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被這巴掌拍在肩膀上,我立刻就嚇得叫了出來。


    我這一嗓子,把我懷裏的秦白雪也嚇得不輕快,渾身上下都是一哆嗦。


    我知道,秦白雪肯定是嚇著了,別看平時這丫頭挺高冷的,但其實說起膽量,估計也就是那個樣了,可能比我還不如呢。


    現在想要指望她是不行了,想活下去,就隻能自救。


    媽的,不行就拚了吧!


    跑是跑不動了,我們又被這鬼玩意給攆上了,要是慫了,我倆可能真就交代了。


    心裏頭做好了覺悟,剛準備迴頭跟這鬼東西拚個你死我活呢,一個讓我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就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你倆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跑什麽呢?”


    嗯?這聲音聽著怎麽這麽耳熟?我趕緊迴過頭去看,卻發現,那個之前跟我在客棧裏麵喝酒的老大哥,此時,就站在我的背後,一臉複雜的看著我。


    總算是見著個活人了!


    看到是這個老大哥,我差點就激動的哭出來,張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我才從剛才極度的緊張中緩過勁來,剛想說話呢,那陣腳步聲,卻再次傳入了耳中,嚇得我再次唿吸急促了起來。


    這腳步聲既然還有,那就隻能說明,那不知道是啥的鬼東西,還是存在的。


    聽到這腳步聲,這老大哥臉色也是一沉,伸手就把我倆給拽了起來,然後一邊拉著我們倆走,一邊給我們說。


    “有什麽話,迴我家再說,都告訴你們了,別亂跑,會沒命的,怎麽就是不聽勸呢?”


    這老大哥一邊教育我們倆,一邊帶著我們倆拐進了一個小胡同。


    不過,一進這個小胡同,我就有點慫了,因為這個小胡同,實在是太過於幽暗了。


    畢竟這大哥到底是什麽人,我們並不清楚,萬一要是想害我們,那憋在這個小胡同裏麵,我們真是連個能跑的地方都沒有。


    屁股後麵,那可是還追這個閻王呢,那血紅色的腳印,光是看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不過好在,我們進來了這個小胡同之後,那血腳印,就消失了。


    看到這腳步沒了,我才算是鬆了口氣,就算是這個大哥對我們圖謀不軌,對付他一個人,也總比前後夾擊的要強。


    確認了我們現在的情況之後,我也總算是有心思看看這周圍的環境了。


    這一看,才發現這個小胡同,有點東西。


    別看這小胡同狹窄到哪怕兩個人並排走都有點擠,但是走過來這個小胡同,外麵,就是一副古色古香的鎮子模樣。


    同樣是一條大馬路,跟我和秦白雪走懵了的那條路,幾乎是一模一樣。


    而這老大哥的家,就在這條小巷子的正中間,順著這小巷子看向兩頭,全都是一條大馬路,就跟個對稱的一樣。


    當然,現在我跟秦白雪都驚魂未定的,誰也沒空去研究這些了。


    這大哥一開門,我倆就趕緊鑽了進去,心裏頭,也算是有了點安全感。


    “隨便坐就行,這房子就我自己住,你們不用拘謹。”


    這老大哥說完,也沒管我們,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才用一副玩味的眼神看著我,盯得我都有點發毛了。


    “大哥,你這麽盯著我幹什麽?我……有點瘮得慌……”


    聽到我的話,這大哥幾乎是用鼻子發出了哼的一聲,然後才點上一顆煙,看著我說。


    “瘮得慌?你大半夜的去追查繡花鞋不瘮得慌,我看你兩眼,你就瘮得慌了?我的話,就這麽不值得你們相信?”


    我……這句話直接就把我給頂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倒是脫離了危險的秦白雪,智商立刻在線了,盯著這老大哥就問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救我們,但是你說的話,還真未必就能信,我們倆打聽了這麽多人,為什麽,一個知道這事的都沒有呢?”


    “嗬嗬,小丫頭,那是因為你們打聽錯了,你們問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黑風山的人,又怎麽可能,知道黑風山的事情呢?”


    啊?那條街上住的人,不是黑風山的人?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那條街,不就是修建在黑風山原址上的嗎,怎麽就不是黑風山的人了?


    聽到我的問題,這老大哥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才伸手往外一指。


    “告訴你們,你們住的那個地方,雖然的確是在黑風山的舊址上修建的,但,卻並不是黑風山,真正的黑風山,是我剛才,找到你們的那條路!”


    什麽!?那條路,才是黑風山?等會,不對啊,那條路,難道不是我們住下來的路嗎?


    “當然不是,唉,你們是一點勸都聽不進去啊,讓你們別追查,好好的在客棧裏麵大被同眠不好嗎?非得跑出來找刺激。”


    我們住的那個地方,居然不是黑風山?


    這個消息實在是有點太過於勁爆了,以至於我們倆都無視了這老哥說的流氓話。


    “老哥,你可別唬我們啊,我們之前出來的時候,明明就是沿著那條路一直直走的,怎麽就跑到別的路上去了?”


    聽到我的話,這老哥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敲著桌子問我。


    “誰說你們是一直直走的?你們是一直低頭看著路走的嗎?你們就沒抬頭看過天?”


    這……老哥這麽一說,我接著就想到了我們倆剛才抬頭看天邊那個黑風山的場景。


    但是,我們倆雖然並沒有一直低頭盯著腳下的路,可是我倆抬頭看山的時間才有多久,怎麽可能就完全走到另外一條道上去的?


    “哼,抬頭看山的時間才有多久?我告訴你們,你們起碼,得看了兩個多小時。”


    啥?看了兩個多小時?這怎麽可能,我要是抬頭看了兩個小時的山,估計早就不耐煩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見我反駁,這老哥立刻就問了我一句,有沒有盯著山頂下棋的兩個人看?


    看了。我很大方的承認自己的確是看了,而且還是仔細盯著看的,其實就是想看清楚,那倆人到底長啥模樣。


    聽到我的迴答,這老哥點點頭,又問秦白雪看沒看。


    而秦白雪的迴答跟我一樣,也是盯著仔細看來著,同樣是想看看,下棋的到底是誰。


    我倆都說完,這老哥才一拍手,然後對我們倆說道。


    “這不就結了?你們就是因為盯著他倆看,所以,才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恐怕,連自己走的路,都記不清楚了吧?”


    這……我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我盯著那倆下棋的人看的時候,到底都走過了哪裏,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驚恐的看了一眼秦白雪,卻發現她的表情,跟我是一樣的,也陷入了迷茫。


    “一開始我就給你們倆說過了,這黑風山,傳聞是南鬥北鬥下棋的地方,這倆人掌生注死,一盤棋下個百十年也不是不可能。晉時不就早有典故,樵夫觀棋,歸家已過百年?”


    聽這老哥給我們引經據典,我整個人都快聽傻了。


    不是因為這典故晦澀難懂,而是這個事,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畢竟我當時看這黑風山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怎麽著,感覺也就是看了幾分鍾而已。


    沒想到,卻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這種事情,可比撞邪還玄乎呢。


    弄清楚了這件事情,我就趕緊問這老哥,那我們剛才去的路,是個啥地方。


    “什麽啥地方?當然是黑風山了,而且,還是真正的黑風山。”


    啊?我被這老哥的話說的是越來越迷糊,但他卻似乎並不想跟我們多做解釋,隻是搖搖頭,然後對我們說道。


    “行了,你們也不必打聽這麽多,這裏的秘密,跟繡花鞋的事情無關,所以你們就算是不知道也無所謂,天亮了,我們送你們迴去。”


    老哥見我們倆非常的不想走,相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才告訴我們,他之所以說,那條路才是真正的黑風山,是因為那條路,正是當年毒秀才弄死地主兒子和兒媳的地方。


    而那些人家之所以每個人都在窗台上放一對繡花鞋,就是為了不被報複。


    因為這個怨念深重的女人,把自己的死,也都算在了這些村民們的頭上。


    說完,他就帶著我們,從他的家裏出來了,然後領著我們,往其中一條道上走。


    “這地方遠遠要比你們想象的複雜,我勸你們最好是迴去,別從這裏胡鬧了,當然了,這隨你們的便,我隻是一說,行了,你們趕緊走吧。”


    老哥說著,就已經把我們送到了這小巷子跟大馬路連接的口上。


    可能是因為此時時間還早,所以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幾條野狗,正溜達著找飯轍呢。


    看著天上漸漸升起的太陽,我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哦,對了,最後提醒你們一句,晚上最好是躲在客棧裏別出來,尤其是,不要看黑風山。”


    老哥的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後背被推了一下,我跟秦白雪,紛紛一個踉蹌,上了大馬路。


    哎大哥你啥意……


    我迴頭想再多問一句,但當我迴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那條巷子,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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