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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南宮景已經唿唿大睡,南宮柔也進入夢鄉,而南宮林和南宮飛鷹,兩個人躺在床上,滿心愁緒。


    南宮景和南宮飛鷹不約而同的起床,想要去看看東離歌的狀況,院子裏,兩人相遇。


    “殿下,可是一夜沒睡?”


    “看樣子,南宮將軍也是一夜未眠!”


    南宮飛鷹笑了笑:“看來我跟殿下想的一樣。”


    南宮林歎了一口氣問道:“找到南宮景了?”


    “是,找到他的時候,他被吊在一口井裏。”


    南宮林輕輕皺眉:“等會南宮景起來,好好問問白衣女子的情況。”說完便往東離歌房間的方向走去。


    南宮飛鷹恭敬一禮,他開始在南宮林麵前注重禮儀,之前,他都是直唿名字,或者偶爾尊稱一下,從未行過禮,也許就是南宮林沒有讓他去接,黑衣人布球的那一刻吧,他心裏的南宮林迴來了,所以他心中待他以君王。


    南宮飛鷹行過禮,跟在南宮林身後,一起到了東離歌屋內,柔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秋天的清晨還是有點寒涼,南宮林拿起一件外衣披在柔兒身上,柔兒頓時驚醒。


    “三哥哥,大哥,這麽早就來看離歌了。”


    南宮林看了看柔兒被桌子摁紅的臉,有點心疼,溫柔的對著她說:“府裏有丫鬟,不必事事親為,現在已經入秋,你穿的很是單薄,熬了這麽多天,快迴屋去休息,這裏我來守著!”


    柔兒一陣感動,但此刻已無睡意,對著南宮林迴道:“三哥哥,我沒事的,我要親眼看著離歌姑娘醒來,才放心。”


    南宮飛鷹走過去看了一下東離歌,問柔兒:“她可吃了解藥?”


    “嗯,是三哥哥親自喂得。”


    南宮林昨晚心緒太多,都忘了這茬,突然聽到柔兒這麽一說,竟有些難為情。


    南宮飛鷹有些擔憂:“既然吃了解藥,為何,現在還沒反應,是不是那黑衣人騙了我們。”


    南宮林坐到椅子上輕輕搖頭:“不會,如果他想害東離歌,輕而易舉,不需要那麽麻煩跑來送藥。”


    正說著東離歌咳了一聲,柔兒趕緊跑過去把脈,南宮林很想過去,卻有些不敢,東離歌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造成的,他有些不敢麵對她。


    柔兒把過脈,對他們報著平安:“東離歌體內的無花毒,已經全部消解,她沒事了。”


    南宮林高興的差點笑出聲,又穩著麵子,硬是忍著,走到屋外,暢快大笑。


    他第一次覺得心情如此舒暢,心裏壓著的所有陰霾,都在此刻一掃而光。


    他穩了穩臉上的表情,又迴到屋裏,東離歌看到南宮林,立馬喊到:“林若風,你這個騙子。”


    雖然東離歌剛剛清醒,很是虛弱,但這一句話,鏗鏘有力,震得南宮林心頭一緊。


    南宮林緊張兮兮的走到床邊,對著東離歌說道:“離歌姑娘,你聽我解釋,那天我隻是想讓你幫我引開城門的守衛,我本想跟你說的,可我無意中發現了有人在暗中盯著我,無奈之中,我隻好說是讓你送信。”


    南宮林說著,指著南宮飛鷹開始介紹:“南宮飛鷹,南戰百勝將軍,有他在無人能出得城門,所以我隻是想讓你幫我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頂多也就是在牢裏待幾天,我想著迴來就跟你賠罪的,誰知道後來發生這麽多事。”


    南宮林後麵的話,聲音都弱了下去,他自知自己不對,生怕東離歌恨上他。


    然而東離歌隻是用小拳頭,捶著南宮林的胸口,“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這個騙子,騙子...……”


    東離歌說著說著,聲淚俱下,撲進南宮林的懷裏,委屈的像個孩子。


    南宮林看著這樣的東離歌,心都快化了,一把將她抱住,“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你打我吧,怎麽打都可以,隻要你不恨我。”


    南宮飛鷹和南宮柔一看這畫麵,這哪像是剛認識的兩個人?分明就像鬧了別扭的小兩口,趕緊識趣的退了下去,順帶還關上了門。


    東離歌撲在南宮林的懷裏,這一刻,她隻想哭,隻想哭,好像這個溫暖懷抱,能融化她所有的委屈,她就那樣抽泣著,直到哭累了,睡著在南宮林懷裏。


    南宮林抱著東離歌,心裏無比的踏實,那是他抱著嫣兒的時候,都沒有過得感覺,他寵溺的抱著她,撫順她的頭發,輕輕將她放平在床上。


    正想給她蓋上被子,又想到之前的裂口,便小心翼翼的,揭開東離歌腿部的被子。南宮林看到,東離歌之前的裂口並未愈合,反而好像更嚴重了,心裏突然紮心一般的疼,這是怎麽迴事。


    他本想喊柔兒,又看著睡著的東離歌,輕輕的走了出去。


    南宮林一出房門,柔兒就問:“三哥哥,離歌姑娘,怎麽樣了。”


    南宮林眉頭一緊:“她睡著了,隻是方才我看了看她之前的傷口,不僅沒有愈合反而更嚴重了,柔兒,你可知這是怎麽迴事,能不能治好?”


    南宮柔擔憂的迴道:“其實,切除腐肉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即便是解了無花之毒,她身上的裂口,也不見得會恢複。


    無花的解藥,隻解無花,可並不會恢複之前的裂口,她身上的裂口,還需其他辦法,隻是,就算治好了她身上的傷,隻怕全身都會留疤,我擔心她會受不了。”


    南宮林臉色有些難看,一句話也不說,沉默了一會兒,對著南宮飛鷹說道:“去尋名醫,將東離歌的病情寫在上麵,凡是能治好她的,賞金萬兩,還可以提一個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快去。”


    南宮飛鷹也知道,宮裏的禦醫,都不見得次柔兒醫術好,如今柔兒都沒辦法,恐怕也隻能是重金懸賞,在失望裏麵找希望了。


    南宮飛鷹趕緊去貼告示,來了很多人,都由柔兒親自驗證,畢竟南宮林那麽在意的人,不能隨便一個醫者都可以去診治,還是要看一下真材實料的。


    南宮柔坐在門口,一個個把關,半天過去了,也沒有一個靠譜的。


    南宮景正在熟睡,被外麵的聲音吵醒,很不情願的起了床,想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南宮景剛走到門口,就被南宮飛鷹攔下,拉到一個角落裏,“不要搗亂。”


    “我沒有,我隻是想看看,柔兒到底在幹什麽?”


    “東離歌醒了。”


    “東離歌醒了?太好了,那殿下呢?殿下知不知道?”


    “知道,東離歌昏迷時候身上的裂口,我想你也看到了,柔兒說,毒是解了,但裂口即便是好了,也會留疤,所以……”


    南宮景搶著說道:“所以,這是在給東離歌重金懸賞找能去疤的大夫?”


    “是,隻是半天都過去了,沒有一個可以留下的人。”


    “唉,可憐的姑娘!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臉了,要不然,絕之幻術裏,怎麽會有那麽多女人修習此術。


    更何況,離歌姑娘,不僅是臉上的疤痕,恐怕全身都是,這讓她以後還怎麽活下去,對女人來說,如果全身都是疤痕,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南宮景,你在胡說什麽?”


    “我哪裏胡說了,你去問問柔兒,現在離你最近的女人,看看她的答案是什麽?”


    南宮飛鷹真的是愣頭青,也許是沒談過戀愛,沒有過喜歡的人吧,他對女人一點都不懂,雖然他也覺得容貌上有疤痕,確實心裏難受,但再怎麽樣,還是命重要吧!所以他決定去問問柔兒。


    “柔兒……”


    南宮柔正忙的不可開交,聽到大哥叫自己,趕緊迴頭,問了一句:“大哥,什麽事?”


    “柔兒,你先過來一下。”


    南宮柔輕輕走了過來,看著南宮飛鷹,等待著南宮飛鷹的詢問。


    “柔兒,你們女人,像東離歌這樣,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臉上的疤痕去不掉的話,你覺得她會怎麽樣?”


    南宮柔想都沒想的迴答:“我覺得她應該會很難過,難過到不想見任何人,或者最極端的狀況,自殺!”


    “那如果是你呢,你變成東離歌這樣,你會怎麽樣?”


    南宮柔思索了一下:“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一直想辦法,一直想辦法,去研製能去掉疤痕的辦法,如果真的去不掉的話,我想我可能,再也不敢出去見人了。”


    南宮飛鷹不明白:“為什麽,你們女子對容貌如此在乎?”


    “大哥,你會娶一個滿臉都是疤痕的姑娘嗎?”


    “我,我不知道,也許會吧?”


    “看吧,大哥,你都說了,是也許,而不是肯定的迴答:會。


    所以你說容貌對女子來說,重不重要?毀了容的女子,很難嫁出去,即便是她的夫君不嫌棄,她自己也會很自卑的。


    如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還好一點,若是在自己非常心儀的男子麵前,你說那個女子有勇氣,給對方看她的臉嗎?


    女為悅己者容,不是沒有道理的。”


    南宮柔說完,便去忙了,徒留南宮飛鷹。在那裏發呆。


    “大哥,你要是真不明白,就讓媒婆給你說一個媳婦唄,我也多個嫂子不是。”


    南宮飛鷹有點氣惱:“南宮景,你裝什麽懂,你不是,也沒有跟女子談過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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