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真的好像我一個老熟人啊……”沐雪瑤腦子一片空白,說話也不過腦子。


    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隻能迷迷糊糊地看見一些片段。


    有片段不斷地在她腦海中浮現,漸漸和現實重合。


    漫天的火光突然驚現,眼角忽然有冰冷的液體滑落。


    剛才還笑嘻嘻的小姑娘突然哭了出來,他一愣,小姑娘手環上他的腰,抱得很緊。


    “小白,對不起……”她的聲音低低的,離得近,他還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小白?


    她目前特別熟的人裏,名字裏有“白”字的,隻有易白。


    她為什麽要道歉?


    小姑娘就像是怕他溜走一樣,不願意放手。


    “如果……你不會原諒我的……”她輕輕地喃著,這次他沒聽清楚她所有的話,隻能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


    他輕抿薄唇:“我會的,乖一點,等等我們就迴家了。”


    小姑娘慢騰騰地收迴手,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看:“真的?”


    “嗯。”


    他失笑。


    這小姑娘明明是中了藥,為什麽卻和喝醉了一樣。


    她這才安安分分地坐到他身側。


    她低著頭,捂著左手,黛眉輕輕皺著。


    血腥味在狹小的空間裏蔓延著,她鬆開手在傷口處緩緩地吹氣。


    像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孩。


    他恰好瞥過她的傷口,鮮紅的一道血痕,周圍的皮膚泛著紅。


    她沒說話,他也沒說話,隻是凝視著她手掌上的血痕,幽邃的眼眸微沉。


    “小白……”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扭頭看向他。


    她道:“你真的不會怪我嗎?”


    “……不會。”


    楚紹琛看著她緊張兮兮地試探,心下一陣收緊,酸痛感像藤蔓一樣纏上他的心髒。


    她很在乎易白嗎?


    沐雪瑤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同蒙了一層薄霧:“可是,當初那個任務是我發布的……你真的不會怪我嗎……”


    什麽任務?


    男人的指尖掠過她的手臂,攬過她的腰,將她摟入懷裏。


    “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怪你。”他不知道她說什麽,也不想當她眼中的“小白”。


    可是他舍不得她流淚,哪怕不想,他也會做。


    小姑娘也迴抱著他。


    她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倒沒發出聲音,隻是肩膀處襯衫的那一塊布料傳來濕潤感,他的心一下子揪得更緊。


    但他除了抱著她,再沒有別的辦法。


    他從來沒安慰過人,也沒人安慰過他,他不懂改怎麽安慰她,隻能僵直著身體任由她抱著。


    怕她碰到那隻被劃傷的手,他動作盡量輕地將她的左手拉到懷裏,輕輕握著。


    所幸小姑娘還算乖,不知道是不是怕被人看見自己哭著的,也沒抬頭,對於他的小動作也算順從。


    這個時候,物業帶著人來撬電梯門了。


    小姑娘被這突然的聲響嚇得一驚,抬起頭正好對上物業的眼睛。


    她縮在男人的懷裏,眼眶紅紅的,看著弱小又無助——這是物業眼中的沐雪瑤。


    “呃……哈哈……你們沒事吧?”物業幹笑幾聲。


    為什麽會有種被塞了狗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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