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三刻鍾,梁永俊和一個不到四十的油膩男子來到徐記茶樓。


    “嘿…梁sir,尼度,尼度……”梁丘恪黑著一隻熊貓眼朝梁永俊揮手。


    “你這是…嘿嘿…”梁永俊走近,指著他黑黑的眼睛笑意連連。


    “唉!別說了,黃誌誠這賊斯手黑的狠,打不過我,竟然叫反黑組的人一起上,我勢單力薄就這樣了,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嘿嘿……”說著說著,梁丘恪想起黃誌誠的樣子,不由咧嘴笑出了聲。


    “不說這些了,這位是?”他指著梁永俊身旁穿t恤衫牛仔褲的油膩男子問。


    “哦,這位是重案組警長吳國鋒。”梁永俊將身旁的男子介紹給梁丘恪,又將梁丘恪介紹給吳國鋒。


    應該是來的路上,梁永俊就和對方通過氣,因此當梁永俊介紹完,吳國鋒就向梁丘恪敬了個禮,雖然敬的這個禮略顯草率,但對梁丘恪而言卻是個好消息,敬得這個禮起碼對表一個態度,畢竟不是每個警員敬禮都像梁丘恰那樣板正。


    “誒!下班時間,不用那麽正式。來來來,坐坐坐。”梁丘恪將兩人引入座位,轉身對不遠處的服務員說“靚女,上菜。”


    不多時,六菜一湯就上齊,三人隨即開燙杯洗碗涮筷開吃。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先後罷箸品茶,心知肚明要開始談正事。


    梁永俊首先開口,“梁sir,先說聲抱歉,鄭仕鵬警長臨時接到緊急任務,因此脫不開身。”見梁丘恪微微擺手,梁永俊又繼續說:“但仕鵬說了,隻要國鋒同意,他也沒意見。”


    梁丘恪聽了前半句,還以為鄭仕鵬找理由推脫,直到聽完下半句,才確認鄭仕鵬確實是出任務了,不然不會讓吳國鋒做決定,由此可見鄭、吳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這情況的出現,對他b組的人事有巨大影響,他如果讓兩人成為b組小阿頭,這樣他今後的工作會不好開展,一不小心還有被兩人架空的風險。


    “哦,是這樣啊,沒事!沒事!”嘴上迴著客套話,梁丘恰心裏則在飛速打轉,眨眼眨眼功夫就想出了平衡策略。


    “吳警長,我的b組將分兩個組,我邀請你來做搭檔,其中的一個組由你來做阿頭。”剛進入正題,粱丘恪就單刀直入對吳國鋒拋出了他現在能開出的最大橄欖枝。


    不要看梁丘恪b組的再分小組阿頭,這雖然是梁丘恪自己分出的,最至在薪資待遇和同工齡同崗位的警長沒多少差別,但卻是開始掌權的開始,此前的吳國鋒雖然警齡長,可本質仍是個大頭兵,現在如果他答應加入b組,盡管身份上仍是個大頭兵,但行使的權利卻是指揮官的範疇了。


    果然,吳國鋒沒考慮多久,就站起來再次向梁丘恪行了個軍禮,這一個軍禮比剛見麵那次要正式許多,整個行禮的過程也不再草率,這一個軍禮也代表吳國鋒正式成為b組成員。


    “梁sir,那另一組的阿頭……”正式成為一組人,吳國鋒在警隊中從此刻開始就此和梁丘恪進行了利益綁定,因此說話也直白了許多。


    “達叔對西九龍的牛鬼蛇神爛熟如心,我是重案組不可避免要和這些人打交道,因此另一組的阿頭,我給了達叔。”


    旁邊的梁永俊聽後眼神微動,這結果明顯與白天說的不一樣,也幸好自己謹慎,沒有說漏嘴,否則自己將兩麵不是人,正想著梁丘恪臨時變卦的原因,就看到對方微笑的笑著自己,梁永俊不是笨人,稍微想想就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不由為鄭仕鵬歎息一聲。


    吳國鋒聽到另一個阿頭以有主,也有幾分為好友遺憾,但隨即便說“梁sir,我和仕鵬同事多年,相互間默契十足,請你讓我們成為一個組。”


    梁丘恪內心笑瘋了,他正擔心給到的待遇不同,而無法招攬鄭仕鵬,沒想到這個棘手的問就如此迎刃而解,如果他僅僅給鄭仕鵬一個大頭兵的身份,鄭仕鵬在對比好友的待遇後,很可能會拒絕他,別看鄭仕鵬說吳國鋒可以替他做主,真到那時,還真不一定。但由吳國鋒去說,鄭仕鵬指定抹不開麵子,為了幫朋友坐穩小阿頭位置,他隻能選擇幫吳國鋒。


    “那個不太好吧,你們是朋友,現在你做阿頭,要他和你同組,他會不會有意見?”梁丘恪口是心非。


    “不會的,仕鵬不是這種人,梁sir,如果你覺得不好辦,那我去跟他說媽了,他一定會答應的。”


    吳國鋒看著長的挺成熟,但碰見有關自己和朋友的事,還真是一言難盡,但梁丘恪從這件事上看出他是個直性子,是個挺適合衝鋒攻艱的人選。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梁丘恪在極限拉扯,一旁的梁永俊看不下去了,“國鋒去說應該沒問題。”


    吳國鋒連連說“沒問題!沒問題!”


    梁永俊有些無語的看著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老夥計,隻能扶額搖頭,同時看著梁丘恪,似是重新認識了這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暗道:現在的年輕人真心髒……


    說完正事,三人隨意的聊著八卦,說著著著就聊到鄭仕鵬正在執行的任務。


    “宋家麵子也真大,為了保護宋三少的女朋友,北邊竟然派出了內衛24小時貼身保護。”吳國鋒說罷還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北方?內衛?老吳,你都知道些什麽情況,說說看。”吳國鋒說的這些內容讓梁丘恪想起一些電影片段。


    “這事還得從一個半月前說起……”吳國鋒娓娓道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


    原來一個半月前,西九龍轄區發生一起惡性割喉案,有三人目擊了兇手作案的過程,其中一名現場目擊者楊倩兒撥打報警電話,警方到達兇案現場後,被害人已經死亡,警方隨後找到三位目擊者,三人都答應成為警方指控兇手的目擊證人。


    可不到24小時,其中兩位目擊者,一人因電梯失控墜地而死,另一在家中因煤氣泄露發生爆炸也死了,因此報案的楊倩兒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兩位目擊者短短一天時間就先後意外死亡,警方自然不是吃幹飯,立刻意識到有人殺人滅口,因此派出警員對楊倩兒進行保護。


    奈何行殺人滅口之事的人手段驚人,請動了國際殺手對楊倩兒實施暗殺,楊倩兒雖有警方保護,但也遇險了兩次。


    宋三少當楊倩兒是心頭肉求到了父親宋老爺子處,宋老爺子從50年代初就跟北方關係密切,甚至還受邀出席過國慶典禮,是港島第一個在國慶典禮上站上城樓的人,由此可見老爺子在北方的地位。


    宋老爺子對楊倩兒也很滿意,早就認下了這個準兒媳,見兇徒如此兇殘,便動用與北方這層滔天關係。北方一直想迴報宋老爺子早年的幫助,奈何宋老爺子早年對北方的幫助是出於炎黃子孫對祖國的熱忱,事情從沒主動尋北方的幫助,因此難道這次宋老爺子主動尋求幫助,北方直接派出最精銳的內衛來港島,為楊倩兒提供超高級別的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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