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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潞王朱邪行至水窮處,撞見熳,絕不迴頭。


    “你……你跟過來幹什麽?”熳迴頭道,一襲紫紅色遮麵簾異常的牽動心扉,上調的眼尾帶著幾分鋒利與淩厲。


    熳猜疑道,這個叫做什麽潞王的人必定是想把她逼迫到毫無退路的地方,向她探尋關於葉風停的下落。


    “你是雲夢公主嗎?”潞王隔船相問道。


    暗無聲息,熳心想,難道是這個潞王派人來尋她的?


    隨後,熳握起袖下的那塊青魚紋盤龍玉佩,隻見她頓時間被眾多飛魚服的人給包圍得密不透風,於水上踏歌而行,看來此群人乃是錦衣衛的人。


    “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雲夢公主,都請交出你手中的那塊青魚紋盤龍玉佩。”潞王道,爾後,熳霎時間認出了眾多錦衣衛當中的錦衣衛指揮使——諸遂良。


    “你……你們都是一夥的。”熳頓悟道,以為這群人是意圖想要謀害雲夢公主奪得盤龍玉佩的人,卻沒有想到潞王早就識破了她的身份。


    障風映袖,盈盈笑語。


    “我的目的隻是想要拿走你身上的那塊玉佩,別無他意。”潞王繼續道,眼神細膩而溫柔,並無逼迫之意。


    倒是那些圍攻的錦衣衛們個個意氣風發,隨時準備與之開戰。


    熳不由得打了打寒戰,雙腿有些發麻,看來這個諸遂良是有備而來。


    也罷,與其丟掉一條小命,不如用這塊玉佩換自身性命,但是如果是這樣一來的話,她便會隨時遭遇灰飛煙滅的代價。再三糾結之下,這塊盤龍玉佩,她不能給!


    熳不禁疑惑道:“你們真正的用意究竟是什麽?不是要尋覓什麽雲夢公主的下落嗎?我……我就是啊,帶我去見皇上,皇上一定會重重有賞與你們的。”


    在此種分外撲朔迷離的情況下,熳不禁擔憂起了自己的小命來。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丟了小命,好歹它也是遠古時候的小巴蛇好嘛!


    “你……你們別將……我逼急了啊,不然,有你們好看!”在諸多錦衣衛威風凜凜、虎視眈眈之下,熳不禁愈來愈害怕,愈來愈退縮,隨之將無形之中不斷供給冥力的盤龍玉佩握得更緊。


    “小心誤傷了人命!”潞王眼見著一道刺眼的雪光揮灑於粼粼清波之上,他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鬼,對於無辜之人,他是會放過的。


    諸遂良卻持鋒劍而來,落足於一隻形單影隻的烏篷船上,眼神淩厲道:“既然她不是葉風停……就應該死!欺君之罪本就是死罪一條!”


    潞王卻見著水灣蘆葦四處,不斷有人影陸續趕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士兵的令牌,宋冰舯便正對開辟出一條道路的投射炮彈一聲大吼:“大家都快閃開!”


    當潞王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水漲船高,自己被水灣的波浪卷到了半空中,卻遲遲不肯降落。


    “一萬年前的遠古神獸,這是怎麽一迴事兒?”潞王拔出劍鞘來,從水底下憑空幻生而出的正是一條巨大的吐著蛇信子的小巴蛇,雖然體型縮小了不少,但是威力仍然令人十分畏懼。


    而爆發出巨大威力的幽冥石正在小巴蛇的肚子裏,陣陣煥發著幽藍的光芒。


    由此,潞王朱邪與已經幻身成形為遠古神獸的熳展開了一場巔峰對決,周圍散落開來的錦衣衛們也相繼聚攏而來,隨時待命,聽候諸遂良一聲令下,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及時尋找到突破口,給予這條大蛇致命一擊。


    潞王沒有想到,那塊盤龍玉佩竟然能夠激發出這個人的原身來。


    刀起刀落,潞王一劍擊中要害,而周圍的錦衣衛們則將這條狂傲無比、興風作浪的大蛇給爭相刺擊得千瘡百孔。


    宋冰舯望向沉寂的水麵,準備將一切事實闡述而盡,捋了捋黑如瀑布的胡須,旋即鬆落了一口氣,對錦衣衛指揮使諸遂良道:“看來事情終於有了結果了,此人不是真正的雲夢公主,而是故意有人假扮為之。”


    前幾日,一位白衣者,麵戴合歡花流火狐狸紋麵具,手持留離寶劍,親言告訴他,那位在杏樓戲台子上出現的伶人熳身世不明,潛藏殺機,此趟潞王去見她,過程中必定發生災禍。


    於是,宋冰舯便調了軍隊前來,以防不測之災,萬萬沒有令人想到的是潞王會遭遇“水害”。第一文學網


    “退開……”宋冰舯突然喝了一聲,本來安靜的水麵忽然之間散開了一圈足有一丈寬的漣漪。


    熳還沒有死,朱邪(潞王)隻是險些刺中了它的心房,並沒有完全刺中它的心髒。


    潞王立馬預示到了危險,飛躍於百米開外的灘岸。


    一聲炮彈,投入水中,頃刻之間,便將那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小巴蛇給炸得四分五裂,沉落進了水潭之中。


    “不行,我得去找到雲夢身上的盤龍玉佩。”朱邪隨即不顧宋巡撫的勸阻,縱身躍入了染成了一片血色的血湖,分零錯亂的屍體,突然灰飛煙滅,於湖海深處,映現出熳神秘莫測而又詭異無比的笑容。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塊散發著青綠光芒的青魚紋盤龍玉佩,迴到岸上時,幽冥石已經告訴了他一切。


    原來……葉風停從羽界返還而來。


    那時,渾身鮮血淋漓的她,一定遭遇了不少艱難險阻,才得以從玄界法門脫身吧!


    那麽……救她的人,也就是那時於戲台子下出現的白衣者吧!


    盤龍玉佩已經找到,冒充雲夢的人也得到了了應有的報應,接下來一步就是找到白衣者,追尋與打聽葉風停的下落。


    諸遂良命令錦衣衛返迴,路上對朱邪道:“你真的想要葉風停再迴到皇宮,再迴到那個牢籠嗎?”


    “我別無選擇,現在唯一能夠保護她的辦法就是——將她送迴皇宮去,既然已經知道了葉風停就在白衣者的手上,現在我們隻有動身去找尋白衣者了!”


    諸遂良疑慮道:“白衣者?”


    “對的,白衣者,宋巡撫口中所言屬實,的確是一位身襲白衣、戴著一具玉麵合歡花流火狐狸紋麵具的人出現在了那日的杏樓之內,並且帶走了葉風停。”


    “難道……是他?”諸遂良這才驀地反應過來,腦海裏隨著朱邪對那個男子的描述逐漸深入,而最終完整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形象與輪廓。


    “傾水然?”諸遂良頓時投向朱邪,目光漂移,似若舉棋不定,麵臨著究竟要不要將葉風停從他身邊帶走的抉擇。


    朱邪頓時間恍然大悟,原來那個背後一直默默保護與解救葉風停的人就是傾水然……


    既然他們相愛,這一次他又何必拆散這一對苦命鴛鴦呢?


    可是命數難違——傾水然應該不會不知道,傾家正麵臨著家族逐漸沒落的境遇,而唯一可以采取的解決辦法——便是傾家血脈成為與皇族聯姻的駙馬,到那時候,扭轉與挽救劍客的生死存亡便會出現一絲轉機,如果不將雲夢帶迴皇室的話,劍客立足於世、重迴江湖將機會渺茫。


    其中利害,他們不應該不知。


    於是,朱邪不惜一切代價地找到了傾水然,意圖就是將雲夢帶迴去。


    紅簾帳、金蝶鉤,藍田玉床,一切都是她當時最喜歡的樣子,她曾經對朱邪師傅說起過,這樣溫馨而靜謐的情景。她希望,他永遠都不要離開她這個傻徒弟,因為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師傅對她這般的疼愛有加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朱邪師傅並不是他人,而是皇帝的臣子,是她的親舅舅。


    他騙了她,從那時在迢淵寺起,他便計劃好了一切,要將她再帶迴去。


    此時此刻,朱邪身為她的師傅,親身在床榻前照料著她這個昔日他日日口中掛著的“風停”,而他依舊是她不改不換的“朱邪師傅”,從來都沒有變過。他所做的一切,一切的出發點與動機,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他不希望她再踏入江湖,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而這種心情,傾水然也想必理解,因為他們都是“愛護”她的。


    “我希望你能夠為她好,這次我一定要帶她迴去,讓一切都迴歸到原點,讓她恢複到原本的生活,整整八年了,這些年來,身為她的朱邪師傅,我一直都活在提心吊膽裏,生怕哪一天,她這個傻徒弟會突然離我而去,而那一天,我相信你跟我一樣,永遠不希望那一天到來。所有未知的事情都把它交給時間吧!等風停身體恢複好了之後,清醒了過來……到那時候,我會稟告皇上讓他在民間篩選駙馬。”朱邪深深地凝望著仍然貪睡不醒的葉風停,眸中不禁盈盈一笑,他的乖徒弟,仍然是那麽的可愛,為了愛情,衝動而不顧一切。


    “我……我會的。”傾水然確定地迴答朱邪道,“我們都會等到那一天的。”


    “‘守約’,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身為她的師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朱邪眸中淩厲的鋒芒一掠而過,隨即轉為看淡塵世的平靜,猶如收鞘之劍,“我知道你不會的,如果出現那一天……”


    星月降臨,朱邪依戀不舍地從榻前而起,雙手小心翼翼為葉風停拉好簾幕,語氣更加決然,寬厚而又力量的手掌如若命運塵埃落定,打在傾水然的肩膀上,一口沉息已久的氣傾然而出道:“我知道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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