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俊還是說服了唐賽兒,蕭媚兒也顯示出了自己的氣度,親自去了袁府將唐賽兒接進了宮。


    袁戰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皇家的車隊,不禁歎了口氣道:“賽兒這一去,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啊?”


    這時袁戰的兒子袁道走上前來,袁戰頭也不迴的問道:“道兒,放下了?”


    袁道點了點頭道:“父親放心,兒子不糊塗,定會好好努力做事,不會給父親丟人的。”


    袁戰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好,記住了,從今往後收起你的小性子,因為你師妹的原因,咱們袁家也會成為外戚,這時千萬要低調做人,不能讓人抓到任何把柄。”


    “父親放心,兒子銘記在心。”袁道攥緊了拳頭迴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啊,工部尚書呂大人的女兒與你年齡相仿,為父已經替你求婚了,你準備一下吧。”袁戰淡淡的說道。


    袁道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剛想反對,但看見父親犀利的眼神後,立刻低頭老老實實的迴道:“兒子知道了。”


    袁戰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便扶著胡須進府了,隻留下袁道一人站在原處,心中多種滋味難以言表……


    到了七月,徐州的疫情終於完全控製住了,這次防疫,是李俊繼位以來經受的最大的一次疫情,朝廷投入的人力、物力無數,一場疫情下來,今年的國庫頓時就空了,但朝廷還是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儀式,因為這是場偉大的勝利,有了這次經驗,未來朝廷再處置其它疫情就會方便很多,從長遠來看,其實這次還是賺了。


    為了恢複國庫的那些小可愛,李俊這次準備拋去節操,學學漢武帝,從那些富的流油的勳貴中搶一些錢。


    李俊趁著中元節祭祖的機會,把所有的諸侯王、侯爺全都召集在了一起,還別說這次來的人還真全,之前祭祖的時候,總是一些老不死的請病假,對此李俊也是很無奈,畢竟尊老愛幼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優良傳統,但經過這些年李俊的折騰,現在無人再敢不給李俊麵子了,就連一直在家裏當宅男的銅山侯都出來了。


    這還是李俊第一次見到銅山侯呢,在外人看來,這是個悲催的家族,就是因為挖了項羽的墳,整個家族被鬼神折磨了百餘年,但李俊從皇室檔案中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其實這世上哪有什麽鬼神啊?銅山侯之所以會有今日的下場,都是拜高祖皇帝所賜。


    你說你一個將軍竟然擅自主張的去挖帝王的墳,哪怕這個帝王是你的死敵,但別忘了皇權不可侵犯啊,初代銅山侯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才被高祖皇帝活活擺了一道,而且還累及子孫。


    而李俊繼位以來,對於此事也沒說什麽,畢竟老李家的小心眼是出名的,所以李俊也懶的再解釋了。


    直到這次徐州抗疫,銅山侯大公無私的配合華山工作,才讓李俊起了惻隱之心,李俊將高祖皇帝用過的一個銅盤賜給了銅山侯,銅山侯也不是傻子,頓時就明白了李俊的意思。


    為此銅山侯整整跪在祖宗牌位麵前哭了一晚,整整百餘年,皇家終於原諒我們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李俊此時正好奇的打量著銅山侯,銅山侯頓時又緊張了起來,李俊看著坐立不安的銅山侯歎了口氣道:“銅山侯,過往之事日後就不要提了,安心呆著吧。”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銅山侯聽見此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眾人見狀都唏噓不已,這也給眾人敲醒了一個警鍾,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皇家,否則這便是下場。


    李俊和顏悅色的說道:“好了,銅山侯,趕緊起來吧,朕問你啊,你府中還有適齡的子弟麽?朕給你一個名額,讓他去甘棠進學。”


    “啊,陛下這是何意?”銅山侯不可思議的迴道。


    “啊什麽啊?還不趕緊謝恩。”渭南侯在旁看不下去了罵道,這銅山侯遠離朝堂太久了,連甘棠的事都不知道,真是的。


    銅山侯雖然不知這些事,但看見老大哥渭南侯一個勁的給自己使眼色,立馬又跪在了地上道:“臣叩謝隆恩。”


    解決了銅山侯的事,李俊便宣布宴席正式開始了,酒過三巡之後,李俊酒興正酣,給何申使了個眼色,何申立刻明白啦,拍了拍手,一個小內侍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


    李俊嗬嗬一笑指著這個托盤說道:“諸位愛卿,大家都猜猜,這是什麽好東西?”


    “臣賀喜陛下,這應該是難得一見的祥瑞吧。”做為李俊的頭號狗腿,樊不疑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說來也怪,李俊之前號稱有三大狗腿,分別是魯王、趙康、樊不疑,到了現在,魯王成了賢王,趙康成了少府令,隻有一個樊不疑還在繼續著這個偉大的事業,而且當別人拿樊不疑與其他二人相比的時候,樊不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於其餘兩個半途而廢的同僚,樊不疑充滿了鄙視之情。


    還別說樊不疑還真取得了很大成果,首先樊不疑的封地全部迴來了,其次便是樊不疑唯一的女兒馬上就要進宮當貴妃了,這就導致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大家嘴上雖然還在罵著樊不疑無恥,但心裏卻羨慕極了,很多人甚至把樊不疑當成了榜樣。


    對此李俊也是喜聞樂見,朝堂上不僅要有忠臣、直臣,還要有奸臣,要不然會很無趣的。


    李俊對於樊不疑的知趣很滿意,點了點頭道:“樊卿果然慧眼識珠,這是白鹿皮,整個上林苑可就隻有那麽一隻白鹿啊,這豈不是大大的祥瑞?”


    “陛下所言極是,臣等為陛下賀。”眾人連忙湊趣道。


    李俊哈哈大笑道:“多謝諸卿了,諸卿不妨為朕估估價,這白鹿皮該作價幾何啊?”


    “臣願出八千貫購買此祥瑞。”樊不疑明白了李俊的意思,又是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趙康在旁糾結半響也站了出來道:“臣出價一萬貫。”說完還示威的看了樊不疑一眼。


    樊不疑怎麽能忍下這口氣,剛想站出來,卻被銅山侯搶先了,銅山侯笑嗬嗬的說道:“陛下,臣出價兩萬貫。”


    李俊很滿意的這個效果,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給銅山侯了,諸位愛卿也不要再爭了,朕這裏還有呢。”


    此言一出,頓時把眾人雷的外焦裏嫩,這特麽的不是赤裸裸的搶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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