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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風停驀地一驚,恍若一場夢驚醒。


    她的臉有些發白,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臉,是王婆。


    她……什麽時候來的?


    “葉姑娘,我看……可能這裏不需要你了。”王婆道。


    “為什麽,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麽?”


    “這裏經常進去進出,招蜂引蝶的,還問為什麽?”王婆言談舉止有停有頓,抑揚頓挫的,肚子裏氣鼓鼓的。


    “我……我……我沒做什麽呀!”葉風停辯解道。


    “我做錯了什麽事了?”她並不理解王婆口中的意思。


    “你接下來好好擦亮你的眼睛吧!”王婆聲嚴厲色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王婆說完話,就從千衣閣外麵進來了一個富紳,看起來衣冠楚楚,很有富貴氣的樣子。


    不過……是個老頭了。


    都跟葉風停的爹有的拚了。


    現在,葉風停知道王婆的話究竟是何意了。


    她打量自己渾身上下,左低低,右揚揚,上拉拉,下拽拽,都怪自己打扮得太過妖豔了。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怎麽吸引客源吖?


    她葉風停本女子可不是故意招蜂引蝶的……


    這一切都是考慮到千衣閣的業績,還有……嘖嘖嘖,她自己的小金庫的收入。


    不提這幾個臭男人,算起來的話,進千衣閣大部分的都是女人,好嘛?


    一天,進千衣閣大概有兩百個人,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女人。


    她——怎麽又算招蜂引蝶了?


    這王婆的話簡直是打臉她自己,有失偏頗。


    難怪……她一個黃花老閨女的,嫉妒了?


    葉風停越想越來氣,她偏偏不受這幾個氣。


    眼睛盯得這個經常來光顧的李富紳全身有些發麻,這個人的確做錯了,叫她背這鍋,可她偏不背。


    明明是男人好色,怎麽怪起她來了?


    是世風日下,還是道德淪喪?


    葉風停一腳踏出,淺袂生風,款款踏進內室。


    誰知,那富紳一手把住她纖細潔白的手腕。


    香粉如蝶,頓時一股腦兒都灌進李富紳的耳根以及一張一翕的嘴巴前。


    阿嚏,阿嚏,使得他連打了十二個噴嚏,簡直停不下來的節奏與快感。


    葉風停剛才趁著空檔的時候,偷偷摸摸低下腰肢來,從袖口裏掏出來好些香粉塗抹在身上。


    誰叫這些個男人見色起意?


    害得王婆把罪都怪到她的頭上,簡直了,有木有?


    葉風停別看手腕細,可是力氣可不小。


    一把將李富紳扳了個鹹魚翻身,直矮油矮油疼得他往天花板上翻白眼。


    “王婆……王……王……王……王婆,婆,婆,婆……婆,快來救我。”李富紳被疼得要死。


    心裏卻嘀咕著,咒罵著,這小丫頭片子,欠收拾,遲早要他來找人治一治。


    “你看——我手腕細麽?”葉風停凝眼對向他已經泛青的手腕。


    上次,她可是記得,他如此調戲過她一屆良家婦女的。


    為了不再讓男人瞧不起她,背地裏說她是女人的身段,男人的手腕,葉風停可是暗地裏去尋求良方,將手腕足足用緊箍手鐲套了兩個星期,才將原本的骨頭給“壓縮”小的。


    如此……手腕才算真正的纖細,稱得上踏踏實實的柔弱女子。


    “不小,哦……不細,不細。”


    葉風停橫眉揚起一絲冷意,張開覆船唇道:“下次再敢招惹老娘,別怪我廢了你的一隻手。”


    想打我主意,沒門兒。


    “記住了,還請葉姑娘放過我。”李富紳咬牙啟齒道,怒睜的圓瞳內恨意難泄,痛苦又煎熬。


    李富紳正於她手脫開一絲縫隙之時,決然打算鬆一口氣,心裏念叨著,看你有如何能耐,這小丫頭片子的,年紀輕輕的……


    沒想到的是,骨頭哢吱一聲脆響,被扳脫臼了。


    ……


    “傾公子,你沒聽說過今早市集上發生的一件趣事吧?”


    “簡直聞所未聞呀,那葉姑娘果真是女人的身段,男人的手腕,換做是皇帝老兒,也會喜上這等佳品的吧!”


    “火辣,火辣……”此人想想就覺得後怕。


    傾公子並未接話,實際上表麵上風淡雲輕的,心底裏卻折過一波又一波漣漪,疑惑著——別人口中所說的葉姑娘究竟是何人。


    他莫名地……就來了興趣,不知何故。


    莫不是她姓葉,與那個女人也沾上一點兒關係。


    葉……那個女人才沒有眼前人口中所傳言的那般心狠手辣呢!


    隻是……他正要駁迴之時,卻悄然沉浸在莫名奇妙的憧憬之中,畫麵中,葉風停敢愛敢恨,已然變了一副模樣。


    可能是被情所困,最終解脫了出來,這是涅槃重生的後果。


    那副模樣,也的確不失為一種有趣與灑脫,尤其是對於昔日那個稍有沉悶,凡事都鬱悶於懷,不打算向別人訴苦而獨自將苦水一股腦兒地往肚子裏咽的葉風停來說。


    她什麽事情,什麽煩惱,什麽細微芝麻點兒大的零碎都往心裏憋,遲早會有一天,堆滿了,會憋不住的。


    對一個李富紳的“報複”,也許就是她的一種自我救贖的手段吧!


    別人如何傷她,她就如何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並且加倍地還迴去。


    他不僅僅搭上的是她的手腕,還是一個姑娘家的清白。


    想想就肮髒與惡心。來看書吧


    傾水然嘖嘖嘖了一兩聲,漱了漱口,往地上吐了一兩次茶。


    好像吐出的是一股髒水似的。


    其實這是……事後副效應,那時候於隴玉閣,他與她二人之間是交換了身體的,自然是有那麽一些小小的瞬間,曾經感同身受過。


    放在現在,還略微遺留了後遺症。


    真是可惜……竟不知道她此時究竟心事如何,心思羈絆與何物?


    千衣閣,他曾經見他三弟傾世城去過那邊。


    也許,到現在,傾世城還並不知道葉姑娘就是葉風停吧!


    大概也隻是相信其中的因緣巧合,兩人長得相像罷了。


    “我先失陪了!”傾水然起身作揖,步伐有些沉重,他可不想讓傾世城知道葉風停還活著。


    要是知道了,恐怕又要平生事端,引發出一係列的愛恨糾葛。


    “傾公子還真是走得急啊,都不陪我們這群雜人吃完茶再走。”


    “明日……改天!”傾水然迴眸一笑百媚生,絕乎一等一的美貌、仙骨。


    醉得這群人心都化了,果真是傾二公子,夙城絕種的美男子,天仙國色,可偏偏是要往我們這些雜人堆裏紮,自願與我們混為一談。


    鵝腸小巷,一直通往城西,傾水然走到濟世藥堂坐了坐,又緊跟著於亭台那裏一杯兩杯下肚,飲了一壺上好的碧壺春。


    “春日裏來的茶,可是?”


    “是。”另一人開口道。


    有人哀歎不語。過了半晌,那個又道。


    “放久了。”


    “自然是。”


    “6個月保存已晚了,更何況這已經到了九月未央。”


    “迴去吧!”


    “為何?”


    “我覺得你是時候該迴去看公孫楊柳了,她畢竟是你要締結良緣的對象。”


    “你看看,看那上麵的列清朗還有小薇兩口子過得多麽的愜意與……”


    傾水然忍耐著聽下去,最終再也忍耐不下打斷他的話道,眼神卻飄忽不明,不知歸向,“我知道,該懂的你我都懂。”


    他以為對麵坐著的這個人能懂,懂他的心。


    畢竟是他結下了二十年交情的人。


    可是……


    人畢竟有失策的時候。


    他遲遲猶豫著要不要拋出那個話題,事實上是,這個人果真了解他的來意,替他把話給撂了出來了,然而結果卻絕非他想要的答案。


    傾水然唉聲歎氣,有生以來,第一次反反複複地被一個女人接二連三地種了心蠱。


    可畢竟他什麽事都做不了,違背不了。


    盡管他是那鼎鼎大名的刹羅大人,夙城絕無僅有的才貌雙全的貴族公子。


    前幾日,父親傾開元還領了官職,進京朝聖呢!


    想必,以後他距皇宮的路途也不遙遠了。


    “說吧!”那人撂出話來了。


    “沒什麽好說的。”傾水然一口迴絕道。


    “記得,明日來府內一聚。”


    “好的,哥們兒永遠站在你這邊……”


    傾水然往側麵動了個白眼,他咋不信呢?


    “有你最愛吃的綠豆糕,鬆鼠桂魚,紅……紅燒肉。”


    “我記著呢!”傾水然打從娘胎裏鑽出來就一起吹同一片樹葉哨子的發小似是吆喝道。


    “對了,墨顏那個貴公子呢?”


    “昔日,不就是他跟隨你進進出出,同起同住的嗎?”


    “誰……誰說的?”傾水然有些愣神,誰瞧見了?!


    難道是誰……一直偷偷摸摸在暗自盯著他的行蹤?


    不會吧!


    他活了這麽一大半輩子,都長成一個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大男人了!


    還有人偷看他洗澡,覬覦他的肉體?


    “王鶼,對吧?”


    “對,是前年了。”


    “恐怕不是吧!”


    “不會的。”


    “反正墨顏也是……”


    傾水然突然打斷道,說笑,“別提,多傷感情。”


    “是,傷感情的事多著呢!”


    “這些年來,你一直與他們三個人打交道吧!”


    “我……完完全全的被某人給忽視了。”


    “我給你賠罪,還不行嗎?”


    “兩個男人,磨磨嘰嘰的。”傾水然吐笑道。


    “你要支持我,無論如何。”


    “好。”


    突如其來的默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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