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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萬不能打草驚蛇。”挽書於一旁為傾水然這一行潛行者而默默擔憂,同時也在示意青城不要出半點兒動靜。


    青城將此句話烙印於心跡。她想要跟著他,卻是沒有辦法的事,隻能幹等著,暗守此秘密。


    “看來她是要獨自潛行於龍潭之處……”青城念道,可是仔細想來,這一段日子傾水然的一舉一動都由她看在眼中,他根本就沒有什麽任何心思流露啊……無非是遊遊湖、劃劃船、賞賞花、喝喝酒什麽的,什麽時候他竟然要去尋找龍潭了?


    這令青城簡直猜不透。


    傾水然漸漸遠行,消逝於湖海深處,水天相接之處還是一圈未完全隱沒於水下的夜影與浮月,破碎成壁,阻擋了她整顆心的跟隨。


    傾水然抿了抿嘴唇,薄唇削薄成彎月形的弧度,清淺的晨風吹過他的臉頰,拂過他額前垂落的發梢。


    他修長的手指搭在船邊,遙望著漫漫路途的遠處……


    “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就算你怎樣怨我、恨我與別人長相廝守,你也應該原諒我。”傾水然吐露道,不覺一滴清淚掉落心坎兒處。


    “前一輩子……你是怎樣對待我的,你應該很清楚於心,這一切都源於因果輪迴,對不起,或許我本不應該以此手段來報複你。”一想到那時他身為龍樂所遭遇的痛苦與打擊,他就不由得萬箭穿心、痛徹心扉。


    前一世,畢竟是他背叛了他,為了她心愛的小南而不惜迫害他的性命,犧牲掉他對她的愛,小南與龍樂之間,她畢竟還是做了一個選擇,而那個選擇讓他無力承受、痛心不已。


    所幸……上天最後還是眷顧龍樂的,沒有讓小南取代龍樂的靈魂,因為小南根本就不愛小玉,不愛……


    於最後之際,小玉迴頭是岸,悔悟過來,甘願用自己的性命來償還這一切,可是……龍樂已經不可能再原諒她了,永遠永遠,生生世世都不會,他隻會記得她帶給自己一世的痛,也會恪守他對小玉的愛。


    “可是……這一輩子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背叛了我。”傾水然蠕動喉嚨,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這一切的痛苦,你要怎樣的償還於我呢?


    答案是……不能。


    “小南、小南……”他永遠都記得前世臨死之際她說過的話,一直記掛於心的人,為此心底而不斷掙脫、掙紮不已。


    可還是不能脫離苦海。


    “葉風停,我來找你了,我不是你的小南,可我卻是那個一直深愛著你的龍樂,你還記得我的容貌,記得那心頭血化成的鼻尖兒上的青墨痣嗎?”傾水然吐露道,一想起前世的往事記憶,他就深陷其中,愁眉鎖眼,“那是你帶給我的傷痛,帶給我心上的一道疤痕,勢必要永遠讓人銘記。”


    此時躺在龍潭洞穴的葉風停,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夢境當中龍樂對自己的愛,一滴血淚而不由得奪眶而出。


    “龍樂……”她啟齒道,使得於旁邊一直守護她的冰幽蓮不由得眉頭一皺。


    “烏無晴,你來了?”冰幽蓮驀地起身,眼波流轉,對前來的烏無晴道。


    這些日子,都是烏無晴與眾位暗劍客守護這裏,按照冰幽蓮的吩咐施以結界,不讓貪戀之人找到龍潭。


    烏無晴心中自然是慢慢地明白了,於葉風停來到龍潭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一點,她是依然愛著傾水然那個家夥的。


    現在他愈發明白了,葉風停為傾水然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深愛著這個人。


    “還有多久,她才能夠蘇醒過來?”烏無晴不禁擔憂起來。


    “少則十幾天,多則一個月,我看她的情況……可能是一輩子都不會醒來了。”冰幽蓮冰冷道,麵孔一直冷冰冰的,一藍一黑的瞳孔著實令人深感恐怖,襯托得龍潭此地更為陰森而神秘莫測。


    一陣旋風打壓下來,使得氣氛壓抑難忍。


    烏無晴氣憤至極地衝上前,扣住冰幽蓮的喉嚨,啟齒吐息翕動嘴唇,目光狹長而迷離,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來抵製命運的捉弄,壓著聲線,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冰幽蓮一把甩開烏無晴的手掌,咳了咳嗽,對他說:“這個女人……是愛另外一個男人的,就算是與你成了親,結為生生世世的夫妻,她的心裏還是未變,一直是另外一個人。”


    “那……那我又算什麽?”烏無晴笑了笑,具有戲謔的玩味,眼神冷淡而空洞地像是要將什麽東西給刺穿一般,凜冽刺骨似冬日裏盤旋的寒風。


    頓時間,冰天雪地,每一片如羽翼掉落的陽光幻化成了冰雪,滴落成了水。


    天底下,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如此境界,那就是——兩百年前的龍樂。


    兩百年前,為了那個女人,龍樂動用了一輩子修行而來的冥力,使得整副天地於刹那之際陷入冰封,然而冰封得了地獄對小玉的焚燒,卻冰封不了小玉依舊頑石不化的心腸,她為了小南而對抗龍樂,為了一心執念畫地為牢,甘願陷入鬼獄之主虞美人的魔掌之中,被其利用,最終導致誤入歧途,成了傀儡獄娘。


    “我走了,請幫我代為轉告,慕凡我已經帶走了!”烏無晴準備脫身而去,也許他的執念也該像一陣風煙悄然而逝了。


    許多年之後,他們的孩子慕凡也隻會記得這個娘親帶給他的傷痛,然而至此之後不會再有謀麵的機緣,以期化解昔日的種種。


    如果他硬要堅持到底,糾纏不休的話,這樣隻會使得彼此更加痛苦,他迴眸頓首之際,目光輕靈地落於那一具襲如煙霞般殷紅的遮麵紗的皮囊的時候,一個念想刹那而過,也許……三年前,他不該萌生那個再續前緣的念頭,她一直都是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卻不屬於這個名為烏無晴的男人。


    許多年之後,他教導他們的兒子慕凡,說永遠不要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因為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得來了,終有一天也必定會成為痛苦的根源。


    烏無晴決絕地離開,握著那把幽蓮寶劍想道,除了自己,一定會有一個人來繼續愛她。


    比如說——傾水然。


    烏無晴剛劃船出龍潭,便見到了傾水然於波光萬千的水域之上。


    “……”傾水然無聲道,更明確地說,此時無聲勝有聲。


    “烏無晴……”傾水然道。


    “傾水然……”烏無晴也淡漠地迴了聲招唿。


    “你是來找葉風停的嗎?”傾水然開門見山,直切要點,傳聲於水域。


    武功喪失之後,他唯一的“傳聲術”還沒有失去。


    “順著白鷺遁去的線路。”烏無晴亦用傳聲術迴複道。


    “什麽意思?”傾水然問道,目不轉睛,斂聲屏息。


    他所在的船兒越離越遠,與烏無晴之間宛若拉開了一場拉鋸戰,他們之間眼神的威力與較量愈演愈烈。


    “船夫,往他所說的方向行進。”傾水然命令船上的船家轉向道。


    傾水然見烏無晴似乎有什麽東西隱瞞他,眼中暗藏的情愫騙不過他。


    烏無晴逐漸從他直視的視線中消失無痕,就如同此時天上白鷺飛翔的軌跡一般,不知道最終的歸宿。


    繞過環繞成片的洞穴,傾水然掏出那塊已經失靈的冥石,準備尋求答案,然而此時……它卻散發出了幽光。


    “就是……就是這裏。”傾水然喜出望外道。


    船家迷惑不解道:“可……可這裏什麽都沒有啊!”


    “是的就對了,烏無晴說的沒錯,龍潭一定就在此處。”傾水然迴應道。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迴去之後,千萬別泄露風聲,就說我失蹤了也行,就是不要告訴別人我要去龍潭的事情,否則,天機一旦泄漏,就不太好了。”傾水然準備形單影隻、孤身一人將船隻駛向水域隱秘之處,那是常人無法看見的光點。


    船夫下了船,跳上岸邊,遙望著漸行漸遠的船隻,最終於他視線所及之處驀地消失成一個圓乎乎的黑點,這不禁令他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真是活見了鬼了。”船夫驚訝道,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船夫將煙花點燃,正是宣告尋找龍潭的事情有線索了,別的船也好返迴,以節省時間與精力。


    大家都陸續返迴灘頭了,等來的卻是傾二公子失蹤的消息。


    船夫假裝無知,畢竟尋找龍潭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萬一牽扯到了自己還有自己的家人,就不太好了。


    他搖頭晃腦,隻一個勁兒地說:“或許是……被什麽水鬼給捉走了吧!”


    “那……那麽船呢,人不見了,船總會在的吧!”另一個船夫急得焦頭爛額道。


    “哎,這個……”船夫偷偷摸摸,湊向聚攏於此的一堆人低聲道,“我看……就不應該去找什麽龍潭,百年來,誰都不能觸犯這個禁忌。”


    “此事萬萬不可以透露風聲,否則,接著遭殃的就是自個兒了。”


    “我看,這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吧!誰也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李魔酒暗中插派的船夫眼線道。


    他迴去通知李魔酒,李魔酒卻暗自竊喜,心想傾水然老弟定是找到傳說當中的龍潭了。


    “有任何風聲再通知我。”李魔酒舉杯落定,吩咐那位船夫道。


    “嗯。”船夫應道,撓了撓腦袋,心中自然是一團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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