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櫻的目光一直盯著小姐,若不是皇帝守在邊上,她肯定會寸步不離地守著小姐。


    忘羽以及忘言也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他們二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兩名禦醫也沒閑著,分別給兩位侍衛包紮傷口。


    密室很安全,蕭雋卿並不擔心恆王會找到他們。


    他坐在床榻上,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林姣姣,時不時用手探她額頭的溫度。


    禦醫說,她現在這種情況不能發熱,尤其是高熱,會危及性命。


    剛開始額頭還有些涼,這會感覺有些熱。


    他怕自己感覺錯了,抬手試了試自己額頭,發現林姣姣的額頭確實有些熱。


    “禦醫,快過來看看,她好像有發熱的症狀。”


    禦醫聞聲小跑著過來,先是用手試了試林貴妃額頭的溫度,發現有些熱。


    “皇上,林貴妃確實發熱。”


    蕭雋卿嗓音有些急,“那你還不開方子?”


    禦醫弓身道:“迴皇上,現在隻是低熱,不好開方子。”


    要不然僅存的理智讓蕭雋卿保持冷靜,他都要罵他一聲庸醫!


    “現在不能開方子,難道等她高熱才開方子,豈不是為時已晚?”


    “皇上,低熱也可能一晚上便好了,是藥三分毒……”禦醫察覺到皇帝的冷厲的眼神,他又改了口:“皇上,可以再等等,若是溫度有所上升,臣再開方子也不遲。”


    蕭雋卿被氣得沒了脾氣,治病上麵他也不懂,現在也隻能聽禦醫的。


    他擺擺手,示意禦醫退出去。


    禦醫立馬明白過來,弓身退出去,生怕晚了,惹皇帝不快。


    蕭雋卿看著昏迷不醒的林姣姣,心裏急得不行,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皇宮內,刀光劍影,慘叫聲不絕。


    禦書房


    恆王廝殺許久,終於進了禦書房,他走到龍案前坐下來,眼底滿是興奮激動。


    這個位置,他惦記了十幾年,現在,他終於坐上這個位置。


    待大將軍迴來,他就可以坐上金鑾殿的龍椅上。


    他幾乎等不及坐上龍椅,隻有坐上龍椅,他才能真正地成為大夏的皇帝。


    這時,屬下進來稟報,“王爺,屬下並未找到皇上。”


    恆王聞言臉色一變,冷聲命令道:“加派人手,繼續找,就算把皇宮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給本王找出來。”


    “是王爺!”屬下轉身走出去。


    恆王看著桌麵上的折子,隨手拿起一本翻看,皇宮秘道隻有他知道。


    他倒要看看,蕭雋卿能躲到哪裏!


    就在這時,錦衣衛走進來,稟報:“王爺,屬下抓到了任公公。”


    “任公公?”恆王立馬想到蕭雋卿身邊的紅人,任書言,也是蕭雋卿的心腹。


    蕭雋卿躲起來了,他作為心腹肯定知道。


    “把他給本王帶進來。”


    “是王爺。”錦衣衛押著任書言走進來。


    任書言為了引開追殺皇上的錦衣衛,不幸被抓。


    看見恆王坐上皇帝才能做的位置時,眼底滿是不屑。


    恆王見任書言直挺挺地站著,他怒道:“見到未來的皇帝,還不下跪?”


    任書言抬著頭,哼了一聲:“老奴還未瞎,還識得誰是皇帝。”


    恆王冷笑一聲:“賤骨頭,嘴這麽硬,來人,讓他給本王跪下!”


    錦衣衛收到命令後,朝著任書言的小腿就是一腳,迫使他曲膝跪在地上。


    任書言硬生生地跪在地上,磕到膝蓋,疼得他齜牙咧嘴,即便如此,他也沒坑一聲。


    恆王看出任書言眼底不服,在他看來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任書言,本王很快就會抓到蕭雋卿,時機一到,本王就會告知天下,蕭雋卿重病不起,由本王登基為新帝。”


    任書言不知道皇上現在在何處也不知皇上現在怎麽樣了。


    但他相信邪不勝正,恆王不會贏的,更不會取代皇上。


    “即便你**,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文武百官不會服你,天下百姓也不會服你。”


    恆王被這句話給激怒,他起身來到任書言麵前,抬腳便踹向他的胸口,“賤奴,本王就讓你看看,本王是如何登基為帝,又是如何讓文武百官對本王信服,又是如何讓百姓臣服!”


    任書言自小跟著皇上,沒幹過力氣活,也沒吃過什麽苦,哪裏經得起恆王這麽猛踹。


    當即摔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差點暈厥過去。


    恆王不想與一個奴才多費口舌,他命令道:“來人,把他關起來。”


    錦衣衛上前,將任書言押下去。


    時間慢慢流逝,這一夜過得格外的漫長。


    密室裏,蕭雋卿一直守在林姣姣身邊,過一會查探她額頭溫度。


    忘羽走進來,道:“皇上,屬下出去查探,恆王已經占據了禦書房,宮裏錦衣衛,死的死傷的傷,還有被抓的,還有正在拚命抵抗,他們還抓了任公公……”


    蕭雋卿聞言抬起頭望向忘羽,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麽?任書言被抓了?”


    “迴皇上,任公公為了幫屬下引開追兵,不小心被抓。”忘羽道。


    蕭雋卿聞言,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握緊,任書言與他自小一起長大,雖是主仆,可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任書言為了救他才被抓。


    必須把他救出來。


    “皇上,屬下已經傳遞信息出去,救援很快就會到。”忘羽先說了壞消息,隨後才說好消息。


    蕭雋卿聽見救援,眼底湧起一抹希望,“等救援一到,立馬救出任書言。”


    “屬下遵命!”忘羽應道。


    蕭雋卿能想象得到外麵現在是個什麽景象,恆王想當皇帝,肯定會控製宮裏所有人。


    說不定等到明日,發現還未找到他,怕是會急瘋了。


    不抓到他,恆王就不敢隨意登基為帝。


    隻要熬到明日,救援一到,還有一線生機。


    現在隻能等。


    他望向林姣姣,手探向她的額頭,發現很燙。


    隻是說話功夫,就這麽燙了。


    他急得大喊:“禦醫快來!”


    禦醫一直在外麵守著,聽見皇上喊他,立馬走進來。


    “皇上。”


    蕭雋卿緊張得不行,看見禦醫還站在那裏行禮,當即就怒了。


    “還愣著做什麽?快來給她看看,好像高熱了。”


    “是是是,臣遵命。”禦醫嚇得冷汗涔涔,立馬走過來查看。


    發現林貴妃高熱,眸色立馬變了。


    “皇上,林貴妃高熱,臣這就去熬藥。”


    方子是提前配好的,以備不時之需。


    禦醫提前做了準備,所以並不慌亂。


    反倒是蕭雋卿慌得不行,隻因禦醫說,高熱會有性命之憂。


    他握住林姣姣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得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他還記得在此前,她說過,以前的苦日子她再也不想過了。


    而她過的苦日子,皆是因為他有眼無珠導致。


    “姣姣,你一定要挺過來,你想要的,朕都給你!朕說到做到!”


    隻是,昏迷中的林姣姣並不能聽見蕭雋卿這發自肺腑的承諾。


    隻是高熱以及箭傷給她帶來的疼痛,難受,都讓她無法承受。


    清秀的眉頭緊皺著,若不是陷入昏迷,早就難受地哼出聲。


    蕭雋卿看見林姣姣皺著眉頭,就知道她此刻極為不舒服,或是疼的,又或是難受。


    熬藥是是非常耗費時間的,蕭雋卿催了三次,也罵了三次。


    “藥呢?怎麽還沒端來?”


    “奴婢再去問問。”春櫻小跑著出去。


    蕭雋卿急得團團轉,又恨自己什麽都幫不上,也不能代替林姣姣承受。


    若是現在能換迴身體,他就能代替林姣姣承受這份疼痛。


    他突然想起,每次換迴身體,一夜醒來,他們便又換迴去。


    “現在什麽時辰?”


    禦醫道:“迴皇上,現在醜時。”


    蕭雋卿一聽醜時,又急得不行。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林姣姣怎麽熬?


    “皇上,藥好了。”春櫻端著藥走進來。


    蕭雋卿抬起頭,看見春晚端著藥碗,他忙起身,從她手裏接過來,“朕親自喂。”


    蕭雋卿不是第一次喂林姣姣喝藥,可是喂昏迷中的她喝藥,難度很大。


    他用手指撬開她的嘴,又怕弄疼她,不敢使力。


    等撬開一條縫後,將藥一點一點喂進去。


    一碗藥,涼了也沒能全部喂進去。


    蕭雋卿看著喝了半碗藥,碗裏的藥已經涼了,他吩咐道:“再加熱,讓禦醫繼續熬藥。”


    “奴婢遵命。”春櫻端著藥走出去。


    蕭雋卿拿著方巾擦拭著林姣姣的嘴角,隨後又給她掖了掖被褥。


    等藥加熱後,繼續喂。


    完了過後,蕭雋卿屏退所有人,獨自守著林姣姣。


    天微微亮時,恆王等了一晚上,屬下還未找到蕭雋卿。


    “怎麽還沒找到?”


    “迴王爺,屬下把皇宮都翻遍了也未能找到皇上。”


    恆王氣地將手裏的茶盞扔出去,正好砸中錦衣衛的腳,疼得他縮起腳,卻不敢吭聲。


    “一群飯桶,連人都找不到?難不成他還長翅膀飛了?給本王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屬下這就去找。”錦衣衛快速退出去。


    屬下進來稟報,“王爺,大將軍來消息,已經在迴來的路上,正快馬加鞭地,三日後能抵達都城。”


    恆王得知三日後,他得意一笑,三日後,他便徹底贏了。


    接著又有人來報,“王爺不好了,林將軍領著精兵在攻宮門。”


    恆王聞言眸色一變,“給本王守住,千萬別讓他們闖進來。”


    “是王爺。”


    恆王握緊椅子扶手,隻要堅持到大將軍迴來,他就什麽都不怕了。


    林向遠手裏能有幾個兵?還敢攻宮門?


    不自量力!


    “王爺,二皇子以及林太傅也不知所蹤!”


    恆王剛坐下來就聽見這句,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小孩子和一個求書生,你們都抓不住,你們是飯桶嗎?”


    屬下愣在原地,連頭都不敢抬。


    恆王怒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去找,找不到本王拿你們是問!”


    “屬下這就去。”


    此時,密室內


    蕭雋卿在床邊守了一夜,禦醫春櫻進來勸替他守著,他就是不聽,誰來勸也不聽。


    天快亮時,最終抵不過困意,趴在床邊睡著了。


    春櫻見皇上睡著了,拿著外衣進來披在皇帝身上。


    蕭雋卿感覺到動靜從夢中驚醒,他一抬頭看見躺在床上的林姣姣時,他愣了一下。


    林姣姣還在昏迷,他們身體也沒有換過來?


    不是一夜醒來就換迴身體嗎?


    怎麽這次又不換了?


    皇帝突然醒來,春櫻嚇了一跳,立馬退到一旁。


    蕭雋卿失望過後,第一時間探向她的額頭,發現還是有些熱,不過沒有昨晚那麽燙了。


    “快讓禦醫進來。”


    “奴婢這就去喊禦醫。”春櫻小跑著出去。


    忘言這時走進來,抱拳稟報:“皇上,林將軍帶著人來了,此刻正在宮外。”


    蕭雋卿知道宮門沒那麽好破,林將軍一時半會怕是進不來。


    忘言又道:“還有一件壞消息,大將軍三日後便抵達都城。”


    蕭雋卿眉頭緊皺,三日後?


    “瑞王有消息嗎?”


    “迴皇上,瑞王傳迴消息,說四日內必定趕到。”


    禦醫這時走進來,蕭雋卿看見禦醫,立馬把位置讓出來。


    “林貴妃如何?”


    禦醫剛把脈,就被皇帝詢問,他表示很無奈。


    他又不是神仙,看一眼就能看出來~


    等把完脈,禦醫道:“熱度是降下來,但不能大意,現在檢查一下傷口。”


    檢查傷口的時候,蕭雋卿一直邊上,看見後背上的箭傷。


    她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哪裏能承受住箭傷帶來的疼痛?


    蕭雋卿見禦醫檢查半天,便問:“傷口有問題嗎?”


    “傷口發炎,臣敷點藥。”禦醫逃命的時候,特意帶了傷藥,敷在傷口處,然後重新包紮。


    等處理完後,禦醫又道:“若是今晚不再高熱,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禦醫輕飄飄的一句話,聽在蕭雋卿耳裏,不亞於在他一口壓了一塊石頭。


    “姣姣,熬過今晚就好了,你一定要熬過去。”


    此時宮外,林向遠攻了半天,也沒進去。


    想到皇帝以及妹妹在裏麵,生死未卜,他急得不行。


    到了掌燈時分,林向遠再也坐不住,吩咐道:


    “弓箭手,準備,強攻!”


    林向遠一聲令下,弓箭手上前準備。


    而皇宮內,早就亂作一團。


    屍體隨處可見。


    林向前安頓好蕭昀後,便偷偷跑出來,打暈了一個錦衣衛後,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扒下來,然後穿在自己身上。


    等穿戴整齊後,他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遇見同僚,他還打招唿,“人找到了嗎?”


    他知道皇帝和姐姐躲起來了,恆王沒有找到他們。


    所以故意套話。


    “沒找到,也不知他們躲哪裏去了,王爺正生氣呢。”同僚說完歎了一口氣。


    這時,又有同僚走過來,道:“別聊了,林將軍怕是要攻進來了,多派些人手,守住宮門。”


    林向前聞言立馬接話,“我去。”


    “快去吧。”


    “好嘞!”


    林向前朝宮門口跑去,還未到宮門口,廝殺聲一片。


    他加快速度跑過去,便看見錦衣衛死死守著宮門。


    想要大哥進來,就得先打開宮門。


    他想了一會,轉身去後方,趁著人不注意,在水裏下藥。


    然後推著水過來,“你們要不要喝水解渴啊?”


    抵抗一天的錦衣衛,嗓子都渴冒煙了,看見同伴推水過來,立馬過來舀水喝。


    其他人看見有水,也過來喝水。


    林向前看見很多喝水,他道:“你們喝著,我去守著。”


    說完快速跑到宮門口,就去抬門栓。


    宮門的門栓超級重,林向前費了全身力氣,才將門栓打開。


    還好他從小力氣就大,不然這門栓,他還抬不動。


    剛打開,便被人發現了,“你在做什麽?”


    林向前也顧不上,拉開沉重的宮門。


    林向遠看見宮門突然打開,從裏麵跑出來一個人,借著火把,隱約發現這人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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