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內連著死了兩個人,還是同一家,這放在哪個村裏都是能扯上幾個月的閑話。


    傅卿聽著這些事情,下意識的看了眼正在院子裏給兩個女兒洗衣服的周應淮。


    周應淮隻顧著幹活,好像根本沒聽吳芝儀說話。


    剛才他從張婆子那裏迴來之後就直接進了家,並未跟著去陳塘山那裏。


    但哪怕沒跟著過去,傅卿總覺得周應淮早就已經知道一切了。


    “那她也要被拖去燒了嗎?”


    吳芝儀搖頭,“我爹說之前送給孫氏的藥都被陳香蓮喝光了,她身上沒病,直接下葬就是了。”


    她有些嫌棄,“好像說跟孫氏葬在一起,就在咱們村外頭不足一裏的地方,真晦氣。”


    傅卿大概知道在什麽地方了。


    以後怕是每次去鎮上都要路過那個地方,確實晦氣得很。


    “傅姨,那我就先迴去了,最近我爹看我看得緊,要不是我說來你家,他都不讓我過來呢。”


    吳芝儀把藥罐子迴來,打了聲招唿就要走。


    傅卿點頭,叫玉丫頭送送她。


    吳芝儀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借你家門口的山泉水洗洗藥罐子,省得沾了我的衣裳。”


    等吳芝儀離開,傅卿才追問周應淮。


    “是你幹的?”


    周應淮甩了甩手上的水,“別瞎說,我可什麽都沒幹。”


    傅卿便不再說話了。


    周應淮在屋簷下拉了一根繩子,這會兒正好洗好的衣服曬在上頭。


    傅卿見他雙手被凍得發紫,頓時有些心疼。


    “要是有個洗衣機就好了。”


    “洗什麽?”


    周應淮聽清楚了,但卻沒聽懂。


    衣機是什麽?是女人的什麽衣服嗎?


    傅卿沒想到自己會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她輕咳兩聲,隨後敷衍了過去。


    周應淮沒當做一迴事兒,聽見隔壁兩個女兒吵起來,又趕緊過去做和事佬了。


    陳香蓮一死,村裏就消停多了。


    一連過了好幾日,村裏的疫症基本上都痊愈了。


    而方夫人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幾乎日日都叫人來村裏找周應淮,說要高價買下治疫症的藥方。


    一開始周應淮並未理會,可誰知,今天吳芝儀匆匆忙忙的跑到周家,說那些人已經找到馬家了。


    周應淮臉色微變,甚至都來不及跟傅卿打個招唿,急匆匆的就出了門。


    傅卿抱著樂安追到門口,準備跟上去,吳芝儀卻勸著她:“傅卿你別跟來了。我爹說雖然村裏疫症好了很多,但還是別往人多的地方去。你家樂安還小,千萬要注意些。”


    丟下這句話,吳芝儀也跟著跑了。


    少禹跟過來,看了看家門外頭,又看了看傅卿緊鎖的眉頭。


    “娘,有事兒?”


    傅卿搖頭,又點點頭。


    “不知道,總覺得心有點亂。”


    少禹直接出了門,“那我跟過去聽聽看。”


    周應淮趕到吳家,一眼就認出了方家那兩個家丁。


    見他過來,兩個家丁客氣道:“周兄弟。”


    周應淮冷眼一掃他們二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吳誠身上。


    吳誠冷著臉,對他們不請自來有些不滿。


    這樣的做法周應淮更加不喜,聲音也比以往淡漠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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