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平白無故的,有什麽危險?”


    王媚可的表情很認真,但顧小白卻聽得一頭霧水,異淵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雖然前不久發生了異鐵礦爆炸的事件,可顧小白還是不相信這裏會潛藏什麽危險。


    “現在就跟我走,路上我再解釋。”王媚可不由分說地拉起顧小白的手就要離開這裏,但卻被他強行製止。


    “說不出理由我就不離開,我在這裏還有很重要的事。”


    “畢業嗎?從這裏畢業的確是最能說明自己實力的手段,但你可是青龍,四聖獸的轉世需要用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嗎?”


    “不,我並不是想證明什麽,但我有必須留在這裏的理由。”


    “因為你爺爺嗎?”


    顧小白沒有迴答,但王媚可的猜測是對的。


    “我實話和你說吧,這裏其實並沒有關於你爺爺的實質性的線索,我很早之前就徹底調查過異淵,這裏除了那個校長之外,我基本都已經查得很清楚了。”


    顧小白驚訝地看著她,心裏猜想這個女人還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驚訝。


    “我之所以拿走你爺爺的東西,就是想阻止你去找他,而我沒有阻攔你來這裏不就說明這裏和你爺爺並沒有什麽關係嗎?原本我已經決定控製自己,不再去找你了,但事出緊急,我沒有時間猶豫,隻能第一時間來找你……”


    “……因為,‘蜚’要攻打異淵了。”


    茅草屋的門被狠狠地推開,牧醫從屋子裏跳了出來。


    “什麽?那些家夥要攻打異淵?怎麽可能,他們和異淵不是合作的關係嗎?”牧醫眉毛高挑,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媚可。


    “你愛信不信,我又不是來救你的。”王媚可說著又拉住了顧小白手,想要帶他離開。


    “我不走,如果‘蜚’要來,那就讓他們來好了,我不想卷入這些事裏,我和你早就沒有關係了,所以你不用管我,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好了。”


    顧小白的迴答讓王媚可愣在了原地,她這才知道,原來顧小白對自己的突然離開一直耿耿於懷。


    “我說,男女的事先放放行嗎?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蜚’要來?”


    “師爺,她就是‘蜚’的一員。”


    牧醫驚訝地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比顧小白大不了幾歲的女人,滿臉的震驚。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真的不走嗎?”


    顧小白幹脆盤腿坐到了地上,繼續他的修煉,湖麵上重新升起一顆水球。


    王媚可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顧小白身旁,默默看著他。


    “你為什麽還不走?”


    “我放心不下你啊,雖然你的固執讓我有點生氣,但我還是不能說服自己讓你置身危險之中,唉,或許這就是愛情吧。”王媚可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


    一旁的牧醫悄然消失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將消息告訴異淵學院,再怎麽說他曾經也是異淵的一員,雖然已經在這裏隱居了很久,但也不忍心看著同僚遭受不明的突然襲擊。


    牧醫走後,茅草屋前就隻剩下兩人了,顧小白一邊維持著湖麵上的水球,一邊悄然觀察著身旁的王媚可,雖然她說的很平靜,可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如果這是真的,絕對可以算是一件震驚國際異能界的大事了。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顧小白試著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異淵和蜚在很多年前就有約定,而異淵貌似違背了約定。”


    “是關於異鐵礦的嗎。”


    “是,”王媚可點了點頭,“異鐵礦裏的異鐵不是關鍵,關鍵是更深處的東西,異淵隱瞞了它的存在,但蜚卻查出了被他們隱瞞的事實,所以就有了這一場即將到來的戰爭。”


    “你把它叫做戰爭……真的有那麽誇張嗎。”


    “你還是不了解蜚,你見過的那幾個人,德古拉、約瑟夫、包括天使和死神,他們都隻是外圍人員,是跟隨陰主的人,他們的實力根本不能算是蜚的主力。”


    “什麽是陰主?”


    “蜚對外公開的人員有七人,這一點其實就是假的,準確地說,是跟隨陰主的人有七人,而蜚裏還有一位陽主大人,跟隨他的四個人才是蜚的真正主力,可以這麽說,陰主也隻是陽主比較器重的一個手下而已,而你見過的那幾個人,隻是陰主的手下,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顧小白點了點頭,“意思就是那幾個人隻能算是嘍囉,對吧?”


    王媚可輕笑道:“他們每個人都比你強,竟然被你說成是‘嘍囉’,哈哈,他們要是聽到了一定會氣死的!”


    “那這一次來的人是哪一個?陰主還是陽主?”


    王媚可伸出兩個指頭,“兩個都會來,還有他們的十一個手下,哦,對了,是十個。”


    顧小白深吸了一口氣,“總之他們的目標又不是我,對吧?”


    “你沒有見識過陽主的恐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他生氣了,整個異淵隨時可能不複存在,這可不是為了嚇唬你才這麽說的,因為我跟隨的就是陽主。”


    “……”


    湖麵上突然如此安靜,隻剩下氣流旋轉的聲音。


    “那就是說,你很厲害咯?”


    王媚可氣極反笑,“你為什麽還能說出這麽沒心沒肺的話?為了救你我可是偷偷先一步跑進了異淵,還殺了門口的守門人,你怎麽就不知道我的用心呢?”


    “你殺了貝爾老師?”


    王媚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他不讓我進來,我就隻能動手咯。”


    說起來顧小白和貝爾並不熟,也隻是在“圓桶”裏見過幾麵而已,後來校園裏匆匆見麵時,甚至都沒有打過招唿。


    “你們異淵的人都是這樣做事的嗎?殺人不過頭點地,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嗎?”


    王媚可沉默了,她認真地打量著這個男人,似乎他一直都是這樣,多愁善感,感性大於理性。


    “總之你就是不走對吧?”


    “不走,這裏還有這麽多人,不能看著他們白白送命。”顧小白堅定道。


    “所以你打算對抗蜚?”


    顧小白沒有說話,他知道憑自己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好吧,你不走我就沒辦法了,本姑娘隻好留在這裏陪著你了,就當是補償你,項鏈就別再問我要了,用你一條項鏈換你的命也不虧吧?”王媚可說著將脖子裏的項鏈露了出來,正是顧先華留給顧小白的那一條。


    “你騙我?把東西還給我!”顧小白作勢要搶,但卻被王媚可躲開。


    “不行,都說了用項鏈換你的命,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誰答應你了?明明是你偷走的好吧!”兩人在湖邊一前一後奔跑著,卻不知道此時的異淵已經亂了套。


    異淵學院的院子裏,貝爾的屍體已經找到了,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但已經沒氣了,牛校長眼神凝重地看著屍體,滿臉愁容。


    出去通知消息的雲上行和黑祈木都迴來了,隨後幾個班級也都陸續迴來了,天黑之前就基本到齊了,牛校長並沒有告訴他們原因,所以迴來的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疑問。


    “a班的學生都到齊了嗎?”


    “還有顧小白沒來,他正在牧老師那裏,很安全。”黑祈木迴答道。


    就在這時,學校門口竄進來一個人影,老人氣質不凡,行步帶風,一看就是高手。


    “牧老師,您怎麽來了?”黑祈木忙迎了過去。


    “我接到消息,蜚要來找麻煩了,快準備準備,那些家夥可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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