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衝上來,“什麽?傅婉去做人家小妾了?還是裏長家的?”


    傅正陽收起了柴火,一樣不敢置信。


    “是鳳鳴鎮,裏長家的?她跟前還有人伺候著?”


    金寶懵懵懂懂,“娘,小妾是什麽?裏長又是什麽?”


    薑氏臉色一變,張嘴就罵起來。


    “這賤蹄子,過上好日子都不知道照顧娘家。她跟前還有人伺候了?就不想想她娘在鄉下過的是什麽破爛日子,受了多少罪。”


    轉過身,薑氏又柔聲跟金寶說:“明兒開始你就有吃不完的肉蛋了。”


    傅正陽點頭,“裏長啊,算起來也是個官老爺了,金寶,以後咱們家就有好日子過了。”


    薑氏抱著兒子,已經開始計劃起將來的好日子。


    她要在鎮上換個大房子,再買幾個下人,以後她天天看著別人幹活兒,天天等著人伺候。


    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好的不能再好了。


    “怎麽走了,我還沒問問他是誰呢。”


    傅正陽站在門口,早瞧不見對方的影子了。


    薑氏牽著金寶,“他爹,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過去吧,金寶剛才摔了一跤,想吃肉蛋了。”


    傅正陽關上大門,同時閉上同村人的閑話。


    “不著急,今天你收拾收拾,找兩聲得體些的衣服,明天一早再過去。人家好歹也是裏長家,大半夜的闖過去太冒昧了。”


    薑氏笑嗬嗬的,“還是你想得周到。”


    傅正陽挺直了脊背,“她娘,你去把我當年寫的那些文章都拿出來,明兒一起帶過去。”


    周應淮迴到兩河村的時候已經算是半夜了,主屋裏還點著燈,大門也沒上鎖。


    他皺了下眉,一把推開大門。


    傅卿嚇得從凳子上跳起來,見是他,才又放下心來。


    “怎麽坐在這裏?大門也沒上鎖。”


    周應淮把大門鎖上,剛轉身,傅卿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你怎麽去這麽久,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知道鎮上亂,但傅卿以為以周應淮的身手絕不會出任何問題。


    可她等到正午,又從正午等到傍晚,都沒見周應淮迴來。


    心裏的石頭月懸越高,根本放不下來。好不容易把幾個孩子哄睡了,她自己則是端著個凳子坐在院子裏等。


    又怕自己睡著了,所以就留了門。


    周應淮的懷又寬又暖,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他把她抱得緊緊的,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心裏。


    下不來雨,天氣一直都是悶熱的,隻有夜裏還稍微涼快些。


    傅卿給他煮了一碗麵,又給他夾了一小碟鹹菜,坐下來後才跟他說了今天村裏發生的事情。


    周應淮從碗底翻出那個荷包蛋,夾起要喂給她。


    她笑著把碗筷推開,“我吃過了,這是特地給你留的。鍋裏還有一些,吃完了我再給你盛。”


    周應淮在外頭跑了一天,確實餓了。


    等他吃完,傅卿又把鍋裏的盛出來,還想再給他臥個雞蛋,一瞧才知道家裏已經沒有雞蛋了。


    又把麵端給他,傅卿才問:“鎮上情況怎麽樣?”


    周應淮沒誇大,但也沒瞞著,把鎮上的情況都告訴了她。


    傅卿眉心緊皺,“裏長什麽都不管了嗎?”


    “他能管得了多少。以前衙門有十多個官差,現在就隻有四五個了。怕是過幾天連人都沒有了。”


    “那得亂成什麽樣子……”


    周應淮吃飯一直很快,但並不會讓人覺得粗魯,反而總有種說不來的感覺。


    人家都說從一個人吃飯就能看出他為人的教養和素質,傅卿覺得,大概是因為周應淮以前過過好日子,養出的好習慣吧。


    “過幾天肯定有其他地方的人找進兩河村來,好在村裏的田地都是在山腳至村尾的方向,不至於到村口就被人瞧見咱們地上還有莊稼。明早我就去找劉叔商量,得讓他喊幾個人一塊兒在村頭守著。”


    周應淮是獵人,警覺性比一般人要厲害。


    這種事情她出不了主意,也插不了手,這些交給她就行了。


    吃完了飯,傅卿順手把碗洗了。她的動作小心翼翼,怕把幾個孩子吵醒。


    周應淮把凳子端到她的旁邊,跟她一塊兒坐在院子裏說話。


    聽了王大有那一段,傅卿更是火大。


    以前覺得這個人老實本份,後來覺得他會耍小聰明。現在又聽了這些,傅卿覺得他簡直沒良心。


    誰家男人會死皮賴臉的住在丈母娘家這麽久,自己沒本事還待不得秀芳的好。


    現在為了一個勾搭來的女人,既然還惦記上了張婆子家的房子。


    “事情我都告訴你了,如果你想要我給秀芳帶話,那我明天就過去。”


    周應淮皺了下眉。


    “如果當真過不下去了,秀芳一個人迴村也行,起碼還有個安身之處。她是兩河村長大的,現在如此境遇,想必村裏人也不會再說什麽。”


    傅卿沉默半晌後才開了口:“算了吧,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秀芳了,他們家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就不要摻和了,免得到時候又跟傅婉一樣,好心換迴個白眼狼。”


    聽她提起傅婉,周應淮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


    “裏長家那個小妾,就是傅婉。”


    本來倚在他身上的傅卿猛地坐直了身子。


    “什麽?是傅婉?”


    這段時間她把村裏每個人都懷疑過,唯獨沒有懷疑過被自己攆出去的傅婉。


    難怪那段時間她總有事兒沒事兒的跟著自己轉,隻要一過濾水她就會跑到旁邊弄懂弄西,還有好久次都能逮著她拿著東西在濾水罐子裏扒拉亂戳。


    原來她一早就打了這個主意。


    傅卿氣得發抖,要不是孩子們睡了,她高低得問候兩句。


    “之前你去鎮上賣野兔被刁難,也是她做的?”


    周應淮沒證據,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傅卿忍不住,當著他的麵爆了粗口。


    周應淮重新把她摟進懷裏,輕撫著她的後背,讓她消消氣。


    “如今她過上好日子,你該為她高興才是。她離家這麽久,如今還嫁人了,這樣好的消息自然是要跟你爹娘報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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