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社團相互通氣,發現新出現的大莊家屬於外來戶,於是從事毒品生意的社團,正在發動力量打聽新的毒品大莊家身份。


    但新出現的莊家顯然非常謹慎,每次進貨出貨從不親自出麵,而是讓下麵的‘腳’出麵負責。


    所謂‘腳’,就是替大莊家負跑腿之人,即便社團人員抓住這些‘腳’嚴刑拷打,也問不出新出現大莊家真正的身份。


    因為每次交接交易,大莊家是用電話搖控指揮手下的‘腳’開車在港島市區滿大街轉,而且電話號碼沒有一次是相同,在大莊家說出交易地點前,這些‘腳’誰也不知道真正的交易地點在哪裏。


    因此,從冠猜霸販毒集團覆滅至今己有近四個月時間,港島仍然沒有人知道這名大莊家的真實身份。


    隻能從被社團所擒的‘腳’嘴中得知道大莊家的諢號叫‘坤哥’,‘坤哥’這個諢號江湖中人一聽便知道是假,因為港島之前的毒品大莊家,尖沙咀倪家話事人倪坤在江湖中的諢號就叫‘坤哥’。


    別看社團成員走偏門涉黑,看上去橫行無忌,但他們卻是早拜關公、晚拜義,是港島最重風水寓意的一群人。


    倪坤被槍殺死於非命,他‘坤哥’的諢號在在同道中人眼中就是晦氣、不吉的代名詞,絕不會有港島之人再取‘坤哥’的諢名。


    何誌勇將情報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被梁丘恪叫住,隻見梁丘恪將手伸入衣服內懷,下一刻一個信封就出在手中。


    “訥,這幾個月的線人津貼,收好!”梁丘恪將信封拋入何誌勇。


    何誌勇捏著信封感覺著厚度,估摸著有四五十張的樣子,捏開封口看到是整齊的大金牛,不由驚訝道:“喲吼!幾時漲價了?”


    梁丘恪擺了擺手:“想得美!這是處長特批的。”


    “處長?”何誌勇知道對方口中的‘處長’肯定不是指李敬存,恍惚默然將信封塞入腰胯褲兜。


    “這個消息現在隻在各大社團層流傳,再對下麵的人,你緩個三五天再說。”留下這句話後,何誌勇便消失在消防樓梯道。


    給何誌勇的津貼有五萬港幣,其中有三萬塊是梁丘恪自掏腰包墊付,以後何誌勇除了有正常的警長薪水,每次與梁丘恪見麵,都會領到一筆特別津貼,而這筆特別津貼有五分之三是梁丘恪自己墊付。


    當然他自掏腰包的這部分,是有雷蒙簽字存檔的臥底特別經費,等將來何誌勇完成任務歸隊,梁丘恪自掏腰包的這部分是要找警隊報賬的,畢竟沒人會帶錢上班補貼公用,就算對方是伊莎白二世也不行。


    結束與何誌勇接頭,迴到西九龍總警署,梁丘恪從同事身上感到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凝重感,這種狀態以前也有過,是出了大案子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標叔身為西九龍刑事部主管,轄區內有什麽案子能繞過他的耳目,因此梁丘恪沒找任何人打聽,而是加快腳步向刑事部大sir辦公室走去。


    而此時陳家駒在標叔辦公室像一頭獅子,咆哮著控訴九龍城警署重案組組長袁浩元。


    “家駒,我知道你難過,但你要冷靜!你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畢竟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的。”標叔勸慰著陳家駒。


    “冷靜,你要我怎麽冷靜!阿文跟了我十年,沒死在歹徒手裏,卻死在自己人手中,你要我怎麽冷靜。”標叔的勸慰不但沒有平息陳家駒的怒火,反而火上添油使他變的更狂躁。


    標叔還想說什麽,卻聽到辦公室門被人敲響。聽到有人敲門,陳家駒稍微收斂狂躁樣子,標叔正要應許,就見辦公室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誰啊!沒規沒……”標叔板著臉已訓人的話已經講出大半,在見清推門的是靚仔恪,瞬間變臉,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笑臉。


    “恪仔啊!你來的正好,快進來,快進來,你來勸勸這條倔驢。”


    在梁丘恪眼中,標叔和大鼻子兩人像是剛剛吵過架的樣子,引得他好奇連連。


    雖知標叔一向對陳家駒愛護有加,大鼻子一直在標叔麾下做事,兩人之間不是叔侄勝似叔侄。


    “你們這是……吵架了?還有,我剛剛從外麵迴來,看到不少夥計們在討論什麽,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梁丘恪試著問。


    標叔看了看大鼻子陳家駒,見他仍然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隻得將事情說一遍。


    “唉!沒想到臨退休,而遇到這種事……”


    隨著標叔的講述,梁丘恪知道剛才進警署,一眾夥計表情異樣的原因。


    今天上午九點四十,上海街雲來茶館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槍戰,市民報警後,陳家駒帶領西九龍重案組,以及駐守在西九龍警署內的一隊ptu隊員管趕事發地。


    陳家駒帶隊來到雲來茶樓時,雙方已經交火完,在了解完事件發生的始末後,陳家駒算是知道是怎麽迴事。


    原來是九龍城警署重案組組長袁浩雲接到消息,今天會有軍火販在雲來茶樓交易軍火。


    於是袁浩雲和其搭檔林寶龍,帶領便衣刑警提前潛伏在雲來茶樓二樓,準備守株待兔,將進行軍交易的雙方一網打盡。


    當買賣軍火的雙方完成交易的瞬間,袁浩雲下令便衣刑警對案犯進行抓捕。


    讓一眾準備抓捕的便衣刑沒料到的事,竟然是交易的槍支已經裝滿彈藥,最喪心病狂的是提供軍火的賣家有人攜帶了微型衝鋒槍和兩個彈夾,於是一場原本計劃的警對匪的抓捕行動,演變成一場警鬧市槍戰。


    事發地點位於雲來大茶樓,事發時間是上午九點四十,彼時雲來茶樓聚集許多吃早茶的市民,槍戰發生的毫無征兆,聚集在茶樓的人跟本來不急撤離,不少人被槍戰殃及池魚,事後物鑒組現場勘查,一共找到超過兩百顆各種型號彈頭。


    九龍城警署袁浩雲雖然最後帶領人將歹徒全部擊斃(連已經被控製的人都沒放過),但還是造成六人死亡,十四人受傷的重大案件,其中死亡的六人包括九龍城警署重案組督察林寶龍和一名無辜市民,而受傷者則大部是無辜市民。


    當法醫拿著裹屍袋裝殮死者時,陳家駒其中看到張熟悉的麵孔,那是他派出有六年的臥底警員,如今被警方當做徒匪擊斃在現場。


    陳家駒當即情緒失控將臥底之死歸咎袁浩雲,袁浩雲在此次行動中也失去搭檔,正火氣十足沒地方發泄,而且他自認能力不比陳家駒差,如今對方高升總督察,中心更是不服,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扭打在一起。


    陳家駒、袁浩雲兩人,一個總督察、一個高級督察,兩人扭打在一起,現場無人職銜高過兩人,隻能唿叫警司級大佬前來。


    最終在九龍城警署署長、總警司彭欣健到達現場後,兩人才分開。


    陳家駒將彭欣健拉到一旁,將西九龍重案組喜派出五六年的臥底警員被袁浩雲誤殺之事告訴對方。


    彭欣健一聽頓覺頭昏眼花,做為總警司,彭欣健當然知道警員臥底五六年的而沒暴露的意義,這種臥底是能稱為王牌臥底,是某個總署在針對某個大型犯罪集團進行的部署,如今卻死在自己人的一次魯莽的行動中。


    此時袁浩雲臉上還染著鮮血,那是被他控製後擊斃的‘匪徒’飛濺的鮮血。彭欣健來到袁浩雲麵前,看著對方猙獰的模樣,壓抑怒火說道:


    “你真他媽屌,每次不把子彈打空,你是不會收手。你知不知道,被你擊斃的這人,是我們起訴犯罪團夥的關鍵人物,如今你把他打死,所有人之前的努力全部白廢了。”


    袁浩雲紅著眼睛盯著上司彭欣健,一字一句說道:“他們殺了阿龍,我就要為阿龍報仇。”


    彭欣健再也壓不下怒火,對袁浩雲咆哮:“報仇!報仇!……你是警察,不是爛仔。你的第一任務是抓賊,腦子裏想的總是打打殺殺,那你去混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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