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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看著我一遍遍的給那個不知來意的號碼撥打著電話,他老邁的臉上有些許狐疑,問道:“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這句話我聽了好多遍。


    從第一次收到那隻死貓屍體的時候,這些事情就沒斷過。


    仿佛有什麽人,在用這種恐怖的方式嚇唬著我,又像是充滿威脅的警告。


    可我想過很多,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


    我這個人雖然算不上多聰明,但平時交際圈並不大,家庭和學校兩點一線,對待大學裏那些人,我還是挺圓滑的。


    除了林嫣和崔夢,我實在不記得還得罪過什麽人了。


    林嫣和崔夢就算再厲害,也不敢做犯法的事兒來恐嚇我


    我斬釘截鐵的對李叔搖搖頭。


    “小姐,你最好打個電話向房東確認清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已經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這個屋子,對你來說,是一個隱患。”李叔表現得很嚴肅。


    我一時慌亂,壓根沒想到這一點。


    他提醒過後,我點頭,拿出手機,給房東撥了個電話過去。


    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租這個房子的時候,前前後後我見過她三麵。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那頭有電視的聲音,房東大概是在小憩,說話有些懶懶的,“是不是廁所又漏水了?”


    “我想問你點事兒,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說吧。”


    “這個屋子除了你和我有鑰匙,還有第三個人有嗎?”我頓了頓,說:“先別急著迴答,你仔細想想。”


    電話那頭果然沉默了一陣,不過片刻後,就聽見她說:“上一個租客離開以後,我給這個門換了鎖的,除了我們倆,沒人再有鑰匙。”


    “你確定嗎?”


    她十分肯定,“我確定。怎麽突然問這個?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我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黑白照,說:“有人進過這個屋子。我會告訴警方的,所以我再問一遍,真的沒有其他人有鑰匙嗎?”


    房東說:“就算到了警方麵前,我的說辭依然不變。我確定沒有第三個人有鑰匙,就算有,也不是我的原因。”


    “好。”我心情更複雜了,用手去掛斷了電話。


    李叔就站在我身邊,剛剛我們的對話,他應該是都聽見了。


    他深色淡淡的,眉眼間卻透露著嚴肅:“張小姐,這不是小事,我會告訴張總的。”


    我沒異議。


    “既然有人進來過,那咱們現在去調監控,監控裏或許有那人的線索。”李叔考慮的很周全。


    仿佛不論什麽時候,他都能不慌不亂的。


    我側眼掃了他一下。


    這樣的人,怎麽會隻是一個司機?


    我爸雖說算不上多疼我,可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絕對不會放過身邊任何一個有能力的人才。


    也不知道李叔究竟是那個漏網之魚,還是其中有其它緣故。


    但橫豎我是管不著。


    “行,你先去門衛那,讓他把監控都調出來,我先上個廁所。”我說。


    他連點頭都是恭恭敬敬的。


    李叔離開之後,我去了衛生間,倒騰完便站在洗手台上洗著手。


    或許是太久沒用過水龍頭了,龍頭的開關有些緊,我使了些力氣把它打開,立刻便有冰涼的水流從我手上劃過。


    我的腦子裏,一直是那副黑白照上的女人。


    她的眼睛部分,為什麽被人扣下來了?


    我忽然想到之前收到過的那個快遞。


    兩顆眼球。


    這一切的一切,會不會都有所關聯?


    我有些眉目了,有什麽東西從腦子裏一閃而過,很快,我沒來得及抓住。


    越想越頭疼。


    我用大拇指按著太陽穴,幹脆不去想了。


    我從屋子裏出來。


    對門的男人依舊斜斜的靠在走廊上,白的不像話的臉上流露出些許不耐,他見我出來,便直起身子,笑著問:“終於舍得出來了?”


    “嗯。”


    我對這個男人,還是保持著警惕的態度。


    他不介意我的態度,替我按下電梯鍵,又歪身靠在電梯旁邊,等它上來,說:“你的生活好像一直都不太平。”


    我朝他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男人不語。


    “你知道進我屋子裏的人是誰嗎?”


    他笑意更甚,還是沒做聲。


    “不會是你進了我屋子吧?”我這會兒見著他笑,心裏雖然恐懼,但更多的還是煩躁。


    他越是笑的開心,我越想撕下他這張麵皮。


    男人像是再也忍不住,嗤笑出聲:“你還是第一次同我說這麽多話,不怕我了?”


    我登時覺得噎住了,往旁邊的空地挪了一小步,不易覺察的離他遠了些。


    他也跟著湊近了些。


    “你有沒有想過,進你屋子的不是人?”他忽然開口說。


    我下意識捏緊了手心。


    怎麽可能沒想過。


    我從一開始就覺得,給我寄快遞的,進屋子放遺照的,不是什麽活人,是不幹淨的東西。


    但如果是不幹淨的東西,為什麽不直接麵對我,要通過這種方式嚇唬我?


    “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我低頭去看他的腳尖。


    他就住在我家對麵,況且他也不是活人,知道什麽都不奇怪。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同他也能好好說上兩句話了。


    他不開口說話的時候,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一個難得的帥哥。


    可他一旦開口說話,那難聽的聲音幾乎讓人不想再聽第二聲。


    正這麽想著,男人便開口,喚迴了我的思緒:“我並不是什麽都知道,但是有同類出現的時候,我還是能發覺的。”


    “同類?”我重複道。


    人的同類是人。


    狗的同類是狗。


    鬼的同類,自然也是鬼。


    我一想到自己的屋子被髒東西進去過,便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


    恰好這個時候,電梯抵達了這一層。


    我迴過神來,走進電梯,按下一樓,然後靜靜的等著電梯門關上。


    男人沒跟進來,就站在電梯外望著我。


    在兩扇電梯門緩緩拉上之際,他那張有些陰鷙的臉蛋麵不改色,說:“我叫許鳳翎。”


    聲音很粗,很難聽。


    我聽見他說話的時候,皺緊了眉頭。


    可我還是聽清楚了,他說他叫許鳳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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