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酒醒以後,看著身旁的金善兒,苦笑不已,李俊沒想到酒後亂性這種問題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金善兒也醒了,將赤裸的身體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羞澀的說道:“陛下,您醒了。”


    “對不起啊,善兒,朕昨日是喝醉了……”


    還不待李俊說完,金善兒便哭了起來,李俊到了嘴邊的那些說辭立刻咽了下去,這種時候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李俊摟著金善兒安撫道:“善兒,放心吧,朕不是那種負心漢,朕會對你負責的,但這件事先不要讓太後知道,朕會在禦花園安排一座寢殿,你如果想朕了便過來吧。”


    “多謝陛下垂憐。”金善兒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提起高麗的事情,眼前這個男人雖說現在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但他的殘酷無情還有狠辣也是出名的。


    對於金善兒的識時務李俊很滿意,李俊許諾道:“善兒,你放心今年朕定會發兵救高麗的。”這句話惹的金善兒又是痛哭不已。


    李俊又安撫了金善兒幾句,便哼著小曲離開了。


    出了房間,李俊聞見自己的身上都是汗臭味,便皺了皺眉頭道:“何申,擺駕迴宮。”


    何申不知從哪個旮旯裏鑽了出來笑著應道:“老奴遵旨。”


    看著何申滿身的露水,李俊心裏有點發酸,這個老奴才對自己是真的好,李俊把自己的披風扔給何申道:“披上吧,別著涼了,沒有你伺候,朕還真不習慣呢。”


    “多謝陛下。”何申跪在地上啜泣道。


    李俊用腳輕輕踢了何申一腳道:“好了,趕緊起來吧,這麽多人,別讓人笑話。”


    “老奴遵旨。”何申緊緊抱著李俊的披風一步一步的跟著李俊的暖轎往大明宮走去。


    迴到了大明宮,李俊好好洗了個澡,便又睡了,昨晚真是有點累了……


    到了下午,李俊去尚書台批了一個時辰的奏折,正想出去透透氣呢,公孫昆便來了,看著公孫昆的那張苦瓜臉,李俊便知道這次公孫昆和北遼人的買賣做的又不如意了。


    公孫昆給李俊行過禮,李俊便淡淡的問道:“這次哪裏又出問題了?”


    公孫昆苦笑道:“陛下,這次問題大了,耶律楚壓根就不跟臣談,指明要和陛下麵談。”


    耶律楚釋放出的這個信號,頓時就引起了李俊的興趣,現在看來這家夥很有可能是上鉤了,於是李俊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晚上就帶耶律楚進宮吧,對了,你也跟來。”


    “臣遵旨。”公孫昆激動的迴道,自己這次終於有機會參與到陛下的核心機密中去了,對於一個祖先是降將的大臣來說,與皇帝共同進退,是對這個家族最大的保障。


    到了晚上,公孫昆與耶律楚如約而至,同時參加會議的還有何申,耶律楚看著這麽多人不悅的說道:“陛下,外臣有機密事要和您詳談,其餘閑雜人等可不可以退下啊?”


    公孫昆聽見這話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李俊咳嗽了一聲說道:“耶律王弟慎言,朕國事繁忙,公孫大人與何指揮使日後會與你合作的。”


    “外臣知道了。”耶律楚滿不在乎的說道。


    李俊點了點頭道:“那耶律王弟今日有何機密的事非要與朕麵談?”


    耶律楚猶豫了很久才慢慢說道:“陛下,上次您提的交易,外臣答應了,但外臣有一事不明,請陛下解惑。”


    “哦,王弟請說。”李俊頓時來了興趣說道。


    “陛下,您答應外臣幫助外臣當上遼國皇帝,那這次為什麽又非要逼著外臣用戰馬買茶?”


    耶律楚此言一出,公孫昆嚇得差點停止了唿吸,沒想到耶律楚背後與陛下還有如此一樁買賣。


    李俊笑著迴道:“以後茶葉會成為草原人的必需品,所以說王弟現在買茶很有必要,而以後王弟要想得到皇位,必須要有兵,養兵又得費錢,而茶葉這東西在北遼朕隻交易給王弟,這時候茶還是茶麽,不是了,這茶就成了黃金,有了黃金,王弟還怕沒有兵麽?”


    有了李俊的這一頓忽悠,耶律楚頓時就高興的簽了條約,李俊的茶葉貿易也終於打開了市場,茶葉雖說隻是個飲品,但能量不可小覷,就像後世很多國家,就靠著賣咖啡發家致富。


    李俊已經用茶葉從北金人手中換到了第一批牛羊,而第一批享受這些福利的人便是關中與未來遼東的新居民……


    二月二龍抬頭,李俊拜祭完了龍王爺,便帶著包青去了玉山,這次玉山經過整頓,與上次相比,幹淨利索了很多,青樓賭館也已經全部關門了,但李俊這一路走來,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整個玉山城一個商鋪都沒有。


    李俊不解的問道:“怎麽所有商鋪都沒有營業的呢?”


    新上任的玉山縣令是包青的得意門生,此人叫任秦,任秦立刻走出來答道:“啟稟陛下,微臣覺著玉山城既然號稱“學城”,那就沒必要再有商賈之輩存在了,免得讓這座學宮沾染上了銅臭之氣,所以臣便擅自主張的把所有商賈都攆了出去,這樣看起來幹淨多了。”


    “哼,糊塗,包大人,這就是你給朕推薦的良才。”李俊冷哼道。


    包青狠狠的瞪了任秦一眼,然後跪在地上請罪道:“陛下,臣有錯,臣現在就罷免了任秦的縣令之職。”


    李俊擺擺手道:“包大人,也不要苛責過深了,畢竟還是年輕人,你這弟子才能還是有的,但還需要磨煉,要不朕給你個名額,今年七月份甘棠開學以後,你讓他去裏麵讀書吧。”


    “多謝陛下。”包青立刻說道。


    李俊笑著說道:“好了,走,咱們再去轉轉甘棠吧。”


    “諾。”


    一群人直奔甘棠的施工場地而去,現在甘棠這邊主要負責的是少府令龐繼先,龐繼先看見李俊立刻走過來拜道:“臣參見陛下。”


    看著龐繼先黑了不少的臉龐,李俊笑著說道:“愛卿請起,這段時間辛苦了。”


    “這是臣份內之事,不敢談辛苦。”龐繼先謙虛的說道。


    李俊繼續問道:“現在工程進展如何?”


    “陛下,現在甘棠的主要外部結構已經建好,這還多虧了陰陽家提供的水泥,整個工程進展很快,現在就差內部裝修了,臣保證在今年七月份可以交工使用。”


    李俊聽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陰陽家巨子和少府令賜爵一級。”


    “多謝陛下。”龐繼先立刻謝恩道。


    李俊又指了旁邊光禿禿的門柱說道:“這些地方怎麽還空著?”


    龐繼先苦笑道:“陛下,現在對於這個題詞,諸子百家的各位博士爭執不下,所以臣鬥膽請陛下題詞。”


    何申聽見這話,很有眼色的拿過來了紙筆,李俊揮手寫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眾人立刻稱讚,李俊又指了指正對著門口的一塊空地說道:“那塊地方給朕留出來,朕有用。”


    “微臣遵旨。”


    從甘棠離開後,李俊便又去了旁邊的軍校,李俊也在這留下了八個大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李俊在玉山又轉了轉,便滿意的迴去了。


    包青帶著任秦迴到了京兆府,任請立刻跪在地上請罪道:“老師,弟子不孝,連累您了。”


    包青笑著扶起任秦說道:“任秦啊,這不丟人,陛下看人很準的,既然說你有才能,那未來定會重用你,你現在好好蟄伏幾年,日後定會一飛衝天。”


    “多謝老師提醒,但是學生還有一事不明,請老師解惑。”任秦拱了拱手說道。


    “你是說為什麽陛下對你趕走商人的做法很不滿?”包青和顏悅色的問道。


    任秦點了點頭,包青笑著說道:“重農抑商這個主張最早是商君提出來的,所以在對待商人方麵,我法家一直都是急先鋒,但現在不同了,陛下改革了商稅,你知道治粟內史桑均這一年估計的商稅有多少麽?”


    任秦搖了搖頭道:“弟子不知,但弟子知道絕不會超過農稅。”


    包青搖了搖頭道:“也差不多了,今年的商稅和農稅已經差不多持平了,陛下決定以後繼續增加這個數據,然後逐年下降農稅,這樣陛下既得了民心,又不會缺錢花,一舉兩得啊,所以現在陛下對商人的態度就是,既不扶持,也不打壓,任憑其自由發展,你現在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吧?”


    “如果陛下真的可以做成,繼續降低農業稅,那陛下豈不是真成了聖王?弟子還有一事不明,商稅都這麽高了,好多人為什麽還打破頭去經商呢?”任秦繼續問道。


    包青摸著胡須道:“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處了,之前的商法完全是憑一人而定,朝廷有錢了,就放鬆點,沒錢了,朝廷二話不說,拔起刀子就搶,現在陛下把商法正式放進了《大唐律》中,商人們隻要合規經營,也就沒有了後患,這樣從商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商稅也就會越來越高了。”


    “那長此以往,大家都去經商了,誰還會去種地?”


    “哈哈,這就是陛下的另一個高明之處了,陛下隻保障了商人的合法權益,卻沒提高商人的地位,按律商人的子孫還是不能參見科舉。”包青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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