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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海之邦幫主——賀熊,乃許言靈的舅舅。


    聚義堂內,許言靈也坐於一側,留有一席之地。賀熊,這個人,學識淵博,學富五車,雄心勃勃,豺狼野心。外表端正,正義凜然,實則暗中操縱,不將在江湖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誓不罷休,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奪取鼇頭的一刻。他掂起青花茶杯,品茗而視,作思索狀,片刻轉向烏無晴:“麻煩烏大公子,下山跑一趟了。”


    他抬腿道:“還有劉莊主,莊主大人,晚生在這裏打擾片刻了。”


    縱橫武莊莊主道:“何來‘晚生’這一詞?賀幫主也太過謙遜了吧!你我都是平輩,就用平輩之間的稱唿好了。”


    “那……莊主可好?劉兄弟?”賀熊道。


    “言笑了。”劉莊主道,茶杯杯蓋一扣,便接著沉默不語,賀幫主的手上戴著紫藍色寶石鑲刻的大戒指扣於大拇指上,非常顯眼,鮮麗非凡。


    “告辭了……”烏無晴道,把著漆黑透亮的墨羽扇向堂外走去。


    “烏大公子暫停道,”賀熊起身突然把住他的後膀,“今日下午,可帶我一遊?”


    “甚好,如若是不嫌棄鄙人的身份和汙點的話,鄙人願奉陪到底。”烏無晴頓足道。


    “好!”賀熊應聲道,烏無晴迴眸一眼,便拂袖走開了,隻在衣襟上留下一絲暗香浮動,那是海盜船偷運香料的氣息。


    烏無晴前往渡口,這裏是大批商人及船隻貨物來往停靠棲息之處。


    “烏爺,這艘就是賀熊的船。”安插在渡口的眼線道。


    “烏大公子,上前作甚?”船隻外麵的人迎上前來,厲聲厲色,大概是看他生得一副溫柔好欺負的模樣。


    “……”烏無晴停頓一下,冷漠的眼神熠熠生輝,“進去,不行嗎?”


    “不行。”他道。


    “讓開。”烏無晴的語氣不可抗命。


    從他的眼睛裏望出了深淵,越是平淡,毫無波瀾,就越是令人窒息與不知所措,不知道違抗他的命令會是什麽下場,在這大熱天不禁使人打了一個寒戰。


    但賀幫主已經事先吩咐過了,他大膽道:“不行就是不行,請迴!”


    “我了解了,既然是……賀幫主的要求,那麽烏某告辭了。”烏無晴一脫身,那個人便後悔了,隻留下海風吹拂,無盡白帆。


    “烏無晴這個人心狠手辣,你沒聽說過嗎?”船上的漁夫說道。


    “我們還在這裏停泊做甚?坐以待斃嗎?”另一個人說。


    “賀幫主什麽時候迴來啊?不會忘了我們這些人,等到……那個時候,再將屎盆子扣在我們這些人頭上吧?”


    “相信他不會的,即便是,我們也有辦法。”那個人道。


    星辰漫天,夜風吹拂。


    “烏爺,可帶鄙某走一遭?”賀熊道,他身邊並無侍從相陪,除了今日相邀的四大門派劍師之聖門下大弟子烏無晴。


    “去何地?”烏無晴轉眸視之。


    “榴花殤溪水場。”賀熊的聲音粗細有致,氣息穩重不紊。


    “去那裏作甚?”烏無晴道,“有何緣由?”


    “聽說……葉風停在那裏。”賀熊道。


    “你知道她?”烏無晴道。


    “她……跟皇帝的軒嫄公主長得極為相似,哦,言傳,也許隻有幾分相像罷了,軒轅公主我也見過一麵,在她七歲那年,真是神奇啊!”他一副迴憶霎時之間湧上心頭的模樣,捋了捋胡須。


    “在軒轅公主六歲那年,我就聽聞,不過那是秘聞罷了,宮中之事是不向平常人透露的,你願聽嗎?”他轉向烏無晴道。


    “洗耳恭聽……”烏無晴道,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她的身世,這是最被疏漏的微不足道的遺憾吧!


    “軒轅公主啊!許言靈啊!你知道許言靈嗎?也就是我親生外甥女,抵達夙城的時候,我就派她去打探關於公主的消息了,在此之間,也攪和了很多事不關己的人進來,很是麻煩……”


    “本來是不打算告訴外人的,可……看在你師父和我的交情上,這樣算起來,你也算是我的叔侄了,葉風停這個人碰不得……”賀熊戒備地看著他,一本正經,“詳細原因我不願細說,總之,她與皇室有關聯。”


    “賀幫主,這就是你要說的廢話嗎?”烏無晴向前走去,似乎對他所說的事情漠不關心。


    “烏爺……”賀熊道,留有餘味,意味深長。


    “她肯定不是真正的……朱軒嫄。”賀熊說了一句,便邁步緊跟其後。


    烏無晴一路上,想起有關這個人的一切,“棄鳳從武”的起死迴生的雲夢公主的事跡,他並不是沒有了解過。


    她……無論如何,也和這個人沾不上邊。


    與其說是去榴花殤一遊,不如說是借機試探他罷了。烏無晴扭轉開關,榴花殤的門自動旋轉開來。精悍幹練的賀熊看向“公子陌如玉,纖發柳腰姿”的烏無晴,一番明媚月色,不禁讓人感歎道:“真是佳人啊!”


    烏無晴轉眸道:“何是佳人?”


    “這月色嗎?星象極怪……”他遙望天空,星月同天,半惑不解,脫口而出,似有慍色:“哪有誇男人為……佳人的?”


    “佳人不分男女,鄙人所指的佳人不過是……君子的意思罷了。”賀熊道。


    又轉向樓台,漫步一番……


    這裏坦然明朗,一覽無遺勾起了烏無晴的迴憶,他和葉風停的一點一滴,駐足迴首不相忘,隨風牽絆卻轉絮,榴花似火百媚生,雙眸顧盼樓台溪,“烏爺,怎麽了?”


    “看起來,你的眼神裏有一些迷醉啊?”


    烏無晴一躍而下,踮腳觸地,傾身降臨羅盤陣,一輪玉盤掛於夜幕當中。


    賀熊跟隨其下。


    “朱雀、玄武、青龍、白虎、麒麟……”賀熊蹲身道。他指間拂過一絲風柳,沉靜如夜色的臉龐閃過狡黠之光,心懷詭計,卻並不外露。“夜已深,鄙某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在此再叫你一聲烏爺,是我對你的尊重和敬佩。”


    他不慌不亂站起身來,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灰塵,道:“鄙某告辭。”


    “要送嗎?”烏無晴道。


    “不用……”他轉身迴眸,接著似若揣摩一下,便離榴花殤遠去。


    烏無晴攤開手掌裏的紙張,從右往左看道,想想他為什麽要考慮?


    “烏爺……”軟玉溫香在懷,烏簾遮幕。


    與之纏綿了一會兒,烏無晴便起身,衣不附體,破口大罵:“滾!”一滴淚掉落在眼角處,濕紅眼眶,血紅血絲禁錮住即將泛濫的無盡漣漪。


    他附手於額頭,鬱悶至極……他的眼睛猶如一口枯井,望不到深淵的盡頭,他可以做到忘記她,可是他無法做到從身體上去背叛她。那是他第一次啊,第一次就給了這麽可恨的女人,葉風停,你為什麽要這樣猶豫不決,就不能在他們兩者之間抉擇一個嗎?早點兒決定,他就早受一點兒折磨,每每目睹到葉風停對傾水然那個混蛋的眼光有所流轉、停滯,他的心就無法不做到滴血……一滴一滴,都習以為常的幻化成風,一顆一顆打在心底,冰冷成疾,默默承受著孤獨的重量,連他自己都無能為力。


    在旁人看來,烏無晴就是一位帶著偽裝麵具,冷血殘酷,適應能力極強的人。可如今,他恐怕風一吹就會倒……


    “聽說昨天……烏大公子召妓了。”


    “那又怎麽了?”


    “變了,他一向潔身自好,驕傲自負,不可能有人進他的眼,要挑要選,也就是世上最傾城的美人兒,也配不上他!”紅蓮道。


    “那又如何?現實擺在麵前,他就是召妓了。”白蓉道。


    紅蓮橫眉豎眼,絆落手上的婆婆納珠鏈,騎馬前行。


    “召妓,召妓……”白菱道。


    “堵住你的嘴!”紅蓮往後扔了一個紅薯,白菱接著紅薯,看了她一眼,送進嘴裏咬了好幾口。


    “何人?”紅蓮道,他們五年未見了,烏無晴是她的同門師兄,她一直等他,未曾嫁娶。她拍手,客棧中的客桌木板一震,一縷灰塵漂浮於地。


    白菱看著她一直自言自語下去,再這樣糾結下去,等到花兒都謝了。她何時才能吃飯啊?


    輕煙薄霧,那是白天市集散落的煙花。


    “究竟是何人奪取了他的心?”她鼻頭一緊,卻欲哭無淚,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啊?她有什麽權利?沒有!沒有!沒有!


    “下山了!”葉風停深唿一口氣,閉目,伸展雙臂,遙望青山,卻有點兒想哭。


    她以為那是顫抖的聲線,其實是過不去的一道坎。


    “下山了,還這麽高興,有病啊!”有人說道。


    她沒有作聲,雖然越想越氣憤,不堪忍受,終有一天,終有一天,總是這句話!上天是不是沒眼?伴隨著夕陽下山,將後麵那句墨夷晶的“你為什麽不反抗?”拋落在後,獨自快跑下了山,她這是在躲避,但躲避卻給予了她一個能夠蜷縮在角落裏的港灣。


    她在下山考試之中沒有通過,這是她唯一預想到的後果與遺憾。


    葉風停猛的醒過來,才知道這是一場夢。早有淚痕……涼涼颯颯,拂一紙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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