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仁傑此話一出,眾人大吃一驚,馮央笑著說道:“小子,先別管別的,你有這個勇氣讓我很吃驚啊。”


    “請伯父指教。”蕭仁傑繼續冷笑道。


    馮央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自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來人,上弓。”


    很快一張大弓便被兩個仆役抬了上來,這把弓看起來就很重,馮央卻一手就提了起來,馮央愛不釋手的說道:“小子,這是我馮家祖傳的寶弓,叫人王弓,是名副其實的五石弓,隻要你能拉開這把弓,我就答應把婷婷嫁給你。”


    馮婷婷在旁怒氣衝衝的說道:“爹爹,你這是欺負人,這全天下除了你,還有誰能拉開五石弓?”


    馮央奸笑道:“嘿嘿,這可是蕭仁傑自己要求的,怨不著我。”


    馮婷婷冷哼一聲,來到蕭仁傑身邊道:“仁傑,別聽他的,這可不是一般的弓,要是強用力,會傷到筋骨的。”


    蕭仁傑握了握馮婷婷的手道:“無妨,不試一下怎麽知道不成呢?”


    看著馮婷婷與蕭仁傑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馮央不禁醋意大發怒道:“臭小子,你行不行啊?要是不行就放棄,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蕭仁傑從手中接過人王弓,試了試,發現以自己的氣力絕對是拉不開的,馮央嘿嘿直笑,站在一旁準備看蕭仁傑的笑話,而馮婷婷與蕭挺則滿臉鐵青。


    蕭仁傑將弓放在地上,馮央不屑的說道:“怎麽啦?這就放棄了。”


    蕭仁傑迴頭陰笑道:“伯父,別急啊。”


    蕭仁傑來到馮婷婷身邊低聲說了兩句,馮婷婷連忙點頭,然後便小跑著離開了,馮央不知他倆搞什麽鬼,但馮央有自信,這蕭仁傑是絕對拉不開這把重弓的,這把弓有史以來,隻有兩人可以拉開,一人是馮央自己,另一人便是馮家的老祖宗。


    很快馮婷婷便拿著一匹絲綢過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小丫鬟手中端著一盆水。


    蕭仁傑嘿嘿一笑,將絲綢在水中弄濕,然後便用濕的絲綢綁在弓弦上,使勁的擰絲綢,那個弓弦便緩緩張開了。


    等到弓弦張到最大,蕭仁傑才鬆開了手中的絲綢笑著說道:“伯父,您看看小侄是不是做到了?”


    馮央臉色鐵青的說道:“取巧不算。”


    聽到這話馮婷婷頓時不樂意了,示威性的看了一眼馮央,便拉著蕭仁傑道:“走,仁傑,咱們出去逛逛,不理他。”說完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馮央剛想阻攔,就被蕭挺給攔下了,蕭挺笑著說道:“好了,安南侯,小兒輩之間的事,咱們這些當長輩的人就別管了,走,咱們進屋去,好好談談。”


    馮央拗不過蕭挺,被蕭挺拉進了屋內……


    蕭仁傑迴到京城的第二天,便被李俊叫進了宮內,蕭仁傑來到尚書台,見到好多之前的同僚,跟大家打過招唿後,狄青便湊了上來道:“仁傑,陛下今天心情看起來不太好,要小心啊。”


    “跟我有關係麽?”蕭仁傑小心的問道。


    “應該沒關係,剛才包大人剛剛離開,具體包大人與陛下談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蕭仁傑拱了拱手道:“好,多謝狄兄啦。”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蕭仁傑便被李俊叫了進去,蕭仁傑見到李俊連忙大禮參拜道:“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俊笑著說道:“不錯,黑了也瘦了,看來是下了大功夫啦,現在興國縣的情況怎麽樣了?”


    “啟稟陛下,興國縣現在正在慢慢恢複中,鹽場在今年年底應該就能恢複到全盛狀態,現在麻煩的一件事便是興國縣沒有合適的縣兵,至於之前的那些縣兵都是戴禮的打手,所以臣也不想用了。”蕭仁傑老老實實的迴答道。


    想起這個,李俊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仁傑啊,不僅興國縣,現在全國都是這麽一個情況,每年退役的老兵都被各郡給搶走了,很難到下麵縣城裏去,所以朕能做的,也就是嚴格選拔縣尉,靠著這些縣尉說不定能帶出精兵來呢。”


    “陛下所言極是,還別說,臣還真找到了一個好的縣尉人選,此人叫鐵板橋,是琅琊郡薛家商隊的護衛首領,臣聽薛家管事說,此人五歲時就喜歡同人打架,為一點小事,不管對麵的人大過他多少,也一麵辱罵一麵打迴去,此人長到十二歲以後,雖說在男人麵前還常常揮拳比武,但對女人卻溫柔了起來,到了二十歲,此人讀了一些聖賢書,為人處事謙遜恭敬,性情隨和又不馬虎,在江湖上有很多朋友。人稱及時雨。”


    能被蕭仁傑如此稱讚的人不多,都說英雄好漢都在鄉野之間,這個琅琊郡小小的護衛首領給李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李俊在鐵板橋身上看見了一個人的影子,此人便是宋江。


    李俊眯著眼睛問道:“仁傑,此人現在已經是縣尉了麽?”


    蕭仁傑立刻迴道:“隻是代理縣尉,但臣已經向吏部舉薦了。”


    李俊歎了口氣道:“仁傑,你還年輕,不知道江湖險惡,如果日後再見到這種公器私用的人,不用多說,直接殺掉就可以了。”


    “陛下此話何意?鐵板橋除了朋友多點,並無不妥啊。”蕭仁傑不明所以的問道。


    “仁傑,朕會安排錦衣衛查查這個人的底細,到時候你便知道了,人性其實很複雜,有些人一輩子奉公執法,這樣的人值得尊敬,有些人一輩子作惡多端,這種人值得痛恨,但你知道朕最痛恨的是什麽人麽?便是鐵板橋這種作惡作到一半,又想當好人的人。”李俊緩緩的說道。


    蕭仁傑還是不太明白,李俊也沒有多解釋,隻是揮了揮手,蕭仁傑便老老實實的退下了。


    沒過幾天,蕭仁傑便收到了錦衣衛關於鐵板橋的奏報,上麵寫的很清楚,鐵板橋不是一個簡單的護衛首領,他在琅琊山上有一個山寨,山寨裏有很多被拐賣的女人,也就是說鐵板橋是個人販子,還是一個專門往扶桑、高麗等國拐賣人口的人販子,而自從他當了興國縣縣尉以來,提拔上來的兩名校尉也都是他的親信。


    看完後,蕭仁傑身上出了一聲冷汗,對著皇宮方向行了一禮道:“陛下英明。”


    這種人渣,自然是不可能活下去的,蕭仁傑還沒返迴興國縣,錦衣衛的人便把鐵板橋和他的同黨一網打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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