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清蘭湖高爾夫球場,天氣不錯,兩對樣貌極為養眼的男女最早一組開球。


    謝楠和南曦看著按時起床不但吃了早餐還容光煥發的白小麥和沈銘,不由得驚呆。


    本以為這兩人今早定會晚起,沒想到精力居然比他們二人更旺盛。


    “還是老規矩?”謝楠覺得這是天賜的贏銘公子的好時機,若沒有彩頭豈不白來了。


    “可以啊”沈銘笑著應道,完全不介意他的小心思。


    “什麽老規矩?”白小麥扭頭看著沈銘,又看看謝楠,把視線投向南曦:他們打球有什麽默契的嗎?


    “他們兩個要比杆數” 南曦笑著向閨蜜解釋。


    “曦姐,你也會打嗎?”白小麥覺得自己今天輸定了,完全零經驗,怎麽比?


    “你又不用比,我們兩個就打著玩好了”南曦笑著安撫白小麥。


    沈銘在下場前,用七號鐵杆教了白小麥揮杆動作要領,示範之後,又從她身後環著她,手把手教她起杆和轉身腰部發力的動作。


    看著女人沉腰醞釀空揮了幾杆,雖然動作還不到位,但勝在姿勢很好看。


    “挺像迴事的” 沈銘笑著鼓勵她,第一次揮杆就下場,若能堅持打完十八洞,已經算優秀。


    謝楠對沈銘無語:這種事也寵?姿勢好看有什麽用?能擊到球就不錯了,一杆揮出,球都不知道飛去哪裏。


    “沒想到,沈先生對你這麽寵” 南曦仿佛看到一個陌生的沈先生。


    原來在喜歡的女人麵前,沈先生和其它男人也沒什麽本質不同。


    沈銘打球,全程主打一個隨意,果嶺上的推杆,居然讓白小麥練手。


    在球進洞後,還鼓勵地點個讚。


    謝楠:你這樣打球,是瞧不起誰呢?


    幾個小時下來,白小麥似乎有些明白商場中的男人們為什麽喜歡打球。


    在滿眼綠意的自然環境裏,踩著厚實的草皮,以輕鬆的姿式揮杆擊球,在談笑風生間進行較量,而且很快樂地消磨了時間。


    沈銘今天除了抓了個老鷹球之外,其餘的洞要麽打par,要麽bogey,或者double bogey,四杆洞成績八十三杆。


    “今天沒發揮好”沈銘笑著自嘲,他倒也沒誇張,平時他有過進七十幾杆的成績。


    謝楠則打了九十二杆,隻抓了一個小鳥,但這家夥顯然心情不錯。


    白小麥一臉興奮:“大叔,你贏了!”


    “說什麽呢?”謝楠瞟了白小麥一眼道:“他輸了我一杆”


    “為什麽?”白小麥納悶:“應該是比誰的杆數少吧?難道是比誰的杆數多?”


    “那倒不是”沈銘看白小麥較真的表情,刮了刮她鼻子,解釋道:“按老規矩,是我輸了”


    “老規矩是,陪銘公子打球,他要先讓十杆,哈哈哈哈” 謝楠笑得肆意。


    “這。。。”白小麥不理解:“為什麽要讓十杆呢?”


    “因為當初我不願意打球啊,他非要拖我陪他下場,所以這是早有約定,不然,誰陪他打?找虐嗎?”


    謝楠鼻子裏哼了聲:“沈銘如果是職業球手,那這個成績相當於中等,但他是業餘啊,我們都打不過他,誰還會陪他下場?”


    “所以就有了這個規矩?”白小麥追問:“是不是還有什麽彩頭?”


    “就這個規矩,我還經常輸給他。。。”謝楠對今天自己的成績非常滿意:“彩頭嘛,他的收藏啊,酒還是雪茄,隨便拿,任一樣,都夠普通人一兩個月工資”


    “那如果你輸的時候,怎麽辦?”白小麥奇道:“你把什麽輸給他?”


    “我們沒那麽多珍藏輸給他,就幫他做義工,資本家喜歡這個籌碼。。。”


    “有什麽辦法呢?”沈銘伸手把白小麥的帽子摘下來,看她有些出汗,又替她攏了下頭發,順手捏了捏女人在太陽下時間太久曬得有些粉紅的臉:“他們想贏我,太難了”


    白小麥不懂沈銘為什麽愛好不少,還都可以做到極致。


    是不是單身又有錢的男人,空閑時間就特別多呢?可以有各種各樣的愛好。。。


    “累了吧?喜歡打球嗎?”打完球沐浴更衣後,沈銘看著睡眠不足又在球場上待了幾小時的小女人,關切地問。


    “大叔,你覺得,我能學會嗎?”白小麥看著沈銘為她準備的那套女士杆。


    這套杆很輕,質感非常好,一定不便宜,難不成隻用一次?那也太浪費。


    “當然,你今天已經學會基本的揮杆動作了” 沈銘很喜歡看小女人打球的樣子,倒不是球打得好,主要是好看。


    在他眼裏,白小麥的肢體協調性很不錯,擊球有力量感,雖然新學,但悟性高。不愧是自己的女人啊。


    四人在球場吃了些東西,稍作休息準備離開球場。


    在球場休息區,白小麥總感覺到有道異樣的目光落在身上,四處尋找,卻又沒看到熟悉的麵孔。


    離他們間隔一組人的距離,有一個高大的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和他的亞洲麵孔的女伴,正在休息區喝東西。


    那外國男人摟著女人的腰,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腰和臀間遊移,一邊和她說著什麽。


    那女人穿著全套高爾夫球衣,戴著球帽,帽沿壓著半張臉,隻露出清麗的下頦和嫣紅的薄唇,能看出她的臉上畫了妝還塗了口紅,與球場裏其它女客人不大一樣。


    那女人用英文和男人說著話,眼光卻在休息區不遠處的一組人身上不斷掃過。


    外國男人聽著女伴講話,順著她的視線將目光轉向白小麥,他眼前一亮,仔細打量起這個皮膚細膩,臉龐和身材堪稱完美的東方女孩。


    等沈銘一行四人離開,外國男人的女伴才抬起壓低的臉,摘下帽子丟在麵前的桌上,勾住同行男伴的脖子,送上香吻。


    那男人似是滿意於女伴的熱情,哈哈大笑起來,熱烈地迴應她。


    沒多久,兩人牽著手離開了球場休息區。


    這女人的年紀約二十多歲,身形嬌小,模樣秀麗,雖然化了妝,但仍能看出皮膚肌底不夠細膩。


    她正是被簡鋒勸退的悅銘公館的管家,在海都讀研的女孩餘曉雨。


    沈銘一行四人迴到球場邊的別墅裏,謝楠和南曦說要研究沈銘別墅的裝修,沈銘和白小麥則又縮迴主臥去補覺。


    晚上快八點,白小麥才從睡夢中睜開眼睛。


    睡夢中初醒,她有些恍惚自己身在何處,是早晨還是晚上,但她立即一眼便看到沈銘寵溺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男人好看的眼睛帶著絲笑意。


    原本,她是不敢在下午小睡的。


    因為,傍晚醒來時,睜開眼睛的一刻,若看到窗外夕陽西下天光漸暗,她會有種悲涼感。


    白小麥覺得,那會讓她潛在的抑鬱情緒觸發出來,而突然覺得人生毫無意義。


    沈銘的眼睛如星空般深邃,好像蓄了無盡的能量,在兩人目光交匯時,她也似是在一瞬間充滿了能量。


    “大叔” 白小麥沒有立即起身,卻伸出手臂,像嬰兒求抱抱一般道:“抱我”


    看著睡得沉靜的女人終於醒來,第一眼便望著他笑容微甜,嬌憨可愛。


    沈銘心中一動,俯身去吻她:


    “寶貝,醒了?”男人脫口而出,把自己也嚇了一小跳。活到這個年紀,沒說過如此肉麻的話。。。


    沈銘把將醒未醒的小女人抱在懷中,一隻手臂緊緊摟著她,另一隻手則一下一下輕輕拍她。


    白小麥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柔,久久不願睜開眼睛:大叔真的好溫柔,人間值得啊。


    看懷中女人似乎又要昏昏睡去,沈銘低頭用鼻尖去蹭她的臉,唇在她的額頭、鼻尖,嘴唇,遊離輕吻。


    女人閉著眼,臉上忍不住逐漸現出笑意,見此情景,男人又加深了在她唇上的吻,直到小女人發出輕微的嗚咽聲。


    “起床啦”沈銘手伸到她腋下輕輕撓她:“謝楠他們已經在庭院裏燒烤了”


    “什麽?” 白小麥本來還準備再賴會兒床,多享受一會兒大叔的溫存。


    一聽“燒烤”,立即清醒,翻身起來,兩隻眼睛目光灼灼。


    沈銘不由得被她逗樂,這哪像是白總,這不是個幼稚小朋友嗎?


    “我來,讓我來” 白小麥嚷著就從臥室衝了出去。


    看到庭院裏亮起了戶外燈,碎石拚接的地麵上,專業的燒烤爐架上滋滋響的烤肉。。。


    白小麥發出讚歎:“太好了,好香!”


    白小麥急忙奔過去道:“我來烤吧!”


    “別,你吃就行了,我們熱愛烤” 南曦笑著拒絕她插手。


    看著謝楠和南曦一同默契燒烤,拒絕她搶手裏的烤簽,白小麥隻覺得,有些人能在一起,是有原因的。


    原來有錢大佬也不是頓頓吃鮑魚海參魚子醬或者涼拌菜葉子,也喜歡垃圾食品bbq?


    沈銘一把將白小麥拉迴懷中,遞給她一串烤好的肉串,又牽她手坐在庭院的秋千椅上。


    “你吃吧,讓他們烤”沈銘溫柔地用手梳理小女人剛睡醒有些淩亂的長發。


    謝楠百忙之中,抬頭瞪了沈銘一眼。


    真相是,不請人來烤,自己動手,這是一種享受,體驗美食產生的過程。


    白小麥咬了一口香噴噴的肉串。這樣情侶聚會的歡樂畫麵,是白小麥不曾想象過的。


    和成嶽短暫的婚姻裏,她隻是那個負責宅在家裏的小主婦。


    不參與丈夫的社交,也無法介入丈夫的工作,也不曾共同旅行出遊,就隻有平凡地過日子。


    那是周圍的人,包括成嶽,灌輸給她的所謂正常的婚後生活。


    假如那時,她再生一個孩子,那麽,在家照顧孩子,做一份毫無競爭壓力的工作,她大概率就這樣走完一生。


    人生的活法,有那麽多種,她之前明明選了平平淡淡,也以為隻能平平淡淡。


    現在,卻切換了另一個模式重啟,發現其實也可以有另一種活法。


    如果仍在嶽州,她恐怕一輩子也不知道高爾夫球場的草是什麽樣,因為那裏並沒有球場。


    她也不會知道,一個普通女人,也可以有機會努力讓自己成為一棵樹,而非柔弱不起眼的小草,可以任由人踩幾腳。


    白小麥不覺得沈銘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她的生育價值,她明明有過婚史。


    沈銘隻喝著酒,笑著看她吃得胃口大開的樣子,他自己卻並不去吃烤肉。


    白小麥拿起一隻烤好的蝦,剝好又插迴簽子上,喂到沈銘嘴邊。


    沈銘接過,白小麥順手把他的酒杯拿來,也喝了一口。


    燒烤工已經換成謝楠一人,南曦也開始擼串。


    但兩人很默契地,都在欣賞對麵這兩個人的甜蜜互動。


    “銘公子啊,你這戀愛,要麽不談,要麽談得膩人啊。。。”


    謝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男人的潔癖,原來可以為愛情讓路。


    所以,不幹淨的都是外人唄。。。


    “我們怎麽了?你認真點,別烤焦了”


    沈銘不以為意,絲毫不覺得他兩人正常吃東西,會有什麽秀恩愛的嫌疑。


    謝楠覺得自己這一邊,在麵對沈銘這一對時,天然的戰鬥力不足。


    因為老婆南曦即使再犀利善辯,在老板沈銘麵前,也都會直接變成小透明,這實在很令自己吃虧。


    白小麥也嚐試了烤肉,但是比沈銘手藝差很多,看著都是烤熟了,口感卻天差地別。


    “大叔,我不會做飯。。。”白小麥羞愧。


    “傻瓜,你沒見餐廳的大廚都是男人嗎?誰用你做飯了?”


    謝楠在旁聽得想告退,這樣熱情的舔狗語錄,居然是從銘公子這冰塊男嘴裏說出來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一物降一物,食物鏈頂端的是未來的沈太白小麥。


    “沈銘,我有個建議”謝楠一臉認真。


    沈銘警惕:“什麽建議?”


    當好友這麽說,基本上不會有好聽的話,他想阻止:“當講不當講的,都不要講”


    “你們將來應該會生孩子吧?”


    “你想說什麽?”


    “我幫你們先把孩子的名字取兩個備用,如何?”


    “。。。。。。”沈銘和白小麥都盯著謝楠,想知道他又要說出什麽驚人之語。


    “生男孩,叫沈聽白,生女孩,叫沈慕白。。。”


    “聽是聽話的聽,慕是愛慕的慕,你還別說,你們這個組合,怎麽搭配,都好聽”


    白小麥覺得這話太難接,他和沈銘兩人還沒到談結婚的程度呢,居然討論孩子?


    雖然沈銘說過她想嫁他就娶,但畢竟情動之時說的話,也隻能聽過就算。


    沈銘斜他一眼:“什麽時候輪得到你給我孩子起名字了?”


    “不過。。。”沈銘頓了下,看向白小麥:“真的還挺好聽,老婆你覺得呢?”


    一聲老婆,把白小麥叫得臉瞬間就紅了。


    麵露異樣的還有謝楠和南曦:這就很突然。。。


    謝楠把手擦了擦,把南曦攬進懷裏,也說:“老婆,我的創意,還是留著給咱們自己的孩子取名用吧”


    謝楠認為沈銘臉皮是真的厚,還沒訂婚,就喊老婆,他這個老婆可是官方認證過的。


    沈銘總是能很隨意的,把一些話說出口,那麽的自然。


    如果說這話的不是沈銘,白小麥一定會覺得,對方隻是隨口一說,與任何現實無關。


    但現在,她不這麽覺得,男人看似隨意的話,每句都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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