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思,梁sir,有什麽疑問,等我講完案情再提,ok?”李世昌自從升職總督察,還沒有被人這麽不客氣打斷發言,因此他迴應梁丘恪相當強硬。


    “這個案子,案犯作案前計劃周密,作案過程沒引起其他人注意,就憑這兩點就可得出兩個結論,其一、作案者肯定是慣犯,其二、定有供國安護衛公司內鬼提供行車路線圖。”


    “因此查案的思路有三個方向,第一、看看近年港島有沒有類似隻求財不傷人的搶劫案件,第二、查查國安護衛公司內部有沒有員工異常。”梁丘恪講到此停下,走到飲水機旁不慌不忙,接了杯水喝。


    “第三呢?”李世昌手下的一個督察忍不住開口問,這一問,恰好替李世昌問出想說的話。


    梁丘恪故意拖延不講第三點,目的就是要釣魚,見上鉤的不是李世昌,不由有點小失望,但好過空軍,於是他便開始了懟人演出。


    “嗬嗬……李sir,你們o記a組人的水平就這廢柴樣?你指望他們能將罪犯繩之以法……”梁丘恪指了指上鉤的o記督察,似笑非笑看向李世昌,“如果是這樣,那你還不如主動讓賢,你這個位置,我上我也行。”


    啪!那名上鉤的督察立刻拍桌子起身,指著梁丘恪大喝“嘴這麽臭,說誰廢柴呢……”


    “誰接話,誰就廢柴嘍。李sir,你這位夥計今天火氣有點大,看來要冷靜冷靜。”果梁丘恪轉頭對對陳晉道:“晉仔,帶這位督察去外麵風吹吹風。”


    晉仔聞言,立刻起身來到這名督察旁邊,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自己走出會議室。


    見到一個高級警員竟然點自己肩膀,要自己出會議室,這個被梁丘恪釣出來的督察當即勃然變色,反手拍掉陳晉的手,對梁丘恪大喝:“放肆!我是o記的人,你趕我出去。”


    “晉仔,還愣著幹什麽?”梁丘恪不理對方,對陳晉一聲怒吼。


    吳國鋒見狀,立刻起身,幾步來到陳晉身旁。o記人的看到吳國鋒衝上來,剩餘的三人立即起身,西九龍重案b組人員聞訊而起,眼看o記b組和西九龍重案b組一場衝突即將發生,做主位的標叔拍案而起。


    “夠了……你們是警務人員,別整的跟黑社會一樣,在這裏鬥毆。”標叔暫停了下,將火力輸出對準雙方鬧事的頭,“下麵的人,你們是怎麽帶的。不知道警務條例中,毆打同僚是嚴重違紀嗎?”


    有高級警司銳利目光注視下,雙方發生推搡的幾名警員很快下就各迴坐位,董標聲音嚴厲對梁丘恪說:“今天下班之前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書給我,否則我調你去守邊境線。”


    “yes, sir。”梁丘恪欣然接受。


    “李世昌總督察,我會就剛才雙方發生的誤會,與你上司溝通,在誤會解除之前,運鈔車被劫案的調查事宜將由你們o記獨自完成,散會……”標叔說罷,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率先走出會議室,梁丘恪緊隨其後,不會兒,西九龍所有人都走出會議室。


    看著會議室隻剩己方幾人,李世昌知道要西九龍重案支持配合成了空談,他此時反應過來,自己的夥計落入梁丘恪的圈套之中,他說的那幾條查案思路就是刻意為之,目的就是引自己的人問他第二條方向,借機諷刺己方人員辦案水平,從而引發雙方衝突。


    “頭,怎麽辦?”被釣魚佬溜了一圈的督察不知所措的問李世昌。


    “先迴去,其它的事,交給上麵去頭疼。”


    ————


    西九龍重案組辦公區,梁丘恪將一份打印好的檢討書交給陳晉。


    “晉仔,抄一片,署上我的名,下班前五點前交給我。”


    “不是吧,又是我,這都幾迴了,大sir知道,我就慘了。不是有madam黃麽,你怎麽不讓她做?”看得出來,晉仔沒少幫梁丘幹這種事,而且有被標叔發現的跡象。


    “現在知道怕了,實話告訴你,標叔早就懷疑我的檢討書是你抄的,要不是多在前麵攔著,你早調去口岸守邊境線了。”梁丘恪一副我幫了你大忙的樣子,對陳晉說。


    “我幫你抄檢討書,你幫我穩瞞,然後再威脅我幫你抄檢討書,這這邏輯完美閉環。以前你不這樣的,誰教你這麽搞,替我謝謝他…”陳晉算是看出了梁丘恪無恥下限。


    “標叔教我的,他以前就是這麽溜陳sir。我在你身上試了試,確實好用。”梁丘恪笑著說完,走向標叔辦公室。


    標叔似乎早料到梁丘恪會來,辦公桌上已經剪好了兩根雪茄,見他進來,捏起一根雪茄向他扔來。


    “標叔,這玩意不過肺,我抽不慣。”說罷,梁丘恪將雪茄放迴盒子中,從口袋中摸出一包金黃色硬紙包裝中間帶有一個女士頭戴王冠的香煙。


    “芙蓉後!這是什麽牌子,港島有這種煙?我怎麽沒見過?怎麽看著這麽眼熟。”標叔搶過梁丘恪手中的煙盒看了看,轉身看向身後辦公室牆上掛著的女王肖像,頓時覺得手裏的古巴雪茄不香了。


    隨後,標叔咧嘴一笑,“衰仔,這包我沒收了,還有沒有,再給我弄一箱,這東西在港島會成為高檔貨。”


    梁丘恪又將身上僅有的兩包‘芙蓉後’送給標叔,“這種貨,雖然不好搞,但想想辦法,還是能搞到。但是標叔,但是你就算天天抽她,不解決根源,我又能擋幾次,總不能每次他們出招,我就攪局,那樣說不過去的。”


    梁丘恪不知不覺就將話題轉移到先前的會議上,自從上次o記截胡,梁丘恪就和標叔有過討論,o記這段時間到處伸手,隻要在港島稍微有點影響的案子,他們就會出手。


    “一哥還剩一年多時間退休,一個蘿卜一個坑,大家都想進步,主管o記的蔡sir想上位助理處長,有卓sir挺他,最近勢頭很旺。”標叔道破其中的隱情。


    “誰不想上位,他想上位,也不能踩我們,我和下麵的兄弟也要立功。標叔,你得和署長想個應對辦法,不然o記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截胡,這重案組我是沒法帶了。”


    標叔點了根‘芙蓉後’,抽了口發現味道還不錯,語意雙關道:


    “衰仔,你眼光還不錯,但有些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得沉住氣,才能有破局之策。”


    “放心,不會太久,現在隻要把水攪渾,自然有人會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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