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站在屋中央還在發愣的我,張豔秋笑著輕輕地推了我一下,“別發呆了,去,到衛生間洗洗身子。”


    “你說什麽?”


    張豔秋一屁股坐在床上,“這還用問嗎?”


    我明白了,我這是要還債啊。


    小夏啊小夏,你怎麽開玩你哥呀,你真瞎了我對你的一片熾情啊。


    完了、徹底地完了。


    三個小時候後,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從房間裏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昨晚上,小狐狸就沒少折騰我,早上好不容易休養過來,不到三小時,又被這小妖精一陣窮折騰,還說什麽至死都不會忘記把她吻昏過去的男人。


    試問,什麽樣的猛男,能經得起如狼似虎的女人,瘋狂的蹂躪啊?這樣的豔福,對我來說就是惡夢。可我又為什麽放不下她倆呢?一個是心裏放不下的小眼睛,小個子,一個是情感上放不下的大眼睛,大個子。這麽看來,在我身邊轉遊的不都是“小人”。


    屋外,老班長、小夏和那十幾個年輕人似乎都在等著我。


    看見我這般模樣,老班長一揮手,忽拉一下子上來七、八個年輕人,把我架上了越野車。


    “還上哪去?”我氣喘籲籲的問身邊的老班長。


    “昨天不是說好了嗎,這事辦完,繼續東行,去找潘福琴。”


    天啊,這是第三個曾被我吻昏過的女孩。早知有今天的還債,我真不該去找她做什麽副師。不過話早已出口,就不該收迴來。大男人怕什麽,不就是“舍身喂虎狼嗎?”


    小夏啟動了車子。


    車隊開始奔向新的目的地。


    一路上,老班長的嘴又閑不住了,“你倆的招聘計劃我看了,基本上還可以,有個叫李鳳蘭的,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的好象是檔案管理,好不容易找到適合自己專業的工作,具聽說還沒上班就讓人家給擠掉了,後來她嫁給了一個山裏人,幾年下來生了一堆娃,你倆也打算把她招來?”


    我翻了一下身子,想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已經派人接了,連孩子都接過來。”


    老班長又問,“那麽這個名叫劉凱的,你倆也要招?這小子學的是性知識,恐怕不合時宜。”


    “這隻是個計劃,正在與有關部門溝通。劉凱這小子的確是這方麵的專家,還在中學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他長大辦個性知識學校,還說他若是有權,就把那些雄性**分子,都送進國外女子監獄。目前他正在研究女人生下的孩子為什麽長得象前任,而女人已與前任五、六年沒聯糸了。你說怪不怪?”


    “這個可不是我考慮的問題。”


    老班長說完,便仰靠著椅背背,微微閉上了眼睛。


    大約行駛了三十來分鍾,車隊駛進了潘福琴所在的小山村。三十多年前老班長曾是這裏的知青。


    讓老班長感到驚訝的是這裏的變化並不大,多戶人家的房子仍是一麵青,隻有三、四戶人家是嶄新的北京平。


    看到眼前這一切,老班長麵色嚴峻,“物是人非,很多熟悉的麵孔都不見了。”


    “一個都不認識了嗎?”望著車窗外注視我們的幾十個村民,我問老班長,“不能都玩人間蒸發吧?”


    “廢話。”


    老班長沒再搭理我。


    為了方便進出,車隊不能再往前走了。接著,大家隻能步行在崎嶇的羊腸小道上。


    在一位的村民指引下,我們一行人走進了一個破舊不堪的農家小院,用這位村民的話來說:“這就是傻媳婦的家。”


    不用說,傻媳婦就是潘福琴。那麽,這個曾被我吻昏過去的校花,為何成了人家的傻媳婦呢?


    我所知道的就是張豔秋告訴我的一條信息:潘福琴嫁給了一個老實巴腳的農民,居住在這個名叫塔子溝的小山村。倆人結婚數年沒有孩子,就這些。


    一切謎底隻有見了麵再說吧。


    不用細看,從屋裏出來迎接我們的這個矮胖黑不溜秋的中年男子,便是潘福琴的丈夫,隨後跟他出來的便是身著破舊衣服,臉上髒兮兮的潘福琴。


    隻見她一隻手裏拿著一張白麵薄餅,呲著一溜大黃牙,傻笑著站在了我們麵前,“吃、吃、吃完了咱們?乂。”


    這個極讓人難堪的倆字眼一出口,除了她的丈夫,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我的眼淚禁不住再次流了下來。


    小夏捂著臉,“哇”的一聲,轉身跑了出去,隨後,同來的幾個年輕人緊跟上去,攙扶她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還是老班長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你,”他用手指了一下那個中年人,“和你媳婦都迴屋去,把衣服都換了。”接著他又大聲對我喊了起來,“你還傻愣著啥?到車上把你和小夏的衣服拿幾件來,快點。”


    老班長的話我能不聽嗎?我撒腿跑出了農家小院。


    十幾分鍾後,潘福琴和他的老公穿著我給他倆的新衣服,坐在了轎車裏。


    “把他倆送到醫院。”老班長對駕駛室裏的年輕人說,“先給他倆洗個澡,然後再看病。”接著,他轉過頭對中年男子說,“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媳婦,其它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中年男子感動得熱淚盈眶,他把頭探出車窗,又把嘴附在了老班長的耳邊不知嘀咕了什麽,我隻能從老班長那張無一絲笑容的小長臉上,覺得這裏肯定還有神秘節目。


    這時,中年男子把頭縮了迴去。


    老班長把手一揮,轎車象離弦的箭,向沙縣奔去。


    “夏啊,”老班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對剛剛站起來的小夏說,“沒啥事吧?那個你和筲軍先迴去,我和他們年輕人先留下辦點事。”


    我和小夏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唉。”老班長歎了口氣,“真拿你們沒轍。跟在大家後麵,無論發生什麽,筲軍你都要保護好小夏,不要離開小夏。走,出發。”


    一聲令下,大家在老班長的帶領下,直奔村東頭山腳下一座獨立的農家大院。


    進了院子裏,大家沒有看到一個人。老班長各處轉遊了一會,仃住了腳步,他用指著一個地下菜窖,對大家說:“就這裏,打開蓋子。”


    幾個年輕人合力輕鬆地移開了萊窯蓋子上的一塊百十多斤的石頭。


    蓋子打開後,一股異味撲鼻而來,大家不約而同地捂住了鼻子。就在這時,隻見從菜窯口裏竄出一個滿頭白發,全身無任何遮蓋的女人,接著一個又一個這樣的女人竄了出來,最後一個是大家拽上來的。略一統計,這樣的女人一共有八個,年齡最小的十六歲,最大的三十一二歲。其中有四個還是大學畢業生。不用再浪費筆墨了,我估摸著三歲小孩都知道她們都是受害者,比《白毛女》還慘。


    自此,一個有直係血緣關係的性犯罪組織,被我們破獲。這就叫摟草打兔子。草沒摟多少,卻打了個大兔子。


    老班長和大家「舉報者,也就是潘福琴的老公」受到了有關部門和多家媒體的大力表漳和宣傳,尤其是老班長其形象咋瞧都象猥瑣男,竟然擁有上千萬粉絲,還真成了網紅。


    這人真沒法看了。


    至於我嗎,還是那吊樣,大出息是不可能了,隻有跟在小夏後麵屁顛屁顛的,徹底成了一個小跟班。幾乎成天與小夏忙於學校的事情,好不容易閑了兩天,又得繼續用身體償還倆女人的情債。那張豔秋是個貪得無厭的美女,非得有了孩子她才罷手,而小夏還竭力支持她這樣做。我曾對張豔秋大吼,我要自殺了,她也跟著喊,要死一塊死,小夏知道了,竟然笑著說,咱們仨一齊玩完。


    唉!有誰能幫我走出這情感上的囧途呢?


    一天晚上,我和老班長喝完小酒,來到市北郊外,站在一座百米多高的山顛上,眼望著我們這座燈火輝煌的小城,我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別人也許不知道這座小城的存在,但在外星生命看來,那也是一團耀眼的星雲。”


    “哇靠,你又甩上了。”


    “碗茬子吃多了,我這是一肚子亂瓷。用你的話說,純屬裝逼。”


    老班長笑了,“總算有點自知。”


    “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我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潘福琴,那次吻別後,她怎麽變成了這樣?”


    “她老公跟我說了,就是你的那個真情之吻害的,所以你的情債恐怕一輩子都還不完。你這可不是腳踩兩隻船,你這是身背三座大山啊。”


    我習慣性地撓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僅僅是個吻,就整成這逼樣。”


    老班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以為她是在演戲?抽空你去醫院看看人家。”


    我點了一下頭,“她不可能在演戲,我覺得小夏在跟我扯節目,我倆都這逼樣了,她還給我裝,你說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老班長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還是那句話,一家之言僅供參考。我分析有三個原因,一個是她嫁給你,就是妻子了,要知道妻子和妹子是倆不同的概念,其責任也不是一樣的,同樣哥哥和丈夫也可以這麽解釋。所以,以她的性格她自然選擇你還是做她的哥哥。二個是父母離異在她心底留下了陰影,再加上社會閃婚的大多,所以她害怕,不僅怕失去丈夫,還怕由此會失去哥哥。這就是所謂的當代丨丨族結婚恐懼症。三個是也許怕你一旦成為丈夫就會膨脹,大男子主義暴露無遺,徹底打開那叫什麽盒子?”


    “潘多拉的盒子。”


    借著月光,隻見老班長那半拉門牙又呲了出來,“對,對,還是年輕人記性好。一句話,她就是怕你得到她,就不會珍惜她。她必須堅守最後一道心靈防線。不象你傻了八嘰的。”


    “這小狐狸心眼真多。難怪有人說,十個女孩,八個小狐狸,一個小妖精,一個小北瓜。”


    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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