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精靈的小村中,穆恩理直氣壯地坐在屬於他的小屋中,聖人!懂麽!不是被吃的聖誕老人!那就得有點專屬待遇!


    千頭萬緒理下來,還是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擼起袖子加油幹。


    不為別的,鍋盔的實力穆恩在心裏還是有個評判的,再加上開頭那倆熔岩巨人給穆恩的印象,他覺得凡事還是小心為上,家裏還有妻子等著自己呢。


    況且,奎薩斯和帝國議會的交易也隻是口頭協議,還等著他迴去主持繼續下去呢。合適的時間和機會讓奎薩斯獨立?啥叫合適?好在奎薩斯有議會要的東西,還算處於主動地位,這樣可以讓議會先履行承諾,再交付東西,而這都需要穆恩去主持。


    議會眼中隻認斯多姆和穆恩…奎薩斯的內政參事,人家真就沒看在眼裏。


    穆恩的目的是找到並且幹掉怒焰之王,火精靈擺明了屬於怒焰之王的對立麵,雖然有些地方穆恩覺得吧合理,不過無所謂了,穆恩沒那麽多心思把一切都弄明白。


    雙方利益和目標都差不多,那就有合作的基礎。所以穆恩理所應當的成了聖人,扛起了帶領火精靈反抗怒焰之王的大旗。


    但是,從何處開始著手呢?


    以穆恩有限的帶兵經驗,參考骨舞的行軍風格,穆恩做出了決定。直搗黃龍!那是不現實的。


    骨舞當初縱橫怒焰,一個月兵臨奧爾格城下,那是基於前期對怒焰的削弱,以及九處強大的情報支撐才完成的。


    穆恩現在有啥?


    所謂拔劍四顧心茫然,穆恩數了下手指頭。


    一張弓,一個人,嗯,他自己。


    一個村的火精靈,二百來人。


    一個聖人,救世主之類的頭銜。


    除此之外…


    “沃日啊,一窮二白,還缺兵少將,比特麽當年劉皇叔還慘啊。”穆恩盯著麵前桌上的火樹葉,上麵記錄著之前從鍋盔那裏收集來的情報。


    “二百來個人,嘖嘖。”穆恩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上古時代的上古時代,似乎有個叫霓虹的島國。


    那裏曾經有一段時間處於所謂的戰國時期,曾被鄰國嘲笑為村子間的戰爭…


    “嘿,相比他們五百大軍天下布武,我這二百大軍豈不是也能縱橫半個天下了?”穆恩歎口氣,縱橫個屁了,二百人,除去老的笑小的,女的弱的,有五十個拿武器的都不錯了。


    “應該把母親的筆記帶著好了,記得母親特喜歡玩一種什麽策略戰棋的東西,應該能給我些靈感。”


    就在穆恩一個人躲在屋裏頭自言自語的時候,鍋盔也在他自己的屋子裏看著個火盆,懷中抱著個火烏鴉。


    “看來吾主是個相當穩重的人啊。也難怪,據說當年吾主可是被稱為影之軍神,對他來說敵情不明的時候穩妥點太正常了。”


    “嘎~~”


    “羅斯啊,這不是我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迴應召喚,沒辦法給吾主一個具體的人數。不過…我看吾主數次看向他的弓,他該不會是要一個人,一張弓去搞定怒焰之王吧?”


    “嘎!”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我以為把怒焰之王的勢力分布和軍隊數量擺出來,會讓吾主打消這種念頭呢。”


    “嘎嘎!”


    “隻有靜觀其變了,在族人迴應召喚或者給出明確答複前,我們得攔著點吾主,不能讓他一時衝動真就一個人去找怒焰之王了。”


    “嘎嘎嘎!”火烏鴉一陣點頭。“嘎嘎嘎嘎。”


    “你父親?不要吧,他對我們本身就充滿敵意…總認為我們是外來物種,切,到底哪裏外來了?大家都是小火人。”


    鍋盔說到這,火盆中影像突然滅了,隻是在熄滅前一刹那,鍋盔感覺穆恩似乎朝自己看了一眼。


    然而沒過多久,就有人跑來告訴鍋盔,穆恩要見他。


    “我有幾個問題。”穆恩將弓放在桌上,左手不斷摩挲著弓身。


    “吾主請說。”


    “怒焰之王部隊的數量是真實的?”穆恩右手拿著火樹葉,抖了兩下。


    “迴吾主,是都在這記載著了,隻多不少。”


    “嗯。”穆恩手指敲著弓身,這兵力差距有點大啊,除了王對王基本沒有其他翻盤可能了,話說這情況下能同意王對王單挑的,怕是個智障。


    那就隻有想其他辦法了…


    “火精靈除了你們,還有多少人?”


    “迴吾主,粗略算下來,我們族人大概有三萬的樣子。”


    白扯,三萬,怒焰之王手下林林總總,亂七八糟各種火人加一起二十多萬。雖然這火源之地有個地方比較好,就是不用分出專人從事生產,基本都是啃各種火植物,吸取火焰之力。


    “炎魔之王被封印了?”


    “是。”


    “可是炎魔之王的勢力似乎並沒消散?”


    “是。”


    “原因?”


    鍋盔通紅的老臉麵色一暗,歎了口氣說道:“迴吾主,炎魔之王雖然被封印了,但是有人在替他傳達命令,統領下屬。”


    “哦?還有這種操作?”


    “是的,炎魔之王的封印並不牢靠,他仍然可以透過某種方式傳達他的意念出來。”


    “誰?”穆恩問的,是誰在替炎魔之王掌權。


    鍋盔懷中的火烏鴉突然抬頭,飛出了屋子。


    “兩個人,一個是炎魔之王的女兒,另一個是他的高級參謀。”


    “哦?”穆恩嘿嘿一笑,“他們不合?”


    “迴吾主,他們倆之間確實不合。”


    “說說吧,你和那個高級參謀的關係。”


    “吾主,炎魔之王的高級參謀,叫飯達爾.鹿盔。”


    “…哦~~~你哥哥?”


    “我弟弟。”


    鍋盔說完,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以及一聲熟悉的嘯叫,是剛才飛出去的火烏鴉。


    鍋盔這一驚非同小可,尤其出門後看到那支紅黑交錯的利箭懸在半空。


    “吾主!手下留情!”


    “留著呢。”穆恩同樣走出門來,看著用身體護住火烏鴉的鍋盔。


    穆恩麵無表情,心中卻沒來由地興奮了一小下,有奸情!八卦之心已經按捺不住,熊熊燃燒了!


    “何方妖孽?”


    “迴吾主…她,就是炎魔之王的女兒。”


    “嗯?”這一瞬間,穆恩腦中閃過好幾種情況。其中穆恩覺得最靠譜的就是…


    炎魔之王為了拉攏火精靈,把女兒嫁給了飯達爾.鹿盔,結果鍋盔卻與對方情投意合,情根深種,不離不棄,於是鍋盔拐跑了女兒,這才讓火精靈在炎魔之王那邊也不太受待見,弟弟鹿盔無法承受哥哥的背叛之苦,一心為炎魔之王效力,對抗怒焰之王的同時也在想辦法消滅火精靈。


    “你們…?”


    “迴吾主,她是敏納羅斯,炎魔之王的女兒。”


    “哦~~~”看鍋盔眼中的愛憐,果然如自己所料,兩個人有奸情!


    “也是我的女兒。”


    鍋盔的話讓穆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也是鍋盔的女兒?


    “炎魔之王,是男的?”


    “迴吾主,是的。”


    敏納羅斯是炎魔之王的女兒,也是鍋盔的女兒,那就是說,鍋盔是炎魔之王!?好像不太合理。


    除此之外…既是炎魔之王的女兒,也是鍋盔的女兒,炎魔之王又是個男的,難道…鍋盔竟然是個女的?!是敏納羅斯的母親!?


    也不太合理…哪有這麽壯實,須發濃密,聲若洪鍾,胸部平坦的女人。


    火烏鴉在鍋盔懷中逐漸化成人形,竟是一個純火元素女人。話說這女人也太慘了點?第一次見麵就差點被自己幹掉,這會又差點被幹掉,嘖嘖。穆恩絲毫沒有覺得是因為他自己不太想問太多,直接動手的呢。


    糾結於鍋盔到底是女人還是炎魔之王的穆恩,終於在鍋盔隨後的解釋中釋然起來。


    原來,鍋盔隻是和敏納羅斯有那種父女之情,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血親。


    敏納羅斯與炎魔之王的觀念有些不同,以至於對火精靈的態度也不同。


    炎魔之王,拉格納羅斯認為怒焰之王和火精靈都是外來生物,都應該被消滅,所以對火精靈的敵視感相當強烈。


    而敏納羅斯則不同,她認為應該團結火源之地的所有力量,對抗威脅日增的怒焰之王,可惜,拉格納羅斯沒聽他的,最終被怒焰之王打敗,封印起來。


    炎魔之王的手下一小部分追隨敏納羅斯,試圖聯合其他熔岩巨人,火元素等勢力一起對抗怒焰之王。


    絕大部分出於對拉格納羅斯的忠誠,跟隨飯達爾.鹿盔繼續對抗怒焰之王,同時對火精靈的騷擾和防備也持續不斷。


    這裏就要說一下飯達爾.鹿盔了。


    穆恩確定鍋盔和火精靈不太懂火鏡中的奇怪語言,據說那種上古精靈語早就失傳了。所以穆恩知道一些鍋盔沒告訴他的事情。


    “是因為你們的詛咒體質?”


    “啊?”鍋盔明顯愣在當場,許久之後才迴過神,“吾主知道?”


    穆恩高深莫測地一笑,不作答。


    “確實。”鍋盔點頭,說道:“我們的這種狀態,似乎不是天生的,而是某種詛咒,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燃燒之痛,同時這詛咒又給了我們強大的力量。”


    火鏡中,那讓穆恩愧疚,憤恨的意念再次傳來…


    “吾等願承業火之痛,受世之不公,殺伐三界,斬輪斷迴,永隨吾王。”


    難道,火精靈的這種狀態,就是業火之痛?可是,前世那個他,不是要“吾獨擔之?”


    是強弩之末的他終究沒能抗下來,才讓這些人承了其痛?亦或他們的意念強行分走了業障?


    穆恩不懂…不明白,甚至這些火精靈到底是火鏡中的那批人?還是他們的後代?穆恩都不清楚…他不敢問。


    穆恩一度覺得自己很慫,前世的愧疚和悔恨而已,他有什麽不能麵對的?隻是火鏡中的話語,眼前的人,讓他無法開口。


    火精靈的詛咒體質讓他們痛苦,讓他們強大,體內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和力量讓他們時刻有著破壞的衝動。


    所以火精靈加入了各種火焰領主的部隊當中,循環往複的仇恨也好,隻是為了戰鬥也好,發泄體內的痛苦也好,火精靈表現出來的,是一個相當好戰的種族。


    也難怪一直都是鍋盔與穆恩溝通,他算是火精靈中為數不多的忍耐力較強的人。


    同時,火精靈們大多都看過,記得火鏡中的影像,古老的詛咒和誓言交錯影響著他們。


    永隨吾王?吾王在哪?吾王沒出現,業火之痛卻隨時相伴…


    沒有統一的領導人,火精靈最終以各自的方式生存。效力於各大勢力,戰鬥,受傷,殺敵。據鍋盔說,這些事情可以有效暫緩他們的痛楚。


    知道了這些,也就知道了飯達爾.鹿盔這個人。


    痛苦的折磨讓他瘋狂,“吾王”的缺失讓他沒有方向。


    所以他追隨拉格納羅斯,戰鬥,一直戰鬥下去。拉格納羅斯被封印了?無所謂,隻要還有戰鬥的機會,他可以繼續戰鬥下去。


    火精靈?啊…那些隻會等著吾王出現的家夥,一起消滅好了…消滅了怒焰之王,說不定吾王就會出現了。


    鍋盔對鹿盔有多了解?穆恩從他對鹿盔的心理描述大概能看出端倪。然而為何鍋盔會如此了解對方?


    想必,一來是兄弟。二來…鍋盔也層經曆過相同的心境。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你的弟弟帶領著炎魔軍揍你們,同時對抗怒焰軍。然後炎魔之王的女兒帶另一部分炎魔軍支持你們,同時想聯合其他勢力對抗怒焰軍?”


    “迴吾主,是的。”


    “然後火精靈分別效力於各大勢力,炎魔軍手下也有吧?”


    “迴吾主,有的,而且是戰鬥力最為集中的部分。”


    “最集中?”


    “是。我們火精靈大概三萬的總人口,鹿盔那邊有將近一萬人。其他兩萬…”


    “哦…分散於各處?”


    “是的。”


    穆恩深吸一口氣,不是放心,而是…從水元素大公爵耐普特隆的幻境中出來之後,腦袋的劇痛讓他很鬧心。仔細想想,火鏡中的話語,原來如此啊。


    穆恩在耐普特隆的幻境中,借用了火之力,憤怒之力,劇痛也是那時候開始出現的…怎麽說好呢,繼承遺產就要繼承債務?


    穆恩用了那種力量,也就繼承了業火之痛…怪不得,穆恩一度以為自己中風了--!


    也許妻子們沒發現,穆恩從那之後稍微有些暴躁,那痛實在是…無法言喻啊。


    那麽像鹿盔以及他手下的火精靈,被疼痛折磨,逼瘋,穆恩又能說什麽?歸根結底,還不是他們要追隨的“吾王”不靠譜?才讓子民陷入此等絕境。


    “敏納羅斯?”穆恩轉頭看向幾乎裸著的火元素女人,這個…即使不穿也提不起太大興趣吧,看起來很燙啊。


    “(點頭)”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骨舞來客串了。


    “帶我去炎魔軍老巢。”


    “(?)”


    “我去找鹿盔談談。”穆恩嗬嗬一笑,看向鍋盔,“想必…許多人此時此刻想的不是什麽古老的誓言或者詛咒了,隻是想毀滅,或者被毀滅而已。”


    “……”鍋盔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包括他,都曾經陷入過此等絕望,腦中有的隻是破壞,戰鬥,毀滅,或者被毀滅。


    而穆恩發現了一個小問題,這火源之地中,想消滅火精靈似乎相當困難。周圍的環境,火焰之力都會不自覺地修複他們的肉體。


    可是那種精神上的痛苦和疲憊,如何能被緩解?所以火精靈才隻能靠戰鬥緩解疼痛,或者期待被消滅,一了百了。


    “如果他渴望的是消散,我會滿足他。”


    鍋盔沒有與穆恩同行,隻是讓敏納羅斯化身火焰獨角獸帶著穆恩獨自前往炎魔軍的領地。


    對此鍋盔是很放心的,拉格納羅斯對他的女兒還是相當溺愛,否則也不會縱容她滿世界跑,還帶走了一部分心腹手下。


    穆恩倒是沒有騎在敏納羅斯身上,一來…對方好歹是個女性,就算是火元素,也是個女性,騎上去似乎…


    二來,穆恩怕燙,在奎薩斯吃東西的時候他就不喜歡吃燙的,他怕坐上去燙屁股。


    於是穆恩甩火腿,敏納羅斯通體燃燒,橙紅,時而化馬,時而化人跟在他身旁。


    除了話不多之外,這家夥跟骨舞幾乎沒有相同的地方,穆恩可沒法想象,骨舞麵無表情,做歡悅狀蹦躂在自己周圍。


    也不知道這元素女人在高興什麽?不是她自己決定與她爹分道揚鑣的?怎麽這會看著像一個迴家探親的外嫁媳婦兒?


    “羅斯。”


    “(?)”


    “你會不會說話?”


    “(點頭)”


    “那你倒是說啊--!又不是四格漫畫,你這樣很容易讓別人弄混好不。迴頭我跟你和骨舞一起說話,誰分的清括號裏是你還是骨舞?”


    “骨舞…是誰?”


    “她啊,是我的愛人,妻子。”提到骨舞,穆恩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骨舞,名字,奇怪。”


    “哈哈哈。”穆恩得意大笑,“對!其實這個事是個秘密,不過告訴你也無妨。”


    “什麽?”被穆恩稱作羅斯的女人好奇問道。


    “我本意是叫她孤鶩的。結果…當時咬到腮幫子了,發音就變了,我又不好意思改,結果骨舞一直叫到現在。”


    “你很開心?”


    “是啊,畢竟,當年羅霞和骨舞在我身邊,就算是我的人生巔峰了。”還是雪兒會來事兒,特意找了一對叫長天的拳套。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兩年多以前,他的夢想和追求也不過如此。


    “腮幫子?”羅斯張開嘴,嚐試咬了一下,咬到了,然而並沒什麽影響,畢竟她是個元素人。


    “哈哈哈哈,你不行,你這身體咬到了也沒用,得我這樣的。”


    “血肉?”


    “對。”


    “脆弱。”


    “哦?試試?”


    “嗬。”羅斯人性化的一笑,而且充滿嘲諷,“有人,怕燙屁股。”


    “……”穆恩一時無語,自己是這麽容易被看穿的人?不會吧。


    “你,從哪裏來?”


    “我啊…我的地盤在深藍森林,現在叫做奎薩斯。在我們精靈語中,奎薩斯的意思是追逐繁星,永世閃耀的珍寶。”


    “美麽?”


    穆恩點頭,從手背上的新月紋章保管箱中取出一個小冊子。上麵拓印著整個深藍森林的全景,繼往城,鈷藍衫,月牙泉等等地方。


    藍綠相間的高樹,巨獸俯臥般的堅城,波光流動的泉水…看得出來,羅斯似乎很感興趣,尤其對那水…


    “那是,什麽?”


    “我地盤中的一個湖,因為形狀而被稱為月牙泉。喜歡?”


    “喜歡。明亮,閃爍,柔和。”


    穆恩突然有種罪惡感…怎麽說呢,感覺自己像拿著棒棒糖右拐小女孩的人販子?大概就是這麽種感覺了。


    “還有多久才能到?”


    “到?”


    “你父親那。”


    “哦。五天。”


    “話說,誰給你起的名?”


    “父親。”


    “你母親呢?”


    “我不知道。”


    “哎,可憐,比我還慘,我至少知道母親是誰。”


    “父親說,我是他從自己身上剝離出來的,說不定,母親也是他。”


    “……”好吧,說實話,穆恩沒想到這一招,這根本沒法比,傳說中的雌雄同體?不過想來,元素有這種特性還挺…合理的?


    “沒人告訴你,你的名字有點奇怪?”


    “奇怪?”


    “對。螺絲…”


    “對,羅斯。”


    “敏納羅斯。”


    “對。”


    “哎。”穆恩歎了口氣,想一想還是算了,要懷著如何惡劣的態度才會告訴她,敏納羅斯聽起來,像沒拿螺絲?


    拿螺絲幹啥?修車?


    穆恩拿出另一本小冊子,奎薩斯工業體係的構想初步探討概論。


    然後翻到某一頁,把上頭的螺絲釘拿給羅斯看。


    “這個,我們也稱之為螺絲。”


    “……”


    羅斯唿地一聲化為一團烈焰,隨後一隻火鳥騰空而起,顯然…生氣了。


    穆恩嘿嘿一笑,有人管不住嘴,喜歡吃東西,有人管不住手,喜歡偷東西。而穆恩…管不住心,喜歡欺負人。


    沒想到沒過多久,羅斯又飛了迴來。


    “咦?你沒生氣?”


    “……”羅斯白了穆恩一眼,然後就開始纏著穆恩說那螺絲釘的作用,從螺絲釘說到冊子的編撰人,再聊到侏儒,諾莫瑞根…麥克尼爾,獸人,奎薩斯…穆恩的六位妻子。


    羅斯對於這火源之地外麵的一切東西,似乎都有著非凡的興趣。即便穆恩總是找機會擠兌她,她無法讓她收起那燃燒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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