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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夢一刻不停地趕到東陽坡,在那裏她遇見了魚朵,在一間高大的樓屋裏,“葉夢。”魚朵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葉夢充滿淚水地奔跑過去,飛快地跳躍到樓屋間,“你怎麽了?喬南在哪裏?”魚朵皺了皺眉頭。


    “他帶著他的約定飛走了,可能永遠也找不到了。”葉夢傷心地留下眼淚,靠在魚朵的肩上。“這是為什麽?”魚朵看著葉夢掉落眼淚的麵龐。


    “他掉下了風雨涯。”葉夢的話語刺痛了魚朵的心,麵對這些帶刺的字眼葉夢突然地倒在地下。這一夜,她們傷心滿地,陪伴在孤寂的樓屋間,抬頭再次凝望那無情的月亮,還有風雨涯。


    “魚朵,你怎麽會獨自一人在東陽坡呢?”葉夢凝望著初升的晨光,一絲溫暖透盡她的心房。


    “其實,我離家出走了。爹爹他早已看不慣我為情所動而再一次放走你和喬南,我隻有放棄殺手的任務,而我現在新任的職業就是和你一起闖天涯,走遍天下。”魚朵滿麵微笑地對著葉夢說著。


    “那你父親還沒有放過我們嗎?”葉夢擔憂地說著。


    “當然沒有,我很任性,他很痛心啊!於是他每天都弄幾個稻草人發泄一下火氣呢!”魚朵和葉夢被弄得哈哈大笑。


    “可是,你爹會很擔心你的,要不你迴去看一下他吧!”葉夢冷靜下來,勸告她。


    “說得也很有道理,他畢竟也是我爹啊!啊呀,看來和你一起走天下的願望實現不了了。我還是先學會朋友所教的百善孝為先,再來聽聞唄!”魚朵帶有幾分淘氣地說道。


    “聽聞什麽呀?”葉夢好奇地問道。“當然是你的真命天子!這一路上難道沒有另外令你動心的男子?嗎”魚朵感歎道。


    “我遇見的每一位都是我的朋友,可是在我心中永遠這樣約定著:我生命中唯一的人就是喬南,而每當我看到風雨涯邊的月亮時,我都會望見喬南出現在我的眼前,他是我心中最大的月亮。”葉夢這樣美好地欣慰著,她再次拿起胸前的那條閃耀的珍貝項鏈,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不要難過了,這一切總會過去的,而喬南也會永遠留在你的心中,他會永遠陪伴著你的。”魚朵撫摸著葉夢的麵龐,為她擦拭眼淚。


    突然葉夢振作起來,她對魚朵說:“再見!魚朵,可能這是最後的一次相見,我希望你能恢複鬥誌,保家為民,但我畢竟有自己的理想,我是一位遊女。”


    然後葉夢向初生的太陽大聲喊道:“讓遊女葉夢跟隨著太陽的步伐踏上新的遊途吧!”話音剛落,她就飛奔地背負著包袱躍上路途,“再見!葉夢。”魚朵依依不舍地向遙遠的方向揮揮手,她流下了友誼的眼淚。


    葉夢繞過風雨涯角來到白玉草原,白玉泉水越往草原進發,就逐漸變為冰清的水帶。


    接著那便是在白玉草原發生的事情了——與劍南俠的前世情緣,今生今世,他也如劍南俠一般保護著她,名未曾變,心也未曾動搖過。如今,她依然迴想起那一幕,耳畔的聲音依舊動聽,敲擊迴響在她的心房。天降夜幕,精疲力盡的她停靠在瀑布腳下的一處磐石,水流傾蕩。此刻令她想起迴憶,滴在磐石上的水濺濕了衣服,葉夢一心已到逍遙不及的地步,她立即飛躍到瀑布之中,持起寶劍勤練武功,以遊曆天下。片息,火烤了一夜,衣服濕了一夜,人風幹了一夜,亦思念了一夜。光著身子的葉夢淋浴的一夜,使她振奮起身,披上俠女之衣,裹上包裹。劍插著魚,葉夢鼓足了勁兒在火上歇了一刻,她瞪眼望著那泉流,聽著那樂曲。“好吧!該走了,嘿嘿。”剩下那魚骨架在熄火之中,葉夢直奔白玉草原的人煙之處。


    一陣手鼓、野馬奔疾的聲音。葉夢湊到一圍人中去瞧,立馬一湧蜂地被擠在了一起。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徒兒,快到擂台上去比試比試吧。”他瀟灑的有勁力氣立馬把葉夢的身腰托上了擂台的幾個武士之中,她的眼神閃過了他師父的畫麵,一幕驚險,就要開戰了,一個壯士的聲音刺耳地尖叫起來:“嘿,馬上用你的劍來。”


    “不錯,看壯士的架勢還有兩下子嘛!她的眼中湧現出一種念頭:就是一定要把他給打倒。俠女的一個側翻踢,壯士的一個迎胸擋,鞋底的塵灰全鼓了起來。葉夢從掛滿紅旗的空中跳了下來,使出她的寶劍,白亮的劍頭圍著胡子士的尖叫轉了好幾圈,稍許,葉夢的一腳就震破氣焰刺中了斯人的胸膛,這時,灰霧散開,她的劍正對著那人蒼穹的眼眸。葉夢插起刀柄,立了身,說:“你該認了輸。”


    壯士氣唿唿地拍胸立道:“你耍的什麽劍?舞的是什麽法招?”


    葉夢眉頭皺了一皺,緊緊地說:“我耍的是寶劍,舞的是寶刀未老。”


    “啊!有何依據啊?”旁士說道。


    葉夢故意過甚其辭道:“下麵幾場比試就可分曉。”


    又說:“那為何又說寶刀?”


    下台師父站著笑了一笑,葉夢就說:“對付怎樣的人,我的劍就變成了什麽樣。那對於你這位壯士,我隻好用再鋒利不過的刀來刺中你的要害咯!”“哦!原來如此,佩服,佩服。”壯士彎了一腰,行了個躬就如力牛下了去。


    其實那是虛招,葉夢心想,如此劍論非亦如此也,笑了幾笑。


    見到新對手,又斂容屏氣,迎麵是一個英姿勃勃的人,倒不是一個颯爽的人,迎麵來道:“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何須掛齒,看我一招,就把你擊敗。”飄發士拿的也是一把劍,那劍身被強烈的陽光照過來泛成一道古銅色的奇亮。眼見她的眼睛就睜不開了,但透過劍之人的光影就好像明白了什麽。她的眉梢放鬆了些,爽朗了許多。這會兒她落下了劍,如一枝插著羽毛的箭閃電般衝刺,她仰身一下就鑽進少年胯下的另一邊,一腳就踢了他個側馬翻,她俯下身子下去探察少年的神情,隻見這位仁兄稱少年的飄發士有點兒驚異。


    他仍躺在那兒不動,隻是嘴張開著:“不過第一次遇見你這樣靈異的人,我真正認輸了,嗯……你還是是第一次敢從男人胯下經過的女子,你是真正的俠女。”說罷,隻剩下一個對手了。最後的一刻,最緊張熱烈得使人喘不過氣兒的一環節。


    一個台上的女子上賽了。葉夢正對著這個滿是熱細胞的女人,剛才是一冷,現在是熱,此時完全不一樣,葉夢這樣想著,一句話突然使她緩過神來,女人的紅韻就像發燙的太陽朝著她過來,“小女子,還不出手?”


    “不了,這會兒我可不想讓你——我的最後一個賽手,對嗎?”


    “什麽?可惜不是我讓你。”這會兒熱衣士的怒氣完全上升到極致。她的冷鞭子狠狠地沾到幾乎貼近她臉龐的氣息,葉夢再次拿起了劍,向女人手臂的一端飛去,突然熱衣士說道:“沒用的,這是絲綢特做的。”然後笑一笑,手臂一閃,躲去了葉夢的另一個襲擊。“不然,我們飛起來試試。”葉夢轉念一發,使出當時在瀑布泉下的招式,痛發一瀉,笑意展翅,所有空氣中的力量,都被葉夢當做泉水一般擊湧而出,直噴對翼的身肢的空隙而奔發向地。當熱衣士落地時,被打得心神皆衰,她坐下的地方都被劍的氣流破得千瘡百洞。


    “唉,真累啊!輕功也不如當年的小師娘了。”熱衣士歎道。


    “白玉草原上的擂台賽到此結束,有請幾位草原上的武士,歡迎,歡迎。”這時老族長正請人一一掛上匾牌,刻著胡子士,飄發士,還有熱衣士的名字,繼續說:“這有小姑娘呢!可算是讓我們見識到中原人的本事,在此三位草原勇士可要好好舉行待客之禮。”站在台下的葉夢勾搭著師父劍南俠寬硬肩膀,一一詢問一路他到草原的經過。


    人潮也慢慢散去,接下來的掌聲仍然接連不斷,草原中的勇士在擂台上舉行比武賽事。葉夢再一次從湧上的人群中被擠了出來,師父放開她的手,騎著一匹拴在擂台邊的馬,即刻趕來,繩索遠遠地被拋在了後麵,長鞭被他堅硬的手握著,葉夢聽著他的唿喚正像一個女兒熱情跟隨著他那匹身後的馬,即刻便一腳蹬上了父親壯實的背前,深深地用手懷抱著他,並用腦袋依靠著他飄逸的散發,待一切準備就緒後,還帶著他那把貴重的寶劍,一行奔向了各自的帳房。


    下馬了,葉夢凝對著劍南俠深邃的眼眸,同時從帳房裏也飄出去一個女人唱著的歌兒。師傅說道:“進去吧!看看我的新娘。”幽深的紅帳,掛在內房的兩側,中央正端坐著一個巨大的香果盤,再前進些腳步,一個深邃明亮的銅鏡正映著一個娘子紅潤的臉頰,這時她的丈夫朝著她微笑,“你也來了,葉夢,提起你師父的牽掛,應該在那條他騎著的黑馬上就有早有了吧!”


    葉夢凝固著沉著素色的輪廓,沒有說話,緊接著說:“師父!你當時真不該丟棄我,還有喬南……”於是緊垂在她嘴角下的淚珠汩汩流不斷。


    “我現在深痛不已,不要來煩我。”葉夢一陣淚,一陣痛,酸辛頓時湧上了她的心頭,跑出賬外,蹲在草地上的她任由春末的風沙卷襲,盡管柔軟,卻含著夏始的剛勁。


    “我明白你現在的想法——你的喬南,你的逝去,你的所有。”娘子來到了她的身邊,一屁股塌下來軟綿綿的草浪,她的聲音蘊含著草原間的白玉泉所含的那種冰,而熱是慢慢走下來的,話語直白而戳中要害,冷酷而深刻。


    “你怎麽知道?”葉夢驚訝道。


    “我悄悄看了你捎給你師父的信,這是一場意外,你不能怪罪於他。”


    “我知道……我怎麽可能會不明白。”


    “你的淚也會容忍這種必要,每個人都要經曆這種過程,就像前一夜,突如其來的他,你的劍南俠師父。但不管怎麽樣,原來的迴憶是最令人珍惜的,有所徘徊的。”


    葉夢反問道:“那麽,你能不留戀你最美好的情人嗎?你們為了打賭而不惜違背自己的意願?”


    眼前的女子名叫白如玉,是師父的青梅竹馬,小的時候葉夢見過她好幾次,當時她與除師父之外的另一個男人有了牽絆,後來,葉夢聽聞那個男人移情別戀,而白如玉與師父彼此有誓約在身,那便是——如果到了而立之年,雙方都沒有談婚論嫁,那麽從此以後兩人便廝守一生。


    想起這個賭約,葉夢淺淺發笑。


    這時候白如玉最舒展的笑在她的眉頭,像花一樣在陽光下點點露放,對,這是打賭,可是她卻沒有一句話說過她不願意和他遵守這個諾言,是那個傻傻的劍南俠師父還在糊塗當中,她怎麽可能不喜歡他。


    迴望她倆的坦白,漫長之夜悄無聲息降臨了,這一晚,葉夢仍然在想著:“他逝去了。”她說著,這一晚,她對麵的娘子為沐浴後的她穿上一件深藍色墨染與雪蓮花圖案輝映的絲身長裙,在帳篷外,是小夥子們的滿心期待。這夜就像冬初一樣催使著人的心,那麽寒,那麽冷,未來的總是比已到來的更令人恐怖萬分,葉夢這麽聯想著。“再披一身白布棉衣,就不會顯得那麽冷了。”


    這光閃閃地在白布上泛著火的光亮,燈燭前,劍南俠的娘子正窺望在燈燭外的他——神色如月,亦如眼間雪眸。她為眼中的人披上如此白色嫁衣後,滿心歡喜地對葉夢說:“快從帳外出去吧!跟小夥子們一起跳起熱鬧的明火吧!”葉夢用手指尖觸摸著身前的珍貝,好像經磨礪的梅花一般,浴桶邊的奶香迷上了她的心房,也這樣從她的手指間悄悄散發著暗香。“那麽,我明天再為你穿戴好,是否你明天準備起程?”女人問道,眼眸間的她披著斷發,顯得瀟灑卻添出憂傷。“這我早就打算好了,等到明天,我與姑姑就拜過了。”此時不再是傷心的表現,葉夢玫紅色的唇角邊露出的全是笑意,她們之間的默契配合無縫。一個大大的草原包分為兩塊,白如玉踏著清亮的腳步走到燭台另一側的那個在夜空底下流連張望的劍南俠身旁去了。


    盡管,夜是如此的寂靜,但葉夢此時此刻內心上並不感到孤獨。另一側帳外的葉夢並沒有按照她姑姑的意願去跳明火,跟隨著那些圍著明火的草原士去盡興作樂。她眼睛所看到的那番明月,也許是崖邊的虛幻,她從來沒有如願和自己期盼過的某些人在一起團聚過,父母或者喬南……但此刻隻從心底感受到的光卻足以透過她腦海中最真實的念想,在某一個地方,他們一定在等著自己。


    終於要拜別了,她內心裏有點兒不安穩,有什麽使她懼怕,厚厚的避風包,由這個時候——一霎時的時間,從薄薄的窗幕透過的一縷陽光所造成的絲影,一絲絲分映出她交織錯亂的情結,窗外的將隻會是她的思影。銅鏡前,她有點兒依依不舍,不舍地思索著除自己以外,關於另一個風骨柔情的麵容,這個人也有點兒若有所思的樣子。


    白如玉瞧著,用白如玉石,細如青蔥的手指輕輕夾住葉夢墨黑色的細發,直至盤成,分出一截,梳成緊密的一束梅花形的發辮依附在這個人兒光潔的額邊,用簡潔一點兒的裝戴使同那經過風霜的臉骨與彎眉彰顯出來的幹脆利落相得益彰,鏡前的白如玉姑姑謹慎地操縱著一根根碧如磐絲的發結,她的飄海似的斷發被這個麵前細心照料的娘親托長,木梳子一步步地散下一結結雜發。麵前梳理的人,在發飾盤中給一支名叫青玉荷的簪子找到了一個秀發飄飄的主人,這時,初升的太陽罩住她黑發的黃韻,她在鏡子前留下了一顆晶瑩閃閃的淚,它甜得發苦,使人膩味,使她不得不起身激動地說道:“快起身了!我不得不走了。”扔下一縷發絲的光芒,轉身她走了出去,見到她唯一的座駕,想必是師父送到這裏來的,拍著它的肩膀,而它盯著她脈脈含情的眼眸,這匹馬的名字叫黑雪,是一頭已有10年馬齡的公馬,是師父在認識她那天起,送給她的見麵禮,見此馬,如見師父。


    從她身後麵追來了一個人,擁有白玉泉的那種冰熱交織屬性的女人,她們彼此熱忱地凝視著,彼此的臉都漸漸地貼近了對方,急促唿吸著彼此的熟悉氣息,感受胸前的這顆緊跳的心,傾聽著它的每一秒熱烈,葉夢鼻子一酸,抬起眼眸,道:“我可以叫你一聲娘親嗎,如玉姑姑?”


    “嗯,隨時不要忘記有我這麽一個娘親。”白如玉溫情地說。


    “娘親。”真猶如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太陽也忽然變得強眼,剛才眼眶裏流動的淚水已逐漸變得幹涸。陽光照得草原上的壯士少發早黃,火辣辣的滾燙,讓愛滴淚的下頜失去了依靠之處,兩人肩膀變得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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