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嶽州,休息日炎熱的午後。


    “叮呤呤呤。。。”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正在家午睡打盹的白小麥從沙發上跳起來,一邊嘟囔著“誰呀?還打座機”一邊起身。


    “你好。。。”電話那邊傳來帶有磁性的男聲。


    現在打騷擾電話都這麽講究了?白小麥心想道。


    “你好,請問找誰?”


    “嗯。。。是成嶽家嗎?”


    找老公的?怎麽不打手機呢。。。白小麥納悶:


    “哦,他不在家,你是哪位,打他手機吧”


    對麵的男人沉吟著:“是成太太嗎?我不找他,找你”


    白小麥莫名其妙:“哦?什麽事?”難道成嶽出什麽事了?


    成嶽開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廣告公司,整天在外麵應酬,早出晚歸的。


    他休息天很少在家,今早出門的時候並無異常。。。


    “嗯,是這樣,你知道米娜嗎?就是成嶽的同事,我是米娜的先生”


    “哦哦,我知道她,您。。。有什麽事嗎?”


    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從小麥心中湧上來。


    “是這樣,成太太,關於米娜和成先生的事情,我想和您見麵聊”


    “這。。。”白小麥有些為難,現在騙子那麽多。。。


    仿佛猜到了白小麥的顧慮,電話那邊男人語氣不容拒絕:


    “成太太,如果您方便的話,給我留個手機號,或者我把手機號留給您,在您認為安全也方便的時間見麵,時間地點您來選,我姓張,我不是騙子”


    男人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命令,把各種拒絕的理由都堵上。


    白小麥從電話中似乎聽到一聲輕哼。


    這什麽意思?不就是手機號嗎?她脫口而出報了自己號碼。


    很快,白小麥收到了一條消息:


    “成太你好,明晚八點,酒吧街附近,電聯”


    白小麥放下手機,陷入了沉思:看樣子,她的成嶽可能不清白了。。。


    她不由迴想起和成嶽的相識到結婚。


    白小麥出生嶽州,是地處西北的三四線城市。


    父親都在國企搞技術,母親是醫生。


    她出生時是個八斤的胖丫頭,好像從小到大也沒怎麽特別纖瘦過。


    白小麥讀書時成績也不突出,腦子裏整日天馬行空,但一低頭寫作業就犯困。


    在一眾早熟的少女中,並不出眾的她,中學時,始終與早戀無緣。


    好容易讀了個本地大學,在校期間,她也迷糊懵懂不開竅。


    不似其它女生,一入校就急於物色未來老公,或者先找個男友當玩伴。


    畢業後的白小麥在當地大企業找了份財務工作,也算有穩定的收入,但始終還是單身。


    所謂單身,不隻是未婚,是連個男友也不曾有。


    關於白小麥的個人問題,從大學畢業起,媽媽就開始催促。


    醫生媽媽對白小麥非常嚴厲。對她的規劃是24歲結婚25歲生娃。


    可是讀大學時,媽媽還在嚴禁她“早戀”。


    由於家教嚴,白小麥對男生保持八百米的距離。比起其它女孩,她顯得極不開竅。


    大學畢業快兩年了,別說男朋友,連和男生牽手的經驗都為零。


    眼看白小麥快要25歲了,媽媽麥芬四處托人給女兒介紹男友,於是白小麥常常參加相親局。


    來來迴迴的,許多次相親,不是她覺得男方無趣,就是男方覺得她不成熟,始終沒結果,直到遇到成嶽。


    成嶽是嶽州一家廣告公司老板,世故圓滑,社會閱曆豐富。若幹年事業打拚,財富有所累積。


    成嶽是個目標清晰的人,婚姻隻說利弊,因此,雖然愛慕他的女人不少,女友也交往無數,但卻沒有結婚的打算。


    成嶽雖說比小麥大不了幾歲,但二人的成熟程度卻非一個量級。


    成嶽第一次見到白小麥,是在一家大型書店,父母安排的相親。


    遲到的成嶽,在書山書海中,看到一個長發烏黑的女孩在書架前側身而立,捧著本書讀得投入。


    這個女孩,一張臉幹淨清澈沒有化妝,牛仔褲小白鞋,毫無修飾痕跡但卻清新自然。


    成嶽一見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女,不由的嘴角上揚:這個可以有。


    “你好,你是白工的女兒嗎?”


    白工是白小麥的爸爸白長義,一家大企業的工程師。


    正在專注於書本中的少女,突然被聲音打擾,有些不情願地抬起眼眸。


    睫毛抬起時,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清澈得毫無心機,映入成嶽的內心。


    少女抬眸,見麵前的男人,看起來不到30歲,樣貌英俊,笑意明顯,正俯身看著她。


    白小麥慌張把書放迴書架,有些拘束地低下頭迴道:“嗯,我是白小麥。”


    “我是成嶽,自己經營廣告公司”


    成嶽看著眼前清純宛如少女一樣的白小麥,心中有些竊喜。


    心道:還以為相親的都是大齡剩女,原來也有少女。


    他帶著白小麥去咖啡館聊了一個下午,極力地展示了自己的社會閱曆和豐富知識。


    白小麥聽得雲裏霧裏。她隻記得,男人形象挺好,就是有點點說不出來的痞。


    成嶽是情場老手,加上形象不錯,相親成功幾乎沒懸念。


    單純不經人事的白小麥,很快順理成章變成了成嶽女友。


    白小麥對成嶽說不上喜歡,可能她自己都不清楚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但成嶽是戀愛高手,控製節奏這種事,毫無難度,更何況對方單純如張白紙。


    他知道白小麥喜歡文學和繪畫,便搜羅些有趣的書送去。


    更有時,利用人脈帶白小麥去見小有名氣的畫家。


    一來二去,白小麥習慣了與成嶽的相處,二人戀愛關係形式上已成事實。


    隻不過,除了在約會了幾次後,成嶽終於牽了白小麥的手,便再無其它進展。


    兩人就這麽單純地相處了長達半年,直到成嶽繃不住,發作了。


    那天晚上,如此前一樣,兩人一同在外吃飯後,成嶽送白小麥迴家。


    車停樓下,白小麥剛待揮手再見,成嶽突然表情有些怪異,沒說話,卻猝不及防地伸手將白小麥一把攬入懷中。


    白小麥瞬間覺得血向頭上湧,唿吸困難,臉色煞白。


    她觸電般一把將成嶽推開,驚道:“你。。。幹嘛”


    成嶽眉頭深鎖,忍無可忍道:“你說呢?我還能幹嘛?做男朋友該做的事”


    從大學一畢業就自己開廣告公司的成嶽,是個非常能忍的人,平日行事穩重不露聲色。


    但是,這個清純得有些呆傻的白小麥,讓他有些抓狂了。


    這都已經幾個月了,即便是封建時代,少男少女這般相處下來,都該有肌膚之親了吧。


    可是和白小麥約會多少次了,對他的眼神肢體接觸毫無響應,不知她心神遊離在何界。


    成嶽覺得,既然你這麽不懂風情,那我就教你怎麽做人家女朋友!


    他這次下定決心,也不想再測試自己的男性魅力,對著個木頭,測了也白搭。


    白小麥呆愣了半晌,自知理虧的低頭,委屈小聲道:“我。。。還不太習慣這樣“


    “我來教你怎麽習慣”,成嶽霸道的把適才已從他懷裏彈出去的呆若木樁般的少女,再次強行拉入懷中。


    聞著環抱懷中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氣,成嶽的手臂收緊,壓迫著她溫軟的身體:


    “現在呢?是不是好一些?”


    白小麥被壓迫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不知道談個戀愛為什麽要受這種罪,這不是上刑嗎?


    可憐的她這次不再用力掙紮,仿佛是隻安靜的小兔子。


    她縮著脖頸低垂著頭,任由成嶽緊箍著她的身體,摩挲著她的秀發,不敢動彈。


    成嶽眼看白小麥如此安靜,一副任由他蹂躪的乖巧模樣,竟有些氣血上湧,猛地低下頭去找到她的嘴唇封住了。


    白小麥的身體更軟了,無力的倒伏在成嶽臂彎裏,她覺得,要被成嶽吻斷氣了。


    男從自覺早該行使男友權利了,他等到現在,已至身體壓抑之極限。


    成嶽並非苦行僧,隻是享受與單純少女戀愛的慢生活,卻沒想慢得有些離譜。


    白小麥若是做了他的老婆,便不再會是個木頭。


    這是白小麥人生初吻,卻不知是成嶽的第幾百次接吻。


    於白小麥而言,天都要塌下來了,晚上篤定睡不著了。


    於成嶽來說,這是必經之路,下一步就要完全收割這茬誘人嫩麥子了。


    接下來的約會,成嶽自然少不了親親抱抱的功課。


    熟能生巧,生澀的白小麥倒也能略作迴應。


    成嶽不遺餘力的引導她,希望能培養成床第間的女神,客廳裏的女傭,應酬場的女王。


    隻可惜,最後一步的防線,這丫頭死活不讓破。


    白小麥所受教育相當傳統:到合適的年紀才能戀愛,結婚了才能洞房,洞房之後要生孩子。


    總之,女人的人生路徑,都是別人給規劃好的。


    就這麽戀愛了一年,成嶽似乎也嫌累了,並不強求。


    反正,以這丫頭的保守,不和他發生那種關係,也更不會和別人。


    直到雙方家長見了麵,結婚計劃提上了日程。


    婚禮那天,白小麥像個牽線木偶,一天都按著別人給她的指示配合自己的婚禮。


    暈頭轉向的把流程走完,雙方父母和賓客感動到不行。


    可是婚禮的當事人新娘,眼看自己的環節過完了,居然穿著禮服,在自己的婚宴上奮力吃席!


    這場景,把不少來觀禮賓客都看呆了。


    送走親朋,酒後微醺的成嶽有些小興奮。


    這洞房花燭夜,終於可以收割他的小嫩麥子。


    從浴室洗潄停當的成嶽迴到房間,發現婚床上的白小麥早已昏睡過去。


    這一刻等了太久,成嶽怎肯放過,他把襯衣一脫,整個人向著唿唿大睡的小兔子壓了過去。


    “老婆,今天開始你屬於我了知道嗎?”


    成嶽在新婚老婆耳邊唿氣,氣息把白小麥弄得瞬間清醒了。


    穿著為新婚夜準備的真絲睡袍的白小麥,仿佛想起什麽,推開成嶽從床上跳起來衝進洗手間,還把門反鎖了。


    “我還沒準備好。。。你先別進來”,白小麥有些慌張。雖然早知有這天,馬上要開始時,她還是心裏慌得一批。


    成嶽忍不住笑出聲:這麽呆萌的老婆,偏被我遇到了。。。


    在成嶽的過往情史中,不乏各種風格的女子,無一例外在彼此身體領域深入探討過。


    唯獨對白小麥,他就象有種儀式感一樣,要留在某一個時刻。


    這可能他這樣內心大男子主義的人,一種對自己的完美婚姻的交待。


    對於這個完全不懂風情不會主動的呆木頭,他反而有種占有欲征服欲。


    這一年,成嶽覺得就像擁有一顆包著玻璃紙的糖果,一直沒有品嚐。


    他對於這樣的安排,非常滿意。現在,他要吃屬於自己的糖果了。


    “還沒好嗎?我等不及了。。我真的快不行了”,成嶽故意大聲逗弄洗手間裏的白小麥。


    白小麥正在洗手間裏深唿吸,洗手間鏡子裏,一個穿著絲質性感睡袍的年輕女子,臉龐白裏透粉,胸部一起一伏。


    成嶽如果看到睡袍下的她的身體,會不會不喜歡?白小麥不是很有信心,卻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鏡中前後左右審視了自己一遍,白小麥才硬著頭皮輕手輕腳地從洗手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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