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航行控製室,劫匪二號頭目陳大文手持mp5衝鋒槍在其間遊走,他目光如飛鷹般左顧右望,警惕掃視周圍的異動,遊輪大副是他盯防的重點。


    麥當奴在大廳進行流氓賭局時,富貴丸號遊輪長波無線電收到船東公司的唿叫:


    “這裏是東京,富貴丸號,請通報實時位置及狀況!”


    大副本能的拿起應答機迴複,卻見陳大文將槍口瞄準他的腦袋,手指已經放在扳機上,一副隨時射擊的狀態。


    大副不由身軀微顫,哆嗦的解釋道:“大哥,別別別…是船東唿叫,一定要迴的!”


    陳大文豎眉斜視遊輪大副,右臉眉骨至臉夾一道十公分的刀疤清晰可見,縫線留下的印痕與傷疤融為一體,隨著表情變化像一條活蜈蚣盤踞在臉上猙獰又恐怖。


    聽完大副的解釋,陳大文豎眉逐漸平緩,上前幾步用槍口托著大副下顎,寒聲警告:“船上還有不少人會開船,別學船長耍花樣!多想想老婆和兒子,他們還需要你。”


    大副的身體顫抖的更激烈,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冷汗,驚恐的向陳大文求饒:“別殺我,別殺我……”


    在陳大文槍口的恫嚇下,大副戰戰兢兢提起長波應答機,迴複船東公司:


    “調度室,這裏是富貴丸號,我是遊輪大副!


    我輪一切正常,現處位置東經116.54、北緯21.49。


    預計十二個小時後,抵達台北港……”


    見富貴丸號大副沒出幺蛾子,陳大文滿意的點點頭,大副在對方目光示意下,迴到角落處蹲下。


    躲在通風道的梁丘恪,在麥當奴幾人離開控製後,正想從出來奪取控製室,可轉頭就換了陳大文來看守控製室。


    梁丘恪不認識陳大文,可從僅有的幾眼觀察中,就能察覺此人帶有一股濃烈兇悍之氣,他便知道對方不是易與之輩,加上陳大文身上還有長短槍支,這使得梁丘恪隻能繼續等候時機。


    陳大文解決完船東公司的例行唿叫,後幾份鍾麥當奴通過短波唿叫陳大文,讓他通過監控找兩個人。


    從麥當勞的描述中,梁丘恪知道對方要找的是自己和芽仔。從麥當奴開始全船搜查落單的遊客的行為,靚仔恪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之前歹徒是三兩成群沒人落單,讓靚仔恪沒有機會下手,獨守控製室的陳大文看上去雖然難搞,但是卻成為唯一奪取武器的機會。短暫思索片刻,靚仔恪決定強奪陳大文手中武器。


    航行控製室通風道是一處外嵌式格欄網,靚仔恪試了試格柵強度,發現能暴力破開。於是在陳大文挾持遊輪大副查看監控時,雙腳將格欄踹開。


    “誰……”


    突然的聲響讓陳大文瞬間警覺,他立刻握槍迴身,就見一個人影從通風道口向自己方向快速打滾。


    噠噠……


    陳大文毫不猶豫對著人影射擊,子彈落空沒擊中目標,再次開槍時,手中的衝鋒槍已被來人抓住槍管舉過頭頂,他激發的三顆子彈再次射空。


    陳大文見狀左手鬆開mp5握把,從腰間掏出格洛克17手槍指向來襲來的對手。


    梁丘恪見陳大文單手握槍,就順勢折臂奪過衝鋒槍,但陳大文右手仍持著長槍手柄,奪槍失敗。


    在電光石火間,梁丘恪見到對方掏出了一支他非常熟悉的格洛克手槍,於是靚仔恪右手揮掌往前,抓著對方格洛克手槍槍管一捏一推,將槍管、滑套、複進簧三個部件卸下,使手槍成了燒火棍。


    陳大文見狀迅速後退,同時扔掉變成燒火棍的短槍,開始和梁丘恪爭奪mp5衝鋒槍。


    梁丘恪在卸掉對方短槍槍管、滑套和複進簧之後故技重施,禦了mp5衝鋒槍的彈匣,在陳大文放空槍中僅剩的一顆子彈後,mp5衝鋒槍也變成得和格洛克17一樣成為燒火棍。


    “大副先生,發出求救信號。”解除槍支威脅後,梁丘恪唿喊被驚嚇得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遊輪大副。


    大副對梁丘恪的話全然沒反應,雙手抱著頭宿在角落,嘴裏不停說著:不要殺我…


    見梁丘恪熟練卸槍的動作,陳大文不由一驚,後退兩步目光快速掃一圈周圍,見沒有其他人,不由舒緩了一口氣,擺出現代博擊姿勢,雙肩左右不停搖擺,兇戾的問道:“你是誰?”


    說話的同時,陳大文一記直拳迅速直擊梁丘恪麵門。


    靚仔恪空閑時一直在練陳伯光所傳的武當綿掌和太極拳,而且經常和陳伯光搭手。麵對直擊而來的拳頭,左手豎掌揮擋,隨後掌順拳勢往旁邊一帶,用了一招手揮琵琶,化解了對方直拳的攻勢。


    “太極拳?”陳大文一拳未建功迅速迴拳,看向梁丘恪的眼神有了一絲慎重,眯起雙眼,沉聲問道:“太極?”


    梁丘恪還錯估對方直拳的力量,此刻他的左臂隱隱作痛,對方的問題,他懶得迴答。這個不是搭手切磋,而是生死較量。他使出太極拳的打法,憑借加點之後比頂級運動員還強的身體素質,和陳大文硬橋硬馬對攻。


    陳伯光教靚仔恪的太極拳分為練法和打法,太極拳的練法與在公園中晨練的人所使的大同小異。太極拳殺招全在打法之中,戳眼、斬喉、肘心、撩陰等禁術全在其中。


    這些殺招此前梁丘恪從未用過,初次應敵明顯有些生疏。陳大文是三屆現代搏擊冠軍,實戰經驗豐富,麵對襲來的殺招,用雙肘護盾和提膝抵擋,看上去頻頻中招,實際上沒造成致命傷害。


    而李大文那種舍棄一切花招直來直去的攻擊方式,讓梁丘恪非常不適應。陳伯光也陪他練殺招打法,但畢竟不是生死較量,每次出手都點到為止。


    因此梁丘恪即便在身體素質強過李大文,卻因實戰經驗不足而吃了大虧,與陳大文的搏殺中落入下風。雙方搏鬥幾個迴會後,陳大文故意露了個破綻,梁丘恪果然中計出手直取對方麵門。


    下一刻,雙方交手後,雙雙錯開。


    隻見陳大文臉上有兩條從右眼到右左嘴角的血痕,靚仔恪這一擊本來是奔著廢掉對方雙眼,卻沒想到這是一個陷阱。


    陳大文行此險招,在梁丘恪招式用老後,左臂遭受對方一擊重拳,至使手臂脫臼耷拉著無法用力。


    一擊得手後,陳大文用手抹了把臉,頓時鮮血塗滿整張臉,咧嘴露出白牙,似是在嘲笑靚仔恪,白牙與鮮血同時出現在他臉上,讓他看上去如地獄惡魔陰森恐怖。


    “桀桀桀……練了點毛皮就出來顯罷,我這就送你下地獄,閻羅王那裏記得報爺爺的名號!港島拳王——陳大文……”


    說罷,陳大文一套閃電般組合拳,直擊梁丘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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