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個長成了嗎?”


    “再留兩天,讓它再長長。”


    ……


    遠遠的就聽見母女二人的說話聲,玉丫頭奶聲奶氣,隱隱還能聽見樂安跟著喊兩聲。


    小白狗汪汪的跟著喊,從東跑到西,又從田埂處一躍而下,撲騰起地裏鬆軟的雪花。


    “小白!你再搗蛋我下迴不帶你出來了。”


    小狗好像聽懂了,站在田埂上汪汪的跟玉丫頭吵起來。


    “壞狗狗,今晚不給你吃飯飯。”


    趁著傅卿彎腰的時,一雙胖乎乎的小手一邊撐著娘親的背,一邊指著前頭,有樣學樣的跟著姐姐罵狗。


    遠遠看著這副場麵,周應淮唇角勾起唇角。


    果然,看見她們娘仨心情都高興起來。


    “娘!玉兒!”


    少禹跑上前,朝著那邊喊起來。


    玉丫頭轉頭,看見遠處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一眼就認出爹跟哥哥來。


    “爹!”


    玉丫頭撒腿就跑,小白狗也跟著跑。


    傅卿直起腰,樂安一下子落在了身後,本來就想追著姐姐跑,現在好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小娃娃瞬間不樂意了,在傅卿身後鬧起了脾氣。


    跟著背衫,傅卿輕輕拍著她的小屁股,目光卻一直望著前頭。


    穿得圓鼓鼓的玉丫頭跑到少禹跟前,一把抱住了哥哥。


    “哥,我想你。”


    少禹心中一暖,正要迴抱妹妹,告訴她自己給她買了禮物時,玉丫頭已經撒了手,轉而撲進周應淮的懷裏。


    “爹,我想你。”


    少禹的熱情冷卻一半,隻能無奈的摸了摸一直扒拉自己褲腳的小狗腦袋。


    周應淮抱著香軟的女兒,笑道:“怎麽穿這麽厚?”


    玉丫頭額頭都熱得有些汗了,但還是懂事的說:“娘讓穿的,說暖和。”


    周應淮把玉丫頭放下來,自己快步趕過去。


    傅卿正背著樂安從地裏上來。下地裏簡單,可今天孩子穿的厚實,又下了厚厚一層雪,上來卻有些難度。


    周應淮快步走過去,在傅卿腳滑差點摔下去時扶穩了她。


    “小心些。”


    兩人手心裏的溫熱傳遞來開,都給了對方最安心的感覺。


    他把媳婦兒拉上來,正想與她說說話,樂安的小胖手已經伸了過來。


    周應淮心中一軟,“把孩子給我吧。”


    快一歲的孩子確實不輕了,傅卿背了這麽久確實累的直喘。


    被爹爹抱著,樂安開心得不得了,小嘴巴著急的想說點什麽,可又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來。


    真急人。


    “不著急,我們樂安聰明著呢。”


    不等她說周應淮都知道她在擔憂什麽。


    周應淮一手抱著女兒,一邊接過她手裏的鋤頭。


    “我小時候說話也慢,現在不也好好的。”


    傅卿這才笑起來,拎著籃子跟著他往家走。


    “這一路還順利嗎?”


    周應淮點頭,“還成。”


    少禹接過她手裏裝了不少小菜的籃子,“娘,我談下來了,二十二文錢一斤。”


    傅卿滿是驚喜。


    “二十二文?”


    她開心的摟著少禹,“真不愧是我兒子!”


    少禹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周應淮開了口。


    “別抱著他,少禹長大了。”


    傅卿一哂,“再大也是我兒子。”


    話是這麽說,但她還是放開了少禹,轉而牽著玉丫頭,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往迴走。


    到了劉家門口,周應淮去了一趟,“這是之前的定金,還有這次賣炭的全部數目。”


    說罷,他把賣來的銀子交給老劉頭,又告訴他每家該分得的數目。


    聽說木炭價錢賣了二十二文錢一斤,春生一家高興的要跳起來。


    “真是少禹一個人談下來的價格?這孩子才八歲啊!才八歲就能做這麽大的生意了!”


    周應淮隻是笑了笑,跟他們打了招唿後就先走了。


    人家才剛走,老劉頭才想起來喊他:“你家的錢還沒拿的吧?你先拿了再說吧。”


    可追到門口,周應淮早走了。


    迴了家,傅卿先讓玉丫頭把外頭那件小褂子脫了,周應淮笑道:“下雪不冷,雪化的時候才冷呢,現在沒必要穿這麽厚。”


    他捏了捏玉丫頭的小臉,“遠遠看著像是個小肉丸子。”


    玉丫頭不高興了,“我才不是小肉丸子。”


    周應淮心情甚好,連帶著那隻自己不喜歡的小白狗都看順眼了些。


    見傅卿進了灶房,周應淮也跟了進去,幫著她點火燒柴,看著她忙裏忙外。


    “我不在的時候村裏有什麽事兒沒?”


    傅卿動作明顯頓了頓,“張婆子死了。你們剛走的第二天就死了。”


    周應淮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難道我們剛才迴來的時候看見她家鎖著門。人葬在哪裏?她家房子和地怎麽處置的?”


    傅卿簡單說了說這幾天村裏發生的事情,卻隻字未提家裏兩個丫頭煤炭中毒差點丟了性命。


    飯桌上,少禹拿出給玉丫頭買的兩個泥偶,玉丫頭愛不釋手,拿著跟爹娘炫耀後,又給樂安炫耀。


    樂安要搶,嚇得她趕緊收了手。


    看又看不懂,姐姐還不讓摸,樂安張嘴就要哭。


    可在她哭出聲音時,少禹又拿出那頂虎頭帽,花花綠綠鮮豔明亮的顏色一下子就吸引了小娃娃的目光。


    樂安瞬間忘了哭,伸著小胖手要那個東西。


    少禹遞過去,想著給她帶上,可樂安圖新鮮,隻想拿在手裏玩。


    見搶不過,少禹也不搶了,不然一會兒小祖宗又得哭。


    “這些都是你買的?”


    傅卿沒想到他還會給兩個妹妹帶禮物。


    正想誇他懂事,又見少禹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拿出把木梳來,“娘,這是給你的。”


    “給我的?”


    傅卿把樂安送到他爹的懷裏,接禮物時還先把手擦了擦。


    看著手裏的桃花木梳,傅卿滿是驚喜。


    她沒想到少禹也給自己帶禮物了。


    家裏那把木梳確實已經很舊了,因為不影響使用,所以她就沒管。


    沒想到竟然叫著小子記在心裏了。


    “這些東西都花了多少錢?一會兒我給你。”


    少禹搖頭,“我出門前你已經給過我了。”


    說著,少禹從衣兜裏掏出那五十文錢來。


    “我一文錢都沒花,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


    周應淮有些意外。


    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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