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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展鵬本來隻是想把空調的事情詳細交代一下，誰知說著說著一個沒注意，就將舉辦剪彩的前因後果也說了出來。
此刻被宋慕戳破，陳展鵬的老臉不禁紅了起來。
孫亮見狀也笑道：“宋老師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陳哥還是個高人呐！”
“去去去！”陳展鵬的臉紅得越發厲害，既然已經被人揭穿，他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小宋，空調這事兒反正是被我辦砸了，該怎麽處罰你看著來吧。”
宋慕走到牆邊，扭動牆上的空調控製器，沒過片刻屋頂的出風口裏便吹出了溫暖的暖風。
宋慕據高手試了試出風口的溫度，隨即笑著對陳展鵬說道：“陳哥，這空調挺好的呀，給風的速度這麽快，溫度似乎也沒問題，為什麽要處罰你？”
陳展鵬以為宋慕是為了照顧自己的臉麵才這麽說的，心中感激的同時，臉色反而愈發不自在了：“小宋，你就別安慰我了，錯了就要認，這裏就咱們四個人，你也不用顧及我。”
宋慕輕輕挑動眉毛，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陳哥，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呀。我就問一句，這空調好用不好用？”
孫亮雖然喜歡調侃陳展鵬，卻並不想讓陳展鵬真的難受，這時便主動接過話茬道：“剛打開這一會兒屋裏就開始暖和了，肯定好用呀！”
沈暢本來想說剛裝沒兩天不知道，見孫亮已經說了好用，便隻是點了點頭，默默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
陳展鵬卻不這麽認為，“就算你們把這空調誇上天去，我心裏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宋慕心生好奇道：“陳哥，這空調的製熱效果就擺在麵前，製冷大冬天的不好試，但想來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你為什麽還覺得不對呢？”
“我就是覺得這空調有問題，”陳展鵬倒也不是單純嘴硬，他之所以這麽說，有著他自己的想法：“要說這空調沒問題的話，他們為什麽不讓咱們自己的工程隊裝？不讓咱們裝也就算了，他們裝的時候還不許咱們在一旁監督。要說他們心裏沒鬼我是不信的。”
“嗐，就因為這個啊？”宋慕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我不太了解空調，但他們這麽做的原因我大概還是能猜出來的。”
“哦？”陳展鵬有些疑惑，“小宋你不是為了安慰我，又編出什麽說法來了吧？”
“你也可以認為是我編的，我剛剛不是說了麽，其實我不怎麽了解空調，接下來的說法都是我的猜測，”宋慕一邊擺弄著牆上的空調控製器一邊說道：“但是這些話可不是為了安慰你，隻是想讓你別在這些沒意義的事兒上過多糾結。”
陳展鵬聽了宋慕的話，覺得也是這麽個道理，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等待著宋慕說出她的猜測。
誰知道宋慕並沒有馬上說明，而是反問陳展鵬道：“陳哥，咱們的保鮮膜好製作做嗎？”
陳展鵬一愣，不知道宋慕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開口迴答道：“要說工藝其實不難，就有幾個關鍵點和原料配比一般人不知道，所以咱們的保鮮膜才暫時還沒有競爭對手。”
宋慕雖然不明白保鮮膜的製作，但在聽了陳展鵬的話後一拍雙手道：“那不就結了，你明白了嗎？”
陳展鵬：“？？？”
怎麽就結了？怎麽就明白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陳展鵬被搞得一頭霧水，一旁的孫亮卻感覺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宋老師，您的意思是裝空調就跟做保鮮膜一樣，其實沒什麽大的技術含量？”
宋慕頷首道：“沒錯，壓縮機又不是他們自己造的，說白了就是個簡單的安裝。空調這東西的安裝，估計無非就是通風布局上的一點小手段，但是人家上上下下都指著這個吃飯呢！
“陳哥你倒好，空調一買來就想自己裝，還說自己手裏有好幾隻工程隊，人家裝的時候還敢讓你在一邊看著嗎？萬一把人家那點小竅門偷學了去，迴頭就搶人家的飯碗兒，人家上哪兒哭去？”
“我是那樣的人嗎？！”陳展鵬撇了撇嘴道：“誰稀罕他那點破手藝！”
他嘴上說的硬，心裏卻也信了七八分。
雖然他真就看不上裝空調那點手段，但是將心比心倒也能理解這種思路。
就好比今天華國首富來草申，想完整的看一下製造保鮮膜的工藝，他也一定不會管人家首富的名頭，還要防賊一樣的防著人家偷看！
想明白了這點，陳展鵬心中的疙瘩總算消去了不少。
然而宋慕的話鋒一轉，竟然又挑起了空調的毛病：“不過話說迴來，雖然這台中央空調可能沒有什麽大問題，可咱們估計也讓他們坑了……吧？”天涯微
宋慕說的有些猶豫，顯然是自己也吃不太準，可是這話落在陳展鵬的耳中，他心中剛有些打開的疙瘩，頓時又擰巴了起來：“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怎麽坑咱們了？”
宋慕本就是無心之語，便連忙笑著擺手道：“陳哥你不用這樣，我就是隨口說說，其實也算不上被坑。”
見陳展鵬的表情還是板著，她隻好繼續解釋道：“我就是想到咱們計算機口的人現在還沒多少，在這棟樓裏用的房間也不多，其實裝幾台一般的空調就夠用了，完全沒必要裝中央空調。
“不過咱們計算機口的這棟樓早晚都會被填滿，所以其實也不能算是被坑，隻能說是提前消費……對，提前消費了而已。”
中央空調全樓一起開的話，肯定比每間辦公室都裝一台空調來的劃算，但是現在計算機科技有限公司這棟新樓連十分之一的房間都沒用起來，用中央空調其實非常不劃算。
但是再這麽說下去估計陳展鵬得鬱悶死，所以宋慕才又找補了幾句，說這不過是提前消費。
陳展鵬卻不怎麽吃這套，他已經聽明白了宋慕話裏的意思，最後找補的那句則仿佛被他直接忽略了一般。
一聽自己還是花了冤枉錢，陳展鵬頓時不樂意了，他兩步來到辦公室裏的辦公桌前，伸手抄起桌上的電話聽筒，連通訊錄都沒翻，便唰唰的撥上一個電話號碼。
經過幾秒鍾的等待，就聽陳展鵬劈頭蓋臉地對著電話說道：“我，老陳！胖子你忒不厚道了，當我們草申沒懂行的人兒了是吧？我們領.導今天過來剪彩，一眼就看出來你們騙錢了！”
“你不用在那兒給我裝！騙錢就是騙錢，都好意思騙錢了，怎麽還不好意思承認呢？！”
“怎麽？你是質疑我們領.導眼光也不行？”
“呸！就你也配？我們領.導那麽忙的人，是你相見就能見的？！”
“我不想怎麽樣，就是想罵你一頓出出氣！”
“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麽的吧？”
“呸！不要臉的玩意兒！”
“……”
“……”
這通電話大約打了四五分鍾，陳展鵬罵爽之後便氣唿唿的掛掉了電話，長長的唿出一口鬱氣，他的臉上終於掛起了笑容。
轉頭看向其餘三人，發現不論是宋慕、沈暢還是孫亮，三人竟然都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陳展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都這麽看著我幹嘛，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孫亮這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不……不是，沒想到陳哥你竟然這麽能罵街的麽？”
“嗐，這不是氣急了嘛，”陳展鵬更加不好意思了：“平時村裏那些大媳婦罵得可比這狠多了，我這就是一口邪氣不吐不快，罵完也就順心了。”
宋慕看他似乎真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頓時有些好奇地問道：“陳哥，你這麽罵一通就能順心了？”
“不然還能怎麽樣呢？”陳展鵬聽了宋慕的問題後有些哭笑不得：“日子總還得過嘛。再說了，小宋你不是也說早晚都得用麽，咱們無非就是早花了點錢，罵他一頓發泄發泄，也就過去了。”
宋慕咂了咂嘴，想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來，最後隻能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幾人沒再去別的地方逛，索性坐在這間辦公室裏，聊起了草申最近的狀況和未來的發展方向，吹著空調的暖風，喝著蓋杯裏的茶，倒也有著一絲說不出的舒服。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有些粗魯的推了開來。
這間是沈暢自己的辦公室，作為草申名義上大領.導的辦公室，很少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沈暢有些不愉的皺了皺眉，宋慕也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推開門的是一個宋慕不認識的人，這人的身高約莫有一米七幾，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洗的非常幹淨的工裝，身材比一般人魁梧許多。
一雙如同銅鈴的眼睛在辦公室裏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陳展鵬身上。
“陳猴子！我今兒就算不幹活兒了也得找你討個說法！來，你過來給我說個明白，我章四下海這麽多年，做的從來都是誠信買賣，怎麽特麽就騙你們草申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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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展鵬本來隻是想把空調的事情詳細交代一下，誰知說著說著一個沒注意，就將舉辦剪彩的前因後果也說了出來。
此刻被宋慕戳破，陳展鵬的老臉不禁紅了起來。
孫亮見狀也笑道：“宋老師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陳哥還是個高人呐！”
“去去去！”陳展鵬的臉紅得越發厲害，既然已經被人揭穿，他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小宋，空調這事兒反正是被我辦砸了，該怎麽處罰你看著來吧。”
宋慕走到牆邊，扭動牆上的空調控製器，沒過片刻屋頂的出風口裏便吹出了溫暖的暖風。
宋慕據高手試了試出風口的溫度，隨即笑著對陳展鵬說道：“陳哥，這空調挺好的呀，給風的速度這麽快，溫度似乎也沒問題，為什麽要處罰你？”
陳展鵬以為宋慕是為了照顧自己的臉麵才這麽說的，心中感激的同時，臉色反而愈發不自在了：“小宋，你就別安慰我了，錯了就要認，這裏就咱們四個人，你也不用顧及我。”
宋慕輕輕挑動眉毛，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陳哥，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呀。我就問一句，這空調好用不好用？”
孫亮雖然喜歡調侃陳展鵬，卻並不想讓陳展鵬真的難受，這時便主動接過話茬道：“剛打開這一會兒屋裏就開始暖和了，肯定好用呀！”
沈暢本來想說剛裝沒兩天不知道，見孫亮已經說了好用，便隻是點了點頭，默默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
陳展鵬卻不這麽認為，“就算你們把這空調誇上天去，我心裏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宋慕心生好奇道：“陳哥，這空調的製熱效果就擺在麵前，製冷大冬天的不好試，但想來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你為什麽還覺得不對呢？”
“我就是覺得這空調有問題，”陳展鵬倒也不是單純嘴硬，他之所以這麽說，有著他自己的想法：“要說這空調沒問題的話，他們為什麽不讓咱們自己的工程隊裝？不讓咱們裝也就算了，他們裝的時候還不許咱們在一旁監督。要說他們心裏沒鬼我是不信的。”
“嗐，就因為這個啊？”宋慕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我不太了解空調，但他們這麽做的原因我大概還是能猜出來的。”
“哦？”陳展鵬有些疑惑，“小宋你不是為了安慰我，又編出什麽說法來了吧？”
“你也可以認為是我編的，我剛剛不是說了麽，其實我不怎麽了解空調，接下來的說法都是我的猜測，”宋慕一邊擺弄著牆上的空調控製器一邊說道：“但是這些話可不是為了安慰你，隻是想讓你別在這些沒意義的事兒上過多糾結。”
陳展鵬聽了宋慕的話，覺得也是這麽個道理，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等待著宋慕說出她的猜測。
誰知道宋慕並沒有馬上說明，而是反問陳展鵬道：“陳哥，咱們的保鮮膜好製作做嗎？”
陳展鵬一愣，不知道宋慕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開口迴答道：“要說工藝其實不難，就有幾個關鍵點和原料配比一般人不知道，所以咱們的保鮮膜才暫時還沒有競爭對手。”
宋慕雖然不明白保鮮膜的製作，但在聽了陳展鵬的話後一拍雙手道：“那不就結了，你明白了嗎？”
陳展鵬：“？？？”
怎麽就結了？怎麽就明白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陳展鵬被搞得一頭霧水，一旁的孫亮卻感覺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宋老師，您的意思是裝空調就跟做保鮮膜一樣，其實沒什麽大的技術含量？”
宋慕頷首道：“沒錯，壓縮機又不是他們自己造的，說白了就是個簡單的安裝。空調這東西的安裝，估計無非就是通風布局上的一點小手段，但是人家上上下下都指著這個吃飯呢！
“陳哥你倒好，空調一買來就想自己裝，還說自己手裏有好幾隻工程隊，人家裝的時候還敢讓你在一邊看著嗎？萬一把人家那點小竅門偷學了去，迴頭就搶人家的飯碗兒，人家上哪兒哭去？”
“我是那樣的人嗎？！”陳展鵬撇了撇嘴道：“誰稀罕他那點破手藝！”
他嘴上說的硬，心裏卻也信了七八分。
雖然他真就看不上裝空調那點手段，但是將心比心倒也能理解這種思路。
就好比今天華國首富來草申，想完整的看一下製造保鮮膜的工藝，他也一定不會管人家首富的名頭，還要防賊一樣的防著人家偷看！
想明白了這點，陳展鵬心中的疙瘩總算消去了不少。
然而宋慕的話鋒一轉，竟然又挑起了空調的毛病：“不過話說迴來，雖然這台中央空調可能沒有什麽大問題，可咱們估計也讓他們坑了……吧？”天涯微
宋慕說的有些猶豫，顯然是自己也吃不太準，可是這話落在陳展鵬的耳中，他心中剛有些打開的疙瘩，頓時又擰巴了起來：“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怎麽坑咱們了？”
宋慕本就是無心之語，便連忙笑著擺手道：“陳哥你不用這樣，我就是隨口說說，其實也算不上被坑。”
見陳展鵬的表情還是板著，她隻好繼續解釋道：“我就是想到咱們計算機口的人現在還沒多少，在這棟樓裏用的房間也不多，其實裝幾台一般的空調就夠用了，完全沒必要裝中央空調。
“不過咱們計算機口的這棟樓早晚都會被填滿，所以其實也不能算是被坑，隻能說是提前消費……對，提前消費了而已。”
中央空調全樓一起開的話，肯定比每間辦公室都裝一台空調來的劃算，但是現在計算機科技有限公司這棟新樓連十分之一的房間都沒用起來，用中央空調其實非常不劃算。
但是再這麽說下去估計陳展鵬得鬱悶死，所以宋慕才又找補了幾句，說這不過是提前消費。
陳展鵬卻不怎麽吃這套，他已經聽明白了宋慕話裏的意思，最後找補的那句則仿佛被他直接忽略了一般。
一聽自己還是花了冤枉錢，陳展鵬頓時不樂意了，他兩步來到辦公室裏的辦公桌前，伸手抄起桌上的電話聽筒，連通訊錄都沒翻，便唰唰的撥上一個電話號碼。
經過幾秒鍾的等待，就聽陳展鵬劈頭蓋臉地對著電話說道：“我，老陳！胖子你忒不厚道了，當我們草申沒懂行的人兒了是吧？我們領.導今天過來剪彩，一眼就看出來你們騙錢了！”
“你不用在那兒給我裝！騙錢就是騙錢，都好意思騙錢了，怎麽還不好意思承認呢？！”
“怎麽？你是質疑我們領.導眼光也不行？”
“呸！就你也配？我們領.導那麽忙的人，是你相見就能見的？！”
“我不想怎麽樣，就是想罵你一頓出出氣！”
“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麽的吧？”
“呸！不要臉的玩意兒！”
“……”
“……”
這通電話大約打了四五分鍾，陳展鵬罵爽之後便氣唿唿的掛掉了電話，長長的唿出一口鬱氣，他的臉上終於掛起了笑容。
轉頭看向其餘三人，發現不論是宋慕、沈暢還是孫亮，三人竟然都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陳展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都這麽看著我幹嘛，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孫亮這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不……不是，沒想到陳哥你竟然這麽能罵街的麽？”
“嗐，這不是氣急了嘛，”陳展鵬更加不好意思了：“平時村裏那些大媳婦罵得可比這狠多了，我這就是一口邪氣不吐不快，罵完也就順心了。”
宋慕看他似乎真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頓時有些好奇地問道：“陳哥，你這麽罵一通就能順心了？”
“不然還能怎麽樣呢？”陳展鵬聽了宋慕的問題後有些哭笑不得：“日子總還得過嘛。再說了，小宋你不是也說早晚都得用麽，咱們無非就是早花了點錢，罵他一頓發泄發泄，也就過去了。”
宋慕咂了咂嘴，想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來，最後隻能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幾人沒再去別的地方逛，索性坐在這間辦公室裏，聊起了草申最近的狀況和未來的發展方向，吹著空調的暖風，喝著蓋杯裏的茶，倒也有著一絲說不出的舒服。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有些粗魯的推了開來。
這間是沈暢自己的辦公室，作為草申名義上大領.導的辦公室，很少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沈暢有些不愉的皺了皺眉，宋慕也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推開門的是一個宋慕不認識的人，這人的身高約莫有一米七幾，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洗的非常幹淨的工裝，身材比一般人魁梧許多。
一雙如同銅鈴的眼睛在辦公室裏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陳展鵬身上。
“陳猴子！我今兒就算不幹活兒了也得找你討個說法！來，你過來給我說個明白，我章四下海這麽多年，做的從來都是誠信買賣，怎麽特麽就騙你們草申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