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如先頭部隊帶頭衝鋒,黑色彌漫,直衝天際,為其後的種種異象披荊斬棘,開辟道路。


    地震緊隨其後,雙手擂鼓,隆隆作響,又如將大地緊握手中,篩糠般抖動不止。


    即使是陸行鳥的優秀抓地力,也無法阻止侏儒們核桃似落地。


    崩裂的地麵下岩漿如浪,灰暗的天空熔岩如雨。


    蒂法駕駛的氪金機甲完美的展現了侏儒科技的優秀,騰空而且之後以自身為圓心,撐起一片透明護罩護住其下驚慌失措的侏儒們。


    “就知道這玩意靠不住。”蒂法看著那些東倒西歪的冷卻裝置,暗歎自己的失誤。


    雖說看起來很帥,隻是氪金機甲的護罩在這種毀滅性的火山群爆發麵前,終究如螳臂當車,毫無意義。


    僅僅二十秒,機甲的報警裝置便滴滴作響,“警告!警告!能量不足,機體過熱,防護罩即將失效。”


    機體左肩的紅色閃光燈一閃一滅,讓人心悸。


    “呦嗬!好大的家夥。”蒂法操縱機體站在侏儒部隊前麵,迎著從天而降的無數熔岩“隕石”,淡定自若。


    穆恩曾經說過,他不想,也不願讓自己的女人再次麵對危險。隻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下定了決心之後就能達成的,但是至少要努力一下不是。


    氣溫的驟然降低讓蒂法和侏儒們瞬間冷靜下來,布滿裂痕的大地,洶湧澎湃的岩漿中一點寒白冷芒如蓮花綻放。


    侏儒們隻是茫然四顧,由炙熱的環境瞬間遍體生寒的這種變化還是讓他們有些驚愣。


    蒂法不同,蒂法幾乎在冷芒綻放的一瞬間,將目光投了過去,原本看淡一切的冰冷眼神反而與冷芒相反,火熱,躍動。


    在蒂法的眼淚不爭氣地湧出眼眶之前,以冷芒為圓心,寒氣似與岩漿爭鋒,鋪天蓋地。


    凜冽的寒風讓蒂法和侏儒們不自覺地閉上眼睛以減緩痛楚。


    隻是當他們再睜開眼之時...


    濃煙,岩漿,熔岩,火焰末日景色中的一切都不複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蒂法和侏儒們曾經從沒見過的場麵。


    一片冰寒的蒼茫世界取代了之前的火焰末日,緩落的雪花如蝴蝶起舞替代了似流星墜落的熔岩。


    冰花綻放於孤傲聳立在冰河兩側的雪白冰樹之上,一艘獨船悠然地懸停於江麵。


    這片寒冰世界中有那麽多的元素,那麽多的異象,蒂法的目光卻完全被江中那艘孤舟吸引。


    無論蒂法將目光看向何方,腦中浮現的都是寒江中的孤舟,以及舟上披著奇怪衣服的人。


    那人靜坐在孤舟之上,似雪雕般巋然不動,任由寒風拂麵,落雪壓身。


    手中一杆木質魚竿不曾有絲毫抖動,蒂法不知道他是在釣魚,亦或是在釣雪?


    如此絕境中,這會是多麽可憐的一個人?


    隻是這種憐憫幾乎隻存在了三秒,就變成了欽佩和羨慕。


    無視風雪,孤舟垂釣,孤獨?也許吧。更多的則是享受孤獨,享受寂寞的那種怡然。


    有人喜歡熱鬧,也就有人喜歡獨處。


    寒風如刀,江雪如刃,泛舟垂釣,悠然自得。


    蒂法本想走上前去,問一問這冰天雪地的原由。


    隻是她跳下機甲,剛邁出一步,整個冰雪世界如冰片受擠壓之力後,產生變形以及扭曲。


    破碎也隻是一瞬間。


    寒意如同選定了目標,由四麵八方將蒂法包圍,孤舟上那人也如碎片一樣飄散,融化。


    寒意如刀,帶著凜冽的殺意要將整幅畫麵破壞的蒂法斬殺。


    蒂法不怕,隻是輕笑。


    因為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背對著漫天的冰雪,隻是單手輕揮,鋪天寒意盡數歸其手掌之中。


    冰雪消散,熔岩不再。


    穆恩麵對著蒂法,任由身後冰火皆化碎片。


    “嘿。”伸出左手抹去蒂法眼角的淚,再用左手將她攬在懷中。


    “小妮子,想我了?”


    蒂法撲進遍體鱗傷的穆恩懷中,拉起穆恩齊肘消失,隻有上臂的右臂,淚水瀑布般奪框而出。


    “老色胚。”本想責怪穆恩兩句,為何如此不小心,為何如此逞強,奈何抓著穆恩的右臂,蒂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手溫柔地攀上穆恩的臉,“疼麽?”


    “原本有點,見你沒事就不疼了。”


    “嗯,我們迴家。”蒂法抹去淚,笑顏如花。


    “嗯。”穆恩點頭,任由蒂法拽著自己少了一半的右臂,邁步前行。


    “天呐!你真高!”托克站在陸行鳥上,尖細的聲音在穆恩耳畔響起,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麵那樣,聲音中充滿了崇拜。


    斷了隻手而已,穆恩並不如何在意。雖說跟蒂法有些關係,穆恩也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反而很是欣慰,因為蒂法安全無恙,這對於穆恩來說,是他願意付出生命去完成的諾言,何況僅僅是一臂。


    “哈哈哈,穆恩.布萊克!你可真菜。”安格爾大笑,一劍將穆恩右手釘在地上。


    “來啊!再掙紮一下,讓我開心一下啊!”安格爾的全身唿地一下火焰衝天,看起來真的是興致高昂。


    “嘿嘿,給你看個好東西。”


    安格爾說完,一麵周邊鑲火的魔鏡出現在穆恩麵前,其中的景象正是氪金機甲中的蒂法,還有她的侏儒突擊連。


    所有人忙碌又有序的在布置冷卻裝置。


    “嘿嘿,她們看起來很努力啊。”安格爾得意洋洋,“哦?那個領頭的妹子跟你什麽關係?”


    “嘖。”看到蒂法的一瞬間,穆恩心中莫名地有一絲慌亂,蒂法怎麽出現在這?她們在忙活什麽?


    “真美啊。”安格爾提起另一把劍,釘住穆恩小臂。


    “為了自己的男人奮不顧身的樣子,真美啊。”


    “嘿嘿,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


    安格爾話音剛落,火鏡中原本平靜的火山群瞬間活躍起來...


    “操!”穆恩暗叫一聲不妙。看來沒有辦法了啊。


    雙腿橫掃,貼地襲擊安格爾下路,本就沒指望給對方造成傷害的攻擊被對方輕鬆避過。


    “嘿,急了?然後呢?就這?”安格爾嘲笑道。


    穆恩右臂猛抬,順著劍刃將兩把劍都嵌在肌肉之中,硬生生將劍從地麵拔起。


    “哈哈哈哈,找死。”安格爾大笑,速度暴漲,衝到穆恩身前連環三腳將穆恩踹倒,同時雙手拔劍,巨大的力量和蓄意而為的角度,讓穆恩整個小臂失去了與胳膊的鏈接。


    “好了,我滿足你了。然後呢?”安格爾用劍挑起穆恩斷掉的手,一臉的享受。


    “嘿。”穆恩鬆了一口氣,手?斷了就斷了吧。重要的是...


    穆恩斷掉的手臂血流不止,然而他沒有去做任何止血的動作。


    眼睛片刻不離尚未消散的火鏡,蒂法淡定的麵龐,痛苦的眼神讓他心痛不已,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以斷掉的胳膊為筆,穆恩無視了安格爾的兇猛攻擊,以單薄的後背硬接了所有的劍光,同時右臂在腳下寫寫畫畫,血墨侵染的長條狀圖案逐漸清晰...


    “哦?”安格爾期初隻是皺眉,隻是在長條圖案出現之後就麵色大變,飛身狂退不止。


    “操!坎兌雙卦!”安格爾的聲音中有那麽一絲慌亂,而異象突起。


    奈何兩人戰鬥的這片土地,常年燃燒的火焰無聲而滅,寒風,青冰瞬間鋪展開來,吞噬了大地,天空,空氣,吞噬了一切的一切。


    一杆魚竿突兀地出現在寒江之上,氣所凝聚的線似毒蛇開靈智,直追安格爾,沒有給對方一絲一毫的反抗餘地。


    魚線將安格爾纏住的一瞬間,整個寒江雪景也吞噬了穆恩目力所及中的一切。


    寒風凜冽,飄雪如刃,江上孤舟,穆恩獨釣。


    一如蒂法在火源之地外看到的一般。


    “嘿,別那麽看著我。”穆恩的身形逐漸脫離獨釣的人影,反而安格爾被魚線拖著,一點點與穆恩移形換位。


    “為了這招,我可是受了你不少照顧啊。”穆恩咬牙切齒地說道。


    原來,穆恩自問隻打過一些碾壓戰鬥的自己還算是個菜,認命等死穆恩是不幹的,家裏的嬌妻還等著他呢,那麽多領民還指望著他呢,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求生。


    穆恩記得以前有句話,大概意思就是有個人原本以為成長是慢慢積累起來的,後來又推翻了這種想法,認為成長隻不過是某一刻,某一瞬間的明悟導致的。


    穆恩在看向左手背的新月紋章時,想到了之前的問題,安格爾是如何帶火精靈到這火源之地的?


    自己可以將紋章當成空間儲存裝備,那是否...也有其他的作用?隻是穆恩沒發現?


    這一瞬間的疑問,正是下一刻的明悟,穆恩腦中清晰地浮現出了一種力量的使用方法,穆恩不知道那是什麽,卻會用。


    與安格爾的戰鬥時時刻刻處於被動,既不是穆恩故意為之,也不是無意所為。


    隻是當時他就認為該這麽做。


    於是就順著這麽做了。


    最初的交戰中,穆恩的躲避和敗退中,穆恩不斷以箭還擊,絲毫不在意射不中安格爾,因為穆恩雖然有殺意,卻不急在一時。


    穆恩以箭為筆,以血為墨,構築出一幅在腦中不斷循環的畫麵。


    或許是安格爾口中的“坎兌雙卦”?


    倒地的穆恩故意將弓拋在一旁,故意掙紮著去抓弓,故意引對方下重手,為的隻是讓血流入他構築的陣法當中。


    隻是安格爾的作為還是有些出乎穆恩意料,當然了,最出乎穆恩意料的,是蒂法的出現。


    穆恩本可以用各種方法讓自己的血流入陣符,隻等血漿填滿陣符,之後蒂法看到的效果也一樣會出現。


    但是...安格爾在火源之地,調動火山對蒂法動手了。


    穆恩沒有其他辦法,誰又能想到蒂法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諸神之怒?!


    穆恩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加快陣發動的時間。


    如何加快?那自然是需要更多的血。


    於是,穆恩近乎愚蠢的反擊讓安格爾順勢斷了他一臂。


    穆恩借著胳膊的血流如柱,成功啟動了陣法。


    在寒冰世界中,將安格爾“釣”起,與垂釣之冰翁互換,然後全方位摧毀冰翁。


    這也是為什麽蒂法最開始看到孤舟上的人,會被吸引的原因。


    最開始,那是穆恩...隻是在安格爾被換到了冰翁中,冰翁破碎之前,穆恩將自己移了出來,站到了蒂法麵前而已。


    匯合了蒂法和她的侏儒突擊連之後,穆恩等人就地後撤,在諸神之怒旁邊紮下了營地。


    托克的那句“天呐!你真高!”還是讓穆恩心情好了不少。


    “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太久沒見,想我了?”穆恩看了下包紮過後的右臂,不得不說,挺影響美觀的。


    “老色胚!”蒂法心疼地拐住穆恩的左手,一臉憨笑,“才一個多月,我想你個錘子。”


    穆恩愣住了,一個多月?嗯?才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穆恩嚐試再次確定。


    “對啊,怎麽了?你該不會想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嘿嘿。”


    “......”穆恩咽下了想說的話,心情無比複雜。


    以鍋盔告訴穆恩的計時方法來看,確實已經是三年過去了。難道火源之地和隱蘭的時間並不一致?


    “嗯...我還真有那麽一點點想你。”蒂法看穆恩表情複雜,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說想他而受打擊了。


    “哦?有多想?”穆恩將腦袋抵在蒂法額頭,一臉奸笑。


    “哼!天機不可泄露。”


    “天機是不可泄露,人雞可以泄露。嘿嘿。”


    “嗯?”蒂法看了穆恩一眼,輕啐了一口,“老色胚。”隨後小臉一紅,說道:“還真是想你個錘子啊。”


    “噗。”穆恩和蒂法對眼,隨後一起哈哈大笑。


    袞袞家鄉那裏的方言,錘子就是那裏,對,就是男人雙腿中間最重要的部位的意思。


    想個錘子...


    大笑了一番,將擔憂和心疼通通排出,拉著穆恩,飛快地迴到了加大過的侏儒戰地臨時宿舍中。


    “老色胚!”蒂法將門一腳踹上,捧起穆恩的臉就親了一口。


    “嗯?”


    “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穆恩心裏一驚,可不能讓蒂法知道自己的手是為了救她故意弄斷的,否則這妮子肯定會耿耿於懷。


    “沒有,怎麽會呢。”


    “......”蒂法將穆恩偏到一旁的頭,還有向上看的目光板正。“你在騙小狗呢?”


    “你是小狗?”


    “我必然不是在。”


    “那我沒有。”


    “......”蒂法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哼,算了。你這麽說,我就這麽信。反正這輩子我賴上你了,麻煩死你,略略略。唔!?唔...”


    穆恩按住蒂法的後腦,吻了上去。


    好不容易掙紮出來,蒂法把穆恩拉到床邊,“最後那是什麽?”


    “什麽什麽?”


    “就是那一片白色的世界啊,感覺好冷,好清靜,還有些自得?”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就是感受到你在外頭等我,想盡快解決戰鬥,腦袋中唰的一聲就冒出這麽個招式,帥不帥?”


    “嗯...還行,叫什麽名字?”


    “沒起呢。我又不是熱血漫的主角,用點技能還得大喊名字,如果輸出能夠靠吼,我也不至於被揍的這麽慘了。”


    “那我來取名!我來取我來取!”


    “嘿嘿,可以。”


    “那就叫...獨釣寒江雪。”


    “這麽長?萬一我還沒念完,就被對麵拳頭懟臉了怎麽辦?”


    “這麽菜?”


    “天有不測風雲啊。”


    “嘿嘿,對了對了。我最近發明了幾個新菜!”蒂法把穆恩推倒在床上,自己挨著她躺了下來。


    “哦?什麽菜?”


    “還沒取名呢,迴頭你吃了之後給取名字?”


    “好啊。不錯,這才公平。”穆恩嘿嘿一笑,“一定有道菜,叫蒂法是笨蛋。”


    “!!”蒂法大怒,化指為針,猛戳穆恩側腰。


    “咳咳咳。”


    “怎麽了?老色胚,要不要緊?”


    “沒看你夫君我一身是血呢?肯定重傷啊。”


    蒂法麵色一暗,很顯然,她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還是猜到了穆恩的手跟自己有關,穆恩不讓自己知道,隻是怕自己愧疚吧。


    “那你的錘子行不行啊。”蒂法一臉嫌棄。


    “開玩笑?不為了這個,我幹啥累死累活的把敵人打扁?!當然行!”


    “嗯?”蒂法翻身騎到穆恩腿上,居高臨下。“哼哼,我檢查一下我的錘子壞沒有。”


    “你的?不是我的?”穆恩大驚。


    “你的就是我的!”


    “那你的呢?”


    “我的?我的當然還是我的!哈哈哈!”


    穆恩猛地翻身,將蒂法壓在身下。


    對他來說,這是闊別了三年的妻子。同時也是察覺到什麽,選擇第一時間來到諸神之怒的妻子。


    雖然高喊著爭寵,標榜什麽都是她的,可她又真正爭過什麽?


    “老色胚。”蒂法唿吸有些急促。


    “嗯?”


    “愛我。”


    “嗯....我覺得,你應該幫我解一下褲腰帶,畢竟我隻有一隻手?”


    “呸!”蒂法大吼一聲,再次將穆恩壓在身下,“幹脆老娘給你來個全套?”


    “嗯?”


    “嘿嘿嘿,據說上古時代有一個職業,叫做大技術家?會給強大的人做整套服務呢。”


    “...我怎麽不知道這個據說。”


    “那你肯定是沒去過商務會所。”


    “......”


    於是,在這諸神之怒旁邊,簡陋的侏儒戰地宿舍中,穆恩給蒂法講了個故事。


    佳人如玉郎如龍,龍入玉溪轉承空。


    羅裙半解耦高抬,青蔥環頸心潮紅。


    柳腰輕擺野馬鬃,玉唇留莓似九宮。


    將軍柔情言辭少,妾意化水覆江龍。


    “服不服?”大戰三百迴合之後,穆恩氣喘噓噓地躺在床上,蒂法仍然趾高氣揚。


    “我特麽,你等一下。”穆恩掏出熔火之心,朝上頭哈了一口氣,小聲說道:“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裏就泡你。”隨後對蒂法說道:“不服!”


    “小樣!”一臉鄙視,隻是表情瞬間垮塌,“大哥,我服了,饒了我吧。”


    “......”


    穆恩可是憋了三年了,雖說蒂法這邊僅僅一個月。


    “那啥,走,咱迴家...我需要援軍。”蒂法從穆恩身上爬下來,癱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不行,暫時不行,我還有事沒辦完。”穆恩單手將蒂法攔在懷裏,聞著她的發香。


    “啥事?能跟我說不?”


    “嗯?跟你都不能說,那我能跟誰說?”


    “嘿嘿嘿。”蒂法滾了一下,抱住穆恩,“我發現,我還挺喜歡你身上的血汗味。”


    “...性癖因人而異?”穆恩莫名地想起這句話,就像利維亞桑喜歡穆恩走後門一樣...


    “我要去火源之地,再查一些東西。”


    “火源之地?”


    “嗯,諸神之怒正中有個火焰傳送門,穿過去就是。”


    “哦~~~去查什麽啊?話說,那個火啥啥之地的事解決了?”


    “記得當初我們在憤怒之門的事不?”


    “記得啊,那怎麽能忘,擋在我身前的你可是讓我的少女心好頓跳呢。”


    “嗯?現在呢?”


    “也跳啊,不信你摸。”


    穆恩順手摸了過去,還捏了兩下。“好像大了點?”


    “廢話!老娘可是費了好大勁自我按摩呢,還讓艾瑪幫忙來著。”


    “???”穆恩無語,艾瑪摸蒂法...這不算綠吧?


    兩人纏綿了一陣之後,穆恩在蒂法的幫助下穿戴整齊,再三安慰蒂法之後,再次返迴火源之地。


    正如他跟蒂法說的,他有些事情要處理。


    一進入火源之地,與上一次穆恩剛來的時候感覺就不一樣了。


    而最不一樣,也在穆恩預料之中的,是眼前的屍體。


    那是飯達爾.鍋盔。


    雖然早有預料,穆恩還是多少有些難受的,當然了,也就那麽一絲絲的難受,更多的是漠然。


    要問為什麽?


    一來飯達爾.鍋盔應該是自殺。


    二來,他自殺的原因應該跟穆恩有關係。


    因為他是怒焰之王,憤怒化身安格爾的人。


    收拾了一下心情,隨手向地上一轟,將鍋盔的屍體放入其中後便找了個方向,向原炎魔軍,現在他的老巢出發。


    有什麽事情需要處理呢?


    剩下的兩千火精靈,穆恩是要帶走的。


    鍋盔...穆恩原本是打算跟他談一下的,至於之後?穆恩也沒想好。


    再就是,穆恩要到怒焰軍的老巢去看一下的,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麽秘密。


    其他,也就沒什麽事了。火嶺巨人也好,火牛王布爾也好,被布爾凸死的曼陀羅也好,都不是什麽需要在意的事,何況,大多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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