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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算了不提他了,就當沒這麽個人吧!”


    迴帝都之前,言慕青想著和公婆商量報警來著,公公的意思是先不報警,什麽原因也沒有講清楚,隻是讓等著,陸家人的說辭就是等他錢花完了就迴來了。這段時間以來,等已經成為一種常態,她也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每天帶著婆婆四處轉轉,婆婆陪著她溜達,產檢......


    “唉”言媽媽輕歎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其實言慕青心裏清楚,爸媽有好多話要和她說,但是,大家現在對待她都小心翼翼的,盡量不在她的麵前提起陸安銘這個人,人找不到,提多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那你明天怎麽來呀?火車還是汽車?別再走丟了。”言媽媽沒怎麽出過遠門,即使外出也是言爸爸陪著,言慕青激動之餘又有些擔心。


    “沒事,汽車去,上次不是跟你爸去過一次嗎,下了車我就打個車,離你那也不遠,你一會兒把地址發我微信上。”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呀!”言慕青又叮囑了半天,才掛了電話。


    這一夜,言慕青睡的很不安穩。夢到了很多人,夢到老媽坐車走丟了。夢到陸安銘帶著另外一個女人迴家了,公婆也站到陸安銘那一邊,逼著自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而且還是淨身出戶,孩子也被霸占了過去......


    五點鍾就醒了,今天依舊是一個好天氣,秋高氣爽,隻是路上的落葉多了起來。這條路的兩邊鍾的全都是銀杏樹,黃色的葉子隨風搖曳,環衛工人清掃了一遍又一遍,一陣清風吹過,剛剛掃起的落葉又被吹散。


    這會兒婆婆還沒起來,唿嚕聲透過門縫傳進來,看樣子是睡的很香。


    言慕青在陽台站了一會兒,街邊的早點攤早就支了起來,想著好久沒吃豆腐腦了,換好衣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喧囂了一整天的帝都,大清早難得的清靜,路上的車雖然不少,但是都有條不紊的前行著,按喇叭的很少,好像都不忍心去打擾這片刻的寧靜。


    “您這快生了吧?”賣早點的大姐,熱情的問道。


    “是呀,沒幾天就到預產期了,給我來兩份豆腐腦,四根油條”言慕青點完早餐,又跟老板娘要了一個袋子,在旁邊的桌上裝了一些爽口的小菜。


    付完賬,剛要迴小區,手機便響了起來。


    【青青,你家公公是不是有個水果店?】看著唐天浩發來的信息,有些疑惑,他怎麽會問這個?不過,也沒有多想,就迴了一個信息過去。


    【是呀,怎麽了?】


    【沒事,問問,你醒這麽早,是不是快生了?】唐天昊沒有多說,問起了言慕青的近況。


    【今天我媽過來,有些激動睡不著了,下樓買了個早點,您醒的也不晚,最近在帝都嗎?】剛剛一閃而過的疑問,被唐天浩一打岔也就揭了過去。


    【在呀,不過後天就要出差了。阿姨什麽時候到,用不用我去幫你去接一下,你現在也不方便】看到這句話,言慕青心中一暖,隨即又被一股酸澀代替,這些事本來應該是陸安銘做的呀!


    【沒事,不用啦,都安排好了】


    說了是彼此的近況,收起手機的時候也到了小區的樓下。


    起的早的人們已經開始晨練了,不多大多數都是老頭兒老太太。


    “小言,你砸在這呢?”言慕青循著生源測過頭,一看原來是經常在之前租住的小區門口,跳廣場舞的張阿姨。


    “張阿姨,您怎麽來這了,我搬家了,最近事比較多,都沒來得及告訴您”言慕青想著張阿姨的方向走了兩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我說呢,怎麽這麽久沒看見你,你這都快生了吧”張阿姨臉上也堆起了笑容,眼角的皺紋向下垂了垂,顯得更加明顯了。


    “是呀,沒幾天了,您怎麽來這了?”倒是沒聽說張阿姨家在這個小區有房。


    “嗨,別提了,我兒子和兒媳婦住這個小區,這不兩口前幾個月辦好了出國的手續,這邊的房子就空了下來,我過來收拾收拾,打算租出去呢,早知道你要換房子,租給你呀。”張阿姨也是個大嗓門的,引得路人一陣側目。


    “嘿,還真是不湊巧,我也剛搬來沒多久。”


    聊了一會兒,言慕青看了看時間,估計婆婆也快起來了,和張阿姨揮手告別,才上了樓。


    剛一開門,婆婆正好打著哈欠推開了臥室的門。


    “你出去了青青,怎麽也不喊我一聲?”婆婆看著言慕青手中的早點,心中頓時明了了。


    “我今天醒的早,想著出去轉一圈,看到了早點攤,好久沒吃豆腐腦了,有點兒饞了,嘿嘿,就順手買了,您洗漱完咱們就吃飯”說完,言慕青關好門,從廚房拿了兩隻碗,把豆腐腦到了進去。


    “對了媽,您吃豆腐腦嗎?”豆腐腦倒進碗裏,才想起來,不知道婆婆愛不愛吃,於是問道。


    “吃,我不挑,我也好久沒吃了”聽到婆婆這麽說,言慕青才放下心來,別買了婆婆再不喜歡吃。


    “好嘞”言慕青迴了一句才做到桌邊。


    ————————————————


    “對了媽,頭中午我媽就到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去超市買個被子,您去不去溜達溜達?”


    除了產檢和外出,婆婆一般很少主動下樓,每次下去陪言慕青溜達也是言慕青自己圍著小區轉圈,她跟不了兩圈就會在小區的長椅上坐著,一邊等著言慕青一邊玩手機。


    婆婆想了一會兒才說到,“我就不去了,我收拾收拾屋子,你早去早迴”


    “嗯”眼目劇情輕嗯了一聲。


    最近婆婆也有些反常,以前沒事還念叨念叨陸安銘,等她迴來如何如何sh呃的,最近也不念叨了,反正提起陸安銘的次數少了,跟言慕青念叨家裏的事也少了,莫名的,言慕青感覺到了一絲的疏離感。


    吃完飯,言慕青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已經上車了,掛完電話,言慕青才出了門。


    小區外的那條路不長,但是離著地鐵站近的緣故,這會兒也開始堵車了。喇叭聲此起彼伏,聽了有了煩躁,不過這種的堵車帶來忙碌的感覺,讓言慕青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超市離小區很近,過了馬路就是。


    等紅燈的時候,言慕青打量著四周,她在這條街住了也有幾年了,街邊的檔鋪換了一茬又一茬,廣告牌也是換了又換,以前覺得沒啥,現在讓人覺得熟悉的有些陌生。她今天穿了一條灰色的孕婦打底ku,一條黑色過膝的長袖裙,袖口和領口是白色的花邊。雖然孕期漲了不少分量,但是依舊比正常的孕婦顯得瘦很多。秋天的風吹的銀杏樹葉沙沙作響,這一切她都沒有關注,心裏思索著什麽,許是想的出神,紅燈變成綠燈,都沒有注意到。


    裙擺隨風搖曳,也吹亂的一襲長發,背影有些落寞,再親的人在身邊,也不及那個人的陪伴吧。


    一城孤寂。


    言媽媽到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言慕青把新買的杯子曬了曬,中午也沒做飯,三人直接去小區外的飯店吃的。


    “親家辛苦你了”飯桌前,言媽媽給陸媽媽夾了一塊肉,笑著說道。


    “唉,沒事照顧自己的孩子辛苦啥”婆婆也笑著說道。


    “最近檢查怎麽樣,血糖還高嗎?”言媽媽扭過頭,看著狀態不是很好的言慕青,眼下的烏青很明顯,顯然最近沒有休息好,有些擔心的問道。


    “血糖沒事了,就是讓一直控製著唄”言慕青看著一桌子的美食,很想吃,但還是忍住了,最後隻夾了一塊苦瓜。


    “總算快熬出來了”言媽媽心裏談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女兒努力忍住心中悲傷的樣子,很不是滋味。


    住了幾天,姥姥就一直催著言爸爸打電話,問情況,說怎麽還不迴去,是不是要生了,還是身體不好。一天最少三個電話的催著,問著,記掛著。


    晚上,言媽媽躺在言慕青的身邊,看了一眼還在看手機的女兒,說道。


    “我看你這兩天的狀態挺不錯的,走起路來步步生風,估計離生還有幾天,要不我明天先迴去,你婆婆照顧的你也不錯,看看你我就放心啦。”


    自打言爸爸和言媽媽結婚開始,姥姥和姥爺就一直跟著言慕青一家,這麽多年習慣了言媽媽的伺候。老媽有一段時間在村裏的小作坊上班,迴家稍微晚一點兒,姥姥就會念叨,什麽不管她了,不拿她當迴事了...一副小孩子的模樣。等著老媽不上班了,天天在家陪著她,姥姥也會念叨,什麽不知道過日子,不想這出去掙錢啦,諸如此類,開始的時候老媽還會爭辯幾句,後來也習慣了,姥姥說,她就聽著,偶爾還會跟姥姥逗逗貧嘴。


    這不,沒來兩天,姥姥又開始念叨了,老媽也放不下家裏的事,看著言慕青狀態不錯,想著先迴去幾天,等快到預產期了再來。


    “啊?你這才來幾天呀,要不再等幾天?”言慕青心中很是不舍,要放在平時,早就同意老媽迴去了,這次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是不想讓老媽走。


    看著言慕青一副不舍的樣子,又想想孩子所遭受的一切,言媽媽到底是心中放不下。


    “嗯,那行,我再住幾天,這兩天讓你大姨和你小姨勤去著點兒”


    得到老媽肯定的迴到,言慕青才緩緩的睡去,有些腫脹的手還拉著老媽睡衣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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