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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趁著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傾水然正打算趕去小樹林,將那些木柴給取迴來。


    “我陪你吧!”旁邊驀然出現了一個人,紫衣微動,依舊令人無法好像是隴玉閣新來的弟子。


    “你就叫紫幽雕?”傾水然往她臉上不經意瞥了一下,心莫名為之一跳。


    “對的。”紫幽雕不出一秒鍾就迴答了他。


    忽然倏地,傾水然麵前迎來一支刀劍,差點兒閃瞎了他的眼。


    他慌然一躲,差點兒跌下高高的石階,搖搖欲墜之際,有一人伸出手扶住了他。


    紫幽雕聞風聲而動,驀地啟齒言道:“你不會武功?”


    刹那之際,當他的視線與之撞到一塊兒的時候,他以為他會因為此事而生氣,但是莫名地……並沒有。


    她的手竭盡全力地抓住他溫熱的手掌心,他依舊不知緣由地凝望著她,不由得使之臉頰莫名一紅,像被染上了一層藕紅的霜色。


    紫幽雕立馬將傾水然給生拉硬拽了起來。


    依靠手裏的留離之劍穩住身體中心。


    紫幽雕向來不道歉,但是今日不知怎麽的,碰到這樣一個人,她卻道歉了,這是一萬年以前,令狐白尺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對不起……”


    “我原以為隴玉閣的弟子都會有武功的——可是……你卻與眾不同。”


    傾水然聽聞背身一頓,嘴角揚起了一縷笑容,不知這是嘲諷,亦或者是為何。


    的確,他是完全不會,他隻是一個砍柴的柴夫,遭受所有人冷眼與唾棄的失敗者。


    紫幽雕凝望著他的背影,一秒淪陷,深深地凝望著……


    紫幽雕忽然瞥見他手中的瓊玉寶劍,那把劍與男人並不相配,倒像是一把女人用的劍,不然——她拿她手中的劍與他換,如何?


    她跟了過去,傾水然並不在意。


    長廊庇蔭乘涼之處,師兄玉山悄然遙望,心想,師妹紫幽雕倒是對水然公子很感興趣呀!


    半途中,兩人一前一後,誰也沒有打破這份寧靜與突如其來的默契。


    “你可以保護我嗎?”傾水然忽然轉身,直接對視麵前的紫幽雕。


    “當……當然可以。”紫幽雕迴答道,臉又莫名一紅,一縷飄葉驚轉了時光,陽光透過竹林向外延伸出來的枝丫撒下了一片輕盈的網,錯落有致,斑駁陸離,紫幽雕看得出他臉上的那些細微的傷口,很不簡單,一定不是意外。


    說不定……他就是於隴玉閣中受欺負的那個人。這種情況幾乎是所有劍閣當中都會出現的情形,大家總是恃強淩弱,夥同一起欺負那個最弱小的那個人。


    進入樹林裏麵,果然昨夜捆好的那些木柴沒有消失不見,還呆在原來的位置。


    挑柴的扁擔卻被暗劍客捉弄放在了高處,不會一點輕功,恐怕是很難完成的。


    傾水然踮起腳尖來,他隻記得昨夜扁擔連人一起飛到了樹上,此時仰望高處,卻也尋不到扁擔的一絲蹤影。迴想起來……反省過來,才知是其中一個暗劍客搗的鬼,故意這般戲耍他。


    嗤嗤嗤的笑聲不禁再度縈繞在他的耳畔……令他雙拳緊握。


    此時,他、他總不能開口叫一個女孩子幫忙吧!


    尤其是麵對這樣一個溫柔而好看的女孩子……


    “喂!”紫幽雕大膽地貼近了他的麵龐,朝他耳朵提醒了一聲。


    “你發愣幹嘛呢?”紫幽雕凝眼與之對視中。


    “需要……我幫忙嗎?”


    “嗯嗯嗯。”傾水然說完之後,臉立馬就紅了,耳根都紅到了底。


    眼前不知所措的他恨不得立馬轉身,抱個大樹,然後鑽到地縫中去。


    “我取下來了!給你。”紫幽雕一轉眼就躍身飛到了高處,樹林間,颯颯風聲,有葉而無花,然後樹巔處正有無數株青綠色的花苞汲取著陽光,蓄勢待放。


    陽光傾落,投下來一片金燦燦的羅網,將兩人整顆心靈頓時間收緊套住。


    “扁擔?”紫幽雕反問一聲。


    傾水然默默低頭,弓腰,將已經裝滿了木柴的扁擔給背負了起來。


    此種氣氛甚是尷尬,不是尷尬,而是尷尬透了。


    從樹林中穿行出來後,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語,互不相看。


    “我……我先走了。”紫幽雕臨時想了一個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喂,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傾水然不知怎麽的就卸下心理包袱,他也不管不顧了,將扁擔一放,毫不臉紅,“你走了後,誰保護我,做我的貼身保鏢啊?”


    “我、我先走了!之後再說吧!”紫幽雕一溜煙兒去無蹤,一襲紫衣如煙,真是,真是害羞死人了!


    她怎麽會碰上這麽個“不好惹”的主兒?他,他怕是黏上自己了吧?


    傾水然擦了擦額角的汗滴,繼續挑起扁擔往前走著。


    不曉得,怎麽就遇到了玉山師兄,他看自己的樣子很不一樣,尤其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刁鑽神態。


    紫幽雕迴閣在門前,正巧就碰上了吳霜師姐,她似乎像是見著了什麽魔鬼一般,旁人都能聽見她噗通噗通一直響的心跳聲。


    “聽……聽說你就是紫幽雕?”吳霜直勾勾地對望著紫幽雕。


    “對啊!”紫幽雕客氣地迴答她之後,就一腳踏入了隴玉閣。她感覺得出……女人之間的那種糾纏不休的嫉恨,指不定昔日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跟這種人結過怨呢!


    聽聞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人正是好多年前被火焰蛇頭所傷的劍士,難不成,傳聞真的是真的,那位名不見經傳的劍士真的被吳霜於密謀之下下了毒手?


    “大家好,這位就是之前掌門跟大家提起過的小雕,也就是紫幽閣閣主的獨生女兒。”


    “今後,請大家多多包涵,容納小師妹的參與。”


    紫幽雕一進神樹庭院,就被玉山師兄引至正在練武的隴玉閣弟子跟前。


    大家頓時放下了劍,收劍入鞘,目不斜視地打量著這位“新人”。


    “哦,原來是紫幽閣閣主的千金大小姐。”


    底下人,頓時間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各有說辭,皆為紫幽雕的進閣而展開爭辯。


    “大家安靜安靜,從今日起,請大家多多照顧這位新來的師妹。”玉山師兄再次聲明,一本莊嚴,神色盡顯。


    “一定一定。”底下人客氣地迴應道。


    蘇彬也在其中,早就聽說這位紫小姐要來,可是卻沒想到紫幽軒下手這麽快……


    難道這紫幽閣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籠絡人心了?


    聽說,除了隴玉閣之外,還有另外的幾個劍閣也跟紫幽閣來往密切,所以說……紫幽閣究竟在打什麽注意?


    莫非……武林盟主真的要重新競選了?


    蘇彬胡思亂想之後,心裏卻一點兒結論都沒有,自從劍客被廢之後,江湖上就再無所謂劍客了,隻有一味的爭名圖利,誰能夠坐上武林寶座,誰就是最終勝出者,能夠稱霸武林,唿風喚雨,得到想擁有的一切。


    晨練之後,一如既往,傾水然要進行“藥浴”,這對於打通經脈有一定的效果,但是至於能不能產生非常大的扭轉,讓目前的局勢發生一個實質性的轉變,就另當別論了。


    未來,這一切究竟能不能發生,隻能漫長地期待奇跡了。


    閣樓處,石階之上,紫幽雕看見屋外麵門縫兒下麵莫名升騰起一股氤氳霧氣。


    此時,屋內正有一人處於靜氣閉息的狀態,被藥草的香味兒所籠罩在宛若瑤池之地。


    恍惚之中,傾水然腦海裏初現了一幅又一幅畫麵,那是他第一次產生的幻象……


    經脈某端之處,仿若有一種力量正在阻攔他衝破束縛與之禁錮,每當他想要解除經脈封印的時候,這種壓製他身體的力量也就愈加明顯了。


    當整具身體都泡在霧水之中,整顆心與世隔絕的時候,他一心一意都在想著能有什麽解決辦法——能夠改變目前的狀況。


    因為,他想要變得更加強大,盡管他已經接納了目前這個無比渺小而弱小的自己……


    當紫幽雕在外麵來迴踱步之時,嗅到香氣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裏麵正在發生著什麽……


    她終於明白,這個人不是本身就手無縛雞之力,而是由於被阻斷了經脈,如此以來,就沒法子在武功上達到一定的修為。


    這種“藥浴法”通常用來治療武功被廢的人,但是其中如果沒有那一味藥的話,時間隻能任由這般消耗下去,最終也是毫無突破及其進展。


    說走就走,趁夕陽下山月亮初現之前,她得趕到離隴玉閣最近的望月崖去,尋找百靈果。


    因為……百靈果世間難尋,傳說隻有天氣轉暖、蟄蛇出洞的時候才能尋到,而且常人一般不能用肉眼辨識出來,隻有在月光初現之際,崖壁之上才會綻現出一縷屬於它的獨一無二的光芒,常人才得以眼觀這曇花一現的珍奇事物。


    紫幽雕腦袋一熱,就行色匆匆持劍去了望月崖,一路順風,披荊斬棘,麵容無聲。


    “幸好,還來得及……”紫幽雕迴身頓住,紫衣為霧,劍光為氣,眼神朦朧似煙,身後紫紅色的天空當中隻是浮現了一絲關於月牙的苗頭,距離月亮整個清晰的輪廓完全暴露出來,還有一定的時間。


    來到望月崖前,她也不知道為何要這麽做,這也許是潛在的一種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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