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上雷法,老夫今天,要劈死這個害人的關三平!”


    諸葛鋒霸氣側漏的說了這麽一句話,那個中年道士手裏捏著的黃符,也終於是激射而去,嗖的一下就貼到了這石敢當上。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諸葛鋒就一個箭步衝到了我的身邊,抓起我的手,一刀就從我指頭上刮了一個小口子。


    我一疼,鮮血就順著手指頭,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這是要幹啥啊?我疑惑的看了諸葛鋒一眼,還沒等我問話,諸葛鋒就先對我說道。


    “小子,快點,把血甩到那石敢當上,你中了關三平的邪術,隻有你的血,才能用作牽引。”


    道法之類的東西咱也不懂,隻能是諸葛鋒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唄。


    我狠狠的捏了一下手指頭上的小口子,擠出來了幾個殷紅的血珠子,然後對準了這石敢當,就直接甩了過去。


    本來我覺得,經曆了這麽多邪乎事之後,我應該見怪不怪了。


    但是,當我看到這石敢當在沾染了我的血液之後,瞬間就從一個黑色的石頭,變成了那種妖豔的紅色時,還是忍不住驚唿了一聲。


    薛仁兵站在旁邊,看的也是津津有味,倒是張有財,已經擺出了一副隨時要跑的模樣來。


    哢嚓!一陣如同悶雷一樣的聲音,突然就在石敢當這傳了出來。


    張有財這鬼精的東西,聽到動靜,也不管是啥,反正是有變故了,居然連說都沒說一聲,直接拔腿就跑了。


    我剛想開口,胳膊就被諸葛鋒給拉住了,拽著我緊跟著張有財就跑了起來,手裏,還拎著那個裝貓和王八的籠子。


    我迴頭看了一眼中年道士,發現他也拎著兩個,拉著薛仁兵緊跟在我們身後。


    也就跑出去了二十步,我們的身後,就傳來了一聲轟響,引得我下意識迴頭去看。


    這一看才發現,之前還無人奈何得了的石敢當,此時竟然已經變成了碎塊。


    破了!這東西,現在終於是害不了人了。


    借著燈光,我突然看到這破碎開來的石敢當裏麵,似乎,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


    “別看了,關三平竟然敢用如此邪術,這次,也算是自食其果。”


    諸葛鋒說了這麽一句,我也不明白是啥意思,反正聽他這意思,關三平是倒了黴了。


    我中的那個紙人怨,他倆都說邪乎,也不知道這關三平倒黴之後,紙人怨有沒有破掉。


    就憑我,光是對付鬼屋七年前那場事故,就已經是焦頭爛額了,要是身上再帶著個紙人怨,恐怕我是兇多吉少啊。


    趕緊開口詢問諸葛鋒和那中年道士,倆人此時已經站住了腳,聽到我的問題,同時對我露出了一副苦笑。


    “小友,今天這一鬧,關三平算是元氣大傷,但是這家夥著實有點本事,恐怕並沒有死,他不死,你這紙人怨,是破不了啊。”


    聽到中年道士的話,我也很是沮喪的歎了口氣。


    我雖然不是這陰陽行當裏麵的人,但光是看諸葛鋒拎過來的四個動物,再看看他那四相陣,就知道他能耐絕對是小不了。


    中年道士各種符咒擺弄的也挺像那麽迴事,是有真本事的。


    這麽倆人,對紙人怨都沒啥太好的辦法,難道說,我隻能找那個張天人,才能破解我身上的這些破事嗎?


    我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就對正在處理後續工作的薛仁兵遞了一顆煙,然後問道。


    “薛所長,你說的那個張天人,他在哪裏住啊?我有點事,得求他。”


    聽到我的話,薛所長也是苦笑了一下,然後給了我一個地址。


    “小夥子,這張天人居無定所,可不好找,我這裏有他個地址,但不知道在不在家,天人算無遺策,如果不想讓你見他,恐怕,你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著。”


    我苦澀的點點頭,謝過了這薛所長,就快步去找剛才逃跑了的張有財了。


    這狗日的事是除了,但我可攤上事了啊,要是不趕緊處理了,我得永無寧日。


    想起那個恐怖的女紙人,我就一陣頭疼,雖然是被中年道士給封住了,這女紙人不會再糾纏我了。


    但畢竟是中了邪術,陽氣虛弱,容易撞邪,我又卷入了七年前的那場意外之中,這要是一出事,還能不能像上次那麽幸運,都是兩說。


    所以,這紙人怨的事情,說啥我都得給他解決了才行,畢竟再過幾天,就該是陰曆初七了。


    找到了張有財,我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這慫貨,居然坐在辦公室裏麵喝茶呢!


    “老張,大晚上的你喝茶,就不怕睡不著啊?”


    見進來的人是我,張有財嘿嘿一笑,也沒跟我端架子,隨手遞過來一顆煙道。


    “得水啊,嗨,本來我晚上也睡不著,還得琢磨一下,怎麽應付上麵的人呢。”


    我沒好氣的接過他遞給我的煙,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你是沒事了,我找了人,給你除了這心腹大患,但我可是攤上事了!”


    張有財訕笑了一下,示意我坐下,還給我倒了杯茶。


    “這事多虧了你啊,得水,要不是因為有你,這石敢當現在,估計還在殺人呢。這事,張哥欠你個人情。”


    說完這場麵話之後,他才想起來問我,攤上什麽事了。


    聽他一問,我就有些來氣,這狗日的關三平到底是誰,怎麽就這麽難對付?


    那個紙人既然是從我床下發現的,估計是不知道啥時候跑進去的。


    也幸虧從那天之後,我就沒在宿舍睡過覺,而是跟著獅子頭去了趟百穀村,後來又住了院,才躲開了這麽一劫。


    我沒法說這紙人怨是從張有財的老巢裏麵中的,隻能把事情全部都推到了石敢當上。


    說是因為幫張有財找能人,無意中撞破了這關三平的陰謀,才被下了紙人怨的。


    聽我這麽說,張有財也是顯得有些尷尬,畢竟他一個圈外人士,又不是啥達官貴人,也沒啥能幫上我忙的。


    “那個,得水啊,你看你張哥我呢,也沒啥大本事,你這啥玩意,紙人怨,我也沒招,隻能說是你有啥需要,我盡量給你滿足,你看行不?”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這張天人既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就不能全都指望他。


    如果實在是找不到他的話,恐怕我就隻能去尋找關三平了。


    但關三平這種人,都是屬耗子的,到處流竄,想要找到他,恐怕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所以,我需要時間,大量的時間,說白了,就是不上班。


    張有財聽了我的要求之後,很大方的就答應了,說如果需要,金寶我也可以帶上,他給我安排頂班的。


    工資可以照樣給我發著,這次我破了石敢當有功,他還能給我申請個獎金,派出所那邊,估計也有獎金給我。


    我點點頭,提前預支出來了五千塊錢,到時候兩邊獎金下來了,在多退少補。


    弄完了這些事,我就打算迴宿舍去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帶著金寶今天就睡獅子頭那裏。


    等天一亮,就開車去找那個張天人,看看能不能把這事給辦了。


    迴到了宿舍裏,剛用鑰匙打開門,我就立刻警惕了起來,隨手將拖把就抄在了手上。


    因為我這漆黑的宿舍裏,居然坐著一個人,就這麽安靜的坐在窗戶邊上,見我進來了,也沒有絲毫的反應,相當淡定。


    我趕緊打開了燈,同時,也看清楚了這人的相貌。


    這是一個年輕人,相當的年輕,看起來也就正在上大學的歲數。


    身上穿的也不搶眼,扔到人堆裏,估計看一眼就會被忘記,相當的大眾。


    但我卻絲毫不敢小看他,畢竟誰家大學生會大晚上的跑到我宿舍來坐著?所以眼前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我的房間裏,你怎麽進來的,想對我做什麽?”


    聽到我炮語連珠的問題,這年輕人也並不著急迴答我,隻是伸手指了指我的窗戶。


    “你窗戶開著呢,我當然是從窗戶裏進來的啊。”


    這一句話,就嚇得我不輕,我可不是住在一樓啊,就算是專業消防隊來了,也得費點功夫,這年輕人,卻說得輕描淡寫。


    “你到底是誰?大半夜的,跑到我屋裏來幹什麽?”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也不敢輕舉妄動,要是放在原來,我早就先動手再說了。


    但是在經曆了這麽多破事之後,我是真的慫了不少。


    這年輕人聽到我的問題,也不惱火,隻是冷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道。


    “你不是想去找我嗎?現在我來了,你怎麽反倒害怕了?”


    就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立刻就亢奮了起來,眼前這個人,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天人?


    但是,這個容貌,是怎麽迴事?傳說中的張天人,居然這麽年輕嗎?


    他看了我一眼,發現了我眼中的疑惑,立刻笑了起來。


    “嗬嗬,老夫今年七十有二,自五十年前開始,我的身體就停止了生長,所以到了現在,我看起來也還是一副二十二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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