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過後,連英一邊在向林芳等女同誌吹牛,吹自己有多麽英勇,以一人之力勇鬥一群流氓,一邊又埋怨道,他是替劉昆平擋了災……言外之意就是那幫人本意是要去打劉昆平的,卻因為他辛勤的工作,堅守崗位,這才遭遇到前來滋事的流氓,並替劉昆平擋下了這一切……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拿他開刀——因為之前他幫劉昆平尋找堵在劉昆平車前的車主,深更半夜的安排所有的保安以敲門兒和打電話的方式驚擾了很多的業主,而這次前來打他的那些人中,有好幾個,都是那夜被他騷擾過的……但是他還有一句說的也在理,隻是因為當時劉昆平著急的要和某個人幽會,在那幫人來的半小時前,鬼使神差的離開門崗,迴到了他在格林豪庭小區住宅兼辦公的地方,所以逃過一劫,如果這幫人看到劉昆平也在場的情況下,這幫人不介意連劉昆平一起教訓,讓劉昆平和連英一起感受一下——什麽叫同甘共苦……


    那是一個星期四的傍晚,平常在這兩個門崗監督保安和客服辦理小區出入的藍牙卡手續的劉昆平,在5:30左右接了個電話後,就告訴門崗的連英和鄭春蓉說,他很累,要迴他在小區的住所休息休息,讓二人不要懈怠,因為馬上下班的下班,放學的放學,小區出入的高峰期就要到來,有事盡量自己處理,不要破壞了他的休息……隨後,一個人溜了……劉昆平的離開,使得崗上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哪個員工和管理,也不想被老板在工作時間一直盯著,而在十來分鍾後,連英與鄭春蓉,在確定劉昆平已然離開,不會再返迴,二人不約而同的從站著的小區起落杆門崗處,相伴進入了十幾米外的門房內,並讓所有的客服與保安做好高峰期疏導與登記的準備,而二人則在門房內蜜裏調油,互訴衷腸,不這樣的狀態沒有保持太久……就這高峰期已然過去,天略微有些擦黑,眾人將要換班兒或者下班的7:00左右,從小區內一輛車在起落杆前停了下來,一動不動,而四五分鍾後,有一輛車從小區外橫著也停到了小區起落杆外,此刻,眾人就是在瞎,也看得出來,這兩輛車是在故意的來找事……


    這個情況發生之時,鄭春蓉和連英還在門房中調情,並未看到10m遠左右的小區大門起落杆那邊的狀況,當時工作人員中級別最高的就是那個所謂的中隊長吳振華,吳振華晃著自己幹瘦的身形先是朝停在小區內起落杆兒前的車輛走去,還沒等他敲窗戶,車窗便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光頭且麵目有些兇狠的臉,吳振華認的,這是小區內一個業主,姓紀叫做紀鶴,沒等吳振華張口想要說什麽,紀鶴便一臉兇狠的伸出指頭指著吳振華,讓吳振華滾蛋!見此情況,吳振華扭頭走向門口橫著停著的那輛車,而那輛車開車的確實他不認識的,那是一個年輕人,胸前未糸紐扣而露出了紋身,使吳振華暗道這個事情有些不對,但是出於他的職責,他還是想問一問這個年輕人要幹什麽?可是剛一開口,車上跳下三四個年輕人,叫囂著讓他叫管事的人出來,因為看他年紀有些大,並沒有打他,不過是對他推推搡搡,在推搡中,他戴的帽子也被一個年輕人一把扇掉,踩到了腳下……看著遠處不敢過來的保安,吳振華連忙讓他們去門房喊大隊長連英出來……而聽到外麵喧嘩聲大作的連英與鄭春榮二人,忙停止了二人之間的親密互動,連英剛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來就被推門而入的一個保安一把拉住:“連隊,連隊門口有人鬧事……一群人把吳隊圍了起來……”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連英那叫一個氣勢十足,推開了那個拉著他一個胳膊的保安,抄起了放在門房桌子上的對講機,對那個保安說道:“慌什麽?走,出去看看……”而鄭春蓉,怕連英有什麽閃失,也連忙跟了出去……


    “你們幹啥……你們想幹啥……”隨著連英虛張聲勢的大喊,推搡吳振華的那幾個年輕人,見到目標出現,紛紛放開吳振華,朝連英的方向走來,而停到小區大門口內的那輛車,也開了車門,從車內也走下三四個人來……這些人都在向連英靠攏,並鬆鬆散散的,將連英等人圍了起來……


    “你是這的負責人?這裏說了算的是你不是?”一個矮個子年輕人拿手指著連英的鼻子問道,“把手給我放下來!你再給我指一個試試?!”連英在自己的下屬和心愛的女人麵前,自然是不能落了麵子,而這個年輕人的身高,也使他壓不住心裏的火……“嘿呦,指你怎麽了?指你怎麽了!”旁邊光頭,金鏈紋身豆豆鞋,膀大腰圓一副社會人標準配置的紀鶴湊近了連英,歪著腦袋問道,“誒,誒,這不是紀哥嗎?有什麽誤會嗎這是?旁邊的鄭春蓉趕緊擋在了連英和紀鶴之間,麵朝著紀賀滿麵陪笑……“我們是這個小區的業主,你這個王八蛋!讓我們業主迴不了家,出不了門兒……你這個王八蛋!你是怎麽想的……你是要做什麽!”那個小個子年輕人,依舊拿手指著連英問道,而鄭春蓉對紀鶴的討好,已經瞬間讓連英有些上頭,麵對小個子年輕人的質問,連英火冒三丈,“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是嗎?讓你把手放下!什麽怎麽了?什麽怎麽了?你想幹什麽!”小個子年輕人看到連英如此的表現,怒不可遏,一步竄了上去,雙手揪住了連英胸前的衣服,而連英手裏正拿著對講機準備搖人,一下被小個子男人揪住了胸前的衣服,再也壓不住了心頭火,掄起手中緊攥著的對講機由上至下的砸在了小個子男人的頭上……


    “啊~保安打人了……黑保安打人了……黑物業雇傭黑保安打人了……”隨著四麵八方的喊聲傳來,引得小區內外路過的人,紛紛駐足觀看,而此時,那些早就對連英形成包圍之勢的人們,也紛紛的掄起拳頭,加入毆打連英的隊伍,原本圍繞在連英周邊的保安們,一個個怕自己跟著挨打,紛紛擠出了圈子……隻有吳振華和鄭春蓉,奮力的在替連英阻攔和拉架,一個個拉開要打連英的人——吳振華是因為他知道,一般的人是不會打他這個老頭兒的,而且他又是這個項目上的保安中隊長,他不攔著不行啊……而鄭春蓉,那真是一句歌詞裏麵唱的那樣:因為愛情~


    才幾分鍾,天就黑了下來,而小區內的路燈昏暗,給眾人的視線造成了一定的視覺障礙,而在混亂中,機靈的連英在挨了幾拳,被踢了幾腳後,順勢跑出了包圍圈,融入黑黑的夜色中,無影無蹤……而現場,早已有“熱心”的業主打電話報警,報警的內容是:在濱河豪庭小區北門處,樂萬家物業的黑保安,把業主打了……而等警察閃著警笛趕到事發現場時,麵對的是一群“氣憤填膺”的業主,還有,躺在地上頭部往外竄血的,一個矮個子的年輕人……而警察叫來的120把受傷的年輕人拉去醫院後,警察剛一收隊,整個小區內便開了鍋,一場大戲帷幕正式拉開……


    關於這一場風波,事後有好多的版本流傳,但是那一夜過後,小區內的物業人員一夜之間全部撤出,確是不爭的事實……而那一夜,劉昆平僥幸逃脫,而在這項目上值班的保安與工程,無一例外都遭到了驅趕和毆打……其中最冤枉的,其實是樂萬家公司工程部副經理兼濱河豪庭工程主管石森宇,因為他在市區沒有住所,一家幾口就暫住在格林豪庭中的一套空置房內,而那晚又是他在物業辦公室值班,作為帶班領導的他,被人誤認為是劉昆平,被幾個人不由分說的摁了就打……直到他大聲的求饒,喊出的是本地口音和本地方言,那幫人才意識到打錯了人……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鼻青臉腫的石森宇,紛紛的散去了……


    那一晚,除了場麵異常的火爆與熱鬧以外,好多人的電話也熱鬧非凡,一個個的成了熱線——接也接不住,打也打不通……“哦~楊總……對,怎麽樣了?別硬找他……他膽子比較小……嚇一嚇他就行了……萬一真打了,相反是個麻煩事……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龔瑞紅車掛了楊振林的電話後,看了看手機的顯示,就這短短的一個通話後,居然有了四五個未接來電,其實當時很多人都不知道龔瑞紅和楊振林的關係,其實他們早就有了進軍物業領域的想法,不過龔瑞紅先走了一步,而楊振林的第三任妻子,在幾年後與龔瑞紅也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而且也幫助龔瑞紅,成為這個地區物業行業說了算的人……龔瑞紅看了這幾個未接,有劉昆平的,也有格林豪庭小區中一些有影響力的人,而四五個電話中,連著打了兩個的是他的遠房親戚石森宇,就在她低頭沉思,看手機的時候,石森宇的第三個電話又打了過來,“誒~森宇……什麽?!被打的厲害呢……怎麽搞的!趕緊去醫院……報警?先別報警,先去醫院……快去,我現在叫財務過去,先住院看病要緊……”在得知石森宇挨了打,龔瑞紅有些怒了,掛了電話後,先是安排財務部去聯係石森宇,幫石新宇辦理急診,檢查和住院的手續,隨後又把電話打給了楊振林,“誒?老楊,怎麽搞的……比劃比劃就得了,怎麽把我的表弟都打了……哪個是?你問問他們……在項目部辦公室裏麵打的是誰?”掛掉電話後,龔瑞紅整理了整理心情,拿起電話找見劉昆平的未接來電,迴撥了迴去,電話隻響了一聲,立馬就接通了,“喂~劉總,這麽晚了,有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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