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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裏幾十號的老師,姓羅或者姓徐的可能不止一個。


    但是這時宋慕喊出的羅老師和徐老師,在場的所有人卻都知道她喊的到底是誰。


    羅秉誌聽到自己被宋慕點到,便要直接邁步上前,誰知站在他一旁的徐冬卻拉了他一下。


    羅秉誌疑惑的看向徐冬,徐冬則微微衝他搖了搖頭:“說好的不摻合。”


    羅秉誌對徐冬的反應有些不滿:“我是答應過你不摻合,不然也不會跟著你站在門口。但是我知道咱們現在的好日子是誰給的,人家小宋現在都點頭上了,繼續保持中立不摻合還算人?”


    說完這句話,他便甩脫了徐冬的手,邁步來到人群的最前麵:“宋董。”


    宋慕雖然遠遠的看到了兩人之間的動作,卻也因為遠的緣故,並沒有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然而,這並不妨礙宋慕對他們的立場做出分析。


    她衝著站出來的羅秉誌笑了笑,嘴裏的話卻不止是對他一個人說的:“今天這個狀況,羅老師和徐老師有什麽想法?不妨對大家說說?”


    羅秉誌在這時應聲站出來,徐冬卻始終站在後麵沒有跟上來,其實就已經約等於將自己的立場擺明了。


    宋慕對這個結果並不滿足,因而再次點了兩人的名字,問他們有什麽看法。


    徐冬見宋慕跟自己卯上了,再不站出來恐怕會兩邊都不討好,稍一權衡便苦笑著來到了羅秉誌身邊。


    她看了一眼攤在座位上說不出話的李建國,又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間盯著他們的宋慕,歎了口氣道:“宋董,我跟小羅都知道現在的好日子是誰給的,您大可不必問我們有什麽想法。畢竟您現在還是咱們新元的董事長,您說是什麽,自然也就是什麽了。”


    她的這番話,前半段根本就是剛剛羅秉誌對她說的,後半段雖然有些油滑,卻也沒有偏向到李建國那邊。


    宋慕對這個答案依舊有些不滿意,卻也不好過分逼迫。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一開始便站出來的羅秉誌。


    羅秉誌沒有徐冬心思那麽複雜,見宋慕再次看向他,就直接開口說道:“宋董,當時宋副、李主任和我一起被學校處罰,是你掏的錢,姚校長牽的頭,才有了咱們新元補習學校。


    “你不止沒有因為我年輕就不帶我,也沒有因為我教的是地理而看輕我。高工資給著,獎金發著,還多給了百分之三的分紅……”


    說到這裏他稍微停了停,目光轉向站在他身邊的徐冬,那雙眼中包含著說不出的柔情:“更讓我跟徐老師有機會相互認識、了解……”


    這話在二十一世紀後似乎根本什麽都不算,但在八十年代末,這已經算是一種非常深情且露骨的表白了。


    如果是往常,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說話,得到的要麽是祝福生出的起哄,要麽是“臭不要臉”的辱罵。


    然而今天這樣的情況下,羅秉誌沒有得到任何一種迴應。


    他也不是為了得到迴應才說這些話的,因此他再次將目光移迴宋慕身上:“宋董,是你讓我得到了,我在學校裏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這一切,所以,我的答案隻有一個,你跟兩位校長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羅秉誌的這番發言正是宋慕想要的,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後才迴頭對李向文說道:“李經理,你都聽到了嗎?”


    李向文不知道宋慕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不能學宋慕那樣直接無視她,於是他隻能竭盡所能的主動將話題改迴正軌:“聽到了,但那又如何?我既沒有分紅,也沒找到對象。你還是說說分紅和股份的區別吧,剛剛你問我時我已經迴答過我不懂了,你是不是該為我解釋一下?”


    誰知宋慕竟然選擇性的無視了他的要求,而是抓著那有如何的問句說了起來:“對,李經理你的確沒有分紅,也的確沒有碰到合適的對象。但我要說的,卻不是你。”


    她瞥眼看了一下站在李向文之前座位那裏的那位老師,又低頭看了眼攤在座位上死盯著宋慕但無法說話的李建國,撇嘴笑歎一聲後開口說道:“李建國,我尊稱你一句李伯伯,可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不該忘的東西?!


    “你想想在學校時可能背上的處分,想想那晚咱們在飯店的碰頭,想想咱們隻靠七個人起家時的狀況,想想我拿出這座樓給你們開學校時的歡心。這些,都被你忘了嗎?!”


    李建國盯著宋慕的目光閃動了一下,他似乎想要多說些什麽,卻始終開不了口,隻是艱難的從喉頭發出幾聲類似“啊巴~啊巴”的聲音。七彩中文


    宋慕沒有管這一切,她的對象再次變成了李向文:“李經理,想明白了麽?”


    李向文自然想明白了,但在現在的這種狀況下,要說想明白了無異於認輸。於是他搖了搖頭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好!”宋慕衝他豎起大拇指,“本來我不想多說,既然你不明白,那麽我就隻能親自給你數數了。


    “你爸跟羅老師一樣,因為背了處分才出來幹。當初羅老師有的,他一樣不缺。不止不缺,比羅老師他們還要多上許多。


    “新元開張,李建國開課的質量隻要過得去,就給按最高開,學校的分紅更是直接給了百分之十。


    “同時,他還擔了教導主任和人事主任的重要崗位,吃那卡要且不說,把你弄到新元直接當上人事副主任這點,我是不是從來沒有追究過?!”


    李建國自從來到新元的樁樁件件,此刻被宋慕一條一條細數起來。出了吃拿卡要是她猜測的之外,剩下的沒有一條沒有依據。


    當然,她猜測李建國吃拿卡要也不是憑空捏造。這裏麵的邏輯很簡單,試問一個利用權力把自己兒子破格錄用的人,有可能不利用權利吃拿卡要嗎?


    正是宋慕這句大膽的猜測,直接擊中了李建國和李向文那條最軟弱的神經,同時也擊中了在場許多走後門進入新元的老師心中,最不為人知的那個角落。


    會議室裏許多老師的臉色,控製不住的變了變,李向文的臉上更是少了許多血色。至於李建國,雖然此刻心虛的厲害,卻因為臉色早就變得蒼白的緣故,反而沒有多少變化。


    會議室裏的大多數細節都落入宋慕眼中,她知道,自己這一波賭對了。


    宋慕下意識伸手抓向平時放蓋杯的地方,想借著喝水的動作緩和一下氣氛再繼續,誰知伸出去的手直接抓了個空,才意識到這不是在精英小組,也沒有劉小萍的服務。


    然而她的手已經伸出去,也不好再收迴來,隻好順勢指向有些失神的李向文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李向文被宋慕的這句質問喚迴神來,眼見宋慕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他不敢再在這方麵糾纏,卻仍然不肯服輸,隻好破罐子破摔道:“你說的都沒錯,那又能怎樣?!”


    “能怎樣……?”宋慕有些懵批,她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向文竟然還能死咬著不放,無奈的歎息一聲,宋慕緩緩地搖頭道:“本以為你們能在聽明白之後自覺退一步,誰成想這是見了黃河都不死心呢?罷了,咱們還是說迴之前的話題吧。分紅和股份,到底有什麽不同?”


    在場許多明白的人頓時恍然,他們之前還在想,宋慕明明有著絕對的實力,為什麽還要繞東繞西?原來都是念及交情,不想趕盡殺絕呐!


    其餘不明白的人,他們雖然也都猜到分紅和股份肯定有所不同,卻也不能理解這其中的差別,於此此刻紛紛都豎起耳朵,準備仔細聽聽宋慕接下來的話。


    果然,宋慕沒有等帶李向文接話,而是自顧自的主動解釋起來:“股份和分紅雖然都可以讓擁有的人獲利,但他們有著本質的區別。


    “簡單解釋的話,擁有股權的叫做股東,除了擁有獲得資產收益的權利外,還擁有參與重大決策、選擇管理者、知情、代表訴訟等權利。


    “而分紅權,除了得到收益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權利。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聽了宋慕的詳細解釋,一部分老師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李向文則是冷在了當場。


    誰知宋慕的話竟然還沒有說完:“別看姚校長和宋副校長各持百分之二十的分紅,李建國手裏拿著百分之十的分紅,可是咱們新元補習學校的股份,卻都在我一個人的手中。”


    說到這裏,她兩手一攤,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道:“不好意思,我對新元補習學校是百分之百的控股!”


    ‘原來……分紅跟股份差這麽多嗎?!’


    李建國父子此刻如遭雷擊,作為隻經曆了改革開放初期的他們,這才明白自己想篡權的想法是多麽的可笑。


    然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不為過。


    沒有李建國打頭陣,李向文隻能硬著頭皮頂在了前麵:“就算股份都在你手裏,那又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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